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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曹操,曹沒到,小丫頭來了!站在敞開的門外邊探出了半個腦袋,看着屋裏的團長政委嘻嘻笑。
&說你是來匯報特戰連情況的?」團長的鼻子都快抽抽到腦門上去了。
&啊!不行嗎?」小丫蛋站在團長面前一雙大眼誠實無辜地眨。
&好!咳咳……嗯……我且問你,這次戰鬥誰的功勞最大?」
&大個唄!他指揮,一連主攻,打得那叫一個猛,胡方連掩護,我們特戰連那點人只能看戲,後來幫着打掃打掃戰場,啥都沒幹。」
團長直勾勾地盯着小丫頭看。
&嘛這樣看我?」
&是不是認錯人了?」
&是不是變好看了?」
&咳咳……少打馬虎眼,裝甲車,卡車和摩托車你們如何處理?」
&對,團長大叔,告訴你個好消息,裝甲車和卡車還有輛摩托車被我們開回來了!嘿嘿嘿……」
&有挺重機槍在裝甲車上!」馬大個及時補充。
&嘛?」團長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高興得兩眼放光芒,瞬間把想要核對戰鬥細節的事都給忘了:「帶回來了嗎?」
&回來,壞了。」
&麼意思?」團長立即嚴肅了。
&嘿,瞅你這小氣樣兒吧,帶回來是因為這機槍沒有三腳架。但是,我想讓嘎子動手,逼他做個三腳架,修好機槍,你看怎麼樣?」
團長一愣,嘎子?這個大人才當時幾個連搶着要的,死活不同意去後勤兵工廠的新兵蛋子?團長做夢都想讓嘎子重拾他的老本行,可這小子就想上戰場打戰報仇,一提上後勤處修理兵器這事就變了人,鬼上身一樣。
&上次不是修理好一挺重機槍嗎?這次這挺必須上繳。」
&修理事不是一天兩天能成,至少需要材料和修理吧,在說嘎子也不願意修理,我還得想個辦法,想個好辦法,不信他最後不掉坑裏!要是哪天他真跑來找你鬧,你就唱紅臉,黑鍋我背,咋樣?」
團長哪道嘎子的心理狀況已經好轉了些,很多槍支和重機槍已經願意做了。
看着面前滿眼賊光的小丫蛋,他想起一句話來,滷水點豆腐,一物降一物也說不定,嘎子要是能重新回來兵工廠,那可用處大了!
&長大叔,你說話啊?」
&呵,我不信你是這麼孝順個孩子。」
&嘿,那重機槍我們特戰連不要,是團里的,但是在我們那暫時放着,隨時聽候調遣,行不行?反正抬回來也一時用不上,不還是擺設嗎。」
&確定有辦法逼他就範?」
&得先讓我試試看吧?不行我就把重機槍直接給你送過來。」
團長重新坐下了,靜靜看着灑進門口的陽光,短暫琢磨了一會,朝小丫頭正色道:「回去的時候,把團里那個壞的重機槍三腳架帶上,也讓嘎子修了!」
一對小馬尾屁顛屁顛跑了,政委收回瞭望向院子的目光,笑道:「一連揚名立萬,特戰連悶聲大財主。老宋啊,你確定不打算卸磨殺驢,修完了機槍再抬回來?」
團長一笑:「重機槍是有了,可眼下咱全團能把重機槍使好的愣是扒拉不出來,只有周捷和鐵塔這兩個現成的老手,把重機槍放他那,他是不可能看着機槍生鏽的,好歹也得等他給我帶出些會用重機槍的人來吧?嘿嘿,說不定……順便把嘎子到兵工廠的事也解決了。」
政委呆了呆,隨即又看了看已無小丫蛋身影的院子:「我還看什麼書呢?看你們爺倆演的西遊記就夠了!」
團長終於得意忘形地大笑起來。
團部東面的小溪,在陽光下,寧靜流淌;岸邊那棵樹依然是那棵樹,在秋風中,蕭索地響;她依然是她,在水邊,在樹下,任耳邊的秀紛亂着飄。
縣城因為上次被特戰排給襲擊,目前防查的很嚴,想進城也進不去,所以無事可做了。這種感覺讓她覺得空虛,空虛得時常在這裏呆。
衣服已經洗得不能再洗,桌子已經擦得不能再擦,過度勤勞已經無法再遮掩內心雜念的滋生,逼得她只能來這裏安靜。
&要輕生,河水很涼。」
她回過頭,看到一個白大褂飄擺在身後的風中,醫生那張艷麗的臉正在陽光微笑,她一如往常將雙手都抄在白大褂兩側的口袋裏,悠閒地走來,一副灑脫的成熟魅力。
她不得不笑笑,但是美麗的笑容在陽光下仍然略顯清涼。
&們說你常來這裏。」醫生來到樹下,來到水邊,來到她身旁,並沒有站得很近,也沒有站得很遠,與她一起看陽光下的粼粼波光。
齊頸的短在風裏飄,白色大褂的衣擺也在風裏飄。
&喜歡水?是了,你肯定喜歡水。」
&什麼這麼說?」
&為你比水還涼,如果你跳下去,冬天就來了。」醫生說完了便開始笑,笑聲被風吹向了對岸,爽朗,慵懶。
&真羨慕你。」
&慕我比你大?」
&是……我是說……」
醫生忽然又笑,林薇終於認為自己太認真了,有點不好意思,微頷,下意識抬手攏而後凌亂的。
醫生注意到了她這個自然的動作,慢慢收住了笑,用揣在口袋裏的手裹了裹飄擺的白大褂,重新去看面前的河:「這條溪看起來好靜。」
&止是靜。」她仍然看着河說:「也有洶湧,也有奔騰。其實……相對於岸,水是奔騰,相對於水,水也還是靜的。如果理解了這一點,就不再恐懼,就可以隨着它一起奔騰,那感覺像飛翔>
她忽然不再說了,漂亮的黑瞳瞬間失神了一下,然後變得複雜。
&會游泳?」
醫生略帶不解地看她,她淡笑一下,輕搖頭:「我只是……曾經在這條河裏漂流過。」
&阿姨!」遠處的喊聲讓水邊的兩位同時回,一隻小馬尾搖擺在風中接近。
&頭,你匯報完了?」
小丫蛋朝林雪笑着,但是先跑到了林薇面前:「團部到了你的兩封信,一封是師里劉亞軒醫生來的,一封不知是哪來的!」
林薇聞訊匆匆離開。
林雪盯着正在遠去的美麗背影,忽然說:「她喜歡他。」
&喜歡誰?」漂亮大眼看看面前這位,又瞧瞧遠去那位,聽不懂。
&屁孩,你不懂。」
&是不懂我才問啊?對了,上回在我哥房裏,她說要娶你?不許說沒有!」
&你問他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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