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恩看向窗外的天空,層雲在飛快地跑着,邊緣被晨光染得片片血紅,鋒利如刀,把天空割裂開來,猶如穿行在萬尺空中的焰鏈。愛字閣 www.aizige.com
燃在胸中的怒火,總會燒向這個世界,這是不可違逆的力量!
當他胸中的火燒向這個世界,只能是一個結果——毀滅!
revotion!
革命!
他就是這個意思,只是用了同音的中文美化修飾出來,省得一下就把所有人都給嚇懵逼。
讓蕭雪弄這個賬號,是他要用來發佈消息的窗口,網絡世界,他也需要有自己的發聲渠道。
是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銳聞如雪!
還是千里狼煙起萬里紅旗招的銳聞如血!
這並不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
在蕭恩這裏,是銳聞如雪,只是讓人感覺冰冷無情。
真正的銳聞如血,是屬於蕭世平的專號。
那是修真的境界!
血色的世界!
蕭恩臉上淡淡的冷厲,眼中卻是毫不掩飾的興奮,在這個資本主義匪窩裏別說鬧個銳聞如血,就算是銳聞如雪也是相當有意思的吧!
手握如拳,一聲爆響,電花在指間瞬間閃過。
果然!
力量,就是一切!
…
蕭雪悄悄走進來,看看哥哥如長槍般筆直豎立窗前的背影,心裏也不知道是什麼感受,或許有擔憂,有迷茫,但更多的好像是激動。
怦然的心跳聲中,她糾結着要怎麼開口。
「答案在風中。」蕭恩並沒有回頭,淡然自若地說了一句貌似不知所謂的話。
蕭雪突然放鬆下來,就在這一瞬間,心中微妙的感覺告訴她,已經不需要答案了。
昨天蕭恩對她說的所有話,像似孩子賭氣似的那些帶着瘋狂意味的隻言片語,都組成了一個完整的意思。
再清晰不過的意思!
就像是這窗外的天空,狂風在不斷加大它的能量,不斷地撕扯着大陸的氣團,而更大的風暴還在海上積蓄着能量,準備着順着那被扯開的破口狂暴地衝進來。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麼,也不知道蕭恩具體想做什麼,但她知道,那一定是非常危險的事,儘管蕭恩總是一臉淡定笑容說「那很有趣」。
目光移動着,轉向電視,這房間中唯一熱鬧的玩意。
電視一直在開着,上面的採訪正好是那個nbc女主持對着一個黑皮小混混,正在哼哼啊啊地唱歌,字幕也放出來了。
「還好沒人死」蕭雪喃喃自語。
蕭恩皺眉看她「關注點在死沒死人上麼?」
蕭雪愕然「不然關注什麼?」
蕭恩轉頭看着窗外的天空,平靜開口「關注各方面的反應吧,你還是做媒體的,趕不上潮流啊!」
不去理會蕭恩話里話外的嘲諷之意,蕭雪自顧着皺着眉頭,看着電視上那些畫面「有點危險啊!」
蕭恩嗤笑「不知道多有趣。」
遠遠看着西邊的小山包,蕭恩臉上露着淡淡的笑意,滿足了多年的宿願,心情自然大爽,而且下一個目標也已經有了。
蕭雪無奈嘆氣,但只要蕭恩好好站在面前,或許真對他來說是簡單的小事,也可能是有趣的。
「那歌,不是那首等愛的玫瑰麼?他們聽不出來麼?」蕭雪看到電視上那個小混混模樣的人在哼歌,突然問道。
蕭恩笑而不語,誰知道這怎麼回事,只能說世界比自己想像更有趣。
「等愛的玫瑰,也有英文版了麼?」蕭雪有些迷糊,看着上面的字幕,輕輕哼了一下,表情變得,好奇怪。
這歌詞,好像也有點嚇人!
雖然只是兩句,聽不懂的人只覺得也就是首歌,但在蕭雪的耳里,卻能馬上聯繫到蕭恩剛才說的那個可怕的詞。
她的眼中瞬間浮現出一幅畫面
蕭恩滿身都是雄雄烈焰,他的腳下,是無數鮮血與白骨,屍山血海!在震徹天地的嘶吼聲中,無數的旗幟與萬千枷鎖同時燃成灰燼!
最為荒誕的是,bg居然是這首英文版的等愛的玫瑰!
…
仿佛已經得到了答案,蕭雪的額頭一片冰涼,微微顫聲問道「哥,這歌詞,是你改的麼?」
蕭恩輕笑搖頭,雖然不是,但這些人腦補得很妙。
就是,唱得沒形沒象,這些天賦嘻哈的黑皮唱什麼都跟精神病似地搖來晃去,蕭恩看了一眼電視,眉頭皺起,這正接受採訪的小混混,面熟啊!
哼!
他想起來了,不就是拿瓶子砸他的那些小混混中的一個麼?不記得當時這傢伙嘴裏叫着什麼,或許是些運動用語。
曾經對這些不同族類有些臉盲的他,現在記憶清楚得像是白紙上畫下的墨跡。
「這是直播麼?」蕭恩突然問道。
蕭雪愣了下,看看電視屏幕上角live標誌「是啊!」
「直播會延時麼?」蕭恩緊接着又問了一句。
「這種,應該不會吧!」蕭雪也不是很清楚,只以隨便猜了。
蕭恩冷冷一笑,隨手一招,客廳桌上昨天晚飯時韋斯特恩送來的果盤中一個蘋果突然憑空而起,御物術。
這玩意硬度有點高
蕭恩微微猶豫,蘋果落下,邊上的橙子劃着詭異弧線飛進他的掌心,輕輕在手中拋了一下,注入一道神識,甩手從窗口丟了出去。
正義只會遲到卻從不會缺席!
就讓你帶去我的思念吧!
沒看到前面水果繞彎兒,只看到蕭恩丟橙子的蕭雪愣住了,奇怪問道「哥,你丟橙子做什麼?」
蕭恩努努嘴「看電視!」
蕭雪不明所以,看着電視。
只見電視上,那記者接着對那個小混混問道「那麼你覺得這首歌是怎麼回事?」
小混混看着鏡頭,翻着白眼看看天空「我覺得,這可能是一個惡作劇也可能是有人在哪放了個音箱」
眼中,遠方,一個黑點,由小變大
boo!
在這一刻,幾乎所有電視機前的觀眾都跳了起來。
屏幕上人仰馬翻一片狼狽。
現場導播直接回放,慢鏡。
那自稱最佳棒球手的小混混抬頭,看天,說着話,突然,一個東西砸在他的臉上,炸了開來。
紅的橙的,血花,碎肉,他臉上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