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想不到你老媽竟然是古武門派的掌門人!」
陸山河驚嘆。
「你激動什麼?」
丁墨纓皺了皺眉,不屑道:「古武門派有什麼了不起的?」
嗯?
陸山河微微一愣。
丁墨纓這是對古武門派表示不屑?
還是對她媽媽表示不屑呢?
就要和母親見面了,丁墨纓卻是一副不情願的樣子,想必是和她媽之間有什麼芥蒂吧!「你和你媽之間有什麼誤會嗎?」
陸山河問道。
「沒有!」
丁墨纓道,語氣極其平淡,「如果她不是我媽,我都不會搭理她!」
接下來,丁墨纓沖他講起了自己和母親之間的矛盾。
逍遙門,是一個古老的門派,曾經十分輝煌。
這些古武門派之所以輝煌,是因為都有各自的獨門絕招,能夠讓他們在武林中立於不敗之地。
逍遙門的絕招是「旋風刀」。
可是二十多年前,有一名來自島國的劍道高手,找出了他們絕招的漏洞,破解了他們的旋風刀。
後來破解絕招的招數也被傳播出去,越來越多的武林人士能夠破解他們的「旋風刀」。
絕招被人破解,這也意味着,逍遙門的實力驟然下跌,之前附庸在逍遙門周圍的那些豪門望族,當然也沒人再鳥他們,都另尋其他靠山了。
逍遙門從此落魄。
前任掌門人,也就是丁墨纓的外公,拼命找尋彌補旋風刀破綻的方法,可一直沒有成功,最後抑鬱而終。
她的母親-丁白鳳,繼承了掌門之位。
丁白鳳從小練武,而且天賦極高,二十歲的時候,就已經把逍遙派的所有功夫學會了。
而且她做事果斷,從來不會在任何難題上浪費時間。
見着她父親已經那麼努力了,都無法彌補旋風刀的破綻,她就直接把這套絕招捨棄了,研究門派的其他功夫。
經過她的努力,她在門派其他功夫的基礎上,領悟出了新的絕招。
這門絕招的精髓在於內勁方面的修煉,練起來要花費很長時間。
要真正把這門功夫練到極致,需要從小開始練才行!當時丁白鳳已經二十多歲,感覺練到五十歲也未必能練成,要是練不成,她也難以再重振逍遙門了。
於是她再次發揮了雷厲風行的個性,決定生個孩子,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然後,她就找了個男人,這個男人就是陸劍黎,當時陸劍黎已經五十多歲了。
正是因為他年紀大,丁白鳳才勾搭他。
因為她的目標明確,找男人不是為了談情說愛,而是為了生孩子。
與老男人生孩子,讓她不容易陷入愛情糾纏。
事實也是,懷上丁墨纓之後,丁白鳳直接提上褲子不再搭理陸劍黎。
陸劍黎不清楚丁白鳳的動機,更不知道她懷孕的事兒。
所以他只當撿了個便宜炮,在對方離開之後,他沒怎麼往心裏去。
其實就算他往心裏去也沒用,因為那時候的逍遙門還沒徹底淪落,他惹不起丁白鳳。
丁墨纓小時候,就在母親的管教下練武了。
因為對她寄予厚望,丁白鳳對她要求極其苛刻,經常打罵。
丁墨纓終於忍受不了,她也打探到自己的生父就是陸劍黎,於是在十六歲的時候,就去投靠陸劍黎了。
丁白鳳對這個女兒十分失望,而且她自己也在新絕招的修煉上有了突破,認為再練幾年,憑自己也能重振逍遙派,便沒有阻止女兒前往陸家。
從那之後,丁墨纓和母親偶爾會電話聯繫,但很少見面。
這次丁白鳳竟然要給女兒介紹對象,讓丁墨纓非常意外。
她當然不想接受母親的安排,於是謊稱自己有男朋友。
丁白鳳倒是沒有反對她談男朋友,但她的意思是,既然有了男朋友,也應該帶來見見她這位岳母。
於是丁墨纓就找陸山河來做擋箭牌了。
二人來到萊晶宮,丁墨纓沖前台報了一下包間號。
「抱歉,我們這裏沒有這個包間號!」
前台說道。
「不可能啊!」
丁墨纓道:「這不是你們對預定包間的客戶發的短息嗎?」
前台看向短訊,皺了皺眉,「這位女士,非常抱歉,你們訂的不是萊晶宮,而是萊晶大飯店!」
咯噔!!三十分鐘後,陸山河站在萊晶大飯店門口,不由得心下一沉。
雖然和萊晶宮名字差不多,環境卻是天上地下。
這所謂的萊晶大飯店,牆皮都快掉的差不多了,牆上全是煙熏的痕跡。
連飯店的招牌都掉了兩塊,「萊」字的草字頭掉了,「晶」字下面的兩個日也掉了,變成了「來日大飯店」。
丁墨纓有些尷尬,「我媽一直很節儉。」
陸山河和丁墨纓走進「大飯店」,來到指定包間門口。
丁墨纓小聲道:「我媽尖酸刻薄,很可能出言得罪你,你可不要太衝動啊!」
陸山河點點頭,跟着丁墨纓走到了包間。
「媽。」
走進房間,丁墨纓衝着桌前的中年婦人說道。
既然尖酸刻薄,陸山河還以為丁白鳳會是一個面相刁鑽不善的女人。
沒想到這個女人的樣貌和丁墨纓十分相像。
和丁墨纓相像,當然是長得漂亮了,一點兒都沒有尖酸刻薄的樣子啊。
不過,通過對方的眼神,陸山河感覺到一種不善的意味。
看來有些人的尖酸刻薄是藏在心裏的。
「這就是我的男朋友,陸山河。」
丁墨纓道。
「岳母大人,小婿有禮了。」
陸山河客氣道。
他覺得丁白鳳來自古武門派,應該比較講究傳統,所以才這麼說話,還行了個抱拳禮。
丁白鳳只是隨便掃了陸山河一眼,「坐吧。」
聲音極其平淡,語氣中還帶有絲絲冷意。
陸山河拉過一把椅子入座。
「我是讓我女兒坐下,沒讓你坐。」
丁白鳳寒聲道。
丁墨纓緊張起來,她生怕陸山河一個衝動,再跟她老媽動手,到時候她可就控制不住局面了。
於是她拼命的沖陸山河使眼色。
冷靜,一定要冷靜啊!陸山河果然沒有衝動,他只是笑了笑,「岳母……」「誰是你岳母!?」
丁白鳳怒道。
「阿姨……」「誰是你阿姨!?」
「這位小姐姐……」「你……」丁白鳳那叫一個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