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過之後,多吉猶如一灘爛泥躺在地上,而小玉則眼神炯炯,似是意猶未盡。多吉忽而想起前世在網上看到的一則名言:生活就像是強x,不能反抗,那就被迫忍受吧。
不管小玉是否盡興,多吉的氣已經被拍散,已經沒有繼續接受「蹂躪」的道理。而一直沒機會說話的多吉,也終於有了開口的機會,可此時,多吉卻不想再討論練氣何時結束的問題,他想到了點別的。
「小玉姐,我身上疼得要死……」
「你不是沒有痛覺麼?」
「呃,忽然間就有了行不行?」
「行啊!」
「……那還一直在那傻站幹嘛,我都疼的要死了,你快過來看看我啊,你還是不是我的姐姐了?」
「我當然是你的姐姐,可是,過去看和站着看有什麼區別?」
「……」多吉徹底敗了,才想到對付這種傻姑娘還是直來直去的好:「姐,過來給我揉揉胸口,疼得厲害。」
「哦。」小玉乖巧的來到多吉身邊,一雙小手兇猛的揉了起來,不過一會,多吉被揉的左搖右晃,幾乎岔了氣。
「姐,你把我當擀麵杖了?輕點……哎,疼疼疼,別揉了,你看看我胸口是不是青了。」
好心辦壞事的小玉以為把多吉弄傷了,連忙扒開多吉的衣服,看他的傷勢,可看過之後卻發現多吉一切正常,連一點皮都沒破。「你胸口沒青啊。」
「不可能,我疼的厲害,你靠近點看。」
小玉依言趴在多吉的胸口仔細查看,仍是沒發現問題,卻沒多想更加仔細的看着,而就在這時,小玉頭上忽然一緊,身子一僵,緊接着猶如篩糠一樣顫慄起來。
多吉沒想到小玉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以為力量沒把握好把小玉弄疼了,於是手上的力量鬆了五分,可仍是沒鬆手。其實多吉受了這麼久的摧殘,早就想報復一下,而小玉的兔耳毛茸茸的很是可愛,卻從不讓多吉摸,正是絕佳的報複目標。
多吉本以為,摸上一小會兒兔耳就好,更做好了承受摧殘的準備,可現下的情況卻完全出乎多吉的預料,小玉就這麼顫慄這趴在多吉的身上一動不動,根本沒有還手的意思。
「不會真弄疼了吧?」
多吉心中想着,忙鬆了手,小玉仍舊不動,多吉心中有點慌連忙直起身子,可小玉像軟肉一樣滑到了多吉的大腿上,多吉徹底慌了,把小玉的身子翻過來,發現她雙頰酡紅眼睛緊閉,似是籠中驚鳥。
「小玉姐,你可別嚇我,你快醒醒。」
多吉沒有觸覺,自然感受不到小玉周身的火熱,可多吉眼明耳厲,一瞬間就捕捉到了小玉眼瞼的跳到。
「小玉姐你可別玩了,快起來吧,再不起來我可繼續摸你耳朵了。」
這話很有威脅,多吉也付出了行動,只是他的動作很緩慢,就是想逼迫小玉「醒」過來,只是多吉沒有想到小玉的反擊會如此的無力,簡直就是在給多吉撓痒痒。
多吉的玩性很大,覺得這樣睜大眼睛抵抗又很無力的小玉很有意思,於是一隻手環抱這小玉,另一隻手對着小玉的耳朵摸摸捏捏。當多吉觸碰到小玉耳朵的時候,小玉又開始顫慄,多吉甚至能看到她的身子很僵,一副慷慨就義的樣子。
心中納罕,多吉笑着問了起來:「小玉姐,你身上的氣不會散了吧,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
小玉受制於人,閉着眼睛一動不動,可又覺得與想像的不太一樣,發現多吉只是反覆摸着她的耳朵,心中羞怯還是出了聲,可那聲音比蚊子也大不了多少。
「這是我的命門……」
多吉聞言一愣,隨即歡喜找到了小玉的弱點,終於不用害怕頂在頭上的大山,可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人體分上中下三個丹田,可最上的丹田不過喉,怎麼也到不了耳朵這裏啊。
「小玉姐,你沒騙我吧。」
「當然沒有,女人……女人比男人多一個命門,就是……就是耳朵。」小玉已經慢慢適應了耳朵上的搓揉,睜着眼睛支吾着,身子也不如先前顫慄,只是一對酥胸喘的厲害,「隔壁家的吳叔每次喝了酒,總要……總要抓住吳嬸子的耳朵回屋,我……我總能聽到吳嬸子在屋子裏的慘叫,可大聲了,而且還能總能聽到啪啪聲,我,我……」
多吉聞言一愣,心中明悟:「怪不得,吳嬸子是不是對你特別好?」
「嗯?嗯,吳嬸子待我特別好。」
「唉,我明白了。」多吉憐意越發強烈,心想:小玉的師傅是個愛打人的變態,隔壁還有個愛酗酒的吳叔,小玉長着這麼大還能保持這種純良本性真是不易,最終總結道:「小玉姐,你別怕,下次你隔壁吳叔再酗酒家暴打老婆,你就去他們家屋裏把吳嬸子救出來……不用可是,你不就是擔心你去幫忙他們夫妻不睦麼,放心,你揍他就是,有事我擔着。」
見多吉說的豪邁,小玉似是有了主心骨,認真點頭。
孰不知,多吉心粗,小玉直善,倆人沒說清的誤會為帶來了一大一小兩個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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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時結束,多吉像往常一樣回到了飯館,而刁三爺仍是在堂里扮鬼,安安靜靜的坐着。
朱七爺走後,刁三爺沒有像以往那樣刻薄,可也從沒給多吉什麼好臉色,有時候,多吉甚至很懷念朱七爺在時的吝嗇刁三爺,起碼那時候的他能和多吉吵嘴,能讓這飯館帶上點活人氣,而現在三爺不再罵人了,卻讓飯館裏的日子越發難熬,多吉現在是能躲就躲。
「三叔,您老繼續坐着,我回屋睡了。」
「慢着!」
多吉是真不想留在堂內受罪,可也只能硬着頭皮留着,早應付早了事。
「你那內功學的怎麼樣了。」
「還沒入氣。」
「老子早就說了,學個屁股內功,練了十幾年才能有成效不說,練了以後隨便找個孩子拿一把槍劍都能讓你腦袋開花,而且,你小子資質這麼差,半個月了入氣的門還沒進去,還練什麼練!」
多吉聽了臉上徹底黑了,想要駁斥兩句,可最後還是閉緊了嘴,畢竟累得要死,想要快點睡覺,這要是吵起來就是沒完沒了。
「嗯,看你現在態度還不錯,性子也沒過去跳脫了,我決定收你為徒,教你保命的本身,束修麼,就從你工錢里扣。」
多吉聞言一愣,沒想到刁三爺起了收徒的心思,可這束修……豈不是要他一輩子賣身在飯館?不過多吉也知道刁三爺脾氣雖暴躁,到還有些真本事,倒沒想着拒絕,而是說道:「三叔,您要教我什麼內功?」
「狗屁的內功,老子不會內功,照樣打的那些武林宗師滿地找牙。」刁三爺氣呼呼的訓斥着多吉,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神態。其實這也不怪多吉,畢竟多吉來到祖巫世界以後,不是在石堡忙着保命練力氣,就是和白海倫相處了半個多月的時間,根本沒什麼見識,仍是以前世里從武俠小說里看的觀點來看這個世界。
「別以為那小娘皮打得你哭爹喊娘,就覺得她多厲害,要是她在我手裏走幾招,我保證她十招之內……不,五招內必敗,我……」多吉的表情那是不言而喻,那就像是說「吹,繼續吹!」一樣,也難怪多吉這樣覺得,小玉內功大成,力大無窮,步伐更是如偏偏蝴蝶,等閒人根本摸不到,而刁三爺雖然也深不可測,但是沒練內功,就算是高抬他老人家,和小玉對上,最多也是就半斤對八兩。
「算了,你小子信與不信,老子都不管,現在麻溜給我睡覺去,明天老子教你本事。」
多吉是真的困了,既然三爺讓睡覺,也不打算爭辯,立即回屋睡覺去了。多吉走後,刁三爺仍舊不動,慢慢的後屋多吉的氣息漸長,刁三爺知道多吉睡了。
「小子,內功和外功怎麼可能分出勝負?哪個高手又不是內外兼修?」刁三爺面帶愁容自言自語,如果多吉在此,一定會發現,三叔的臉上雖還暴躁,可眼神是如此的平靜,又是如此的不安,這樣的刁三爺是多吉從未見過的。
「老子的時間不多了,小子以後可千萬別怪我拔苗助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