警察們見黃鶯認真起來,心裏雖然不情願,但是也不敢馬虎,萬一這個女孩子真和他們的馮局長認識還真不好辦。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幾個人馬上去前台掉出了馮曦的信息,那個倒霉的孩子本等着一齣好戲,卻沒想警察把他們堵到房間裏,就這麼糊裏糊塗的被帶走了。
且說關山月扒着陽台一層一層順到地上,腳剛落到地衣服也跟着落了下來。雖說關山月輕功造詣非凡,但那是腿上的功夫。好在他胳膊上力氣大,倒也不費多大的勁,只是手掌磨掉了一層皮。關山月不禁苦笑,這是什麼事兒啊忍着疼穿好衣服,溜到了前院兒,等着警察走了再說。
等了半天,終於聽到大堂里傳來嘈雜的聲音,而且隱隱有警察的吆喝聲。關山月吃了一驚,以為是把黃鶯她們抓了下來,就往前湊了過去。心裏卻鬥爭不斷,正猶豫着是不是把警察揍一頓,就見警察推着三個人出來了,原來是馮曦他們
關山月大樂,警察的這次行動蠻有成效的嘛,點個讚裝着一副偶遇的樣子,吃驚地說道:「喲,這不是馮大公子嗎您這是被抓了我去,還雙飛呢你太神奇了我輩楷模呀。」
馮曦惡狠狠的瞪了關山月一眼,罵道:「小人得志你不要得意的太早,遲早我會讓你得到報應的。」關山月得意地笑笑,說:「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馮曦忽然想起來了,叫道:「警察,他也帶着兩個女的來開房的,你們怎麼不抓他呢」關山月笑道:「對啊,我是開房了,但是我沒有住啊,你真是個傻瓜你看,你這樣多不好,你爸還是上市公司的董事長呢,不是丟你爸的老臉嗎要不我找個記者給你報道報道烘托一下氣氛」
他倆在罵架,兩個警察嘀嘀咕咕地說:「還真是,我怎麼看這個人和視頻里開房的人一樣呢對,就是他開的房。」另一人說:「我問問他喂,你就是關山月」關山月做出一副恭敬的樣子說:「對啊,我就是。」警察問道:「這麼晚你不睡覺,在幹什麼」
關山月指着院裏的寶馬說:「我在車裏睡的呀,那個車就是我的。我看你們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兒,就出來看看,原來是抓馮大公子來了謝謝你們為民除害警察同志辛苦了回頭給你們馮局長說說,讓他給你們記一功。」說着從腰上解下了鑰匙,對着車搖了一下,滴滴一響。心裏想着,幸好自己有把鑰匙掛在腰上的習慣,不然還真不好解釋。
警察想,他們不約而同地提到馮局長,沒準真認識,要不也不敢這麼猖狂。但是警察心裏恨啊,他媽的都不是好東西說道:「那就不用了,我們都是小人物,還輪不到局長來管我們。」
警察們拉着三人走了,關山月開心不已,警察的這次行動「掃」到馮曦這倒霉孩子了,哈哈返回房間,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興奮地和女人說:「那個倒霉馮曦被抓走了,哈哈看來正義只會遲到,從不會缺席這句話千真萬確呀。」
關山月說完,卻見女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沒什麼興奮的反應,尷尬地問:「你們知道了」黃鶯說:「那是秋水妹妹發現了問題,知道是馮曦這傢伙乾的壞事,讓警察去抓的。」
關山月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雖然這次不會把馮曦怎麼樣,頂多罰點款,拘留幾天,但是讓他出出醜也是好的,關山月大讚:「聰明讓他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我的女人就是不一般」
曹秋水笑道:「你剛才的行徑叫什麼如喪家之犬一般,聞風而逃」關山月說:「我這叫避其鋒芒,暫避風頭好不。」黃鶯咯咯一笑:「沒準警察會殺個回馬槍呢。」關山月說:「我不脫衣服了還不中」
虛驚一場,大家沒了睡意,三人擁在一起,軟語切切,直到天快亮時才朦朧睡去。
正睡得香甜,手機叮鈴鈴地響了起來。黃鶯迷迷瞪瞪的拿過手機一看,是老媽的電話,登時清醒過來,趕緊接通說道:「媽媽,有事嗎」黃媽問:「我回來了,你在哪兒」
肯定是老媽知道自己有病,不放心了。黃鶯很開心,說道:「我在外邊玩呢,一會兒就回去。」掛了電話,黃鶯看看他倆說:「走吧,把我送回去。」
退了房,開車上路,曹秋水問:「你媽媽來,不會把你帶走吧」剛才還興高采烈的,被曹秋水一問,黃鶯心情馬上暗淡下來,說:「不應該吧。對了,抑鬱症去哪兒治療呀」關山月說:「醫院把抑鬱症歸於精神心裏疾病,一般採用西醫治療。西醫側重精神問題,採用心理行為干預和藥物治療相配合;而我用中醫,着重先調理身體,和西醫正好相反。」
曹秋水說:「鶯姐,常吃藥傷身體的,尤其西藥。」關山月說:「我覺得你媽不會帶你去看西醫的,本來問題不大,還會讓人認為精神出了問題。」黃鶯苦笑道:「我就是精神出了問題嘛,這有啥迴避的」
關山月說:「你不要這麼消極,現在你的症狀發現的早,算是初期,很容易控制的。你看這兩天是不是精神了你放心,你媽媽若是帶你去看西醫,我找她談談。」
西北風呼呼地刮過,街道兩旁的樹梢上偶爾有一片葉子在隨風搖晃,遠處的天空灰濛濛一片,籠罩在城市的上空。黃鶯看着窗外,自己的心也是灰濛濛的,不知道媽媽會怎麼做。
關山月從後視鏡里見黃鶯滿臉憂鬱,安慰道:「別擔心。俗話說:父愛如山,母愛如水,爸媽總會為你考慮的。再說了,抑鬱症也不是什麼不治之症,不要太在乎。」曹秋水說:「咱們兵來將擋,水來土屯,還沒見到阿姨,你就這麼愁幹什麼說不定咱們想的都是多餘的,要樂觀點兒。」
他倆你一言我一語,把黃鶯說樂了:「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吧,你們沒看我這兩天挺快樂的嘛。嘻嘻,我姥爺說了,我得的不是抑鬱症而是相思病。」曹秋水哈哈大笑:「我看也是,你就是得了相思病。」黃鶯笑道:「他那熊樣值得我相思嗎」
黃鶯多日沒見到媽媽,心裏很迫切,回到家娘倆就膩在一起。黃媽媽看着黃鶯好像挺精神的,那像生病的樣子啊若不是她姥爺說了,而且知道關山月這傻小子醫術好,還以為是黃鶯說假話呢。
黃鶯的病和關山月有莫大的關係,喜歡着一個有婦之夫,肯定背負着很大的壓力,長期心理壓抑,才導致着精神有了問題。但是這事就像一個死結一樣,作為他們這樣的家庭,自然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然而黃鶯就是一根筋,非關山月不嫁了,讓他們一家人為這事發愁。
但是黃鶯得了抑鬱症,這方面的話更不敢隨便說了。媽媽試探着問道:「小關怎麼給你治療的呀」黃鶯說:「他主要是以調理身體為主,說是因為抑鬱症影響了五臟六腑的健康。不過好像還挺管用,調了兩次我就感覺身體有了力氣,吃東西也有食慾了。」
媽媽說道:「這孩子的醫術是不一般,有點神你在醫院檢查以後,醫生沒說怎麼治」黃鶯現學現賣,說道:「醫院把抑鬱症歸為精神疾病,主要從心理上干預,再配合着吃一些西藥。」
媽媽一聽「精神病」心裏就緊張,說道:「抑鬱症和精神疾病一樣嗎」黃鶯說:「有聯繫也有區別。首先是精神上出了問題,長期抑鬱後,表現為渾身無力,食慾不佳,或者其他的毛病。」
黃媽媽這次回來,本想着把黃鶯帶走,找個專家治療。但是一聽說是「精神病」,那還了得誰也不願意讓家裏出一個「精神病」,好說不好聽啊。黃媽媽想,黃鶯一直顧忌家裏的聲譽,所以才不敢肆無忌憚地和關山月在一起,但是家裏的名聲再重要,也沒有閨女的身體重要啊不能活生生的把閨女逼死,那還不如去做個小三兒呢。
黃媽媽把「精神疾病」和「精神病」混淆了,一時間愁腸百轉,想了想,委婉地說道:「我聽你爸爸說,小關生意做的挺大的,開了好幾家工廠,肯定很忙的。他若是沒時間給你治,媽媽給你找個老中醫也行。抑鬱症也不是什麼不治之症,國內的老專家有水平的也很多。當然,我只是給你提個建議,他有時間讓他給你治更好。」
媽媽的話黃鶯還不知道什麼意思苦笑着說:「媽媽,我聽你的,你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媽媽聽後心裏一軟,煙圈登時紅了,差點沒掉淚,說道:「媽媽就是給你提個建議,當然,國內的中醫還沒有比小關水平高的,他能給你治那是最好的,什麼事也沒有我閨女身體健康重要。」
黃鶯心裏酸酸的,低聲說道:「媽媽,對不起,讓你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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