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國浩正罵着廢物,一個手下急匆匆進來,在他耳旁耳語了幾句後,那張原本就陰沉的臉更陰沉了,烏青一片。
周圍三大高手看着他那臉色,知道肯定又出事了。
「景董,出什麼事了嗎?」侏儒問了一句。
「呼……。」如果是別人,現在心情極度糟糕的他可能要大發雷霆,可在這裏的都是幫他的高手,還都是平時請不動的高手,所以他只能強壓下怒火,緩了緩臉色。
「鐵牛那裏又出事了,殺一個女人的時候被警察撞見,現在正被警察追捕。」
聽到這個消息,侏儒臉皮一抽,鄙夷地冷哼:「幹這麼點小事也能整出這麼一堆麻煩出來,你的人還真會整麻煩。」
這話也就侏儒這樣的人敢說,換做另外的人,早被景國浩給分屍了。
「侏儒老大,最近的事是越來越不順了啊,我總感覺要出事。」景國浩滿面愁容,眼皮更是跳得厲害。
「哼。」侏儒不以為然地哼道:「景董,只是你的人太廢了而已。如今戰神魅舞都已經到位,你還有什麼可以擔心的。幾個警察而已,那還不好對付,我過去分分鐘把他們解決了。」
「等下老大。」景國浩急忙勸住,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再去惹出麻煩來了,否則那就是dàá煩。「朱老大,你還真想去把所有警察都幹掉嗎?哼,沒腦子。」魅舞鄙夷地冷哼:「你真想和整個國家的暴力機構抗衡不成,就算你這一次成功了,後果你想過嗎?想必以後整個國浩集團,在國內都無立足之地
了吧。」
「魅舞小姐說得是,所以還望老大您消消氣,你們主要幫我對付余飛,警察這邊我來對付。」景國浩勸道。
「哼,既然如此,那我也懶得管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侏儒很不爽地道:「好了,我累了,要去休息了,反正沒我其他什麼事,余飛來的時候再叫我。」
說着氣話,侏儒背着手大步出了這個房間。
「額,老大,我們不是這個意思,這個……。」景國浩不知道怎麼解釋的好。
「景董,隨他去吧。」戰神插話道:「你現在要做的是將警察這邊的事擺平,我估計這件事沒那麼簡單,警察已經盯上你了,小心為妙。」
景國浩心裏一驚,這才意識道事情的嚴重性。
仔細一想,警察派人監視自己的酒店,鐵牛去殺穆少靖的情人也剛好被警察撞上,有這麼巧嗎?
這麼一想,他後背驚出一聲冷汗。
戰神提醒得沒錯,真的是他被警察盯上了,可是到底誰在盯自己?
對了,谷大瓊熟悉警局那個新上任的局長陳斌,找谷大瓊沒錯。
想到這,他吩咐人安排好戰神和魅舞的住宿,然後告辭一聲,急匆匆直奔大瓊集團。
……
「砰」一聲爆響,這是梁正武大手狠狠拍在桌上發出的轟鳴,桌上茶杯都被這一巴掌拍得跳起來,發出「噹噹」的聲響。
「景國浩,太囂張,太狂妄了,豈有此理,豈有此理!他眼裏還有王法嗎,還有人性嗎?」梁正武氣得在辦公室里來回踱步,恨不得將地面都踩踏。
竟敢光天化日之下對警察下狠手,又在警察眼皮地底下行兇殺人,他從警幾十年不是沒見過如此狂妄囂張的人,這個景國浩絕對是其中最狂妄囂張的一個。
「廳長,您息怒,彆氣壞了身子。」常連和邊烈急忙安慰勸說。
「我能息怒嗎?悄悄你們兩幹的好事啊。」梁正武突然把怒火的槍口對準了常連和邊烈,讓兩人一臉懵逼的同時,心裏暗自後悔,恨不得給自己一耳光子,剛才就不該安慰那一句啊。
「瞧你倆乾的什麼事?監視不知道派幾個暗哨嗎?有情況也好及時通知老布他們撤離,還至於發生這樣的慘劇嗎?」「還有你邊烈,讓你去抓犯罪份子,你幹了什麼?竟然在你眼皮底下讓犯罪份子把人給殺害了,而且還逃之夭夭,你們除了撈到一具屍體,什麼都沒撈到,你們不害臊嗎?你們好意思穿這身警裝嗎?你們對
得起死去的老布嗎?」
……
梁正武劈頭蓋臉一陣臭罵,將兩人罵得是狗血噴頭,大氣都不敢喘一聲,腦袋耷拉下去,恨不得塞進褲襠里。
然而,罵歸罵,這並不能解決問題啊。
現在鬧出這樣的事,國浩大酒店是肯定不能監視了,那個十惡不赦的惡徒鐵牛如今也躲了起來,想抓他更難了。
一下子,整個案件陷入了僵局。
之前計劃着以鐵牛為突破口,一步步地將景國浩整個犯罪團伙拉下馬,送上審判台,現在還送個屁。
「廳長,我建議立即提審景國浩,王八蛋!」邊烈慚愧的同時更多的是憤恨,他恨景家的人,更恨自己的「無能」。
「哼,提審他?」梁正武冷哼:「什麼理由提審,你現在有確鑿的證據嗎?除了打草驚蛇外,還能有什麼效果?」
「剛才那伙襲擊老布們的匪徒你們也看到了,寧願zishā都不投降,可見他們早就做好了死無對證的準備,讓咱們拿不出證據定他們的罪,即使知道是他們幹的也無可奈何。」
「這就是咱們當警察最憋屈最無奈的地方啊,明明知道他是壞人,可卻不能抓,不能動,只能眼睜睜地看着他們逍遙法外。證據,我在需要的是鐵證啊!你們給我找的證據呢?」
梁正武瞪着發紅的雙眼,朝二réndà吼喝問。,然而,二人只能繼續耷拉腦袋,什麼也做不了,他們如果有證據還用站在這裏挨罵嗎,早去抓景國浩了。
「唉……。」
見兩人那「熊樣」,老梁仰頭髮出一聲悲哀的嘆息:「妞妞啊,要是你在該多好啊。」
這時候,他想起了羅妞妞,似乎只有這個學生才能真正為他辦事,其他的人都沒讓他省心啊。
余飛倒是能辦事,可他更不省心。
提到余飛,他突然沉默了,腦子在飛旋,這個時候,那小子在幹什麼呢,也許他真鬧出點什麼動靜來,可以打破僵局也說不定。
他在這裏念叨余飛的時候,余飛已經到了貫江市。
幾人中午到的貫江市區,在市里短暫的休息停留後,便在斷刀的帶領下,弄來一輛越野車,朝距離貫江市二十公里外的一個縣城而去。
二十公里的縣級公路,他們足足跑了個小時才到達縣城。
然而,這並沒有結束。
這個縣城有一座山叫北千山,山頂有一座小廟,他們的目的便是這座小廟。
越野車在山路上一路顛簸,終於在下午四點趕到山頂。
「媽喲,這一路顛簸,我骨頭都快散架了哦。」
一到山頂山廟的門口,阿發就一屁股坐在一塊清涼的石板上不肯起來了。
幾人中就他最「嬌氣」了,沒少受到李光和侯立傑的鄙視。
其實,侯立傑也是富家公子,典型的養尊處優的富二代,也是累得夠嗆,但他咬牙堅持着,沒像阿發一樣嚷出來。
「阿發,立傑,李光,你們在外面休息一下吧,我和斷刀進去。」余飛也懶得多說,這些富家子弟不能要求他們太高,能到這來已經不錯了。
「飛哥,我跟你進去吧。」李光很牛皮地道:「我一點都不累。」
「我也不累。」侯立傑趕緊搶過話,不能弱了李光的風頭啊,
阿發立馬從石板上跳起來:「呵呵,那個我也不累了,我休息好了。」
余飛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不累也在這等着,斷刀,我們進去。」
「是,老大。」斷刀不敢怠慢,輕車熟路地前面帶路,和余飛一起走進這座清幽的小廟。老大的命令幾個人也不敢違抗,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余飛和斷刀進了小廟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