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張亮的兒子呀。怪不得敢如此的耀武揚威。」李德獎笑着說道。
「我說老二,我要是沒有記錯的話,好像有一個叫張慎幾的,就是在這長安城西市,被太子殿下給送上法場的。」李德謇笑着對李德獎說道
「大哥說這件事兒我知道,據說是那小子和他乾娘不清不楚的。」李德獎點了點頭後對李德謇說道。
這不由得一樣張慎微面色變得鐵青,他爹張亮被乾兒子戴綠帽子這件事。雖然已經是家喻戶曉了,但是張家人可不願意聽到。
於是只見張慎微咬牙切齒的看着李德謇和李德獎。並且開口問道:「看來你們兩個也有點背景,不如亮出來讓本公子開開眼界如何?」
「我老爹姓李,是當朝的衛國公。應該不比你爹差多少吧?」李德獎一臉自豪的說道。
如果要是換做以前,這哥倆絕對不會拿他爹的名頭招搖過市。而如今李承乾正在培養他們成為敗家子,那坑爹自然是少不了的了。
而張慎微聽說對方是李靖的兒子,臉上的囂張之色自然收斂了幾分。說話自然也客氣多了。
只聽張慎微對李德謇說道:「既然是衛國公的公子,咱們也算是同道中人。今天這事你們就當沒看見如何?」
「這有什麼難的,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我確實不記得了。」李德謇一臉無所謂的表情說道。
這不由得讓張慎微面帶笑容,剛想開口道謝,卻聽李德謇開口說道:「不過現在我準備把這個小丫頭買下,不知張公子意下如何呢?」
張慎微聽到之後,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並且用不友善的眼神看着李德謇。
並且開口說道:「既然二位非要趟這趟渾水,那本公子也就只能不客氣了。俗話說買賣要有先來後到,這個小丫頭是本公子先看到的。」
「所以安葬他爹,帶他回府。自然應該是本公子來做。就不勞二位李兄麻煩了。」
「既然你說這是一種買賣,那自然是價高者得了。我願意出十貫錢,來厚葬這位亡者。」李德謇笑着開口說道。
「就你衛國公府有錢,我鄅國公府就拿不出來了不成。我出十五貫,順便給他找塊風水寶地。」張慎微一臉不屑的說道。
隨後自然是李德謇再次加價,而張慎微自然也不會打退堂鼓。於是就這麼僵持了起來,以後竟然已經出到了一百多貫錢。
……
「太子殿下,難道就讓他們繼續這樣掐下去。估計最後花個一千貫都有可能。」長孫沖低聲的對李承乾說道。
原來就在李德謇和李德獎離開東宮不久,李承乾便帶着長孫沖也離開了東宮。並且在賣身葬父這女人的對麵茶館上定了一個座位。
所以如今李承乾和長孫沖,還有他因新任命的隨從稱心。(在李貞英身份拆穿之前,皆稱其為稱心。)三個人正在茶館上通過窗子觀看着街上發生的一切。
此時可不只長孫沖擔心價格越抬越高,李承乾身邊的稱心也是心中着急。為他太了解自己的兩個兄長了。
別看平時他們都是小國公,但是李靖對他們管的可是很嚴的。估計他們兩個身上,加一起也拿不出十貫錢來。
如果現在張慎微突然放棄競價,恐怕自己的倆哥哥就要丟人現眼了。所以稱心自然十分的着急。
於是便開口對李承乾說道:「太子殿下,我看您是不是應該出面了。否則無論哪一方丟了面子,都不那麼好吧?」
「放心吧,最後張慎微絕對會妥協的。」李承乾笑着對稱心說道。
而李承乾話音剛落,就聽見樓下的張慎微開口對李德謇說道:「青山不改綠水長流,咱們以後還有見面的時候。」
張慎微說完之後,便轉身帶人離開了。而此時李德謇和李德獎兄弟二人,臉上滿是自豪之事。
從小到大他們還沒有大手大腳的花過錢,如今竟然一次花了一百八十貫。可以說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了。
不過接下來的事情也就來了,果然不出稱心所料。我哥倆身上一共才只有幾貫錢,這不免就有一點尷尬了。
只聽李德謇低聲的對李德獎說道:「我在這兒等着,你回去找老爹要點錢過來。」
「大哥你不是說傻話吧,去和老爹要錢,那和找打有什麼區別。」李德獎腦袋搖的像撥浪鼓一般的說道。
「你是不是傻,你不會和老爹說咱們是為了救老三。才按照太子殿下吩咐辦的。所以並不是咱哥倆和老爹要錢,而是太子殿下需要咱們要錢。」李德謇恨鐵不成鋼的對李德獎說道
「我怎麼把這茬忘了,咱哥倆現在可是奉命敗家。雖然不是皇上的聖旨,但最起碼也是太子殿下的諭令不是。」李德獎笑着說道。
……
李德獎走了之後,李德謇便對那位女人說道:「放心吧,我已經讓二弟回去取錢了。上就可以為你父親安葬了。」
那名女子感恩戴德的對李德謇深施一禮,然後開口說道:「多謝李小國公相助之恩。」
「家父乃是普通百姓,一個薄皮棺材,便可以收斂安葬了。所以就算李小國公不出那麼多錢,小女子我也願意為奴為婢。」
「那怎麼行,男子漢大丈夫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再者說了,我們衛國公府什麼都缺就是不缺錢。」李德謇一臉得意的說道。
同時不由得在心中暗說:「怪不得人家都願意敗家花錢,原來這花錢可真是爽呀。」
就在這個時候,張慎微竟然再次帶人回來了。並且一邊走,還一邊指指點點的說着什麼。
轉眼間,張慎微便帶人來到了李德謇的面前,並且一臉囂張的對李德謇說道:「李小國公恐怕你今天帶不走他們了。」
「怎麼的,這麼一會兒,就找來了幫手?張公子是準備繼續加錢呢,還是準備從我手裏直接搶人呢?」李德謇一臉不屑的表情對張慎微說道。
「我可沒有你那個閒情逸緻,她和她父親乃是衙門通緝的要犯。本公子身邊這位就是長安縣縣令,他可是來緝拿朝廷罪犯的。」張慎微趾高氣昂的看着李德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