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人光頭男此時顯然驚訝於梁月的要求,但沉吟了一會兒之後,還是保持着微笑對他回道。一窩蟻 www.yiwoyi.com
「抱歉先生,我們酒店並沒有這種服務~」
「我現在心情不好,但我可以再說一遍,我要知道那些對我出手的人,還有在背後僱傭他們的人的身份。」
梁月此時的心中一片寧靜,臉上也依舊帶着淡淡的笑容,但這卻並不是說,他已經成功壓制了自己內心裏的躁動之意。
恰恰相反,此時的他已經不想再去壓制什麼了。
或者說,他現在已經進入了某種狀態,即將要去暴起殺人的那種。
每當在這個時刻,梁月都會顯得格外的平靜,因為他此時的整個心思都已經開始放在了,要怎麼去解決周圍的這群殺手身上。
無形中,一股淡淡的殺意已經開始在他的身周瀰漫。
衣角飄灑,髮絲舞動,將他整個人都襯托的有些飄逸起來。
「哈哈哈哈哈~」
隨着自己這邊話音落下,身後大廳里坐着的一些眼力不濟的人,此時再次爆發出了越發響亮的笑聲。
這笑聲中夾雜着絲絲嘲諷與歡暢調笑之意。
似乎就像是,這是他們這輩子所聽到的最好笑的事情一樣。
不過相對來說,對面的黑人光頭男此時卻已經察覺到了梁月的不對勁,臉色在某人話音落下的一瞬間,就開始變得謹慎起來。
不過,在聽了梁月的話後,他卻仍是一臉鄭重的對着自己道。
「很抱歉先生,我們酒店並沒有這種~」
「噌~!」
話音還未落盡,梁月這邊便已在頃刻間取出了雙劍。
兩道雪亮的月牙弧光,瞬間便在空中舞動而起。
不過,目標卻並不是對着眼前的黑人男子去的。
只見梁月此時仿佛一道幽影般飛速後退,眨眼間便已經抵達了酒店的門口,過程中凜然的月斬與劍吟聲響徹整個大堂。
劍光如霜,劍吟似雷,令人心神震動,忘乎所以。
等他重新回到櫃枱之前的時候,整個過程甚至都還沒有過去一秒鐘!
「唰~」「唰~」「唰~」……
緊接着,一連十幾顆人頭頓時飛上了半空,那肆意飛濺的血水,眨眼間便已將整個原本氣氛溫馨而淡雅的大堂,染上了一層凶煞之意。
不過,梁月此時雖然是在出手殺人,但他卻是有選擇性的,只幹掉了那些之前有嘲笑過他的殺手。
除了這些人之外,此時依舊還有幾個在此之前不為所動,靜觀事態的人。
只不過,這時候的他們,已經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驚呆了。
伴隨着身後四下噴涌的血水,梁月此時一臉平靜的看着對面的黑人光頭男,語氣也是毫不波動的道。
「你最好想清楚之後,再來回答我的問題。」
櫃枱後的黑人見此,頓時深吸了一口氣,而後勉強壓制住眼中的震驚之色,道。
「先生,我們酒店確實沒有這種服務,更沒有這種權限,不過我可以將你的要求,傳達給我們老闆,由他來做決定。」
說完,在看到梁月點頭之後,這光頭男子便有些哆哆嗦嗦的拿起了一旁的老式旋轉號盤電話機,開始與另一端的某個人進行對話。
片刻之後,等交涉完成,這黑人光頭男便對着梁月伸出了手掌,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示意跟他走。
「善意的提醒您一下,先生,我們大陸酒店是不允許動手的,更無法容忍在酒店範圍內殺人,您剛才的舉動,已經嚴重破壞了我們行內的規矩。
除非您的力量能夠擺平大陸酒店聯盟所屬的理事會,否則在今後很長的一段時間裏,您可能都會處在被懸賞和追殺的狀態。」
行路途中,走人前邊領路的黑人男子倒是也勉強冷靜了下來。
至於他說這話的目的,也叫人很難分清是在善意的提醒,還是在威脅。
不過,梁月卻根本不在乎這些,直言道。
「你們的規矩,關我屁事,我倒是很期待你們能給我製造點驚喜,只要到時候別後悔就行。」
……
一會兒的功夫,梁月便跟着對方來到了這座酒店頂層的房頂。
推開一對木門,出現在他眼前是一個十分裝逼的場景設計方案,在這裏有花園,有噴泉,有雕塑,還有壁爐~
是的,明明是在室外,而且還是在冷風呼呼的吹的高樓房頂之上,這家酒店的主人卻還在門開的正對面,修了一座壁爐。
此時那爐子裏正燃燒着木柴,一個長相剛剛邁入了老年的捲髮男子正坐在旁邊,手裏還拿着一個四四方方的玻璃酒杯。
除此之外,一個意外的身影也正坐在一旁。
「伊麗莎白?你怎麼在這?」
看着那個此時正一臉眉頭微蹙着的美麗身影,梁月頓時有些驚訝的道,不過在想了想之後,他倒也不覺得意外。
「看來那個在這裏懸賞我的人,跟你的關係還真是有些不一般呢。」
眼見梁月出現,原本側坐着的金髮小妞也立刻站了起來,而後朝他快步走了過來。
一張精緻的臉上,還猶帶着絲絲難過與煩躁之色。
「梁月,求求你別再鬧事了好嗎?」
「鬧事?你認為我為了我自己,還有柳姨報仇的舉動,只是在鬧事嗎?」
梁月聞言,也頓時有些無奈的看了看面前的伊麗莎白,隨後便向一旁挪了挪身子,從她身邊走過。
不過,就在兩人即將錯過身的一瞬間,梁月卻又被此女拉住了胳膊。
「我的意思是說,暫時先停下來,我可以向你保證,這件事一定會得到圓滿的解決,好嗎?」
說話的時候,伊麗莎白此時看向他的目光里,已經帶上了一絲哀求之色。
梁月見此,頓時眯了眯眼,心情頓時也變得有些複雜起來,但隨後他的心間卻又被一股怒意所充斥。
不自覺的,一口火熱的氣息慢慢地從鼻間噴出。
看着此女,他的神情幾經變幻之後,才用生硬的語氣與對方回答道。
「那好,從現在開始,你有三天的時間,三天之後,我要看到那個人的兩隻手掌放在我的面前。」
「可他才剛剛十六歲,從小就跟着我一起長大,只是有些,任性和頑皮而已,你就不能饒過他一次嗎?」
「任何人做事都是要付出代價的,我想這個教訓對他來說,足夠受用一生了。」
說完,梁月便甩開了伊麗莎白的手掌,深吸一口氣,隨後慢慢地來到了那個捲髮老男人的身旁。
對方看到他過來之後,也是連忙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並主動地對着自己伸出了手。
梁月見此,也是無所謂的與對方握了握。
「你好,梁月先生,我從來都不知道現在的紐約市里,竟然會出現你這樣的一位青年才俊,說真的,你要是早點出現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這些事情發生了。
當然,這只能怪我們情報部門的工作太失敗了!」
「你好,想必你就是這間酒店的老闆吧,我有話直說,我要的東西你能給我嗎?」
「當然!為了我自己的小命着想,我會毫無心理負擔的,把你所需要的情報交給你。」
說着,一個高高壯壯,帶着墨鏡的光頭男子此時便從外邊走了進來,手裏邊還拿着一疊,一看就是剛剛打印好的a4紙。
上邊還散發着一股淡淡的油墨氣味。
「這就是,你想要的東西了~梁月先生,其中包括那位懸賞你的僱主的一些情報,還有他名下的產業等等。
另外就是,昨晚對你,還有那位柳女士出手的人的資料,不過據我所知,對柳女士動手的人已經被她當場擊殺了。
所以~現在對你有用的,應該只有這兩份情報~」
儘管這也是在破壞那些所謂的規矩,但這位捲髮老男人此時的表現,確實沒有一絲的心理負擔。
在把資料遞給他之後,反而還十分貼心地為他進行實時說明。
「謝謝你,店長先生。」
梁月對面前這人所表現出來的態度很滿意,很快便就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手中的資料上。
而借着這個檔口,這位紐約大陸酒店的老闆在往自己嘴裏倒了一口酒之後,便也再次開口道。
「我叫溫斯頓,梁月先生,你可以這麼叫我,另外,我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梁月先生,就是關於那則針對你而發出的懸賞。
現在已經被我們大陸酒店聯盟方面取消了,但是~有鑑於你之前在酒店內動手殺人的事情,已經在事實上破壞了我們這一行里的規矩。
所以,我們大陸酒店聯盟所屬的理事會,可能隨時都會對你出手。」
「謝謝你的提醒,溫斯頓先生,我很期待,再見~」
梁月聞言,這才從手裏的紙張中抬起了頭,而後跟對方告別道。
「再見~梁月先生。」
拿着手裏的資料回過頭來,伊麗莎白此時卻依舊還站在那裏,那道本該氣質優雅的身影,現在卻正帶着一絲失魂落魄的意味。
梁月見此,便拿着手裏的資料在這金髮小妞的屁股上拍了一下,隨後邊走邊道。
「你要是回學校的話,就順便幫我請個假,這幾天我估計沒時間回去上學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