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敬帶着手下在這個茂密的叢林中一直搜索到天光大亮也不見兩個越獄的傢伙,兩個人仿佛象早晨的晨霧一般在朝陽的輻『射』下消散了,經過了大半夜的折騰韓敬這幫人是又困又乏、又渴又餓,要不是有韓大局長壓陣的話,我們的獄警同志們早就想打道回府了。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韓敬此時也是又急又怒,後悔拿了龍老闆的那張卡。要是這件事情自己不參與的話,那麼就算這兩個人越獄了也和自己沒有任何干係,現在事情既然發生了,又發生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就算我們的韓大局長再怎麼推脫責任也是於事無補了。
無奈韓敬只能自己親自帶隊前來抓捕這兩個給自己填麻煩的傢伙,自己還不能要求警察部『門』或者軍隊協助,因為一旦把事情鬧大了,就連韓敬加上龍老闆也收不了場,最好的結局就是把這兩個越獄的傢伙就地槍斃,一了百了,就算事後有人想調查也找不到蛛絲馬跡了。
呵呵,我們的韓大局長此時已經動了殺心,殊不知也就是這個惡念斷送了韓大局長如火如荼的政治生涯。
&呀」,韓敬由於走在搜索隊伍的最後面,所以只聽見一聲「唉呀」然後就看到自己的前面高處倒吊着一個同事,萬幸這個同事只是被高高的吊起,卻沒有一點點傷。
韓敬和同事忙端起手中的武器指向身外,一陣晨風催過,一絲絲清涼,可是在這些獄警的眼裏此風卻有些詭異,仿佛在暗處有一個『精』靈在窺視着自己的獵物,而這些獄警們就是它的食物。
韓敬定了定神,吩咐道:「沒事,一定是當地的獵人設置的抓捕小動物的陷阱,快,趕快把他放下來。」
旁邊的獄警見領導這麼鎮靜,也紛紛安下心來,於是大家手忙腳『亂』的上前解救自己的同事。
這時候就見一段碗口粗細的圓木從遠處飛來,一下子撞到了一個正在解救自己同事的獄警,「咚」的一聲,這個獄警比那個到吊的那個同事慘烈一些,一下子就被這段圓木給撞飛了。
其他的同事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由於慣『性』又飛回來的圓木掃了一下,就見一個獄警腳底一滑,整個身子不由自主地向地下面沉下去,無論這位獄警雙手怎麼嘩啦,可就是止不住慢慢下沉的身子。
身邊的獄警忙過來拉住這位同事的衣領和雙手,眾人剛要使勁卻發現這位同事卻一下子站了起來,原來下面的陷阱只挖到了齊腰深,眾人一使勁把這位提了上來,卻發現在地上有一張白紙,上面寫了幾個字。
韓敬此時搶先一步把白紙拿過來,只見上面寫着「監獄黑暗、殘害無辜,念及職責、速速歸去。」
韓敬看着這張紙心裏明白,這回算是倒了霉了,此時的韓敬真是後悔莫及,心說:「要不是貪那張銀行卡,也不會落得個現在這個局面,就憑我們現在這幾個人是沒有辦法抓住這兩個逃犯了,這哪是他媽的什麼逃犯了,這絕對是現代的蘭『波』啊!怎麼辦?就這麼灰頭土臉的回去,不行,一定要把這兩個傢伙抓住,畢竟他們兩個人只有一把槍,而且就那麼幾發子彈。」
想到這,韓敬臉一寒,說道:「大家別慌,這只是敵人的小伎倆,我們手裏面有槍,還怕什麼,大家都注意點,一遇到逃犯給我往死里打。」
眾人一看領導發佈命令了,心想:「算是這兩個逃犯倒霉啊!沒有經過審判就要去見閻王爺了。」
於是大家均是荷槍實彈,只要一見到逃犯就準備來個齊>
此時的王鳴『春』就躲在一堆腐朽的樹葉裏面,韓大局長的話一句句都清晰的聽到了耳朵裏面。王鳴『春』不禁心理暗暗罵道:「他媽的,這幫傢伙真不是東西,老子本來想就是教訓教訓你們,讓你們吃點小虧,可是想不到你們這麼狠毒啊!原來你們想要老子的命啊!那就讓你們看看我王大俠的厲害吧!那個叫什麼韓大局長的就拿你開刀吧!」
韓敬鼓舞着眾人士氣高漲,眾人也覺得自己手裏的這幾把槍不是吃素的,於是大家又謹慎的端着槍向前緩緩的搜索着前進,可是走了大約三十多分鐘,卻什麼都沒有看到,叢林裏面越發的顯得寂靜無聲。
韓敬右手拿着五四手槍對着前方,左手推開擋住自己身前的灌木,此時在眾人的眼前已經沒有了路,眾人就像一隻盲眼的大象在灌木叢中盲目的轉悠着,應該往哪走就連韓敬此時也是雲山霧罩的。
韓敬這個時候也知道再這樣走下去就會『迷』路了,別說抓逃犯了,就算眼前現在出現個兔子也沒有力氣抓了,韓敬年近中旬,發福的肚子快節奏的起伏着。
說實話要是倒退十年,我們的韓大局長還能稱的上英姿颯爽的,不過現在確實是老了,一天不是這個飯局就是那個酒會,我們的韓大局長早就把過去的那點功夫扔掉了。
韓敬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折騰,體力早就透支了。此時我們的韓大局長再也堅持不住了,韓敬把手槍『插』到槍袋裏面,對着大夥道:「原地休息吧,前後兩個人負責警戒,其他人抓緊時間休息。」說罷韓敬一屁股坐在地上,然後靠着一棵樹閉目養神了。
眾人早就疲憊不堪了,此時見領導發話,趕忙也各自找了一個地方,或躺或臥,抓緊時間休息。
王鳴『春』其實就一直跟在這幫獄警的後面,只不過相距的距離比較遠。
之所以不早動手的話就是因為剛開始的時候這班人手裏有傢伙,再加上這幫人先前生龍活虎的,一個個警惕『性』比較高,不好動手。
王鳴『春』此時根本就沒把這幫人當回事,要是真的想要他們小命的話,只要原先的陷阱設置的深一些,裏面『插』滿削尖的木條,還有就是把那顆圓木換一顆更粗的,這樣的話這些人一個也跑不了。
不過,我們的王大俠客畢竟不是殺人魔王,只不過這些人罪不至死。現在看來只有那個韓大局長才是局內之人,否則的話剛才不會下達滅口的命令。
王鳴『春』心說:「既然你不義,就不要怪我不仁了,雖然三哥告訴我不要多造殺孽,不過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啊!嘿嘿,韓大局長,今天我不要你的小命,不過我就要你半邊胳膊吧!算是對你的懲戒吧!」
王鳴『春』想到這裏,惡向膽邊生,張弓搭箭,對着韓敬的右肩膀就『射』了出去,就聽見「嗖」的一聲,一道白光一下子穿透了韓敬的右肩膀,把韓敬釘在了樹幹上。
韓敬正在閉目養神,『迷』『迷』糊糊中夢到那張銀行卡在眼前飄來飄去,韓敬心說這是受賄的證據,可不能被他人發現,忙伸手想要抓住飄忽不定的銀行卡,就在雙手剛要抓到銀行卡的時候,突然這張銀行卡幻做一條五彩斑斕的大蛇,一張巨口一下子狠狠的咬在了韓敬的右肩。
韓敬此時只感到右肩大疼,從夢中醒來就見自己一隻拇指粗細的白白箭杆把自己釘在了樹幹上,箭杆的尾端兀自抖動不止,可見這一箭的力道有多大。
韓敬此時才意識到這不是在夢中,右肩的劇痛讓韓敬痛不『欲』生,韓敬大叫了一聲「啊」就昏了過去,眾人聽得局長的呼叫才知道受到了襲擊,忙各自找到掩體儘量的把自己隱藏起來。
等了一會,卻只聽見山風微微的吹來,眾人均感到一絲寒意,心說要是這隻箭如果『射』向自己的心臟的話,那自己焉有命在,此時眾人已是群龍無首,各人早己了無戰意,均想早日離開這個地方,回家抱老婆豈不悠哉樂哉!
於是眾人一商議,還是救人要緊,於是把箭杆貼着韓敬的背部剪斷,又一健壯的獄警背起韓大局長,惶惶如喪家之犬、莽莽如漏網之魚,倉皇狼狽的逃離了這座大山。
王鳴『春』默默的看着這幫人從自己的眼皮底下離去,心裏總算除了一口惡氣。王鳴『春』心想我和三哥差一點就死在了監牢裏面,不給你們一點教訓,還以為我們是任人『揉』搓的軟柿子。
王鳴『春』沉默了半餉,銳利的眼光慢慢的變得柔和,對着遠處的京都暗暗的告誡自己:「我王鳴『春』一定還會回來的,那裏有我心愛的『女』人,我的韓大美『女』啊!你可知道此時的我有多麼想你嗎?一朝之際我們已是人鬼殊途了,呵呵,不過不是真的鬼,而是我們現在確實是見不得光的人了,等着吧,我和三哥會洗白我們的,等到我們再回到京都的時候,京都就是我們的天下了。」
王鳴『春』此時的肚子「咕嚕、咕嚕」的叫着,表示着嚴重的抗議,是啊!王鳴『春』也意識到這個時候最重要的就是填飽自己的肚子了,看來需要打一些野物慰勞一下自己和三哥的五臟六腑了。
對於打獵王鳴『春』在生養他的那個小山村裏面認第二的就沒有人敢認第一,關鍵就是王鳴『春』的爺爺算是村里就有資格的獵人了,老人不僅把一身的武藝傳給了心愛的孫子,更是把這麼多年的武功心得『揉』合在打獵中全部的傳給了王鳴>
在村里沒有人知道老人會武功,只知道老人到了山里無論大小獵物通吃,無論是體大腰『肥』的熊瞎子,還是狡猾兇狠的白眼狼,只要它們威脅到了這個小山村的安全,那麼就會在老人出去後一段時間裏面銷聲匿跡,以後的日子就再也看不到同類的兇狠的動物來打擾這個寧靜的小山村。因為老人總是在回來的時候拿着剝好的熊皮或者狼皮,然後把它們放在自己的小屋的房頂上。
王鳴『春』不愧是深得老人的真傳,不一會就『射』到了幾隻野兔,山裏的野兔又『肥』又大。這幾隻足夠自己和三哥吃的了,王鳴『春』尋到一條小溪,就着清澈的溪水把兔子剝皮洗淨,然後又找了一處低洼處,挨着一顆茂密的樹邊,點着了一堆乾枯的樹枝『精』心的燒烤着『肥』厚的野兔『肉』,炊煙順了樹葉緩緩的消散在頂端的樹葉中。
不多時,野兔就被燒的外焦里嫩,油漬滴落在燃燒的樹枝上發出「吱吱」的聲音並冒出陣陣的香氣,王鳴『春』好久沒有這樣在野外燒烤了,此時不由得咽了咽口中的唾液,強忍着不去動這『誘』人的食物。王鳴『春』是想三哥一定也餓了,等把所有的野兔都烤熟了,然後和三哥一起吃,呵呵,我們的王鳴『春』大俠還是非常有義氣的,兄弟!就應該有難同當,有福同享!
等到王鳴『春』帶着烤好的野兔回到『洞』『穴』的時候,冷敖早已經睡醒了,這一晚冷敖也是恍恍惚惚過的,一會夢見了歐陽娜娜關切的眼神,一會又夢到聶緣圓幽怨的眼光。
冷敖在夢中被這兩個『女』孩看的有些心慌,好像被看透了自己的心思,其實冷敖也不知道自己對聶緣圓什麼感情,只是覺得自己先喜歡上了歐陽娜娜就不該再接受別的感情,呵呵,我們的主人公還是比較專一的,要不也不會在失去沈茹雪那麼多年後都沒有戀愛。
其實在冷敖的內心裏還是深深的埋藏着那一段記憶的。是啊,誰又能忘了自己的初戀呢?不管初戀的愛情是多麼的青澀,可是那時候的感情才是最真摯的,如果時光能夠倒流的話,冷敖一定不會讓沈茹雪從自己的身邊溜走。
冷敖一定會緊緊的握住沈茹雪那溫暖柔滑的小手,一輩子牽着它,不會有一時一刻的放手。冷敖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就聽得「嘩啦」一聲,王鳴『春』從樹幹上跳了進來。
冷敖衝着王鳴『春』一笑:「八弟,這回過癮了吧!我就知道你不會有事的,怎麼樣?沒有出什麼人命吧!」
王鳴『春』順手把烤好的一隻野兔塞到冷敖的手裏,然後答道:「三哥,讓你擔心了,我沒事,你一定餓了吧,趕快吃吧,看看八弟的手藝怎麼樣?」接着就把剛才發生的一切告訴了冷敖。
冷敖撕下了一隻野兔的大『腿』,焦黃的野兔大『腿』外面一層脆脆的烤焦的『肉』皮,上面被王鳴『春』撒了一些孜然和細鹽,一股熱氣帶着野味的香氣刺『激』着冷敖的味蕾,冷敖顧不得回答,狼吞虎咽的就消滅了這隻碩大的兔『腿』,冷敖從來沒有吃過這樣的野味,此時又是在被追擊的逃命途中,冷敖只覺得這個野兔的味道實在是太美妙了,就算是在美麗的伊犁草原上的手把羊『肉』也沒有這麼好吃。
冷敖邊吃邊讚不絕口的說道:「好啊!八弟,想不到你還有這一手啊!不愧是我們給你起的「八戒」的外號啊!原來我們的八弟最驚天動地的功夫是燒烤啊!好好好。」
片刻間幾隻野兔在兄弟兩個的爭搶中消滅殆淨,冷敖隨手擦了擦油膩膩的嘴,說道:「不過,此地不宜久留,我們的兩萬五千里長徵才剛開始,八弟,你我同行,有酒有『肉』,無愧天地,笑傲江湖!」說罷二人相識一笑,一切盡在不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