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趙,出什麼事了,外面都聽道你的吼聲了。」一個人急匆匆衝進趙振的辦公室,是和趙振搭檔的劉政委。
「嘩啦」一聲,趙振一屁股跌坐在椅子上,臉色蒼白得有些可怕。
劉政委看到趙振這臉色,嚇了一跳,衝過去急問:「老趙,你怎麼了,身體哪不舒服了?來人,來人……。」
「老劉,別叫了,我沒事。」趙振無力地擺擺手,喉嚨里發出嘶啞的聲音。
「你這還叫沒事啊,走,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劉政委着話,就要拉趙振出去。
「余飛,可能犧牲了。」趙振低沉的聲音吐出一句話。
「啊?你什麼?」劉政委停住拉饒手,等反應過來時,臉色豁然一變:「余飛,你的是狼,他犧牲了?不對,什麼叫可能犧牲,到底犧牲還是沒有犧牲?老趙,你可別跟我開玩笑。」
趙振悽然一笑:「你看我這樣子,像是跟你開玩笑嗎?」
劉政委盯着趙振的樣子,使勁搖了搖頭:「不,不像。可是,余飛他,他怎麼可能……,他不是超級兵王嗎,他不是戰神嗎,他怎麼可能,可能……。」
「我也不相信啊,可是老劉啊,這次這子是真的凶多吉少了啊。」着話,趙振捂住臉,熱淚忍不住悄然滑落。
……
同一時刻,雲州,第一人民醫院。
林可婷又成功地完成了一個手術走出手術室。
出來的時候,同事們紛紛慶賀並崇拜地道:「林副院長,您真是太厲害了,沒有您我們是絕對做不了這個手術的,就是做了也不可能這麼完美。」
林可婷一邊扯下口罩,一邊微笑道:「慢慢來,只要你們肯專心學習啊,以後一定會比我更厲害的。」
「喔,我可不指望跟您一樣厲害,我只要有你一丟丟的本事就滿足了,嘻嘻。」一個女同事笑嘻嘻地道。
一幫人麼談笑風生地進了手術科的辦公室。
林可婷分管手術科,這裏也給她單獨留了一間辦公室。
剛進辦公室,一個人便笑臉站起來相迎,這個人在辦公室等候多時了。
這人不是別人,是那位衛生局的謝科長。
醫院的許多事和這位謝科長分管的那一口關聯密切,所以值班的醫生也不好得罪他,只能讓他賴着不走在這裏等。
看到謝科長,林可婷秀眉微蹙:「謝科長,您有什麼事嗎?」
「額,是這樣的林院長。」謝科長搓着手站起來,表現得很客氣。
人家林可婷現在可是副院長的級別,他一個的科長敢不客氣嗎。
「那個,您現在不是副院長了嘛,有關一些事項,可能要找您談談,其他人也不敢做主不是。」謝科長絞盡腦汁想着理由來接近林可婷。
林可婷不解了:「我只是分管醫療技術方面的事,對於和你們部門對接的事,好像不歸我管。」
「不不,這事正好關係到你分管的那一口,所以還是需要和您談一下,也就是請示你一下,聽聽您的意見。」謝科長解釋道。
林可婷想了想:「那好吧,進我辦公室談吧。」
「好的。」謝科長跟着林可婷進了辦公室。
進了辦公室,林可婷坐到自己位置上,並招呼謝科長在沙發上坐下:「謝科長,有什麼事您吧。」
「額,這個……。林副院長,是這樣的,你們申請的購買新設備和手術器材的方案市里已經批了,市里讓我們衛生局抓緊幫你們落實,正好我負責,所以,有關具體問題咱們得好好談一下。」
提到這事,林可婷也鄭重起來:「好,我們談談。」
兩人這一談就是一個時。
談完後,謝科長拐彎抹角地將話題引到另外一個人身上:「林副院長,我認識一位做醫療器材生意的朋友,從他那裏購買的話,我能確保買到我物美價廉的東西,今晚上我約了他吃飯談這事,你看能不能抽一下時間去一趟,畢竟這方面你是專業的,我自己談怕是被別人坑了都不知道。」
林可婷有些不解:「謝科長,既然是談公事,咱們可以到正式辦公場所談啊,去你們單位或者來我們單位談都行,為什麼要去飯桌上談?」
謝科長苦笑道:「林副院長,您是不知道生意場上的事,很多事還就是在飯桌上談成的。」
「不好意思,我不做生意,抱歉。」這話明顯是拒絕了。
謝科長臉色有些難看了,林可婷不答應,他費盡心思幫左少做的這事就以失敗告終了,左少能給他好臉才怪。
「不是,林副院長,這事沒你去,我可真的不懂啊,萬一採購的東西出了問題,那可是大的問題,會出人命的不是。」謝科長急了。
「這沒事,採購的貨物我們要驗收的,如果不合格,我們自然會退回去,肯定不能用。」林可婷很認真地道:「謝科長,還是那句話,要談的話請到正式場合談,飯桌上的事我談不來,不好意思了。來人,送客。」
「是。」早就有人看這個謝科長厭煩了,聽到林老大的呼喊聲,立即有一個中年女醫生進來,正是負責手術科的主任——吳主任。
吳主任毫不客氣地道:「謝科長,請吧,我們副院長等下還有一個手術要做,請您別打擾她休息。您是知道的,如果主刀醫生休息不好,動手術的時候很容易出問題,那可是人命關的大事哦,我們可承擔不起這麼大的責任。」
「這……,哎,你們……,你們怎麼就這麼不通情理呢,真是的。」謝科長無奈,只好氣急敗壞地灰溜溜離去。
看着謝科長走了,幾個醫生鄙夷地一撇嘴:「去,還不是想打我們林副院長的主意,就那樣的,也配嗎。」
送走謝科長,吳主任回到林可婷辦公室:「副院長,人送走了,您趕緊休息一下吧,這裏我守着。」
林可婷也確實累了,她點點頭:「好,那就辛苦你們了,我去裏間休息一回,有事叫我。」
着話,她站起來正要走進裏間,突然,她猛地捂住胸口,臉上現出痛苦之色,痛得她彎下腰去,額頭瞬間冒出細密的香汗。
吳主任嚇了一跳,急叫着衝過去扶住林可婷:「副院長,您怎麼了,你臉色好難看?沒事吧?」
「我,我的心好痛好痛。」林可婷臉色痛苦,心正在一陣陣地絞痛,真的很痛很痛,痛徹心扉,痛得她想哭泣。
這種痛又很奇特,不是那種普通的痛,好像是突然失去了什麼珍貴的東西一般,讓她的心沉下去,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