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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世民看到後,臉上露出了笑容,一副歡喜的樣子。
因為秦瓊是真的好了。
不僅是呼吸變得均勻起來,連臉色也是紅潤起來。這樣的一個情況,不論是李世民,亦或是其餘秦家的人,都是歡喜不已。
秦懷道雖說年紀小,卻是面色肅然,道:「陛下,父親已經迴轉歸來,且可見的好了。陛下大恩大德,請受小子一拜。」
他恭恭敬敬的行大禮。
李世民接下了這一禮,卻是道:「雖說丹藥是朕送來的,但確切的說,能救治叔寶,全靠王燦給予的丹藥,這是他拿出來的。」
秦懷道道:「王燦的大恩,懷道銘記在心。等父親大好後,再和父親一起前往道謝,答謝王燦的救命之恩。」
對秦家來說,秦叔寶是擎天柱。
有秦叔寶在,秦家的榮華富貴和權勢,就不會受到影響。一旦秦叔寶病故,即便是朝廷照拂秦家,即便是李世民念舊,可是,秦家漸漸也就退出了權力中心,甚至在長安,也就失去了以往的影響力。
頓了頓,秦懷道道:「陛下為父親的事情,來回奔波,辛苦了。陛下,您且回宮去吧,接下來的事情,就由小子守着父親。」
&朕暫時留下。」
李世民沉聲道:「在戰場上,是叔寶守護朕。如今,由朕來守着叔寶。如今他的身體,漸漸大好了,朕自是要看一看。」
&下隆恩!」
秦懷道說了一句話,便不再多言。
他年紀不大。
但是卻猶如小大人一樣,雖說他的話語稚嫩,但卻很是鄭重。
李世民守在秦瓊身邊,他仔細觀察着秦瓊的情況,內心卻是思索着。因為李世民在考慮一個問題,不論是長孫無垢的病情,亦或是長孫無忌夫人的病情,乃至於是秦瓊的病情,王燦這裏都拿出了救治的丹藥。
李世民看不透王燦到底還有什麼丹藥,甚至於,王燦手中的丹藥,是否能生死人肉白骨,這是李世民此時此刻琢磨的。
時間一點點的流逝。
約莫兩刻鐘,秦瓊終於是睜開了眼睛,他看向李世民,便道:「陛下!」
李世民道:「叔寶,情況怎麼樣?」
秦瓊掀開了蓋在身上的被子,站起身,隨着他一扭動脖子,甚至手臂擺動,身上頓時傳出噼噼啪啪的聲音,渾身上下的骨節都咔咔作響。
旋即,秦瓊深吸口氣,他只覺得自身氣息渾厚,再無半點沉珂疾病,再無半點上氣不接下氣,只覺得身體輕盈,但渾身又有用不完的力量。
他仿佛回到了二十出頭的年紀。
身體處在了巔峰。
秦瓊單膝跪地,抱拳道:「陛下救命之恩,臣感激不盡。」
李世民道:「朕雖說送來了丹藥,但實際上,這真不是朕的丹藥,是王燦的。叔寶,你也知道王燦。先前,朕就說了王燦的事情,就不多說了。尤其先前,你還不相信,如今對王燦,算是相信了吧。」
&信了!」
秦叔寶正色開口。
他也是見慣了大風大浪的。
可是,從未見過這樣的丹藥,可偏偏這樣的丹藥,又真實的存在,並非虛假的。
李世民道:「道謝的事情,你自己去便是,如今你已經恢復過來,朕便回去了。」
&陛下。」
秦叔寶連忙道謝。
作為朝中的大臣,尤其作為軍中虎將一批靠前的人,秦瓊實際上這幾年的時間,已經漸漸退居二線了,因為自身的身體狀況不允許,已經無法上戰場。
上不了戰場,就無法立功。
功勳不足,影響力自然也就弱了。
即便是他作為李世民的心腹,可沒有功勳,尤其又是一個病秧子,秦家即便是勛貴,但也可見的受到影響。
這是人之常情的事情。
可如今,秦瓊卻是恢復了過來,意味着他已經可以參戰。
可以繼續征戰沙場。
如此一來,秦瓊所代表的的秦家,便又是朝中的一座小山頭。
所以秦叔寶對自己恢復過來,內心是格外的珍惜。當然,秦叔寶對於權勢,雖說也在乎,但並不是最在乎,他最在乎的是妻兒,畢竟妻子還年輕,兒子還年幼,一旦他撒手西區,家中孤兒寡母的,日子即便不卻吃穿,但至少也不輕鬆。
可如今他在,一切就不一樣了。
秦瓊送走了李世民後,回到客廳中,吩咐道:「讓廚房準備飯食,我要用飯。」
他如今恢復過來,雖說渾身充斥着力量,只覺得身體輕盈了許多,再不服此前病怏怏的樣子,更是有了戰鬥力。
可是如今恢復過來,他整個身體,無比的飢餓,像是許多年沒吃飯一樣。
後廚的人,便快速準備飯菜。
如今在王燦麾下酒樓的影響下,實際上許多豪門勛貴的家中廚房,都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不再是此前單一的飯菜,菜品漸漸多了起來。
府上後廚,也是有些菜餚的。
有香菇燒雞、干筍燒鵝,還有黃豆紅燒肉,這些菜做出來後,卻並非全部端出來食用,而是吃一些便盛一些出來,所以後廚的菜都是極好的。
除此外,還有米飯、麵餅等,以及專門的老鴨湯。
很普通的家常菜。
但味道卻是不錯的。
原本患病的秦瓊,根本吃不了這些,一頓飯只能吃一丁點,幾口飯下去,就覺得肚子飽了,吃不下其他的食物。可如今,卻是不一樣,秦瓊前所未有的飢餓,一碗一碗的飯拿出來,秦瓊卻是來者不拒。
端來的菜,卻是全部吃完了。
只是秦瓊卻還未吃飽,他看向妻子,問道:「後廚還有飯菜嗎?」
秦瓊的妻子此刻,也是頗為震驚。
她還沒有說話,而秦懷道卻是率先道:「父親,您現在大病初癒,已經吃了足足八碗米飯,而且連端上來的三盤菜,都已經吃完了,湯也喝下了一碗。您現在是剛剛恢復的,這樣的身體狀況,還能夠再吃嗎?」
秦懷道的臉上,仍是有擔心。
他其實有些恍惚。
他的父親恢復了過來,秦懷道內心,自是一千個一萬個歡喜的。問題是,秦懷道總有那麼一絲的不真實感覺。
仿佛秦瓊隨時可能又犯病一樣。
尤其看着秦瓊不斷的吃飯,一碗飯一碗飯的吃下去,總覺得不正常。
秦叔寶笑了笑,道:「你們娘兩人,也就不要擔心了。我的病情,已經徹底恢復了,不可能復發的。之所以現在吃得多,是因為身體剛剛恢復過來,急需吃食。如果換做是一般人,肯定是慢慢的調理,不能暴飲暴食。但我這情況,卻是不一樣,仿佛餓了肚子來的。」
頓了頓,秦叔寶繼續道:「我這應該就這這一次,等這一次吃飽了,身體徹底習慣了,那麼也就沒有影響了。王燦給予的這一枚丹藥,不僅是治好了我的病,而且也把所有的陳年舊疾都治好了,所以胃裏面空蕩蕩的,需要更多的吃食。」
秦懷道一聽,這才放心了,便道:「去把後廚能吃的,都全部拿來。」
&
廚子轉身就離開了。
這後廚中,其實還有諸多的一些菜,不過都是吃過的,這些沒有拿出來的。但如今,秦瓊繼續吃食,所以管不了這麼多了。
又是六個菜拿出來,擺在了案桌上。
除此外,老鴨湯、米飯、麵餅等,都是準備妥當的。
秦瓊卻是徹底放開了,他快速的食用,不管秦懷道娘兩的想法,快速的吃。他這一吃飯,又吃了足足小半刻鐘的時間,又吃了五大碗米飯,還吃光了所有新拿上來的菜,還吃了許多的麵餅,可以說這樣的一個飯量,是平日裏秦瓊飯量的六七倍了,是極為恐怖的,偏偏秦瓊吃了後,卻不受任何的影響,反倒是渾身舒坦了。
這才真正恢復了過來。
秦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現在,可算是舒服了。而且我現在隱隱覺得,現在我的實力,比曾經我的巔峰實力都更強。」
秦懷道道:「父親大好了,這自是極好的。」
秦瓊的妻子也是忙不迭點頭。
要知道,秦瓊患病了,秦瓊的妻子一樣是壓力極大,時刻擔心秦瓊的病情出了什麼岔子,總是擔心自己無法照顧好秦懷道。
如今,她卻是安心了,不再擔心什麼。
秦瓊這時候說道:「如今我也吃飽了,身體也恢復了。咱們一家三口,也該是去向王燦道歉了,這一次如果沒有王燦,我的病情想要根治,根本就不可能。」
&該去的。」
秦懷道娘兩人,都是同時開口說話。
兩人都是極為贊同的。
一家三口收拾一番後,又帶上來一些家中的錢財,畢竟要去道謝,總得準備謝禮。好歹王燦救了秦瓊的性命,這是救命之恩,即便是給出再多的錢財,也是換不回來了。
所以秦家上下才感激不已。
秦瓊乘坐的馬車,抵達了王家外面後,一行三人下了馬車後,便來到了門口敲響房門,不多時,房門嘎吱一下打開,門房探出了腦袋,說道:「你們是誰,來府上有什麼事情嗎?」
秦瓊說道:「在下秦瓊,特來拜會王燦王公子,答謝王公子的救命之恩,煩請通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