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靈仙子向錦衣男子連攻三招,錦衣男子只是防守,而且是雲淡風輕地防守,輕靈仙子將攻勢發揮到極致,依然沒有傷到錦衣男子分毫。輕靈仙子漸漸焦灼起來。
忽然,她人劍合一,極速沖向空間裂縫。但是,錦衣男子早有防備,她剛衝出十餘丈,面前浮現出一個堅不可摧的光幕,「砰」的一聲,她撞在光幕上,被彈了回來。
錦衣男子淡笑道:「美女,這裏風景好,何必急着走。」說着,他五指一抓,一個大約三丈的巨大爪影便向輕靈仙子抓去,聲勢極為駭人。
輕靈仙子大驚失色,連忙舉劍相迎,刺向巨大爪影的勞宮穴。
「砰!」
輕靈仙子的飛劍刺中了巨大爪影的勞宮穴,但是,巨大爪影絲毫無損,反倒是她的飛劍彎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而且還有繼續彎下去的趨勢。巨大爪影漸漸逼向她的面門,她艱難抵擋,香汗淋漓。
此時,正是名流被匡勇毅逼得使用那張符籙之時。名流背對着錦衣男子和輕靈仙子,不知道這邊的情況,他貼上符籙,極速後退,如光一般穿梭,也撞上了錦衣男子提前佈置的禁制。不過,他的符籙厲害非常,只聽得「咔嚓」一聲,他幾乎沒有停留,立即突破光幕,衝出老遠。
「嗯?」
錦衣男子和輕靈仙子同時發出驚疑的聲音。不同的是,錦衣男子既驚名流竟能突破他的禁制,更怒名流打亂他的部署。輕靈仙子則滿是驚喜,這看似極小的漏洞,已足以讓她逃脫了。她人劍合一,立即後退,衝過漏洞,也不停留,繼續向空間裂縫衝去。
錦衣男子大怒,連忙撤了禁制,極速向輕靈仙子追去。不過,輕靈仙子的速度絲毫不比他慢,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輕靈仙子越過人群,衝到空間裂縫前時,身子微微一顫,然後成功穿過了空間裂縫。
錦衣男子憤怒到了極點,對着空間裂縫前大罵道:「沒用的東西!」
空間裂縫前現出一道身影,正是之前成功破了洛瑛的空間神通那人。他守在空間裂縫前,試圖阻攔輕靈仙子,但輕靈仙子的實力遠在他之上,他使出空間神通,僅僅令輕靈仙子身子微微一顫,然後輕靈仙子就破了他的神通,成功穿過空間裂縫。
匡勇毅見輕靈仙子逃脫,感到既喜且悲。喜的是,輕靈仙子成功逃脫了,己方不至於全軍覆沒;悲的是,輕靈仙子獨自逃脫了,將強大的敵人全部留給自己,太不仗義了,哪裏還有一絲師姐照顧師弟的同門之誼。
衣三靜和洛瑛跟輕靈仙子沒什麼交情,雖然暫時組成同盟,但從來沒有奢望輕靈仙子能夠過多地維護自己,因此,她們只是淡淡地看着。但是,錦衣男子接下來的話讓她們動容了。
錦衣男子罵完之後,立即轉向名流,厲聲喝道:「殺光所有敵人!」
名流剛剛逃出匡勇毅的攻擊範圍,聽到這話,沒來得及細想,疑問脫口而出:「所有敵人,包不包括降眾?」
錦衣男子沒有回答,他已跨過空間裂縫繼續追擊輕靈仙子。但名流的目光已經掃向所有敵人,包括降眾。
此時,外務長老和監察長老正在鏖戰。外務長老人多勢眾,佔盡優勢,監察長老屈處劣勢,本來就不多的部眾越來越少。
聽得名流之言,監察長老向外務長老冷笑道:「叛徒,你以為你投降就可以苟且偷生,現在不也是身死道消的下場。」
外務長老放緩了攻勢,看向名流,正好迎上名流充滿殺意的目光。他悔恨交加,立即率眾退開,既要防範敵人攻擊,又無顏與監察長老等人站在一起。
名流大喊一聲:「殺!」
話音未落,數萬強者分別攻向衣三靜和洛瑛、監察長老、外務長老等人。名流自己則祭出法寶,在遠處攻擊匡勇毅。
衣三靜依舊閉目調息,似乎沒有反擊的打算。洛瑛化為神鳥,守護在側,艱難地抵擋着強悍又連綿不斷的攻勢。
監察長老和外務長老終於合兵一處,但他們消耗過度,整體上的劣勢更加凸顯,越戰越苦,迅速滑落向團滅的深淵。
匡勇毅肉身強悍,近戰足以碾壓名流,但名流已經轉為遠攻,他的劣勢也凸顯出來。他試圖沖向名流,但在名流的密集攻擊下,他舉步維艱。幾番抵擋後,黃蜂碎裂,他摔落地上,渾身鮮血淋淋。名流沒有停手,繼續催動法寶攻擊他。
洛瑛見狀,焦急地喊道:「族長夫君,快過來,我保護你。」
匡勇毅聞言,苦笑着搖了搖頭。洛瑛自顧不暇,保護衣三靜都心有餘而力不足,如果再加上自己,更加捉襟見肘。不過,他竭力躲避名流攻勢的同時,也通過心神跟洛瑛聯繫,讓洛瑛催促衣三靜簽署靈寵契約。
片刻之後,洛瑛傳音與衣三靜溝通結束,她通過心神告訴匡勇毅,衣三靜正在準備一件秘密法寶,十分鐘後就能成功,然後便可帶着大家一起突破重圍,穿過空間裂縫。
匡勇毅一陣無語。他能理解輕靈仙子不肯輕易簽署靈寵契約,就像他不完全相信輕靈仙子一樣,輕靈仙子也不完全相信他,但他不能理解衣三靜有什麼顧慮,難道衣三靜也不完全相信自己?
匡勇毅無奈地嘆了口氣。就算衣三靜不相信他,但衣三靜是他老婆,他也不能拋下衣三靜獨自逃生。既然衣三靜還有別的打算,他就捨命陪美人吧。
想罷,他心神一動,化身為劍,模樣與原來的極光琉璃劍別無二致,只是沒有一絲法力。他依然不能飛,但騰空數十米還是能做到的。只見他又躲開名流一擊,然後沖向敵方人多之處,騰挪跳躍連續刺殺,那些煉虛修士根本抵擋或躲避不了他的攻擊。
名流的攻擊依然準確無誤地落在匡勇毅身上,但匡勇毅每刺殺一人,傷勢便恢復一分,只要還有敵人為他所殺,他的傷勢就不會加劇,他正是以這種方式拖延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