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巴嘎巴……。」
叫三郎的高手一跳下來,雙手合在一起一捏,骨節的爆響聲跟放鞭炮似的,那鷹隼一般的寒光盯在幾人身上,余飛巋然不動,而阿發就有些心虛了。
難怪韓大炮敢如此囂張,原來不知去哪弄來了一高手。
「嘿嘿……。」樓上的韓大炮陰笑着俯視着下面的余飛,獰笑道:「那位小子,你剛才很能打是嗎?三郎,好好教訓他一下,讓他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打手。」
「noproble!{沒問題}」三郎獰笑着說出一聲英文,突然一聲大吼:「干!」
吼聲未落,巨大的拳頭已經帶着風聲砸了出去,似要將空氣都砸碎。
「殺!乾死他們!」腦袋包紮着紗布的傢伙同樣一聲大吼,從後面帶着人惡狠狠地撲上來,手裏閃着寒光的砍刀劃破空氣,一刀劈向余飛的後腦。
其餘撲上來的人則展開了對侯立傑和阿發的圍攻。
「吼!」余飛張嘴發出一聲虎吼,吼聲如雷,震得周圍人耳朵嗡嗡直響,空氣仿佛都在他的吼聲中不安地涌動。
狂暴無比的拳頭帶着毀滅一切的氣勢轟出,直接砸向那個碗口粗的拳頭。
「你找死!」三郎臉上露出快意的獰笑,他號稱拼命三郎,一雙鐵拳罕逢敵手。
出道以來,遇到敢跟他硬碰硬的沒超過三個人,余飛是第四個,也將是被他一拳砸殘的一個。
「砰。」一聲悶響,兩隻鐵拳撞在一起,空氣似乎都要爆裂開來。
「咔嚓!」一聲脆響,這是骨頭斷裂的聲音
三郎很喜歡聽這種聲音,也很熟悉這種聲音,因為這是他把敵人砸斷骨頭時發出的聲音,又一個人被他廢掉了。
然而,短暫的半秒過後,他突然發現不對勁,劇痛突然從手上瞬間席捲而來,刺激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痛覺神經。
「不可能!」他的臉色一變,手好像不聽使喚了。
他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一拳狠狠轟在他的胸口,又是「咔嚓」一聲脆響,胸口骨頭斷裂的聲音。
「喔啊——!」一聲沉悶的痛苦慘叫,仿佛一輛急速行駛的車子轟然撞在他的胸口上,將他直接撞飛,胸口劇烈的疼痛讓他幾乎窒息,一股充滿血腥味的暖流洶湧而出,使得他本能地一張嘴,「哇」的一聲,一大口血水在
半空中噴出,半空下起了一陣血雨。
「轟隆!」一聲巨響,魁梧的身軀落下時狠狠砸在石灰脫落的牆體上,然後被牆壁反彈砸在地上,面朝下跟一隻死蛤蟆似的一動不動,只有嘴裏不停地冒出紅色的血泡沫。
樓上的人徹底傻眼,尤其是韓大炮,包括破耳在內的所有人,全部呆了。
號稱鐵拳無敵的拼命三郎,就這麼被余飛兩招給廢了,這是真的嗎?
韓大炮呆如木雞,手裏本來拿出一支煙,想着慢慢抽一支,慢慢看戲,結果煙掉在了地上都不自知。
余飛干翻拼命三郎,轉身化作一條兇狠的狼,吼叫着撲入一群羊群里大殺四方。
本來阿發和侯立傑被圍攻,搞得慌亂迎戰。
他們可沒余飛的本事,那麼多刀槍棍棒一窩蜂招呼過來,當即是搞得手忙腳亂。
幸好余飛及時回援,鐵拳所過之處,哀嚎聲四起,無人可擋。
這一群shèhuihun混集合起來的烏合之眾,比之那些僱傭兵差了不知道多少個檔次,怎會是堂堂天狼的對手。
十幾個人,一陣猛砸過後,和剛才那幫人一個下場,全部滾翻在地,或抱着腦袋,或捂着臉,或托着下巴,嘴裏無一例外全部發出殺豬般的慘嚎。
這一下,韓大炮見識到了什麼叫真正的鐵拳,拼命三郎所謂的無敵鐵拳跟余飛比起來,那就是個毛。
雖然侯立傑和阿發已經見識過飛哥的神勇了,但仍然被震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了。
媽個巴子,飛哥真特麼不是人,真不知道他是怎麼煉出這一身恐怖身手的。
開玩笑,如果堂堂虎狼大隊精英中的精英天狼,連這點身手都沒有的話,那就不配叫「天狼」了。
世界上,頂級的兵王任何一個放出來,面對一群混混,照舊可以像余飛一樣,對他們進行「慘無人道」的虐殺。
面對一幫震驚得發呆的人,余飛卻是輕輕地拍了拍衣角,淡漠的目光望向韓大炮等人。
下一刻,他猛地跨出腳步,踏着沉穩有力的步伐,踏上了二樓的台階。
每一次腳步抬起落地,都會發出「嗵」一聲悶響,震顫着樓上每一個人的心臟。
「老,老闆……,他,他上來了……。」
被嚇呆了的手下們看着一步步上來的那個恐怖傢伙,一個個臉色發白,腿腳發抖,也再沒了剛才兇狠的戾氣。
這些混子,也就是欺負弱小而已,遇到強的人也會害怕。
韓大炮猛地一個哆嗦,狠狠打了一個擺子,從發呆的狀態中醒悟過來,朝一幫惶恐的手下吼道:「慌什麼,老子們有槍,再能打,一顆子彈也能讓他完蛋!」
吼聲中,韓大炮猛地拉開大衣,從衣服里掏出一把黑漆漆的大傢伙。
這是一把自造tuqiāng,三根槍管綁在一起,可以射擊三槍,裏面裝了鐵砂。
這種自造的tuqiāng自然無法和真槍相比,射程也很短,但近距離射擊卻是非常可怕,鐵砂噴射出就是一大片,躲都沒法躲。
看到韓大炮掏出這麼恐怖的一把大傢伙,下面的侯立傑和阿發臉色都變了。
「飛哥小心,他有槍。」兩人也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大喊提醒。
然而,余飛卻沒聽到似的,繼續一步一步地穩步朝上跨出腳步。
破耳夫婦也緊張起來,替余飛捏了一把汗,人家有槍,余飛再能打也打不過槍啊。
「退後!」韓大炮一聲吼,黑洞洞的三個巨大槍口對準了樓梯口,只要余飛敢冒頭,他就敢將余飛的腦袋打成篩子。
周圍的混混也知道這種tuqiāng的鐵砂容易亂飛,為了不被誤傷,趕緊押着破耳一家三口退後幾步,讓出一個空間。
眼看余飛就要上去了,侯立傑和阿發急得大叫。
「飛哥,不要上去了!」
然而,余飛還是踏出了他堅定不移的腳步。
韓大炮握着槍,看到余飛真敢上來了,當即臉上的橫肉猛地一抽,狠狠一咬牙,照着余飛冒出來的腦袋猛然扣動扳機:「麻痹,去死!」「轟!」一聲巨響,猶如sàndànqiāng打響時發出的轟鳴,樓上騰起一股濃煙,刺鼻的huoào味頓時充斥着整個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