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裏,大哥,你可一定要為我做主啊。」
一夜時間,腫成豬頭的臉還沒消腫,昨日被教訓的兩對男女此刻又來了,還帶着一大批足足有二十多人重新回來。
這些傢伙別的不行,打擊報復還是挺拿手的,遇到打不過的跪下認栽都行,但要徹底打服他們很難。
「被一群職業徽章都沒拿到的學生仔揍成這樣你也好意思找我。
看在以往你沒少出力的份上我幫你這次。」
幫人出頭的就是歐文提及的混跡在喬洛市的幫派成員,不過只是頭目。
如果不是聽腫成豬頭的傢伙說這裏的學生仔很闊綽還都有手槍和持槍證,他是不會來的。
有槍有持槍證就代表有錢,至於手槍能有多大威力?
他們可是來了二十多人,連衝鋒鎗都帶上了。
院門口,望着院門緊閉的小院,一行人不屑的啐了一口,頭目喊了幾人去後院和院牆旁守着。
當其他人就位後,留在院門口的還有近二十人。
得到領頭人的吩咐,一人拿出車後座的霰彈槍就是對着房門門鎖部位連續幾槍打出,一腳踹過去差點摔倒,他們預料中緊鎖的院門居然沒有鎖。
「跑了?」
這一情況讓一行人惱怒不已,喬洛市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如今又有聯盟即將派人遷徙那些髒兮兮難民的消息傳播,如果對方成心躲着他們不露面,還真有可能讓這群人跑掉。
「大,大哥,院子裏有人,車也在。」
手下的匯報讓領頭人面露異色隨即大喜,這群學生仔還真留下準備和他們對抗,這是最好不過的情況了。
一行人湧入到院中,望見了立在車邊悠閒吃瓜的崔遠,一旁的木案板上還有半顆紅彤彤的西瓜,不少人咕嘟吞了吞口水,這鬼天氣吃西瓜可真是一種享受啊。
「喲,吃着呢。」
「喲,果然帶了不少人。
讓我數數,十八個,算上院牆後院後的一共二十五人。
那麼,二十五萬新幣準備好了麼?」
進入院中一群人將崔遠圍住,領頭之人大咧咧的分開眾人來到崔遠面前,剛開口吆喝了一聲,崔遠的反問讓他臉色變成了豬肝色。
「什麼情況?」
領頭之人後撤了一步,崔遠的鎮定出乎他的預料,崔遠怎麼知道他們一共二十五人的?
還有什麼一人一萬新幣他也一概不知。
「是這樣的大哥。」
被追問後,腫成豬頭臉的兩男人忙不迭的解釋着,包括崔遠拎他們猶如拎雞仔,能以手捏爛手槍的事情。
「去你嗎的!
這樣的消息不提前告訴我你想我們死麼?」
一腳踹倒一人,領頭胸口紋着刺青的頭目滿是憤怒,當着崔遠的面就是教訓起了那兩個男人。
兩個同樣腫成豬頭臉的女人瑟瑟發抖站在一旁,不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命運等待她們。
「哎哎哎,先交錢,再教訓小弟,我很忙,沒時間看你演戲。」
崔遠拿菜刀繼續切瓜,一顆瓜他一個人能輕鬆吃完,望着吃着滿手都是西瓜汁的崔遠,以及案板上的那把菜刀,領頭男人驚疑不定。
崔遠太淡定了,淡定的出乎他的預料,讓他這個老江湖都有些拿不準。
江湖越老膽子越小說的就是這個意思,換成小年輕估計早就拿刀砍過來了。
「老大,屋裏沒人。」
悄悄繞後去開門的小弟站在房門口滿臉輕鬆,人群也是發出舒氣的聲音,要是屋裏藏着一隊武裝的人馬,他們還真得栽在這裏。
「小子,你是不是空城計看多了,跟我們兄弟玩這一套呢?」
似乎了解過華族文化的領頭男人臉上重新露出笑容,笑容很殘忍,他拔出槍瞄準了崔遠,其他人也是紛紛拔槍對準崔遠。
被圍在中央的崔遠頭也沒抬,咔擦咔擦的吃瓜。
眼看一顆瓜就要吃完,一群人等的不耐煩時崔遠站起身來,手裏還拎着吃完的瓜皮:「要打?」
「你算老幾啊小子。」
頭目的手下看不過去上來就要踹比自己高一頭的崔遠,在他看來再魁梧的學生仔也禁不住這麼多人打,一槍下去對方就得哭爹喊娘。
回應這一腳的是崔遠踹出的一腳,雙腳相觸時,崔遠的腳沒有停滯繼續向前,對方的腳在片刻扭曲變形,巨大的力量讓他直接倒飛出去撞到身後數人。
「砰!」
頭目一槍打在崔遠身前地面上,喬洛市不許隨意動槍傷人,即使幫派分子也得遵守這個規則,除非忍無可忍的時候才敢動手,或者不怕被人瞧見的時候,當下就是後一種。
「老大,他的腿斷了,骨頭都露出來了!」
手下的驚呼聲讓頭目面露釋然之色,原來是個大力氣,至於捏碎手槍這種事他是萬萬不信的,估計是玩過槍幾下將槍拆成零件的那種,被那四人誇大了。
「很能打啊,你能打得過這個麼?
看你也是個人才,不如跟我混怎麼樣,一年十萬新幣,幫我打幾場拳就行。」
搖晃着手裏的手槍,頭目信心十足,這麼多人圍着崔遠,他不信對方還能蹦躂。
「請我?我怕你請不起啊。」
崔遠咧嘴笑了笑,手裏的瓜皮變成了數段。
「多少?你說個數。」
頭目望着魁梧的崔遠,見獵心喜覺得對方真的太適合去打地下黑拳了,這一年給幫派賺幾百萬都沒問題。
「這個數。」
崔遠伸出兩根手指頭晃了晃,這讓頭目鬆了一口。
不怕貪財,就怕不貪,貪才好,才能被掌控。
「二十萬麼?沒問題。」
頭目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不知道這句話的後果會有多嚴重。
「是二十億啊笨蛋!」
崔遠放聲狂笑,捏在手裏變成十來段的西瓜皮甩出,在一群人持槍準備開槍時他動了,詮釋了什麼叫做動如雷霆。
徹底放開約束的崔遠身形化作了一道影子,砰砰砰槍聲響過,從激烈變成了零星,片刻後哪怕一道槍聲也沒了,院子中唯一還站立的只有崔遠。
哦,不對,還有那兩個女人。
倒地的人不是胳膊扭曲就是手腕被一塊西瓜皮命中,鮮血嘩嘩的流淌,慘呼聲不絕於耳。
脆弱的西瓜皮在崔遠手裏變成了可以取人性命的致命武器,他沒殺人,但也沒讓人好受,失去抵抗力是必須的。
「怎,怎麼會?」
被一塊西瓜皮打中手腕的頭目躺在地上,望着湛藍的天空一臉的難以置信,甚至以為自己在做夢還沒醒來。
直到崔遠走到他身邊,將四十五碼的鞋底踩在他臉上他才醒悟過來,劇烈的疼痛讓他慘呼求饒。
左手從左太陽穴放下,崔遠彎腰撿起地上一把手槍瞄準院門口,幾秒鐘後探出頭的幫派人員都是手腕中槍慘呼,他們萬萬想不到聽到槍聲來查看情況,剛冒頭就是挨了一槍。
「所以你們都沒帶錢?
把我的話當成空氣了?」
崔遠去了門口的車內查看,片刻後繃着臉回來。
他看向已經半坐起來的頭目,對方一臉見鬼的表情望着他,他身邊就有一把槍,但是沒有勇氣拿起來。
「誤會,這是個誤會。」
衡量了一下局勢,望着慘呼倒地血流淌出大片的小弟,頭目低頭認栽。
他知道自己是真的栽了,崔遠剛剛怎麼出手的他都沒看清楚,他敢在摸槍估計馬上就要丟掉性命。
一番對話,讓崔遠和頭目都是了解了情況,這下兩人的目光都是落在了腫成豬頭臉的兩名男人身上。
兩人剛才也被崔遠踹倒在地貼在院牆邊呻吟,完全不知道已經被頭目恨死了。
「我不該幫人出頭。
我不該來打擾大哥。
我賠,該賠多少您說個數。」
望着真的把一把槍捏成鐵球的崔遠,頭目連連求饒,他是真的被嚇到了,甚至以為崔遠不是人類而是巫師一類的神奇存在,崔遠的表現真的讓他覺得是巫師。
「這輛車,七十萬。
你們二十五人登門,二十五萬。
之前八人賠償,一人十萬。
一百七十五萬,拿錢來。」
崔遠沒多要,甚至沒要出場費,至於對方的治療費他肯定也不會給的,多耗一分鐘對方就多危險一分,他不願殺人但對方失血過多而死那就不關他的事了。
「車我們不要了,送給大哥。」
「別,我也不要,這算賠償裏面的,不然就是一人二十萬了,我還少算你們十萬呢。」
「一百七十五萬,我哪能一下子拿出來啊,身上真沒有。」
「沒關係,我跟你去有錢的地方拿,走吧。」
猶如小雞仔般被崔遠拎走,在被崔遠纏了一條繃帶後流血的手腕終於不再流血了,保住一命的頭目徹底把崔遠當成了神奇的巫師般的存在。
「同學一場,看你們走到這一步,我很失望。
欺凌他人者必遭人欺凌,好自為之吧。」
臨走時崔遠喚來閃電,來到兩名已經嚇得癱軟到地上的女人身邊,掃過兩人臉上的濃妝崔遠搖頭,兩人是沒救了,他也不願救,估計對方的心早就不再是紅的,就像他所言,好自為之吧。
崔遠和頭目駕着皮卡車離去,剩下裝死的人連忙起身包紮,勉強包紮住流血的地方,一行人囂張而來狼狽而逃,只留下滲入泥土中的乾涸血液和一地西瓜皮還在。
「到了,就在前面。」
已經徹底沒有勇氣對抗崔遠的頭目指揮着,帶崔遠找到了他們的老巢所在。
顫顫巍巍的跟着崔遠下車,望着赤手空拳但氣魄十足的崔遠他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反抗欲望。
這種非人存在他是一分鐘都不願意多見,甚至等下也要通知老大千萬不要和他發生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