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月笙帶着風叔出現在城外的樹林,黑夜籠罩着,沒有半點月光,陌月笙極為警惕。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前邊出現了人影,陌月笙停下不前。君墨白轉身:陌公子,果真膽識過人。陌月笙見眼前的人,和綁架風叔的竟是同一人,瞬間明白了他讓自己來這的目的。陌月笙:閣下到底是什麼人?幾次三番的打擾在下,意欲何為啊?君墨白:陌公子,在下只是想借用一下陌家家主令,在下為上次的作為實為道歉!因為此事牽連甚廣,在下不便透露太多,還望見諒!此次,借用貴寶,待事情明了,必當歸還。陌月笙:閣下不以真面目示人,要我如何信你?風叔卻道:閣下想要這陌家家主令,是想查十年前的事吧?那閣下找錯人了,恕我等愛莫能助。說完,拉着陌月笙就走。君墨白卻以為這就是陌家的態度,十年前,陌家民果真是知情不報,存有二心。思及至此,不由分手,朝着陌月笙襲去,陌風擋開君墨白的襲擊,迎身而上。陌月笙回過神來,也加入打鬥,然而他們雖以二人之力,卻已不敵君墨白。陌風見不是對手,就想讓陌月笙走,當年沒有護住老主人,這次就算死,也要護住少主。陌月笙:少主,你快走,不能葬身在此,老主人還等着你去救呢!陌月笙卻充耳不聞,繼續揮舞着手裏的劍。君墨白聽了風叔的話,有些意外,不由放慢手中的動作,陌家民竟然還活着?陌月笙見君墨白分心,刺了君墨白一劍,帶着風叔消失在樹林裏。君墨白看着他們消失的方向,簡單包紮了自己的傷口。
雲驍不知道什麼時候又回來了,一臉凝重的望着雲夕,雲夕有些不好的預感問道:怎麼了?出什麼事了?是不是雲姨有消息了?
雲驍看着雲夕:在她消失的地方發現了外族人的蹤跡。雲夕驚恐:雲姨是被外族人帶走了?風儀她們很久沒有傳回消息了,難道她們是跟着去了關外?還是說已經……。雲驍拍了拍雲夕肩膀:別擔心,我準備去一趟,不管結果如何,我都幫你把她們帶回來。雲夕聽後:我跟你一起,我也要去。雲驍不答應:不,你就在這,也許她們不在那,你也好給我傳信啊!只是我走後,你自己多加留心,少出門。雲夕見雲驍這神色,感覺並不是很好,雲夕愁眉不展,雲驍搶過雲夕腰間的玉笛,吹了一曲平沙落雁。
曲子聲音悠長,回味無窮,雲驍吹罷,見雲夕已經入睡。靜靜的看着那姣好的面容,不施粉末,依然傾城。雲驍叫來驚月:我要離開一陣子,在這期間你要寸步不離的跟着你家小姐,定要護她周全。說完雲驍走了,驚月沒發現的是,他手裏還拿着雲夕的玉笛。驚月有些疑惑,什麼時候小姐在雲公子面前這麼放鬆了?或者說是信任。驚月被雲驍難得的正經唬住了,隨即叫來管家惜夢看着小姐,自己出了院子。
陌月笙來到雲夕府里,看見雲夕不施粉末面容,甚是開心。然後給雲夕講了一遍昨晚的事,雲夕:可有弄清他的來歷?陌月笙搖頭:他一直強調無意隱瞞,不得已,還說只是借用。雲夕飛速的轉動着腦子,然後問道:他有沒有可能是朝廷的人?陌月笙:朝廷的人?難道是想藉助蒼雲令調查那出家賣國之人?雲夕點頭:很有可能,事發十年之久,隨着你父親的消失,這一切也都沉寂,雖然邊關無恙,但這害群之馬卻還在暗中,朝廷勢必不除不快。陌月笙又道:可他的突然發難和最後莫名收手,讓人捉摸不透。雲夕也想不出,或許是陌月笙的一些反應和言語給了對方錯誤的信息,導致誤會?
雲夕一籌莫展之際,驚月帶着厲風回來了,雲夕見到厲風:你不是跟着厲雪學經商之道去了嗎?怎麼突然回來了?驚月開口:厲雪說她不是那塊料,讓她回來待着小姐身邊,等着吃就成。厲風笑着附和,雲夕不疑有他,沒再多問。然後說:那今兒個我帶你們去吃好吃的吧!
說走就走,一行四人來到一家餛飩店,老闆還是那老闆,只是把攤位換成了門店,生意依舊興旺。是雲夕讓厲雪來做的,以參股的形式,出資買了這門店,讓老伯來經營管理,厲雪只參加年底分利。
陌月笙見是餛飩,他正好也想嘗嘗讓雲夕流連忘返的餛飩是什麼味,陪着雲夕坐等餛飩。驚月抬頭看了門口站着一人,用手捅了捅雲夕,雲夕順着她的視線,看見了門口的穆茹。驚月拉住準備起身的雲夕,雲夕回神過來,穆茹根本沒見過自己,此時此刻,她們只是陌生人。穆茹看着雲夕的所有舉動,不動聲色坐在雲夕旁邊的桌位,也要了一碗混沌。
厲風吃罷,又要了一碗,驚月笑着:你沒吃過餛飩啊?大不了以後多來吃嘛!厲風說道:我只是覺得好吃,待會順便給厲雪帶一碗去。雲夕聽後又多要了幾碗,讓驚月跟厲風一起,給她們送去。陌月笙因為管家來找,餛飩還沒吃完,就急匆匆離開了。驚月和厲風拿着餛飩去找厲雪了,雲夕還吃着碗裏的餛飩,抬頭看了眼穆茹所在的桌位,早已沒了人影。
雲夕走出餛飩店,漫步在夕陽餘暉下。看着天空中被夕陽染紅的雲朵,突然想起來很久沒有去玉竹峰了。雲夕隨即租了馬車,出城了。而她自己和車夫一起坐在馬車的甲板上,看着漸漸遠去的夕陽,任由風拂在自己的臉上,覺得甚是愜意。
了塵寺為了顯示世人拜佛的虔誠,所以上山的路必須步行。馬車晃悠悠的來到山腳下,雲夕付了銀兩,看着馬車隨原路返回,雲夕也轉身上山。雲夕沒走幾步,突然聽到身後馬的嘶鳴聲,回頭看見一群黑衣人出現,而馬車車夫已然斷氣。
雲夕看着眼前五十來人黑衣人,個個身着紫黑色服裝,領口繡着一朵花,和當年那兩人的衣服一模一樣。彼岸花?自己勝算並不大,而玉笛又不在,無法召喚月修等人,轉身欲往山上去,殺手們並沒有給雲夕太多時間逃走,中途被逼回山腳,雲夕只好迎難而上。
君墨白正在書房看着手裏關於陌家民的情報,門外御風聲音響起:主子,跟蹤雲姑娘的探子來報,一刻鐘之前,雲姑娘隻身一人在城外玉竹峰遇襲。君墨白奪門而出,御風緊隨其後,御風隨後叫到:主子,恐怕還得先去趟知府縣衙,不然怕是出不去城了。君墨白二話不說,策馬朝縣衙奔去,雲夕,等着我。
雲夕以為也就那五十人左右,不曾想,還埋伏了不少人在此處。看來對方是知道我的身份,有備而來了,可是彼岸花不該知道得這麼快才對,難道是我低估了對手的能力?雲夕漸漸有些不敵,突然雲夕聽到月修的聲音:小姐,你沒事吧?雲夕終於可以鬆口氣了:你們怎麼來了?月修帶了十人前來:屬下在城內突然是去小姐的蹤跡,一路打探才得知小姐來了玉竹峰,所以帶了十人先行出城了,其他人可能會晚點到,因為城門已經關了。雲夕看着殺手對自己的步步緊逼,招招致命,明白了殺手的目標只是自己。讓月修帶着她們分頭行動,分散敵人的勢力,月修不疑有他,帶着幾人和雲夕分開走。雲夕確實分散了敵人的人手,但朵數的人還是追着雲夕,雲夕見效果達到了,只顧往前走,無心禦敵。
月修發現身後的人並不多,停下腳步回頭去找雲夕,月修脫身朝雲夕的方向追去,而留下的人因為人數本就少,更加不佔優勢,不一會殺手就放倒所有人,追月修去了。
君墨白在出城的時候,遇見一群人隨着他一起出了城,也全力奔向城外,君墨白無心過問,只顧自己趕路。來到樹林,發現屍橫遍野,君墨白有些害怕,害怕看到他不想看到的人。御風很動他家主子的心思,主動去查看,沒發現雲夕的身影,君墨白識圖找到活口,打聽雲夕的去向。突然有東西拉扯他的衣角,指着雲夕的方向。君墨白髮現這衣着好像和城門口遇見那群人的衣着相同,看來,這是雲夕的人。君墨白上馬朝着雲夕的方向跑去,御風緊隨其後。
雲夕看着逐一倒下的護衛,心痛無比,看着殺手頭領道:不知是何人想要我的腦袋,不惜如此代價?可否讓我死個明白?那頭領道:我們只是拿錢辦事,不問緣由,更不知道買主是誰了。姑娘只管去吧!來生投個好人家,遠離這江湖的恩恩怨怨。
雲夕道:那我出十倍價錢,只想知道何人要我這條命。頭領道:姑娘已是將死之人,何必還問這陽間恩怨?彼岸花,黃泉路上的花!買主要你三更死,絕不留人到五更。雲夕息了一會,有了力氣,一掌把月修推出了包圍圈,隻身一人朝前奔去,月修想要追趕已是無力。
雲夕摸黑一直跑,分不清方向,直到無路可逃才停了下來。身後的人見雲夕停下也跟着停下,雲夕看着眼前的十來人,盤算着是應戰的勝算大,還是身後這懸崖下的生機比較大。這附近沒有比較高的山峰,這懸崖想必也不那麼高,或許可以一試。雲夕轉身朝着懸崖奔去,君墨白看着懸崖邊的人,喊到:雲夕,回來。雲夕回頭看見一人,卻看不清臉,但由於慣性大,根本停不住,就這樣飄飄然的消失在懸崖邊了。君墨白沒有遲疑,飛身朝懸崖邊去,跟着雲夕一前一後跳下懸崖。殺手見雲夕跳崖了,沒有多留,御風看見自家主子也跳下了懸崖,心裏有些打鼓,但他也轉身走了消失在這黑夜裏!
崖下,君墨白以體重的優勢,追上了先掉落懸崖的雲夕。雲夕見君墨白抱着自己,有些難以置信,他怎麼會知道自己?還有?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還和自己跳下了懸崖?為什麼?雲夕的疑問沒有問出口,也沒有得到答案,只覺得腰間的那隻手緊了緊,讓自己離他更近了一些。雲夕偎在他胸前,聽着他的心跳,有一種莫名的心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