奪神 第十七章 神秘老人
時間過得可真快，轉眼就是三個月的時間，這三個月里林凡和五色鹿的足跡遍及天極十三峰，平日沒人願意接取的跑腿送物的任務，基本上都被林凡接取了，不但如此，由於師門令是通用的，林凡還把其他支系的一些跑腿送物任務也都接取了，本來林凡打算低調處事的原則也被自己打破了，林凡也自我安慰道，這樣被大家熟識也好，至少混個好人緣，或許如此更容易在修真界生存下去吧。
不管怎麼說，林凡對這段時間辛苦的結果還是很滿意的，因為這為他積攢下了一些藥材和丹藥，就連靈石也賺了二十幾塊。可別小看這二十幾塊靈石，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要知道，天極宗的規定，每名靈動期初期的弟子每月一塊靈石，三粒百草露，靈動期中期每月兩塊靈石，六粒百草露，靈動期後期每月也不過靈石三塊，百草露九粒。這些，遠遠不能滿足修士的修煉需求，因此，越是低級的弟子越不得不放棄寶貴的修煉時間去完成一些師門任務，以便獲得更多的靈石丹藥和材料。這也是低階修士的悲哀。
當然林凡的修煉也沒有荒廢，每日除了送物就是修煉，甚至在送物的途中，林凡也可以打坐修煉，這還要多感謝他的師傅，五色鹿不愧是天地靈物，已經到了通靈的境界，再加上在天極宗生活這麼久，早已經熟悉天極宗的一草一木了，只要告訴它要去哪裏，它便駕輕就熟，不用林凡指揮也能到達目的地，對林凡來說，真是幫大忙了。
再說說林凡的修煉進度，由於有了千葉真人贈送的百草露，再加上自己辛苦賺的百草露和其他丹藥，林凡的修煉速度可謂一路飛馳，轉眼就到了靈動期初期的頂峰，只要突破，林凡也就順利進入靈動中期了。雖然名稱區別不大，但是對於修真者來說，卻是實質性的一步，因為只有修為到了靈動期中期以後，修士才能學習一些法術，雖然是簡單的那種，威力不大不說，而且使用起來還很耗費法力，但是，即使如此也是該值得高興的，因為終於可以有別於凡人，成為高高在上的「仙人」了！
林凡就一直興奮了好幾天，雖然他還沒有突破瓶頸，但是一來靈動期的瓶頸本就是最簡單的，二來他還有陳槐的經驗，所以對於突破瓶頸，林凡有一百二十分的信心和把握。
事情總是朝着出乎人們意料的方向發展，在林凡突破瓶頸這件事情上也是如此。
這一天早上，林凡從自己屋子走出來，滿身的疲憊，精神也異常的低落。無它，因為這已經是一個月來林凡第六次衝擊瓶頸失敗了。望着自己一身凌亂還有些汗漬的衣服，林凡無奈的苦笑了兩聲。
這時候，遠處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林凡眉頭開始皺了起來，無它，笑聲來自那「可愛的」師妹徐瑩。林凡想躲，可是還沒有返身走到門前，院門外便傳來了徐瑩的雲雀般動聽的聲音，不過此時聽着就顯得有些刺耳了。
「這不是小林師弟麼，怎麼，看見師姐我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要回去麼？」
林凡不得不硬着頭皮轉過身，眼前出現了一男一女兩道身影，不是別人，正是徐瑩和劉天佑。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劉師弟和徐師妹啊，進來坐吧，為兄出去轉了轉，剛回來，這不，」林凡用手掃了下衣襟，「露水打濕了衣服，都還沒來得及換呢。」
「切，誰信呢！」徐瑩丟了個白眼給林凡，然後轉頭對身邊的劉天佑道，「劉師弟，你看這個人啊，衣冠不整，想來又去閉關了吧，至於成果，我看看，」說着，賣弄似的將靈力集中到眼睛上，一道黃色的目光，掃過林凡的身體，然後故作驚訝的道，「林師弟啊，你怎麼還是靈動初期啊，不是一個月前就已經到了初期頂峰麼，這…」說着，實在憋不住了，掩嘴笑出了聲。
林凡有些驚訝，靈目術雖然是最低級的法術，但是，即便如此，也證明了徐瑩那丫頭突破了瓶頸，如今是靈動中期的修士了，還真是快啊，林凡不由的心裏嘀咕。而嘴上卻淡淡的道：「呦，徐師妹晉級到靈動中期了，真是可喜可賀啊。不知道這大清早的來我這裏，可有什麼事情麼，為兄可是很忙的，你知道的，我的師門貢獻度可是超過了你們二人的總和，你們要是閒就趕緊去努力吧，不然還有幾個月，到時候即便是林某境界略低些，也還是要麻煩二位稱我一聲『師兄』的，這可是當着我師父打下的賭啊。」
「你…」徐瑩氣鼓鼓的道，「有什麼了不起，如今我們都已經是靈動中期的修士了，些許師門貢獻度算什麼，我們騎驢看唱本，走着瞧，不過我還要提醒你一句，別只顧着做任務，把修煉的初衷都忘了，到時候有多少貢獻度也無濟於事。我們走！」說着，當先走了，看那方向，還真是理事館。
劉天佑一直沒說話，只是向林凡含笑拱了拱手，也尾隨了去，院子裏只剩下林凡一個人。
這兩個傢伙怎麼整天黏在一起，而且居然都步入了靈動中期，氣死人了。林凡小聲的嘀咕着，搖了搖頭，走進屋子，在自己的床上盤膝調息起來。這次衝擊瓶頸失敗雖然並沒有對身體造成什麼損傷，但是之前積攢在丹田裏的靈氣卻被耗盡了，要想恢復，至少需要打坐一天一宿。
一轉眼就是一天的功夫，林凡收了功，胡亂的吃了些乾糧，開始在屋裏琢磨究竟是哪個環節出了紕漏，以至於最終這次閉關又失敗了。不自覺的，嘴裏開始念叨：「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哎！」一聲輕嘆驚得林凡差點蹦起來。「誰？」林凡下意識貼向牆壁，茫然的問道，並向四周觀看。
因為是晚間了，林凡只是在桌子上點了一盞油燈，雖然仙家的照明工具也有很多，但是對於林凡來說，還是凡人的東西更適用些，至少油燈便宜，而且到處都有的賣。師門貢獻兌換處那裏可以兌換螢石，那是修仙者普遍的照明用品，但是每一塊需要三枚靈石，對於如今的林凡來說，還是太奢侈了些。
屋子本就不大，油燈也勉強照得過來，林凡用眼掃了兩圈，也沒看見有人。雖然林凡不認為哪位師叔師祖會光顧他的寒舍，但是仍恭敬的對着門的方向說道：「不知道哪位前輩駕到，弟子林凡，給前輩見禮。」
許久，沒有任何動靜。
林凡直起身子，走向門邊，打開門，探出身體左右望了望，沒有任何人。心中充滿了疑惑，林凡關上門，走向自己的床鋪，暗暗琢磨：「我是不會聽錯的，明明有人嘆了口氣。肯定不是普通人，以目前自己的聽力，只要有人接近院子，自己就一定知道，除非是築基期的高手，會是誰呢？難道是哪位師叔師伯路過此地，與我開了個玩笑，這倒有可能，雖然近來認識了一些師叔師伯，可是要麼一副古板像，要麼就是苦修之士，不像是會開這種玩笑的人。到底是誰呢？」
正當林凡絞盡腦汁想是誰的時候，那個聲音又突兀的出現了，不過這次說的話着實把林凡嚇了一跳。
「孩子，你不要找了，老夫在你的魂海里。」一個略有些蒼老的聲音說道。
林凡身體晃了晃，坐在了自己的床上，臉上慘白的低低道：「前輩是哪位，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
「哎。我不是有意要嚇你的，而是想要幫你。我也確確實實在你的魂海里，不信你可以試着用靈魂和我溝通。」老人的聲音再次傳來，這一次林凡卻是感覺到了，聲音來自於自己的位置。
難道是陳槐？不對，陳槐很年輕，聲音不會如此蒼老。是義父？也不對，若是義父，以義父和自己的關係，不會說出前面的話，明顯感覺是個陌生人。究竟是誰呢？林凡仍在努力思索。
「呵呵，孩子，你不用費力想了，我們並不相識，只是機緣巧合我甦醒在了你的魂海里。看樣子你也不懂得如何使用魂力來交流，這樣吧，你聽我吩咐做，一會我們再細說。」 老人輕笑着說道，語氣中充滿了慈祥。緊接着，又說了一段法訣。
居然能知道我心中所想。林凡幾乎把前半輩子的吃驚都快用完了，雖然也聽出老人話語中絕無惡意，但是仍不免提心弔膽，忐忑的按照老人說的這段拗口的法訣運起功來。
雖然法訣只有短短的幾句話，但是林凡修煉起來還是費了很大的勁。一來是因為這口訣太過複雜難懂，所用到的一些術語也都是些莫名其妙的東西，林凡根本就沒聽過。二來林凡的法力本來就不高，才靈動期初期，靈力也不渾厚。所以即便有了老人從旁的不厭其煩的講解，直到天蒙蒙亮，林凡才終於把老人教的法訣勉強弄明白。
完整的運轉起老人傳授的法訣，伴隨着微微的疼痛感，林凡發現自己又出現在了自己的魂海里，與前次不同的是，這一次林凡感覺到了自己的存在，是的，就是本體的存在。不但能夠低頭看到自己的淡淡的身體，還能看到魂海空間中央漂浮的巨大的雲絮狀的自己的靈魂，甚至看到了魂海深處一團魂識包裹着的義父的靈魂，當然，也看到了魂海邊緣處的一抹金色的人影。
那金色的人影向林凡飄來，並在林凡身前不遠處停了下來，靜靜的懸浮在那裏，微笑着打量起林凡來。
林凡輕輕吐了口氣，穩定了一下因為看到自己陌生的靈魂世界而興奮、激動的心情，也定睛打量眼前的人。與之前不同，林凡居然能夠清晰的看清面前的人，不止輪廓，還有面貌，甚至根根鬍鬚都能區分開來。
那是一條偉岸的身軀，泛着金色的光芒，像天神一樣的存在，雖然穿着一身麻布衣衫，但是仍掩蓋不住雍容高貴的氣度。花白的頭髮散亂的披在肩上，同樣斑白的鬍鬚垂於胸前。
再往臉上看，略顯蒼老的面容，帶着淡淡的慈祥的微笑，一雙寶石藍的眼睛炯炯有神，讓林凡差點將自己陷入老人眼底的深邃中。
老人略帶着微微的疲憊，但是也流露出絲絲的驚喜。
「小友比老夫預料的還要好上許多，不錯，不錯！」老人一邊捋着鬍子，一邊含笑道。
林凡深深的躬了一躬，謙虛的道：「老先生謬讚了！」稍微頓了頓，又道，「現在您也見到我了，不知是否能先為我解惑？晚輩心裏早已經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了！」
「好吧，那麼我們從何處說起呢?」老人捋了捋鬍子，猶豫着開口。
「那您就先介紹下您老自己吧，還有就是為何會出現在我的魂海里吧。」林凡想了想，開口提議道。
「好吧。那我就先介紹下自己。老朽複姓軒轅，至於名字麼，上六下道是也。」
「軒轅六道。」林凡不禁地重複。
「名字而已，只不過是個符號，你若不喜歡，隨便喊我聲『老哥哥』就行。」老人出奇的隨和。
「還是不要了，我就喊您『軒轅前輩』或者『前輩』吧。」林凡低低的道，生怕老者不喜。
老人含笑道：「都無妨。」稍頓，才繼續開口，「至於老朽的身份麼，不說也罷，你只當是一個只剩下一絲魂念的老頭吧。」老人語調有些低沉，說完後，久久沒在出聲。
「前輩，是晚輩的問題草率了，那您能說說為何會出現在我的魂海里麼？」林凡打破了沉默。
「這個麼，老朽無法回答。」
「您，您也不知道如何進入晚輩的魂海的麼？」林凡對於這樣的回答始料不及，語氣略有些焦急的問道。
「是啊，我也是剛剛才醒來不久，就是在你最後一次衝擊瓶頸的前不久，通過對你靈魂的搜索，知道了一些事情，當然了，身處你的『身體』，里，自然對你的一些情況有所了解。」老人頓了一下，展顏道，「不過你擔心的那種可能是不存在的，雖然老朽不知道是如何進入你的魂海的，但是我可以保證，其他人是不可能輕易便進入別人魂海的，當然進入你的魂海那更是難上加難。」
「您知道我想什麼？」林凡稍後也笑了，「是啊，您生活在我的腦海里，自然知道我的想法。不過您就這麼肯定別人進不來麼？」
「嗯，也不是進不來了，呵呵，應該這麼說吧，想進入你的魂海而不經過你的同意，『很難』；即便進了你的魂海，想要從你的魂海里出去，而不經過你的同意，『根本不可能』！」老人肯定的說道。
「為什麼？」林凡好奇。
「你來看。」老人說着，將手指遙遙指向林凡的魂海中心。順着老人手指的方向，林凡看到就在自己魂海的中心處，有一團不一樣的絮狀東西，不同於其他無規律漂浮着的絮狀魂識，它是運動着的，顏色也淡些。
望着林凡一臉的不解神情，老人解釋道：「那片魂識里，有一個魂靈，活着的魂靈。」
「魂靈？活着的魂靈？」林凡一頭霧水，將目光投向老者，期待老人接下來的解釋。
「這個『魂靈』麼，我也不知該如何解釋，我只能告訴你，萬物皆有靈，『物』和『靈』是兩種不同的存在，其他的，等你到了能知道的時候我再解釋給你聽，以免現在給你帶來不必要的負擔和壓力。」
「哦。」林凡雖然心癢難耐，迫切想現在就知道答案，但是仍是沒有繼續追問，比起那些不知道是什麼的存在，林凡更想把如今的困境走出去。
「那前輩能否為我指點迷津呢？我的情況您也看到了，一個區區的靈動期的瓶頸，衝擊了六次都沒有突破，我都懷疑自己是否適合走修煉這條路了，要不是我還有不能放棄的理由，說不定現在已經下山回家去了。」說完，林凡嘆了口氣，表情低落到了極點。
老人又重新打量了一下林凡，然後捋着鬍鬚笑道：「孩子，你不要氣餒，修仙一途，本就充滿無盡的波折和不確定性，實力和機緣是不可或缺的。也許你的天資不如那些人們眼中的天才，可是你又怎麼知道你就不能走得比他們更遠呢？」
「您也說了，實力和機緣不可或缺，可是我的實力實在是…至於機緣，那種不確定的東西，就算真的存在，又如何能被我抓住呢？」林凡低低的辯駁道。
「傻孩子，實力這東西，那是需要慢慢修煉才能增長的，一口氣吃成胖子的事情雖然也有，可是你又怎知他沒有傷害到身體？」老人不緊不慢的說着，「所謂的修煉天才，包括單屬性靈根的天之驕子，他們在修煉的時候，尤其是境界較低的時候，那真是一日千里，可是一旦他們修為到了一定境界，很多時候都會停滯不前，遇到終其一生都無法突破的瓶頸；而資質較差的修仙者，雖然多數最終都會碌碌無為，但是也有些特例，他們雖然要花費常人幾倍的辛苦才能達到別人正常修煉時的水平，但是他們堅持不懈，再加上一些機緣，往往能到達天才無法企及的高度，而且越到後面，境界的突破也相對容易得多。或許這就是天道。」說到最後，老人充滿感慨。
「啊？還有這樣的事情?」林凡吃驚的道。
「是啊，所以我才會說修仙一途，充滿無盡的波折和不確定性啊，說不定你這次突破瓶頸後，以後的修煉會順利得多呢？何況，現在又有了老朽的幫助，至少你會超過他們大多數人的。」老人淡淡的說道，仿佛讓林凡修為超過大多數人是件很簡單的事情。
「啊，真的麼？那晚輩就先謝過前輩了，還請前輩指點則個。」林凡驚喜的說道。
「好說，我既然『住』在你這裏，你我也算一體，出些力也是應該的。」老人含笑說道。
稍頓，略微思索了片刻，老人繼續道，「你的情況我已經了解了，如今出現靈動期瓶頸都無法突破的情況，其實是有這麼幾個原因的。」
林凡豎起耳朵，靜靜的聽，生怕遺漏了什麼。
「這一來，你修煉的功法和你的體質有些衝突。你修煉的功法《寒冰訣》，是一本五行屬性近似於水屬性的冰屬性心法，若是你是水屬性靈根或者冰屬性變異靈根，那麼修煉起來將事半功倍。而你的靈根屬性是土火木，雖然都不飽滿，但是以火屬性略勝一籌，水火本就相剋，所以，你修煉的進度比較慢，而且瓶頸也比較難突破。」
「這二來，你選擇突破瓶頸的時間一般都在晚上，這一次更是午夜時分才衝擊最後一道壁壘。午夜時分本是陰氣極重之時，雖然和你的功法屬性相通，但是你身體吸收的天地五行之氣以火靈力為主，午夜時分五行火較弱，所以，最後關頭總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導致衝擊瓶頸失敗。」
「所以，要想突破瓶頸，你恐怕要取捨一二了。」老人最後略帶猶豫的開口。
「取捨？還請前輩明言。」林凡聽了老人的分析，已經心服口服了，拿主意的時候自然也要聽老人的意見。
「有兩種解決辦法。一，很簡單，你換些火屬性靈石，如果是中品那就更好了，然後選擇午時進行突破，關鍵時候使用火屬性靈石，突破瓶頸，達到靈動中期應該不成問題，但是這也存在一個隱患，那就是以後你每次突破瓶頸都會遇到相同的問題，甚至一次比一次嚴重。」
「那另一種解決辦法呢？」林凡急急的問道，心底里由衷的不希望選擇此種辦法，麻煩不說，隱患實在是太大了，屬性相剋，法術威力自然就會大減，這也是林凡不想要的結果。
「這二麼，也很簡單。我知道你看過一本《聚靈訣》的功法，此功法不存在體質限制，什麼屬性靈根都可以修煉，而且也較易上手，最重要的一點是，修習此功法，對你還有意想不到的好處。」
「什麼好處？」林凡好奇的問道。
「這個麼…現在我不能說。」老人含笑道，笑得異常神秘。
「您這不是故意給我出難題麼？」林凡一臉委屈的道。
「你這孩子真是的，算了，老夫跟你明言吧，那本《聚靈訣》心法與老朽有些淵源，我建議你選擇修煉它，至於其他的，我目前不方便說得太多。你可明白？」
「可是那本心法我只是粗略的讀了讀，記不得那麼清楚，修煉起來萬一出了意外怎麼辦？」
「有老朽在此，能有什麼意外，老夫好歹曾經也是元嬰期大修士，指點你這區區靈動期的娃娃還是綽綽有餘的。」老人傲然的說道。
話都到這份上了，林凡也就不多矯情，當下又向老人請教了關於《聚靈訣》心法的一些問題，最後在腦中思考了一遍覺得暫時沒什麼問題了，才尷尬的對老者道：「前輩，我這就回去散功換心法，只是，我如何出去啊。」
老人哈哈大笑：「傻小子，你的魂海自然你能來去自如啊，只要你想離開就能輕易離開，只是初時階段你儘量少用此方法進入自己的魂海，因為這會消耗你的魂力。」
「要消耗魂力？那是什麼東西？」林凡疑惑。
「魂力不是『東西』，它和你吸收天地五行之力產生的屬於自己的靈力一樣，是你修煉的產物，不同的是，它消耗的是你的靈魂，所以，是一種很貴重的東西，你現階段消耗了就少了，是不能恢復的，不是無窮無盡的。」老人解釋着。
「不能恢復？消耗了就少了？那我會不會變傻？那我以後怎麼跟您聯繫呢？」林凡傻傻的問道。
「可能會變傻吧，我發現你現在的問題就有點傻。」老人被林凡的問題逗樂了，撫掌大笑。
好一會，才止住笑聲，安慰林凡道：「關於魂力你目前就不要擔心了，至於和老夫聯繫，你我就像當初你和你義父一樣，心靈溝通就好，這也比起傳音要安全得多，你需要時就隨時呼喊老朽便好。當然，老夫也不會免費幫你，因為我『活着』也需要消耗一定的魂力，所以，目前也只能依靠你了。你也不要擔心，對你不會產生多大影響的。」
「那好吧，晚輩這就先行回去修煉了，以後還要多多依仗前輩。」林凡躬身告辭。
「好說。」老人欣然同意道。
林凡也不再囉嗦，最後望了望仿佛已經有幾十丈大小的魂海空間，心裏念頭一動，人就出現在了房間裏。仿佛經歷了一次神奇之旅，摸了摸自己的頭，林凡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