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佳人放在沙發上,榮聞欽挨着她身邊坐下,這個位置正好看到她有些泛紅的臉頰,眸光忽然一冷,大手輕輕覆蓋在她臉上。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他突然摸她的臉,又嚇了安晨微一跳,偏頭,不解地看着他。
「還痛嗎?」榮聞欽問道,聲音低沉透着憐惜。
「什麼?」安晨微腦子裏還在糾結,他為什麼忽然抱起她放沙發上,又摸她的臉,突然聽他這樣問,一時間沒弄明白他問的是什麼。
「以後再遇到這種事,不准再傻傻的站着讓人打,能躲開就先躲開,實在躲不過必須加倍奉還。」輕撫着她細嫩的臉頰,榮聞欽發狠的說道。
原來他說是她被任靈悅打巴掌,既然他知道任靈悅打了她,肯定也知道她回敬了任靈悅,安晨微笑道「不痛了,而且,我當時就還回去了。」
當時走廊里有護士,也有病人家屬,會傳到榮聞欽耳朵里,安晨微一點也不意外。
「一巴掌怎夠,起碼還要再踢一腳。」榮聞欽是個護短的人,安晨微和他結了婚,就是他的人,打他的人等於是挑釁他。
榮聞欽的話逗樂了安晨微,笑的她東倒西歪,榮聞欽看不下去,大手一伸,攬住她的肩膀朝自己懷裏帶,惡聲惡氣的警告。「不准光是笑,要記住我說的話。」
「好好好,我記住了,下回她再敢跟我動手,我打回來的時候,一定再踢一腳。」安晨微笑着承諾。
甜美的笑容,軟軟的聲音,像陳年佳釀,讓人心醉,懷中女子柔軟的身子,散發着特有的馨香,榮聞欽感覺自己向來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在潰散。
想到一個多小時前,兩人已經結婚,榮聞欽不再壓抑,忠於心中的渴望,一隻手抬起她下巴,低頭吻住她帶笑的唇瓣,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腰,把她緊緊困在懷裏。
這個吻,霸道又不失溫存,安晨微瞬間就迷失了,小手捉住他胸口的衣服,拋開一切,全身心的投入。
察覺她的回應,靈敏的舌撬開貝齒闖入,翻攪了一通,捉住閃躲的小舌嬉戲,霸道的吸取她唇內芳香,不許她有絲毫的保留。
安靜的高級病房裏,溫度漸漸攀升,安晨微眼眸迷濛,臉頰泛紅,呼吸紊亂,心中卻是如願以償的喜悅。
榮聞欽氣息凌亂,心也亂了。
任家別墅里。
任英豪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色冷沉,眸光盯着一個地方,久久不曾移開。
「爸。」任靈悅從門口走進來,喊了父親一聲,迫不及待的問「媽怎麼樣了?」
「醫生還在樓上給她做檢查。」聲音難掩疲憊,任英豪皺眉看着女兒問「你媽都這樣了,你不在她身邊陪着,跑去哪兒了?」
「我去醫院找安晨微了。」任靈悅說完,將自己發紅的臉湊到父親面前,憤憤的說道「爸,您看看,安晨微打了我,我的臉到現在都還發紅髮燙,要是破相了,我一定饒不了她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她為什麼打你?」看着女兒發紅的臉頰,任英豪心疼的同時,眼裏射出狠戾的光芒。
靈悅是他最貼心,最疼愛的女兒,他自己連重話都捨不得對她說一句,微微竟然打了靈悅,真是豈有此理。
女兒說她是忘恩負義的東西,一點也沒錯。
「我去問她為什麼要這樣傷害媽媽,媽媽對她們姐弟那麼好,她傷害媽媽時,都不會覺得良心不安嗎?還提醒她,姑姑姑父去世後,是您和媽媽把她們姐弟接來家裏一起住,想就近照顧她們姐弟二人,我們一家人對她們姐弟那麼好,她為什麼要那樣傷害媽媽。不知道她犯什麼神經,抬手就打了我一巴掌,當時醫院走廊里那麼多人看着,她聽到四周有人罵她,就故意摔倒,打碎了她腿上的石膏,說是我推的她……」訴苦到最後,任靈悅失望的說「爸,你說,微微怎麼會變得這麼可怕?」
找父親告狀,任靈悅自然不會說是自己先動手,顛過來倒過去,想如何編排安晨微的不是都行,反正,父親只會信她說的話,不會信安晨微說的話。
「我也不知道。」任英豪皺緊的眉頭打了死結,微微為什麼會變得這麼可怕,他也百思不得其解。
「爸。」任靈悅走過去,在父親身邊的沙發坐下。「媽被微微陷害成這樣,我們不能再由着微微胡鬧下去了。」
「我明白,只是你爺爺……」頓了頓,任英豪繼續說「靈悅,你也知道,你爺爺很疼微微,他肯定不會同意我們把微微趕出家去的。」
「爸,你想問題能不能迂迴一點。」埋怨的看了父親一眼,任靈悅說「安晨微是女人,想趕她出家門還不見單,直接找個男人把她嫁出去就行。」
「對啊,將她嫁出去不就什麼事都沒了,我怎麼沒想到呢。」雙手一拍,任英豪誇讚女兒。「靈悅,還是你聰明,爸爸想不到的事情,你都能想到,你真是爸爸的貼心小棉襖。」
任靈悅得意的一笑,忽然臉色一沉,憤恨的說「不過,我們要先將她手上安陽股份弄到手了,才能將她嫁出去。」
「沒錯,微微帶着安陽的股份嫁人,男方就會分去一半,到時候我們再想拿回股份就麻煩了,未免後患,絕對不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任英豪附和,覺得女兒考慮的周全。
「首先,我們要阻止微微見爺爺,其次……」任靈悅和父親在客廳里旁若無人的謀劃着,完全忘了,樓上的元莉還在接受醫生檢查。
直到梁姨領着醫生下樓來,父女二人才停止了交談,任英豪招手讓醫生到客廳里來說話,自己和任靈悅坐在沙發上動也沒動。
醫生輕輕擰了擰眉,這年頭,真是越有錢的人越沒禮貌。
「醫生,我妻子的情況如何?」待醫生走進客廳里,任英豪劈頭就問,甚至都沒先請醫生坐。
「不是很樂觀。」醫生回答,站定在茶几邊,心裏暗暗打定注意離開後再也不來了,他不賺這家人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