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旭只在襄陽住了一晚。
他把諸葛亮、趙雲、糜芳留下,領着其他人往長江邊上行進。
來到長江邊,袁旭望着奔騰的江水。
龐統來到他身後:「公子,長江寬闊,搭建浮橋也要時日。」
「不用浮橋。」袁旭回道:「我們只有這麼點人,從荊州水軍抽調出一些戰船就好。」
「我明白了。」龐統答應了,轉身來到劉表面前。
「景升公。」他對劉表說道:「公子要從荊州水軍抽調船隻,還請協調。」
「荊州已歸公子。」劉表回道:「我哪敢調一兵一卒。可以請蔡將軍前去調船。」
龐統看向蔡瑁:「蔡將軍,有勞了。」
蔡瑁當即答應:「公子交代的事情,我會立刻去辦。」
蔡瑁和張允是荊州水軍都督。
袁旭並沒有削奪他們的官職,只不過調集水軍,需要袁旭手令。
帶着袁旭的手令,很快他就令人調來了幾艘大船。
大船靠岸,袁旭招呼眾人:「上船。」
不過兩天,袁旭拿下荊州,他到長江岸邊,孫權也是茫然未知。
江東和荊州倒是不太一樣。
荊州位處內陸,袁旭進入,沒有長江天險。
而江東與荊州之間,卻橫亘着一條長江。
他在登船的時候,對岸已做好禦敵準備。
守衛江岸的,是江東將領呂蒙。
袁旭召集戰船,聚在江岸邊。
呂蒙立刻就警覺起來。
長江南岸,戰船羅列,江東軍也做好了迎戰準備。
望着對岸列陣的江東戰船,劉表問袁旭:「公子,江東水軍強悍,以往我們荊州水軍試圖登岸,屢屢受挫,只有這麼幾艘戰船……」
「景升不用着急。」袁旭坦然一笑:「荊州水軍過不去,並不意味着我也過不去。」
他向眾人下令:「傳我命令,渡江!」
幾艘戰船往長江南岸行進。
長江南岸的一艘戰船上,呂蒙看着正靠近的荊州戰船,滿頭霧水。
「將軍,荊州人是不是傻了?」副將問他:「就這幾艘船,難道也想登岸?」
「我也沒有弄明白。」呂蒙皺着眉頭,一臉疑惑:「為什麼只有這麼幾艘船,他們也敢往這邊來?」
呂蒙同樣一臉懵逼。
他從沒想過,荊州水軍居然只有這麼點人,也敢強行渡江。
「傳令,攔住他們。」呂蒙下令:「一艘不留,全部殲滅。」
南岸的江東水軍立刻有了動作,數十艘戰船迎着袁旭等人的戰船行了過來。
看着越來越近的江東戰船,劉表有些緊張:「公子,我們的船太少,一旦開戰,肯定不是對手。」
袁旭沒有理他,而是取出鬼琴,坐在船頭撫起一支曲子。
悠揚的曲調在江面上飄揚,傳到了對岸的呂蒙耳中。
呂蒙身旁的副將嘀咕了一句:「荊州水軍這是做什麼?到江上撫琴給我們聽?」
不僅副將懵了,呂蒙也是滿頭霧水。
他還沒見過荊州水軍在完全處於劣勢的情況下,有心境撫弄瑤琴的。
然而呂蒙卻不像副將想的那麼輕鬆。
他當即下令:「傳令下去,小心荊州水軍埋伏。」
江面上,一眼千里,別說戰船,就算只是藏匿一隻小舸,也不可能藏住。
副將茫然問了一句:「他們能有什麼埋伏?」
「不要問那麼多,傳令就是。」呂蒙下令。
雖然傳了命令,副將心裏卻在嘀咕:將軍一定是過於擔憂,江面上如此平靜,能有什麼埋伏?
江東戰船迎着荊州戰船行過來。
正走着,船上的水軍突然感覺船身劇烈的晃動。
從沒遇見這樣的狀況,江東水軍都有些慌了。
有人跑到船舷旁,往水中望去。
很快,就有人喊了起來:「水裏有東西!」
雙方距離很近,江東水軍的喊聲,荊州水軍可以清楚的聽到。
袁旭下令停船。
幾艘戰船都停了下來。
船上的人清楚的看見,江東水軍的戰船下面翻卷着浪花。
一條條黑影正在他們的船底遊走。
「轟」的一聲,一艘江東戰船翻在水中。
江東水軍個個精通水性,在水裏能像魚兒一樣穿梭往來。
可是翻了的那艘船,落水的水軍卻只是在水面上撲騰了幾下,就沉入江底,再也沒了蹤影。
一艘接着一艘江東戰船翻倒。
落水的江東水軍,沒有一個可以在水面上撲騰超過十個呼吸。
站在船頭,袁旭望着翻了的江東戰船。
「公子,這麼一來,長江也是過了。」龐統湊到他身邊,小聲說了一句。
袁旭點頭:「長江天險過了,江東還有什麼?」
「如今也就只剩下益州和漢中。」龐統問道:「公子也要親自去?」
「益州劉璋、漢中張魯,應該沒有孫仲謀那麼難對付。」袁旭看向徐庶:「元直走一趟可好?」
徐庶上前回道:「公子吩咐,必將竭盡所能。」
「有你這句話,益州和漢中我也不用去了。」袁旭說道:「此事不宜遲,你儘快過去,我在鄴城等你的好消息。」
他吩咐衛士:「為元直準備一艘小船。」
徐庶問他:「公子,如今水裏有東西……」
「元直放心。」袁旭說道:「他們只會對付與我敵對的勢力,不會動你的小船。」
衛士放下一艘小船,徐庶帶着一匹幽冥鬼馬登船。
幽冥鬼馬離開獨角獸,十天內還可以聽從驅使。
過了十天,它們就會發狂,不再受人馴服,更不可能任由騎乘。
徐庶離開的時候,袁旭把幽冥鬼馬的這一特性告訴了他。
上了小船,他還有些擔心。
擔心水裏的那些東西會把小船弄翻。
說來也奇怪,水裏的東西也有從小船下經過的,卻沒有一條停留。
所有的黑影都在朝着江東軍戰船游去。
江里發生的一幕,震驚了呂蒙。
他瞪圓了眼睛,錯愕的望着水面上發生的一切。
「將軍,快看,那是什麼!」呂蒙身邊的副將指着荊州戰船,發出驚懼的喊叫。
往副將指着的方向望去,呂蒙看到的是一隻飛在半空的戰馬。
那匹馬懸在半空,頭上生着一隻尖角。
騎乘在馬背上的,是位呂蒙從沒見過的少年貴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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