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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曉峰說的是目前普遍存在的現象,這也是他的生意經,他能取得一定成功的經驗之談。關山月當然知道,但是他不想這麼做,說道:「你說的確實是普遍的問題,但是這種現象遲早會有被糾正的。何況,常在河邊走怎能不濕鞋?所以我不想讓別人犯錯誤,我也不想犯錯誤。
我做了這幾年生意,從來沒有送過大禮,只是送些小的禮物而已。送禮物也是迫不得已,但是我一直遵循大錯不犯小錯不斷的原則,當然這也是建立在我在當地有一定人脈的基礎上的,所以說我來這兒投資最擔心的就是這兒的官場生態環境了。」
關山月不能不考慮這些,如果沒有那麼多人幫着他,可能就讓宮崎折騰慘了。
胡樹彬說:「你也不用太謹慎,全國這麼多企業人家能活,咱也能活。當地老百姓的關係我給你擺平,政府的關係走着走着就近了,沒你想的那麼複雜。」關山月說:「但願吧!」
幾個人邊吃邊聊,陸陸續續的來了幾撥人,都在院裏擺開了陣勢,偌大的院子漸漸的熱鬧起來。
這時一個兩歲左右的小男孩歪歪扭扭的走了過來,撿起地上的啤酒瓶蓋玩兒了起來。蔡小英母愛大發,問:「小朋友想吃點什麼嗎?」誰知小孩看都不看他們,自顧自地玩兒着。
胡樹彬調侃道:「小英,不會哄孩子玩兒吧?趕緊生個孩子就會哄孩子了。」蔡小英頓時滿臉通紅,斥責道:「一會兒不胡說八道就不是你,我看你是這個姓姓壞事了,以後把姓改了吧!」胡樹彬哈哈一樂:「關山月要加把勁兒啊,你看小英多喜歡孩子。」蔡小英羞澀地說:「懶得理你。」
關山月則目不轉睛地看着那小孩,見他一會兒又舉着自己的小手仔細的端詳着,仿佛自己的手上有什麼好東西一樣,就連他媽媽喊他也不搭理。又見他行動遲緩的樣子,心裏一動悄聲說道:「這孩子可能是自閉症。」
蔡曉英對關山月的醫術崇拜的五體投地,他說的話一定是真的,只是她也沒聽過什麼叫自閉症,問道:「自閉症是什麼?」關山月說:「簡單的說。就是不會交流,興趣狹窄,刻板重複,行動遲緩,智力低下。」
蔡小英看着這個小男孩粉雕玉琢長得非常喜人,不由得同情起來,問道:「能治嗎?」關山月說:「目前還沒有太好的辦法,大多採用的是康復訓練。但是我認為中醫還是可以治的,最起碼能讓他恢復到一般孩子的水平。」
正聊着孩子的爸爸過來了,喊道:「嘟嘟,咱們吃魚去。」那小孩兒只顧玩自己的,也不理會爸爸的喊聲,他爸爸只好過來拉着他要走。蔡小英忍不住說道:「你家的小孩好可愛呀。」
那人很高傲,本不想搭理但見蔡小英長得漂亮,打個哈哈道:「她媽媽長得漂亮,遺傳的。」蔡小英又說道:「只是看他不愛說話。」那男人臉色一變說:「孩子走路、說話有早有晚,這有什麼呀?少見多怪。」
哦,原來還不會說話呢。蔡小英弄了個大紅臉,撇了關山月一眼,心裏責怪道,都怪你讓我丟臉。
那人拉着小朋友走了,關山月輕聲說道:「自閉症的孩子往往走路晚,說話晚。我看他這個還很嚴重,關鍵是父母們還不知道,治療的越晚對孩子越不利,再大點兒他的脾氣就會發生很大的變化,暴躁無常,很難和人溝通。」
胡樹彬說:「自己家的孩子,別人的老婆,誰也不願意讓別人說自己的孩子不好,人之常情啊。只是就怕自欺欺人,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天下最聰明的,哪怕是有問題也不承認。」
張曉峰忽然來了靈感,說:「咱們上學時學的那篇扁鵲見蔡桓公的課文,裏面一個詞兒叫什麼來着?」胡樹彬笑道:「那叫諱疾忌醫!沒文化真可怕。」張曉峰也不以為意,大家哈哈一樂。
胡樹彬看着遠去的這個年輕人說道:「我怎麼看他有點面熟呢?對!你們說他是不是和咱們的孫縣長長得很像?」張曉峰說:「還真有點,看他那高傲的樣子,估計也是個官宦子弟或者有錢人家的孩子。」
兩撥人各自坐在院子的盡頭,遠遠見那小孩依偎在一個女人身上,別人看的只覺得她打扮的時髦,神采飛揚,但是看不太仔細。不過關山月目光極佳還是看得很清楚,見她修眉端鼻,臉如白玉,顏若朝華,當真是風姿卓越,容貌極美。
關山月心想,這麼美貌的一個女子,以後帶着一個自閉症的孩子將會受盡折磨,紅顏薄命啊。但是人家諱疾忌醫,自己也不能賤兮兮地過去求人家治病吧,說不定還讓人臭罵一頓呢。
蔡小英看那孩子長得可愛,但是命運卻這麼不濟,不禁心生憐憫,問道:「中醫怎麼治啊?」
關山月說:「百姓有句話叫『西醫救命、中醫治本』,目前西醫沒什麼好的辦法,都是注射一些營養大腦的針劑或者叫康復訓練,但是中醫從滋補肝腎,健脾益氣、養心益智、溫腎補腦、養心安神等方面調理,效果很快的。」
張曉峰說:「我看這個孩子的狀態,自閉症還是主要和大腦有關係吧?」關山月說:「聰明,說的沒錯。但是他長期不能和人正常的溝通,就會產生更多的病變,表現為:或怒不可抑、或魂不守舍、或哭笑不止、或神不守舍、或不知所思、或思不知故、或無故驚恐、或善驚易忘。
西醫是沒法解釋的,但是中醫認為:肝主怒、主魂;心主神、主笑;脾主思、主意;腎主恐、主志。這個道理我估計大家也都知道,陰陽五行的平衡失調,加重了病情。」
劉凱奉承道:「關總知道的真多呀。咱們的年齡都相仿,怎麼差距這麼大呢?你現在已經是大老闆,而我還在社會的最底層,如果不是同學關係,我們說什麼也不會有機會坐到一起的,這身份的落差太大了。你若是回來發展,可想着我們呀。」
關山月笑笑說:「不管我怎麼樣,也改變不了咱們同學的關係。」關山月剛說了一句話,蔡小英用腿撞了他一下,抬頭一看,見是那個盧傑來了,當真是冤家路窄啊!
盧傑四處一看,正好和關山月目光相對,不由的心裏一緊。張曉峰和胡樹彬他們也都認識盧傑,正要打招呼卻見他目光躲閃,直奔着小男孩那一邊去了。原來他們是一夥兒的!
張曉峰說:「今天盧傑是怎麼了?平時哥們長哥們短的,今天見了面連招呼都不打,越來越牛逼了。」關山月心想,不是牛逼而是慫貨!
胡樹彬知道盧傑一直在追蔡小英,但是他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一個未娶一個未嫁,更不知道他們之間後來發生了什麼。見他來了之後招呼都不打轉身就走,還以為是盧傑見蔡小英和幾個男人在一起不高興了,真擔心他找過來和關山月之間發生衝突。
胡樹彬說:「據說縣長和人大主任是一派的,所以他們兒子之間走的很近也正常。只是聽說姓孫的這個傢伙在武漢上班,這次是回來度假了?
劉凱舉起酒杯說:「咱不管他們,喝咱們的酒。他們再厲害和我也沒半毛關係,而你們厲害點我還能沾點光,以後就靠哥幾個幫襯我了。」
今天張曉峰組織這頓飯,目的就是希望以後能得到關山月的幫助,要不他才不會閒着沒事請別人吃飯呢。張曉峰沒好意思直說,但是劉凱卻無所顧忌了,他說的哥幾個無非就是指關山月而已。
胡樹彬鄙視道:「你能不能有點出息?天天總想着指望別人?」劉凱哈哈一樂說道:「你不知道什麼叫走捷徑?你們都有本事我就走個捷徑,那又怎麼了?這不是人之常情嘛。」胡樹彬道:「老實巴交的同學都不張羅這事兒,就你這個滑頭天天想占別人的便宜。」劉凱說:「錯,這叫會哭的孩子有奶吃。」
張曉峰岔開話題問道:「關總,聽說上午你們去了開發區,你的工廠準備落戶到那兒?」
關山月說道:「那兒不合適。鋼廠要建在一個交通便利,地勢開闊的地方。開發區離城區太近,而且地方不夠大。」胡樹彬心裏一動說:「我看着江邊就不錯。離縣城10來公里不遠不近。而且村莊稀少,拆遷起來費用也花不了多少。」
其實剛來時關山月就到注意這個地方,心裏一下子就喜歡上了。但是這話不能說,因為當着張曉峰和劉凱說這話,消息會很快傳出去的,那樣老百姓沒事多蓋幾間房,多栽一些樹,甚至一些有心人再搭幾個廠房,就等着賠錢吧!
關山月笑笑說:「我還沒想着到底回不回來呢,現在考慮這個問題有點遠了。再說選廠址風水也很重要,到時候要請風水大師看看才好定奪,哪能憑着咱們的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