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蕭易在不斷的調動身體之中青色的道氣,來溫養這七枚銀針,七枚銀針發揮着人參的藥性,溫養孟慶雲身體之中受損的位置。
同時催動身體裏的細胞,來快速的生血,彌補之前損傷的元氣,可以用肉眼看到,在孟慶雲的胸口處,之前那一片血紅色,正在慢慢的褪去。
整個過程是漫長的,半個小時在這裏比一天的時間都長,在門外孟娜娜兩隻手搭在腿上,一直在擔心着蕭易能不能治好爺爺的病。
就算是蕭易治不好,孟娜娜也不會怪罪蕭易,畢竟蕭易已經努力了,本身這都不關蕭易的事,蕭易有這份心,她已經滿足了。
「唉……」
孟啟深嘆了一聲,他人又不在現場,也不知道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到底是進行到了哪一步。
知道蕭易是一個不普通的人,可是那一株人參在楊萬雄的手裏面,蕭易就算是有法子,沒有了藥引的話,對他來說也是很難做到的事。
「看來孟老兄,真的是相信了那個蕭易,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我就不在這裏多做停留,楊偉我們走吧。」
楊萬雄拍了拍大腿,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嘆息一聲道。
楊偉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順勢拿起桌面上的那一個玉盒,笑了笑說道。
「娜娜,那我們下次再見,下次見面的話,應該是老爺子出殯的時候。」
孟娜娜緊緊攥着粉拳,要不是考慮到爺爺的話,此刻真的很想在楊偉的臉上揍一拳,這種人就像是蒼蠅一樣,實在是讓人厭煩。
「楊萬雄,你真的非要逼我做出這種決定嗎?」
孟啟抓着女兒的手,知道此刻孟娜娜心裏堵氣,自己何嘗不是,可是現在只能忍着。
「孟老兄,這不是我逼你,這說白了就是一場交易而已,東西也是我花錢買來的,對你們來說物有所值,對我來說的話,城南那塊地,也是物有所值,我們都是各取所需罷了。」
楊萬雄站起來說道,籌碼在自己的身上,不用擔心孟啟會趕他走,相反孟啟會想辦法留住他。
「城南那塊地,實在是太高了,我不能私自這麼做。」
「我就知道你會這麼說,的確這麼重大的決斷,需要經過召開董事會才行,那麼你女兒的婚事,應該不需要來召開董事會吧?」
孟啟此刻陷入了犯難之中,這事兒關係重大,他不想被楊萬雄威脅,可是在這裏不得不聽楊萬雄的一句話。
老父親一輩子不容易,就算是走了,孟啟也想着讓自己的老父親是壽終正寢,而不是發生這樣的意外,想到了這裏,孟啟回頭看着孟娜娜。
「爸,我們應該相信蕭易一次,現在距離半個小時,還剩下三分鐘。」
孟娜娜知道父親是什麼意思,也知道孟啟現在很為難,這一切都是因為楊萬雄這麼一個人。
「是啊,還有三分鐘,三分鐘過後,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你的心思女兒明白,如果三分鐘過後,蕭易還是沒有辦法的話,那麼我就委屈一下自己,不會讓爸您做出這種損害公司的事兒。」
「孩子!」
孟啟回頭道,他只是之前想過,可從來沒有說出來,不想為了這事兒,來傷害自己的女兒。
「公司是咱們孟家幾代人打拼下來的,不能就這麼便宜了別人,相比較之下的話,女兒可以犧牲一下自己,家裏還有弟弟在,可以來繼承這一份家業。」
孟娜娜微笑着說道,透過這一種微笑,可以看得出裏面的苦澀,孟啟此刻覺得自己很失敗。
一個當父親的,讓孩子來做出這樣的決定,實在是太過於的無能,孟啟現在只希望,奇蹟可以出現。
楊偉之前就想娶孟娜娜,誰不知道孟娜娜在這個圈子裏,就像是一批桀驁的野馬一樣,能馴服這樣的一匹野馬,肯定很有成就感。
「真的嗎?娜娜你真的答應要嫁給我?這對我來說可是太好了。」
孟娜娜甩給楊偉一記眼鏢,這其中充滿着孟娜娜對楊偉的不屑,這種男人就算是自己眼瞎了,都不可能看上。
她喜歡的男人,不論身份和地位如何,最起碼是一個有責任和擔當的男人,而無論從任何的角度來考慮,楊偉完全就是不夠格。
「別高興的早了,這是因為有特殊的情況,要是在正常的情況下,就算是我死了,也不會答應這種條件。」
楊偉的熱情,一下子被澆了一盆冷水,被孟娜娜說的自己就像是一坨屎一樣。
三分鐘很快就過去了,楊萬雄沒有耐心繼續等下去,冷聲的說了一句道。
「時間已經到了,孟老弟說最後的決定吧,是要地還是自己的女兒,你自己看着辦。」
孟啟攥緊了拳頭,最後的一刻,他嘴唇輕啟,此刻孟啟想明白了,即便是丟了公司的項目,也不能犧牲自己的女兒。
「好,我把那塊地給你」
「真沒想到啊,你孟老兄,肯為了女兒做出這麼大的犧牲。「
楊萬雄略微有些詫異,不過孟啟一向疼愛自己的女兒,做出這種的決定,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站在孟啟身邊的孟娜娜,心裏面很感動,老爸為了自己,不惜用公司這麼大的利益為代價,而沒有選擇犧牲自己。
「爸……」
「孩子,公司哪怕是倒了,咱們一家人吃糠咽菜,我也不能把你推入火坑裏。」
楊偉臉上的笑容僵住了,說到底還是自己想多了,孟啟選擇了後者,看來只能是和孟娜娜暫時沒有緣分。
「呵呵,協議我已經準備好了,咱們只需要簽字,這一株人參就歸你了。」
楊萬雄早就做好了準備,楊偉取出來一個文件袋裏面裝好了寫好的協議,只要是一簽字,那塊地從此就是姓了楊。
「我看看我不答應的話,誰敢簽這個字!」
突然一聲厲喝,讓大廳變的安靜下來,客廳里的人,循着聲音的源頭看去。
只見孟慶雲,在蕭易的攙扶下,緩緩從樓梯走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