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可也冷冷的看着她,厭惡之色不加掩飾。燃武閣 m.ranwuge.com
「弄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樣,我們很熟麼?」
蘇卿然:「……」她雖然依舊在笑,但臉上的笑容略顯尷尬。
林亦可伸手拂了一下長發,笑着說道:「本姑娘天生麗質,無論怎麼穿都好看。
不像某些人,大紅大綠,俗不可耐。」
林亦可說話間,傲氣的目光把蘇卿然從頭看到腳,蘇卿然水綠色的長裙,胸口佩戴着一枚珊瑚紅的古董珠花,雖然搭配的十分雅致,但還真應了林亦可那句『大紅大綠』。
蘇卿然倒是沒介意林亦可對自己衣着的冷嘲熱諷,她對自己的品味一向十分的自信。
「最近都沒見你,也沒聽到媒體報道你的消息,亦可,你最近還好吧?」
「關你什麼事兒?」
林亦可不客氣的回道。
蘇卿然輕笑一聲,繼續說道:「我只是聽說,唐灝在邊境執行任務,還以為你去邊境探班了。」
「唐灝在邊境執行任務麼?
我不清楚。
部隊裏的事都是軍事機密吧,你是怎麼知道的?」
林亦可眨着濃密的長睫,茫然的詢問。
蘇卿然:「……」林亦可抿了抿耳邊的碎發,又說:「卿然姐,有精力關注別人的私生活,不如抓緊時間解決一下終身大事。
再耽擱下去,就真的成大齡剩女了。」
林亦可說完,轉頭看向身旁的路瑤:「路瑤姐,走吧。
和庸俗的人一起呆久了,當心沾上俗氣。」
蘇卿然看着林亦可踩着高跟鞋,趾高氣昂的離開,臉色一陣紅一陣白,難看至極。
林亦可和路遙走進拍賣會現場,找到自己的位置坐好。
慈善拍賣會還沒有開始,路瑤拿着號碼牌,漫不經心的說道:「你懟她幹嘛?」
「我高興。」
林亦可哼了聲,回道。
她可沒有顧景霆的功力,和一個無時無刻想要把自己弄死了的談笑風生,她沒有一個巴掌揮過去,已經是有涵養了。
隨後,主持人走上台,宣佈慈善拍賣會正式開始。
第一件拍賣品是流行音樂小天后甜甜捐贈的一對翡翠耳環,起拍價五萬。
兩人有些交情,林亦可率先舉起了號碼牌,算是對甜甜示好。
之後,這對翡翠耳環被一位電子公司的小開以二十五萬的高價拍下,聽說他是甜甜的忠實粉絲。
蘇卿然補完妝,回到拍賣會現場,慈善拍賣會已經進行到一半了。
她在現場掃視了一圈兒,才找到母親。
此時,蘇母正和一位貴太太坐在一起,低頭竊竊私語着。
蘇卿然走過去,認出是徐太太,禮貌的微笑問好,「徐伯母。」
「卿然啊,真是越來越漂亮了,不愧是舞蹈演員,身材好,氣質也好,我家的兒子太小,不然肯定讓卿然當兒媳婦。」
「我要是還有一個小女兒,肯定嫁到你們家去,誰不知道你們徐家家風最清正,你那個兒子才二十歲,就是哈佛大學的高材生,將來更是前途無量。
哎呀,都怪當初的計劃生育。」
蘇母和徐太太相互恭維着,根本沒關心台上的拍賣。
只有蘇卿然注意到,林亦可用三百萬購回了自己捐贈的一款水滴鑽石項鍊,出盡了風頭,唐灝還真是財大氣粗,可以無時無刻任由老婆出盡風頭。
拍賣會結束後,蘇卿然開車,載着母親離開拍賣會現場。
車行途中,蘇母無意間提起。
「我聽徐太太說,她家徐司令馬上要退下來了,唐濤最有可能接替徐司令的位置。
唐濤如果再升一升,就和陳羽飛同級了。
陳羽飛怎麼說都是做技術的,哪能和唐濤這種手握實權的相比。
哎,早知道如此,當初,就應該退而求其次,選擇唐濤,至少求一個安穩。
何況,唐濤對你又死心塌地,你也容易掌控他。」
蘇母惋惜的搖頭嘆氣,又問:「卿然,你和羽飛最近怎麼樣了?」
蘇卿然的雙手握着方向盤,微微蒼白的臉色,並不太好看。
「最近都沒怎麼聯繫,估計是不會再有下文了。」
「怎麼搞得?
你沒去探望她母親麼?」
蘇母皺眉問道。
「去過了。」
蘇卿然說:「每次,她都以身體不適為由,拒絕見我。」
自從她誆騙陳母,讓陳母遊說林亦可去邊境的事件之後,她就成了陳家的拒絕往來對象。
蘇卿然在幾次的碰壁之後,終於意識到,自己以後恐怕再難登陳家的門了。
也許,這也是唐濤的計劃之一。
他從未打算放過她,讓她順利的走馬上任陳太太。
他的佔有欲一向很強,他親手破壞了她和陳家的婚事,讓她成為他的私有品。
蘇卿然覺得,自己真是蠢到了極點,才會一腳踩進他的圈套里,從此萬劫不復。
可惜,她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
而這些話,她也不敢和母親說。
因為,母親只會罵她蠢不可及。
「可能是陳家有了更好的對象吧。
我的身份也只是看着好看而已,唐家和孫家雖然顯赫,但養女和繼女的身份,註定我只是外人。」
蘇母聽完,臉色微沉。
不有嘆了口氣,「如果你父親還在世就好了,你也不用受這些氣。」
蘇母說完,伸手拍了拍蘇卿然的肩,安慰道:「陳家既然無望,就別浪費過多的精力了。
我會留心其他的名門世家,以你的條件,還是不愁嫁的。」
蘇卿然對母親微微一笑,算是回應。
她的確不愁嫁,但高嫁低嫁,區別可大了。
……另一面,林亦可和路遙也走出了拍賣會現場。
路遙對於林亦可的燒錢行為很不贊同。
「花三百萬做慈善,唐太真是財大氣粗啊。」
「因為是做慈善,我才捨得花錢的。」
林亦可說的一本正經,「何況,我老公有錢,我幫他多花點,讓他有存在感,又為慈善事業做貢獻,一舉兩得,多好。」
路遙說不過林亦可的歪理邪說,失笑搖頭。
她們剛走出拍賣會會場,站在台階上,一眼就看到前方的燈柱下站着一個西裝筆挺的男人。
挺直的脊背半倚着發亮的燈柱,眉宇深邃。
他一隻手夾着煙,煙光忽明忽滅。
夜晚的寒風席捲着對面,顧景霆卻連衣角都沒動一下,像一顆傲立風雪的蒼松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