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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挺能打,但功夫再高,也怕菜刀,敢問你扛得住長刀嗎?」
長發大漢臉色一狠,拔出一把寒光閃爍的鋒利砍刀,虎吼一聲,一躍而起,長刀如泰山壓頂般,就朝着姜天腦門子劈了過去。
這一刀,也是他的得意之作,力道萬鈞,長刀帶着尖銳的呼嘯之聲,雪白的刀刃倒映出他猙獰的笑容。
他似乎都能看到鋼刀斬進人的頭顱,帶出血花和腦漿來。
「姜天,你快閃開!」
躲在樹叢里觀察的小魏,失聲驚叫,臉色煞白,想拔出手槍都沒來得及。
對方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姜天不閃不避,站在那裏,好像一段木頭。
「鏘!」
孰料,長刀斬到姜天腦袋的瞬間,竟然發出一道金石交加的聲音,如同斬在鋼塊上一般。
長發大漢只覺得一股沛然莫御的反震之力襲來,砍刀向後狂跳,虎口巨震,鋼刀險些脫手而飛!
「鍛體一層,不懼刀槍!」姜天雙眸閃過一片傲然,長嘆一聲。
「我的天!」小魏倒吸一口冷氣。
「尼瑪……」
長發大漢跌跌撞撞的後退,低頭一看,虎口崩裂,鮮血長流,67層大馬士革鋼複合鍛造的鋼刀竟然卷刃了。
「呵呵,爺們沒吃早飯,怎麼一點力道都沒有,好像娘們給我撓痒痒一般?」
姜天渾然不在意地摸了摸安然無恙的頭頂,戲謔地笑道。
鍛體一層,只是不懼冷兵器罷了,並不算什麼。
練到鍛體階段的巔峰,連機槍掃射都不懼,抵達練氣成罡,徒手捏爆炸彈都能安然無恙。
「金鐘罩鐵布衫,十三太保橫練功夫?」
長發大漢盯着姜天的腦袋,腦海里浮現一連串武俠名字。
眼下姜天這種神通能耐,他實在不知該如何解釋,如同見了魔神般。
「是誰主使的啊?不說,我就殺了你!」
姜天負手而行,如同在公園裏散步一般,笑吟吟地道。
「姜大俠,您饒我一命吧。是……是,是吳朝輝讓我殺你的!」大漢哆哆嗦嗦地道。
「哦,原來是他啊……」姜天雙眸閃過一道犀利的殺機,寒氣四溢。
「爺爺,不要殺我!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罷了,您老人家就法外開恩,饒我一條狗命吧!」大漢嚇得瑟瑟發抖,嚎啕大哭着求饒。
「爺爺,以後您就是我親爺爺。姜爺爺,乖孫子以後一定不敢再惹您了!一定好好孝敬您!您就把我當個屁,給放了吧!」
噗通!
長發大漢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恐懼,渾身劇烈哆嗦,屎尿齊出,跪倒在地,磕頭如搗蒜一般。
他原本以為自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狠人。
但碰到了真正的狠人他才知道自己只是別人抬手就能碾死的臭蟲,當面對死亡的時候,他也會恐懼,會求饒。
「算了。你不過是螻蟻罷了,殺了你,徒惹麻煩。」
姜天淡淡一笑,並沒把星輝雙煞放在心裏,關鍵是幹掉幕後主使吳朝輝。
「謝謝爺爺不殺之恩!」長發大漢如蒙大赦,雙手撐着地面,不停地磕頭。
「但,砍人不好,你嚇到小朋友怎麼辦?」
姜天忽然抬起腳,踩在他的右手之上,略一使勁兒。
「嗷——,疼死我了!」
長發大漢右手一片血肉模糊,盡皆粉碎性骨折,疼得渾身痙攣,瞬間暈死過去。
而禿頭大漢至少是腦震盪植物人了,姜天也懶得再懲戒他,聳了聳肩,沿着山道向山下走去。
「姜先生,我是唐老的警衛小魏,我們見過面的,我送您回市區吧!」小魏有點戰戰兢兢地道。
他搞不清楚姜天的實力,但他能斷定,姜天修煉的絕非尋常武術。
醫術、武力值都達到如此變態的地步,這種人,簡直如神仙一般啊。
「也好!」
姜天瞥他一眼,也是無可無不可的態度,畢竟徒步下山要耗費不少時間。
小魏的座駕是一輛黑色牧馬人越野車,空間寬敞,視野絕佳。
小魏車技很好,再加上生怕顛到了姜天,彎曲的山道,他也開得很是平穩。
而姜天,則是坐在副駕駛席上,一言不發,閉目養神。
「姜先生……昨天唐老是擔心吳朝輝對您不利,所以讓我跟了過來。」
察覺到姜天似乎沒有睡着,小魏試探地開口道
「不過還真讓他老人家猜中了,要不要我向唐老匯報一下……」
「不用!」姜天睜開雙眼,言簡意賅地道。
「姜先生真是心胸開闊啊!」小魏一臉敬佩地道。
「呵呵,對付他們,何須唐老動手,我殺他就如同殺雞一般!」
姜天雙眸望着窗外一閃而過的風景,卻是閃爍着一道犀利的寒芒,心中殺意滔天。
「但我又怎麼能輕易地殺掉他們!那太便宜他們了!」
「吳朝輝、柳望峰,還有金陵的三大家族,我要像貓戲老鼠一般好好地玩弄你們,讓你們飽嘗失去一切痛苦和絕望!讓你們萬劫不復,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
姜天回到了時代豪邸。
天色已經大亮。
雖然姜天有點紈絝,資質平庸,但爹媽對他一樣疼愛,給他買了一套別墅當婚房。
這別墅,只能算中檔,而且位於開發區,周圍設施不齊全,並不貴。
「我回來了!」
走進客廳,姜天看到趙雪晴和岳父趙虎成正坐在沙發上,似乎在等待自己的模樣,不由有點意外。
趙雪晴對自己的感情十分複雜,有同情,但更多的則是恐懼和厭惡。
那份原本稀薄的夫妻之情,早就被自己糟踐光了。
她對自己不離不棄,應該只是履行一個妻子的責任罷了。
「你還知道回來!昨天晚上你死哪兒去了!」趙雪晴有點生氣地道。
她昨天晚上一夜沒睡,此時眼睛紅彤彤的,還有着明顯的黑眼圈。
昨天她下班後發現姜天並沒有回家,忽然想起來自己匆匆忙忙的離開醫院,竟沒有給姜天留打車的錢,她頓時慌了,心想姜天是不是走丟了。
她先去派出所報警,但是人剛剛走丟,還不到24小時,警方根本不予立案,自然不幫忙尋找。
趙雪晴開車從醫院一直找到家,喊了一路,嗓子都喊啞了,但根本沒有人影。
雖然姜天對趙雪晴一向不怎麼樣,但在她看來,那畢竟是自己的老公,只要一天沒離婚,自己就不能不管他。
此刻見姜天優哉游哉地回來,不由有點惱火地瞪了姜天一眼,十分不快。
「哎呀,雪晴,姜天也有自己的生活的嘛,不要太干涉他!」
趙虎成溫和地笑了笑,但姜天卻敏銳地感覺到他目光中隱藏着幾分不屑。
姜天心裏好像明鏡一樣,趙虎成現在已經察覺到姜家的危機了,恐怕已經後悔死了。
趙虎成擔任開發區政府辦公室主任,後妻倒是個女強人,開了一家醫藥公司。
他有兩個女兒,趙雪晴是和亡妻所生的大女兒,娶了新妻子之後,還生了一個小女兒。
趙雪晴幼年喪母,在趙家是舅舅不疼姥姥不愛,所以趙虎成才讓她和姜天這個一無是處的紈絝子弟結婚,想從姜家得到一些好處。
孰料,這些天姜家和藥王集團卻深陷各種危機,根本沒辦法幫襯他的生意。趙虎成偷雞不成蝕把米,對姜天分外看不入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