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一章 打完再審!
王欣和林戰走後沒多久,楊塵就是趕過來了,只見於昌軍正一人趴在地上,渾身傷痕累累,滿臉血跡,周圍卻沒有一個人知道過來扶他的。
見到這一幕,楊塵頓時怒從胸出。
「怎麼回事?」楊塵瞪了一眼周圍的人,怒喝道:「你們難道看不見他受傷了麼?都傻了不成?來人,把他給我扶起來!」
聽到這話,眾人登時嚇了一跳,立刻走出兩個人,手忙腳亂的將於昌軍給扶了起來。
對方的氣息已經微弱到了極點,氣若遊絲,仿佛隨時會斷氣一樣。
見到楊塵的一瞬間,於昌軍的口中緩緩吐出幾個字:
「楊長老……」
「別說話。」楊塵皺了皺眉,從乾坤袋中取出了一枚丹藥,塞入對方的口中。
對方咽下之後,臉色登時好看了許多,劇烈的咳嗽了幾聲後,眸子裏漸漸恢復了神采。
「呵……」
於昌軍冷笑了一聲,低低的道:「楊長老,您來做什麼?來看我笑話的麼?」
楊塵皺了皺眉,道:「我身為外門長老,你出了事情我自然需要過來看看!」
「是啊,楊長老一聽到這件事,就趕緊過來了!」聽到這話,那帶路的弟子也是說道。
於昌軍低着頭,沒有說話。
無力的癱坐在地,不知在想些什麼。
楊塵皺了皺眉,心知此事可能不是普通的打架鬥毆那麼簡單,便拉住一個弟子,問道:「我問你,方才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為何他受得這麼重的傷?」
聽到這話,那弟子嚇了一跳。
支支吾吾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麼東西。
楊塵大為不悅,直接喝道:「說!」
「不說我就罰你一個月俸祿!」
聽到這話,那弟子再不敢隱瞞,以一種順暢到無法想像的速度,將方才的事情給闡述了一遍。
聽着那弟子的闡述,楊塵眉頭也是緩緩皺了起來,到最後,已然擰成了一個川字。
那地上的於昌軍忽然呵呵呵的冷笑了起來,道:「夠了,楊長老!」
「你不要再惺惺作態,在這假裝好人了!」於昌軍抬起頭,冷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長老們都是蛇鼠一窩,沒一個好東西!」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楊塵的臉色,微微陰沉了些許。
「什麼意思?我什麼意思難道你不明白嗎?」於昌軍怒吼了一聲,神色瘋狂的道:「那林戰可是內門刑法堂堂主的侄子,他的哥哥,更是內門弟子!你會處罰他嗎?你敢嗎?」
於昌軍的臉色中,忽然湧出不屑。
冷冷的看着楊塵。
似乎對於這個骯髒的世界,充滿了絕望。
楊塵沉默了一番,沒有說話。
見到這一幕,於昌軍臉上的神色更加不屑,淡淡道:「看吧,是不是無話可說了?」
「這個世界啊……」
於昌軍嘆了口氣,揚起頭,怔怔的看着天空,道:「這世界,就像一道網,將所有的人都給封閉在了裏面……充滿了骯髒,勢力!」
「誰也逃不掉。」
於昌軍苦笑了一聲。
在他看來,楊塵和那些長老並沒有什麼區別。
「怪不得……」
楊塵嘆了口氣,幽幽說道:「怪不得你的道侶會跟別人走……」
「你以為僅僅是因為林戰的問題嗎?」楊塵冷笑了一聲。
「不然呢?」於昌軍反問道:「他如果只是個普通人,我又怎麼會怕他?」
聽到這話,楊塵臉上的冷笑更甚。
「你連自己的價值都無法認清,遇到了事情只會怨天尤人,埋怨世道不公,埋怨老天不公!可是你可曾想過,自身的問題?為什麼林戰敢欺負你?」
「因為,你太弱!」
楊塵冷冷的吐出幾個字。
隨後走到他身前,看着說不出話來的於昌軍,道:
「今天,我就告訴你,這張什麼網……我若是想出去,直接捅破就是!」
楊塵說完,直接轉過身。
消失在遠方。
那地上的於昌軍,面龐上忽然流下兩行熱淚,泣不成聲。
……
……
半個時辰後。
外門廣場上,忽然搭建了一張高台,一張木桌。
楊塵正靜靜的坐在木桌之後。
他的身旁,則是兩排外門的執法。
一群外門弟子都圍聚在這,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兄弟,怎麼了?楊長老這是要做什麼?」
「不知道啊,好像是要審什麼人吧?」
「嘿,你們還不知道吧?楊長老這是要公開審理林戰!」
「林戰?」
此話一出,眾人都是吸了口冷氣,面露訝然。
「那個林躍的侄子,林戰?」
「沒錯!就是他!」
「楊長老瘋了吧?不知道林戰是什麼人麼?他的哥哥和叔叔那可都不是普通人啊,若是敢惹了他們,估計楊長老這外門長老也別想做了!」
「嘿,你慌什麼?要我說,他也就是擺擺架子,做做樣子罷了。」
「就是,誰敢惹林戰?除非是不要命的!」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點了點頭,看着楊塵的目光中,也是充滿了鄙夷。
而就在這時候,只見人群中忽然傳來一陣喧囂聲:
「放開我!放開我!」
「你們瘋了不成!我叔叔是刑法堂堂主!」
「你們敢抓我,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只見一群外門執法,此刻正押着林戰,從遠處緩緩走來。那被押着的林戰,滿臉怨氣,不停的叫囂着。
而在他的身後,則是那王欣,滿臉的擔憂之色,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很快,林戰就是被押到了楊塵的身前。
「你就是林戰?」
楊塵打量了他一眼,淡淡開口。
「不錯!」林戰挺起胸膛,冷笑道:「你既然知道,還不趕緊把我給放了?」
楊塵沒有接話,只是淡淡說道:「那好,你可知我是什麼人?」
林戰微微一愣,狐疑道:「外門長老?」
「好!」
聽到這話,楊塵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堂板,在桌子上「啪」的一拍。
將四周的人都給嚇了一跳。
「你既然知道我是長老,那弟子見了長老,為何不行禮?」
此話一出,林戰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
冷冷的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讓我跪?」
「我可告訴你,我叔叔是刑法堂堂主,你若是識相,最好現在就將我給放了!我或許心情好,就既往不咎了!」
「既往不咎?」
楊塵冷笑了一聲,憐憫的道:「可笑,你自己都尚在泥沼之中,還來對我說既往不咎?」
「執法何在?」
楊塵忽然喝道。
「在!」只見其中一個執法走了出來,對着楊塵抱了抱拳。
「我問你,在外門之中,弟子不對長老行禮,反而頂撞長老,為何罪?」
「為以下犯上,不敬之罪!」
此話一出,林戰的臉色頓時變了變。
腦門上流下幾滴冷汗。
楊塵冷笑了聲,道:「那以下犯上,當如何懲罰?」
那執法沉吟了一下,抱拳道:「當杖責四十,罰兩月俸祿!」
「不必了!」
聽到這話,楊塵冷笑了聲,道:「本長老心胸寬廣,彼此俸祿就不罰了。」
「來人!給我先杖責四十!」
「打完再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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