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那個身穿紅衣,喜愛琴曲,活潑可愛的小姑娘,的確招人喜歡。
更何況,危險來臨的時候,她為了救爺,可以奮不顧身。
那個時候,他還想如果那小姑娘活着。
爺一定會娶她為王妃。
可惜後來都是查無蹤跡。
如今古婷兒突然出現,戴着鈴鐺,穿着紅衣,活潑可愛的出現在爺面前。
看上去挺真,但又覺得不對勁。
「嗯。」
「先去查查,此事馬虎不得。」
「屬下遵命。」
赤焰立刻讓人去查古婷兒的身世。
而此時,宮中因為是新年,也是熱鬧的很。
一大早,便有後宮各嬪妃來請安。
晌午的時候,北冥景跟皇后過來,陪着太后用膳。
用完膳之後,皇后見太后跟皇帝有話要說,便很自覺的回去了。
「母后,人已經安排下去了?」
北冥景喝了口茶問道。
太后點了點頭,「昨天就已經安排了,哀家也是費了很大的勁,才找到古婷兒這麼合適的棋子。」
「她眉眼與雲千汐有些相像,其餘的也都根據我們說的去做了,她的家人門派,各種不利的痕跡,也都派人抹去了。」
「至於北冥擎信不信,就要看古婷兒這枚棋子有沒有用了。」
太后之前一直找北冥景詢問鈴鐺的事情。
北冥景到底是覺察了不對。
太后也沒隱瞞,說自己要利用此事,讓人來冒充當年的小姑娘,以此來離間北冥擎跟雲千汐二人的夫妻感情。
北冥景本就不想讓兩人在一起,自然是答應的。
但是太后並未告訴他,當年的小女孩就是雲千汐。
北冥景對雲千汐本來就有一些別樣的心思。
太后擔心說了,北冥景更加不會放手。
「皇帝,這件事哀家自有決斷,你就不要再多想了。」
「眼下正是多事之秋,你還是安心處理朝政吧,哀家答應過你,不會傷雲千汐的性命。」
「但是哀家跟瑾妃那個賤人,鬥了半輩子,她雖然死了,可她兒子還在,哀家是不會讓她兒子好過的。」
當年瑾妃嫁給了先帝的父皇,比起太后足足大了一輩。
兩人爭爭鬥斗,是鬧出了不少事。
不過瑾妃明顯手下留情,不然憑着她的身份地位,肯定不會讓太后順利活下來的。
北冥景沉默了片刻,而後點了點頭,「這件事朕不插手,只是母后那假鈴鐺當真能騙得過七叔?」
「哀家拿着你的鈴鐺,讓匠人仿製了一個差不多的,雖然細節上有所差異。」
「但是古婷兒是姑娘家,鈴鐺戴在手上,北冥擎不會摘下來看,自然不會露餡。」
太后當然不可能告訴北冥景那鈴鐺是真的,只說是仿造的。
聞此,北冥景便沒再說什麼。
只是離開的時候,看向外面神色有些複雜。
太后提起鈴鐺,他又想起了小時候的事。
難免有些傷感。
查了那麼久,還是沒查出什麼。
看樣子,她是真的不在了
玄王府內,古婷兒一直吵着要喝酒。
雲千汐也是個愛酒的人。
兩人喝了不少,感情迅速升溫,看上去瞬間從陌生人變成了好姐妹。
古婷兒醉的不省人事。
雲千汐便讓人將她安頓到一間單獨的院子裏去住着了,距離她這院子比較遠。
古婷兒剛走。
雲千汐打了個哈欠,搖搖晃晃站了起來。
「主子,您睡會吧,奴婢去熬醒酒湯。」
尋畫過來攙扶雲千汐。
雲千汐搖了搖頭,「不用扶我,我沒醉。」
她喝的不少,剛剛還醉的糊裏糊塗,但是這會子眼神卻特別清明。
除了臉頰有點紅之外,並不像喝醉的樣子。
雲千汐想了想,拿了一張紙條來遞給尋畫,「派人送去鄭王府給鄭王妃,請她幫我看下這些字是什麼意思。」
之前,通過鄭王妃給出的翻譯。
她得到了一些重要的線索。
思來想去,實在找不到別人翻譯,只能冒險一試。
「對了,順便帶句話給鄭王妃,希望她看到這些能很快忘記。」
雖然只接觸了一次。
但云千汐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感覺。
鄭王妃這個人溫柔善良聰明,應該是個值得託付的人。
為了安全起見,紙條是問情親自送的。
北冥流歌跟着鄭王出門去了。
府內只有鄭王妃在,問情送紙條來的時候,她很驚訝。
上次,她通過隻言片語也看的出來。
雲千汐請她幫忙看的一定是什麼大秘密。
她以為雲千汐不會再來找她,卻沒想到雲千汐跟她見了一面,便能如此信任她。
鄭王妃有些為難,不知該笑,還是該哭。
她其實不想參與這些。
她怕因此受到牽連,連累到一家人。
她的身份本就敏感,只想安安分分過日子。
可是想起前些日子的事
鄭王妃沉默許久,還是提筆寫了下來,而後看着問情道:「過後,本妃一個字都不會記得,不僅僅是你們家主子,不想本妃記得,本妃也不想連累家人。」
「這次也算本妃還玄王跟玄王妃一個人情吧。」
前陣子她被軟禁,人人都拜高踩低。
連帶着北冥流歌也受了委屈。
難得北冥景詢問北冥擎的意見時。
北冥擎出面保鄭王府,她知道是因為雲千汐與北冥流歌關係好。
所以北冥擎才肯多說一句。
北冥擎這人生性寡淡,很少跟別人來往,便是親哥哥也沒什麼交情。
他為的是雲千汐,不是與鄭王的兄弟之情。
問情拿了小紙條回去的時候,雲千汐剛剛梳洗完,爬上了床。
她躺在床上,明明很困,卻怎麼也睡不着。
她在想古婷兒的事。
那個看似純真好相處的姑娘。
真的會是表面看到的那樣嗎?
她有些煩躁,至今沒看出古婷兒的不對之處。
古婷兒聽說她是北冥擎的妻子之後,對她也很尊敬。
但她就是心中不舒服。
「主子。」
問情進來,將紙條交給了雲千汐,並且說了鄭王妃那些話。
聞此,雲千汐微微一怔,無奈道:「看樣子,我是有些強人所難了。」「這件事關係到靈族,她也不敢牽涉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