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將手指搭在蕭易的手腕上,岐黃之術周然稍微懂得一些,片刻之後周然瞪大了雙眼,驚嘆一聲道。
「怎麼回事?他的身體裏為何會有如此強烈的一股陽氣?」
「陽氣?」
「對,就是陽氣,是不是他吃什麼東西了?」
孟娜娜想起來,之前蕭易說過,會為他搞定那一株人參的事情,於是將這件事,和周然簡單的說了一遍。
周然聽完之後大吃一驚,因為孟娜娜所說的,這個蕭易就是在送死,只有瘋子才會這麼做。
「難怪會這樣,三百多年的人參,全都吃到肚子裏去,這麼強烈的藥性,不出事才怪了。」
「有什麼辦法救救他嗎?你肯定會有辦法的?」
孟娜娜問道,周然搖了搖頭,他還真的是沒有什麼法子,蕭易做的過於極端,這還是第一次聽說,有人敢這麼做。
「他這等於是喝了那個藥一樣,強烈的藥性上來了之後,唯一的解決辦法……哎,我也說不好,只能聽天由命了。」
周然嘆聲道,孟娜娜想了想,似乎明白了周然說的意思,於是孟娜娜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謝謝……」
此刻蕭易渾身燥熱,忍受不住這股經脈之中的灼燒感,突然之間從橋面上站了起來,瘋了似的來到吊橋的邊緣。
「蕭易!蕭易你要幹嘛!」
大橋下是一條河,高度有十多米,蕭易毫不猶豫,從大橋上跳了下去。
「不要啊!」
孟娜娜瘋了似的,趕忙開車順着路下去,這會兒的事情,已經不是周然能管的範圍之內,他抬起頭看了看柳涵道。
「走吧,任務完成我們也該回去了,剩下的自由人來清理場子。」
寂靜的夜裏,不一會來了兩輛黑色的商務車,從車裏下來幾個人,將現場的血跡清理乾淨,到了第二天的時候,誰都不會知道,昨天晚上在這裏發生過一場激戰。
十分鐘過後,孟娜娜開車來到了橋下,順着河水流動的方向,借着手機的燈光,尋找蕭易的身影。
好在這一條河沒有多寬,孟娜娜急的滿腦子的大汗,大聲呼喊着蕭易的名字。
最後在一處河邊的草叢裏,找到了蕭易的身影,蕭易正趴在草叢當中,她趕緊的跑過去檢查了一遍。
「還好有呼吸。」
孟娜娜心裏鬆了一口氣,一個女人沒有多大的力氣,連拉帶拽好不容易將蕭易從草叢,拖回車裏面。
將蕭易身上的衣服脫掉,此刻孟娜娜可以看到,在蕭易的皮膚上,好像是被針扎過一樣,滲出細小的血珠。
此刻蕭易陷入了昏迷的狀態,心跳在加速,血管暴起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孟娜娜想起了之前那個周然說的話。
貝齒緊緊的咬着嘴唇,此刻的孟娜娜在猶豫,不知道該作何選擇,那個叫周然的也不知道說的是真還是假。
到了這種地步,孟娜娜沒別的選擇,只能去試一試,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蕭易死在自己的面前,於是孟娜娜下了決定之後,將車開到了隱秘的位置。
然後將車子停好之後,咬了幾次嘴唇,她開始動手解開自己的衣服,慢慢將衣服褪下,兩隻手勾着下半身的裙邊。
眼神猶豫了片刻,孟娜娜將裙子拉下,然後面對着蕭易,深吸了一口氣,一雙美眸盯着蕭易的面孔。
「沒想到我一直所期待的時刻,就這麼便宜了你這個傢伙,你好好的睡吧,就當做是做了一個夢。」
孟娜娜褪去最後一件衣服,俯身面對着蕭易貼了上去,靜謐的深夜裏,傳來一聲女人的嚶嚀,一朵鮮艷的落紅,滴在了乾淨的座椅上。
蕭易在昏迷之中,整個人仿佛是被放在了一團大火之中焚燒一樣,整個人都要被融化了一樣,血肉和骨頭,都要化成了灰燼。
他的意識開始薄弱起來,好像好好的睡一覺,忘記了這種痛苦,卻在這種關鍵的時刻當中,蕭易在這股大火之中,感受到了一股冰涼。
「這是……」
蕭易稍微清醒了一些,這股清涼的感覺越來越清晰,蕭易的意識開始佔據了身體,身體裏那種要被撐爆的感覺,一下子也輕了許多。
借着這股清涼的感覺,蕭易在意識之中,慢慢的靜下心來,《玄天道法》在體內自行運轉,在不經意之中,蕭易身體裏那股紫色的道氣,暴戾的氣息,開始慢慢收斂起來。
在蕭易胸口位置的那塊玉佩,發出了淡淡的青輝,只不過此刻的孟娜娜,完全沒有留意到這些,她選擇了閉上眼睛,不敢去看這羞人的一幕。
運轉玄天道法,蕭易好像是找到了一個契機,一個拜託這種焚燒感覺的契機,一股頑強的意志,抓着這關鍵的一刻。
慢慢的蕭易身上出現的傷口,開始癒合起來,身上出血的地方,在一股青色道氣的滋養下,漸漸的褪去,之前仿佛沒有受傷一樣。
這種狀態不知道持續了多長時間,等到蕭易從睡夢中醒過來的時候,蕭易抬起頭一看,外邊天已經大亮,太陽都升到了半空。
「怎麼回事?身上好輕鬆的感覺,好像是從未有過輕鬆的時候。」
蕭易伸出手臂,活動了一下筋骨,整個人身上無比的輕鬆,回想起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就好像是一場夢一樣。
拿起身上蓋着的衣服,蕭易才發現自己竟然只穿着一個褲頭,難怪總覺得褲襠的位置,一股很清涼的感覺,好像是擦了風油精一樣。
拿開衣服之後,這一刻蕭易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身體多年外出執行任務,受過幾次傷,皮膚上原本有很多道的傷疤。
這一刻發現,這些傷疤莫名小了許多,一些原本小一些的傷疤,此刻完全不見了蹤影,他的皮膚好像是新生兒一樣。
「怎麼回事?難道是……」
蕭易趕忙靜下心來,意識沉浸到丹田之中,然後他發現,自己丹田之中,那一團青色的光影,變的大了一些。
一團紫色的道氣,正在丹田周圍繞着流轉,像是被馴服了一樣,先前那種暴戾的狀態,完全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