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儘管不舍,分別的日子,依舊如約而至。
此刻,商雲淺和秦慕寒已經在返回皇城的途中,她剛剛認了爹,還沒感受一下父愛,便又要分開,這次,連同夢娘也一起離開了她。
外公還去世了。
她頗有一種被整個世界拋下了的錯覺。
因而,整個人都有些萎靡。
此刻,商雲淺靠在秦慕寒腿上,懨懨的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半點神采也無。
這個樣子的她,帶着一些小孩子心性,讓秦慕寒頗為好笑,「淺淺,這般不開心?」
商雲淺掀了一下眼帘,並不回答。
&有消息要告訴你,你要不要聽?」
&麼消息?」
&次跟你說過,沐墨雪要來了。」
&個你說過了。」商雲淺的神色稍微好了一點點,不過並沒有太大喜色。
也是,已經知曉的事情,縱使來的人是她希望看到的,但也高興不起來。
總歸,再怎麼激動,也需要好些天之後才能見到。
&重點是……她來了,那麼,身為太子的暮修染,就肯定要被放出來了。」
聞言,商雲淺神情激動,立即從秦慕寒懷中彈了起來。
&然讓那混蛋這樣躲過了。」
這是秦慕寒第一次聽到商雲淺罵人,不過,因為對象是暮修染,是以,並未引起他的反感。
反而,還有些開心。
他長臂一揮,重新將商雲淺拽了回去,感受着懷中嬌軟的身軀,這才淡淡開口,「放心吧,他欠了你的,我會讓他加倍奉還。」
&人可是想到辦法了?」
秦慕寒搖頭,「暫未。」
商雲淺:「……」
&蛋,皇帝怎能如此輕饒了暮修染。」
&墨雪乃一國公主,身份尊貴,自然需要皇子迎接。」
商雲淺冷哼,「都是藉口,皇帝又不是只有他一個兒子,暮修黎不也剛剛回朝。」
&淺。」秦慕寒伸手,摸着商雲淺的小臉,「難得這兩次沒有遇到殺手,我們也能過一陣輕鬆的日子,你當真要因為這些無聊的小事,佔據了我們難得的相處時間?」
跟這人認識一年多了。
可每一次,只要秦慕寒這般盯着她,商雲淺還是會覺得臉紅心跳,面紅耳赤。
商雲淺侷促,「你,你別這般看着我。」
&是怎麼辦呢,只要一會兒不看我的淺淺,本大人就會覺得全身難受。」
我的淺淺,渾身難受……
這些詞,當真很難讓人不想歪。
商雲淺眼神閃躲,「我,我……我有什麼好看的。」
秦慕寒眸光灼灼,「我的淺淺,哪裏都好看。」
&府中那兩位美嬌娘相比,我算什麼。」
秦慕寒瞳孔漆黑,似笑非笑,「她們連淺淺的一根手指都比不上,不,是一個指甲蓋都比不上。」
商雲淺很害羞,可她就不是那種過於含蓄的人,此刻,縱使心中被秦慕寒撩得火燒火燎的,面上,卻也還是故作認真,「嗯,大人果然跟那些凡夫俗子不一樣,有品味,有眼光。」
秦慕寒很是配合,「這是自然。」
兩人的目光,就此在空氣中定格。
呼吸,越來越近。
粉嫩的唇瓣近在眼前,秦慕寒很想一親芳澤。
可是這一次,商雲淺學壞了。
秦慕寒腦袋剛剛垂下,商雲淺瞬間就坐直了身子,秦慕寒撲了空,心情頗為不爽。
向來高傲的他,此刻,那雙誘人的秋水眸子中,竟帶着一絲淡淡的委屈。
像極了剛剛被母親拋棄的小狼狗。
這麼一想,商雲淺便嗤嗤的笑了起來。
&淺,想什麼呢?」
商雲淺想的正嗨,哪裏還會顧及其他,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在想,大人化身為小狼狗的模樣,當真很可愛。」
商雲淺的身子猛地睡到榻上,只覺一陣天旋地轉,還未曾從那眩暈的感覺中恢復過來,一陣男性氣息撲面而來。
商雲淺剛剛直起的身子,一個不防,再次被秦慕寒推到。
男人欺身而來,眼中帶着危險的氣息,「小狼狗?」
商雲淺訕訕,「大人,您先起來,有什麼話,咱們起來慢慢說。」
心跳,正在加速。
商雲淺原本只會小鹿亂撞的心,生平第一次帶了慌亂。
她緊張的不明所以,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在知道怕了?」
秦慕寒挑眉,將商雲淺的神色盡數收入眼中。
商雲淺猛點頭,「怕,怎會不怕,大人您先起來。」
&什麼好怕的呢?」秦慕寒扯唇一笑,「淺淺以為,我要對你做什麼?」
商雲淺眼神閃躲,「我不知道大人你要幹嘛,但我知道,一定不是好事。」
&實。」秦慕寒點頭,「荒郊野嶺的,倒是委屈了我的淺淺。」
商雲淺狂點頭,「可不是,再者,我還沒長大,還沒做好心理準備,大人,外邊還有青玄在呢>
話音未落,馬車猛地停下,商雲淺腦袋撞在秦慕寒懷中,被震得頭皮發麻。
&人,屬下內急,暫且離開一下,一個時辰後回來。」
隨即,只聽一陣勁風遠走,馬車外,已不見了青玄的身影。
商雲淺被這一幕徹底嚇到了。
心中有一陣污言穢語不知當講不當講。
去你的青玄!
內急能離開一個時辰,鬼才信!
頭頂,男人爽朗的笑聲傳來,聲音,還帶着些許得意,「我的屬下,果真不錯,只是淺淺,第一次就一個時辰的話,會不會太久。」
這下,商雲淺都快急哭了。
&人,我錯了,我再也不拿您跟小狼狗比了,大人英勇無敵,別說一個時辰了,三個時辰,啊,不一天一夜也不帶喘氣的,是淺淺的錯,淺淺的錯。」
秦慕寒嘴角一抽,只覺商雲淺當真不諳世事。
一天一夜什麼的,那絕對是畜生不是人。
嘴上,卻不想追究這個問題。
畢竟沒有哪個男人願意承認自己時間短的。
雖然,商雲淺口中的時間,當真很誇張。
&麼快就認錯了啊?可是淺淺,我都還沒向你證明,我跟小狼狗最本質的區別呢。」
商雲淺只覺舌頭打結,說話也變得結結巴巴的。
&用,不用的大人,我知道您所向披靡,英勇無雙,全天下的男人,就您最厲害。」
看着商雲淺眼角已經掛了淚珠,秦慕寒這才覺得,他的小丫頭好似被他嚇得狠了一些。
&淺淺只需知道,跟大多數男人相比,我不會差了便是,當然,日後,也必定不會委屈了我的淺淺。」
商雲淺小臉一松,「不委屈,不委屈,別說只是時間短了些,大人就算不行,也沒關係……」
這話一出,秦慕寒便是覺得,他好似又將商雲淺帶歪了。
秦慕寒表示,有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媳婦,果真很無奈。
不能說自己太厲害,怕嚇到她。
也不能說自己不行,這樣,也怕嚇到她。
可是又不能讓她全然沒期待,但是這期待吧,又不能太高,萬一她潛意識裏當真以為他一天一夜,到時候,可就尷尬了。
當然,尷尬是次要的,秦慕寒主要還是擔心商雲淺失望。
生平第一次,秦慕寒覺得,原來做一個男人,當真不容易。
秦慕寒坐了回去,有些鬧心,有點無奈。「淺淺就當真一點也不擔心我不舉?」
沒了那股壓迫感,商雲淺立即爬了起來。
這段時間,跟那些難民待久了,她們,多多少少也教她一些男女之間的那些事兒。
聽說,那是一件讓人極為快樂的事情。
她很嚮往。
誠然,大概每個女孩子都會跟她有一樣的想法,既然喜歡一個人,那自然希望能夠跟自己喜歡的人將想做的事情全都做一遍。
可若是不能,那也沒有關係。
只要他們彼此還陪伴在彼此身邊,便也足夠。
權衡利弊之後,商雲淺慎重說道:「淺淺喜歡大人的時候,大人還是太監,別說不舉,那時候的大人在別人眼中,連個男人都不是,可饒是如此,淺淺也不曾嫌棄過大人,不舉……總歸比不是男人好,所以,我又怎會介意。」
秦慕寒險些控制不住將商雲淺掐死。
這番話說的,當真大義凜然,秦慕寒感動是感動了,更多的,卻是生氣。
他愛着的女人,他心心念念的姑娘,在懷疑他不是男人之後,又說他不舉,這,當真讓人難以接受。
秦慕寒一惱,一把扯過商雲淺的小手,直接,覆在了上邊。
滾燙的氣息自手心傳來,商雲淺不解,隨即,大驚失色。
她慌忙收回手掌,卻被秦慕寒緊緊握住。
&淺,現在可知道,你之前的結論,下的有多早了。」
明白髮生了什麼的商雲淺,瞬間惹了個大紅臉。
&人,你,你怎麼可以……」
大白天的呢我去,不要臉。
商雲淺惱羞成怒。
可,還未等她將憤怒的話語說出,秦慕寒已再度開口,「淺淺,我難受。」
氣息微弱。
帶着一絲委屈。
大野狼瞬間變成小狼狗,商雲淺實在有些……不知所措。
&淺……」
秦慕寒眼中精光閃過。
好吧,既然商雲淺如此喜歡小狼狗,必要的時候,他就是小狼狗好了。
他也終於明白,稱呼什麼的,當真不重要。
重要的是,效果。
&那,我該怎麼辦?」
&我的名字……」
&慕寒。」
商雲淺聲音溫軟,叫的時候還帶着些許顫音。
連帶着手也抖了一下。
&
不自覺的,秦慕寒自嗓中溢出一個聲音。
不同以往的簡潔乾脆。
這一次,這個聲音中,好似帶着巨大的壓抑和隱忍。
他眼眶微紅,身體滾燙。
那雙常年深不可測的漆黑眼珠中,此刻,帶着淡淡的霧氣。
他就像一頭野獸,一頭受了重傷的野獸。
商雲淺很是擔心,眼眶也在片刻便是紅了起來,「大人,需要我怎麼做,你才能好受些?」
這種軟軟諾諾的聲音,當真撓得人心痒痒,本想說你當然可以幫我,可看着商雲淺那懵懂的樣子,想到她的年齡,秦慕寒便又不忍染指。
他將商雲淺的手放開,微微搖頭,「淺淺哪兒也別去,在這兒等我便是。」
這般說着,他吹了個口哨,不遠處的青衣衛立即現身。
&護好她。」
隨即,不等商雲淺說話,秦慕寒的身影化作一個黑影快速消失。
商雲淺拉開帘子,眉頭緊皺,「大人這是怎麼了?」
這名青衣衛雖不知道具體過程,不過青玄那別有深意的話,加之大人剛才那微微發紅的眼眶以及……
總之,結合一切現場證據來看,他大概能夠猜到發生了什麼。
&個……」這個到底該怎麼說?
商雲淺眨巴着眼睛,見侍衛不說,越發着急,「很嚴重嗎?」
侍衛沉吟,他本不善言辭,這種事情,又實在難以解釋,只好沉默。
只是那張風吹日曬後已經漆黑的俊臉上,帶着一絲可疑的紅色。
&定很嚴重對不對?」商雲淺三兩下鑽出馬車,提起裙擺就朝秦慕寒消失的方向追去。
正在這時,秦慕寒的身影突然出現。
&淺。」
他,面色如常,眼睛,早已恢復一片漆黑。
衣擺上,還有未曾完全乾掉的水漬。
髮絲凌亂,氣息,比之之前,好像穩妥了不少。
商雲淺鑑定完畢。
秦慕寒好像沒事了,但她又隱約覺得,哪裏不對。
&人>
&剛接到急報,青葉國使者不日便能到達皇城,我們需要快些趕路了。」
商雲淺的注意力,果真被轉移。
&
輕答一聲,人已經快速縮了回去。
秦慕寒頗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身側的侍衛,似笑非笑。
&人,屬下……」
&做的很好。」
侍衛眨眼,他聽到了什麼?什麼做的很好?
&察細緻入微,只一眼便能猜到事情的大致情況,不愧是我青衣衛的人。」
侍衛惶恐。
這都哪跟哪兒?
恍惚間,秦慕寒也鑽了進去,暗自用功,片刻之後,衣服已經全乾。
這一插曲,在快速的趕路中,逐漸被忘記,好似除了那侍衛之外,並未有任何人記得一般。
商雲淺和秦慕寒到達皇城時,剛好遇到青葉國的使者入城。
秦慕寒索性讓青玄將馬車停在隱蔽處。
沐墨雪坐在華貴的轎子中。
身邊有婢女相隨,前後,是護送的侍衛。
車簾被掩蓋的結結實實的,裏邊的情況,商雲淺一點也看不見。
&子殿下到。」
隨着一聲高呼,街道兩邊的人立即分開站好。
好奇歸好奇,下跪的,還是要下跪。
暮修染在「參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的高呼聲中,優雅的鑽出轎子。
他,丰神俊朗,面如冠玉。
薄唇微微彎起,灼灼其華。
暮家的長相,本就是極好的,暮修染此刻一身太子正袍,更是顯得出類拔萃。
被關了近一個月的禁閉,相較之前,如今的他,眼中戾氣更勝。
然,越是這樣俊朗中帶着些邪魅的外表,越是惹人沉迷。
&禮。」
&謝太子殿下。」
暮修染微微頷首,卻是不再搭理民眾。
他清了一下嗓子,這才開口。
&宮乃雲國太子,暮修染,歡迎青葉國公主殿下到訪。」
青葉國沒有皇子,到了這一代,更是只有沐墨雪這一個公主。
雖然是小國家的公主,但因她是絕對的下一任青葉國皇帝繼承人,所以,暮修染身為太子,便也不敢怠慢。
更別說,青葉國還是個……十分富饒之地。
光是那些地下財寶,便讓人垂涎。
而今,暮修染被奪走諸多權利,更需要她的支持。
若是能因此贏得這位公主芳心,那也是一件好事。
想到這兒,暮修染唇角的笑,越發燦爛。
周遭,一些膽大的女子早已忍不住驚呼。
太子殿下,當真太好看了。
將眾人驚呼聽入耳中,暮修染越發得意。
沐墨雪並未立即回應,他也不惱。
未來的皇帝,多少是有些脾氣的。
他能忍。
&國太子暮修染,奉陛下之命接青葉國公主殿下去驛館。」
這一次,對面的馬車終於有了動靜。
一隻芊芊玉手將轎簾掀開,露出一小截藕斷似的白皙皓腕。
青色的雲錦織布,服帖的隨着她的手臂擺動。
宛若一隻翩翩飛舞的藍色蝴蝶。
粉色的蔻丹,更是將她的皮膚襯得越發柔嫩。
車簾,被漸漸拉開……
露出一抹纖細但絕對豐滿的青色身影。
少女臉上覆着青色面紗,只露出嬌小的耳垂,她蓮步輕移,在婢女的攙扶走了出來。
她立於馬車之上,身影,越發婀娜多姿。
饒是看不見她的臉,便也會讓人覺得,這,必定是個十足美人。
&蒙太子殿下親自前來,本宮這廂,有禮了。」
微微彎腰,身子嬌俏。
暮修染眼中閃過一絲驚艷。
眼前的少女,相較於那商雲淺,當真不知要好了多少倍。
若是取了她,他能獲取的支持,可是一整個國家。
且,這沐墨雪這個時候親自拜訪雲國,是不是,其實也有這樣的意思?
暮修染勾唇,笑得很是爽朗,「公主殿下遠道而來,必定是累了,請先隨本宮去驛站歇息調整。」不等沐墨雪開口,暮修染接着說道,「父皇已為公主準備了接風宴,就在三日後。」
沐墨雪點頭,「多謝太子殿下。請代本宮,謝過雲國皇帝。」
見沐墨雪依舊沒有下車的意思,暮修染只得再度開口,「公主一路前來必定舟車勞頓,本宮已為公主準備軟榻,還請公主移步。」
沐墨雪擺手,青色的衣袖隨着她的手腕不斷揮動,仿似還帶着一股香風。
&勞太子殿下,不過……本宮沒那麼嬌貴,再者,此去驛館已是不遠,如此便好。」
這般說完,沐墨雪再度朝暮修染微微彎腰,「還請太子殿下帶路。」
這一次,她竟是連暮修染搭話的機會都不給,一彎腰,重新鑽了回去。
視線,在不遠處定格。
那是……九千歲的馬車。
那商雲淺,是不是也在?
&主?」一側的婢女開口,沐墨雪腳步微頓,卻是不在猶豫。
只是入了馬車之後,她還是迫不及待的將一側的車簾拉開。
這一次,她終於得償所願。
兩人的目光,穿越人海,隔空相見。
隨即,兩人同時勾唇,便是輕笑出聲。
&主,雲國太子催您了。」
身後,傳來婢女的提醒,沐墨雪微微撇嘴,只得將車簾放下。
兩隊人馬,在人們的議論聲中,漸行漸遠。
&下不愧為人中龍鳳,天人之姿呢。」
&是就是,那氣度,那模樣,簡直讓多少女兒家牽掛。」
&過說起來,那青葉國的公主,看着也是個美人。」
&古青葉出美人,這還用說?且,她是青葉國唯一的繼承人,也就是下一任的女王陛下,身份高貴非凡。」
&若是登基為皇的話,豈不是不能嫁給我們太子殿下了?方才兩人站在一起,當真絕配。」
&要看怎麼個嫁法了,若青葉國公主當真對太子殿下心有所屬,屆時,帶着整個國家出嫁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說的倒是有道理,太子殿下已到了適婚的年紀,青葉國公主此事來訪,感覺……有戲哦。」
&是我聽說,太子殿下一直喜歡將軍府的大小姐呢。」
&呸,就那隻破鞋,如何配得上我們高貴的太子殿下。」
另一個拐角處,商雲煙緊緊將手指鉗進肉里,面色陰寒。
事情已經過去一個多月,可那天的事情每一個細節,每一個過程,都清晰的印在她的腦海中。
經久不衰,揮之不去。
她死死握住手指,總覺得這中間,還發生了一些什麼不為人知的事情。
分明,那天的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當時也並沒有任何見證者。
可是為何,這件事情還是如燎原之火傳入皇城的每一個角落?
她苦苦經營了那麼多年的名聲,全都毀於一旦。
現如今,就連出門,都得戴着這蠢笨的面紗。
而暮修染,自皇帝放出之後,也對她避而不見。
今日好不容易見到,又是這樣一番場景。
狗屁的般配。
見鬼的天生一對。
那女人有什麼好?
論容貌論身段,哪一樣能比過她?
她有青葉國又如何?她還有將軍府呢。
若當真發生意外,青葉國遠在千里之前,遠水如何解得了近火?
所以,她才是跟太子哥哥最般配的人。
有血液,自商雲煙指尖滴落。
她死死咬住嘴唇,臉上的面紗煩躁的貼在她的臉頰之上。暮修染是她的,只能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