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這麼嚴密?」余飛皺眉問。
斷刀凝重地點點頭:「最後一個關卡甚至還配了一挺jiqiāng,真要硬闖,恐怕很難。」
余飛心裏苦笑,這傢伙怎不早說。
對於以前他闖過的龍潭虎穴來說,景國浩這點小兒科並不算什麼,但以前和現在不同。
以前都是探查好具體部署後,準備好相應的pojiě工具,一路闖關,可現在他們什麼都沒準備啊,基本上等於是空手上陣。
幸好他還有多功能「解放鞋」和萬能的「老土手機」。
只見他又掏出手機,從手機頂端彈出一根細小的鐵絲,在斷刀驚愕的目光中,鐵絲插鎖孔里鼓搗了幾下後,「咔」一聲,鎖竟然開了。
「吱」一聲輕響,門打開,裏面還是廁所啊。
不過很快,余飛的目光盯在了石灰牆上。
廁所暗淡的燈光照耀下,死灰牆上可以隱約看到一絲痕跡,門邊沿的痕跡,牆上是一道門。
這道門沒有鎖,余飛也不知道怎麼開,只好用眼神示意斷刀上前。
斷刀點點頭,來到門前,伸出手指開始敲門。
在他敲門的時候,余飛暗暗警惕起來,防止這傢伙耍花招陰自己。斷刀這個人,到現在余飛也不能完全相信。
「篤篤……,噹噹當……,啪啪啪……。」
斷刀不斷變幻節奏的敲門聲響起,似乎是某種開門的暗號。
不一會後,門「吱呀」一聲推開,裏面是一道鐵珊門,鐵珊裏面出現一張冰冷的臉,喝問:「誰?」
「是我。」斷刀的臉出現咱鐵門外面。
裏面的人一看是斷刀,景國浩最依仗的三大高手之一,態度立馬恭敬起來:「原來是刀哥,您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董事長叫我過來取一批貨的樣品去給客戶,開門。」斷刀回道。
「好的刀哥,請您出示董事長的親筆簽字和手印命令。」裏面的人恭敬地道。
斷刀臉色一沉:「來得匆忙,貨物要得急,董事長沒來得及給我命令。」
「這……。」裏面的人為難了:「刀哥,您是知道規矩的,沒董事長的親筆簽字和手印,我們不能開門啊。」
「麻的。」斷刀不耐煩了:「難道你還懷疑老子說假話不成,你別忘了老子的身份。」
「不不不。」裏面的人急忙擺手:「刀哥,我不是這個意思,可董事長定的規矩,誰也不能例外啊。」「我知道規矩,但今晚的事有特殊,真的很急,要不然我也不會這大半夜的還跑來。」斷刀一副很理解他們的樣子:「但我理解你們,你們也要理解我,這可是關乎董事長上億的生意,如果攪黃了,這個責任
可是你的。董事長的脾氣你也知道,他怪罪下來,可不管你什麼理由,你可想清楚了。」
「這,這個……。」裏面的人猶豫了。
斷刀看到對方猶豫的臉色,故意左手看了手腕上的時間一眼:「董事長要求我在十分鐘內取到樣品火速趕過去,現在還有五分鐘,五分鐘一過我馬上走,後果你自己想。」
「不不不,刀哥,我開門,我開門還不行嗎。」裏面的人不敢囉嗦下去了,他也知道景國浩的脾氣,那個老闆發起怒來,就算你有千般理由,弄死你也是分分鐘的事。
景國浩的人性劣根性,這會倒是幫了余飛的大忙。
隨着「嘎」一聲響,門打開了,裏面的小弟恭敬地道:「刀哥請。」
斷刀走進去看了一眼:「就你一個人?」
「他們幾個在裏屋打牌呢,反正這裏一直都沒什麼事,現在又是大晚上的,我一個人值班就可以了。」那人回答道。
斷刀完全可以理解,在這個暗無天日的地下倉庫值班,別說什麼娛樂方式了,裏面連電視和手機都不能看。
手機倒是有,只能通話用,而且還是特定號碼聯繫,打其他號碼都沒用的那種,景國浩這樣做,防的是裏面的人和外面泄密。
這麼弄下來,在這裏值班的人跟坐牢沒什麼區別,久了誰也受不了,所以只能在唯一的娛樂方式——打牌賭錢上消磨時光了。
而且,這裏一直以來都沒出過什麼事,一幫人也根本沒有了警惕性,這也是斷刀能夠用幾句話嚇唬,就能讓裏面的人開門的原因。
「哦,這樣啊,帶我去見他們。」斷刀沉着臉道:「大晚上的不好好值班,竟然玩牌,哼。」
聽到這話,看到斷刀沉下去的臉色,小弟心裏「咯噔」一下,心中暗自慶幸,幸虧他在這裏值班啊,否則就糟糕了,刀哥到董事長那裏隨便說一個擅離職守之罪,就夠他們喝一壺的。
其實剛才他也在賭,只不過錢輸光了,才不得已來這值班而已。
「哼,讓你們贏老子的錢,這次該你們倒霉的時候了。」小弟暗自興奮,積極地道:「刀哥,我給您帶路。」
說着話,他屁顛屁顛地走在前面。
「嗯。」斷刀點點頭,嘴角浮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詭異陰笑。
當那小弟走上前去時,突然,斷刀從後面猛然抽出一把鋒利的bishou,刀光一閃,bishou從後面「刷」地割破小弟的咽喉,一股血箭飈射出去,噴在白色的牆壁上,是那麼的艷紅。
「呃……。」小弟本能地捂住咽喉,想發出叫聲,但喉嚨被割破,根本叫不出來,只能發出「呃呃」的聲音,臉色慘白地倒下。
倒下去時,他瞪着大眼珠,臉上全是不可置信的表情,怎麼也想不到,他會死在自己人的手裏。
處理掉這個小弟,斷刀朝後面小聲道:「飛哥,搞定了。」
余飛從外面悄然閃進來,看了地上屍體一眼,這才對斷刀稍微信任了一分。
「就一個人嗎?」余飛低聲問。「不是,每一個關卡6到7人,分兩班值守。」斷刀低聲回答:「按規定是這樣,但因為這裏長期安全,沒有發生過什麼事,所以都放鬆了警惕,現在這裏就他一個人,其他人在裏屋打牌賭錢呢。這幫畜生在里
面也沒什麼耍的,只有打牌賭錢消磨時光了。」
「呵。」余飛冷笑:「這倒是給了我們便宜,走。」「嗯。」斷刀將後面的門關上,也不管地上的屍體,帶着余飛朝裏屋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