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放學過後,安雲羅他們一行人和往常一樣說說笑笑地回家,但是還沒有到校門口,安雲羅卻發現學校對面站了幾穿着警服的男子。
「晴寧,雅盈,你們先走,我、覃世軒、哥哥和曉筱後走。」安雲羅突然對富察晴寧說道,她們兩個起初一驚,看到了門口穿着警服的男子後便會意地點了點頭,率領着梁天恆他們走在了前面,而這四個人則停下了腳步。
「怎麼了?雲羅?」許曉筱看向了一臉冰霜的安雲羅,說道。
「看到外面的警察了嗎?昨天那群女生裏面,有一個是警察局局長的千金。自我上任以後,我們火流星與他們警察是井水不犯河水的,這些人肯定是為了千金的事情來的,所以,如果要是打起來,你們三個掩護一下我。」安雲羅雖然戴着淡紫色的面紗,但是不難看出來安雲羅那一臉不屑的神情。
「你懶得跟人家打吧!」安陵天只能是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要不然我叫你們三個何用!」安雲羅給了安陵天一個白眼,說道。
「放心,他們動不了你一根手指頭。」覃世軒笑了笑,四人就走向了校門。
果然,不出安雲羅所料,出了校門口,過了馬路,那四個穿警服的男子攔住了安雲羅。
「喲,什麼風把您們吹來了呀!」安雲羅冷笑着,用高傲的姿態不屑一顧地打量着這四個男子,說道。
「我們聽說你聚眾鬧事,還打架,所以我們要帶走你!」那個為首的男子說完,一招手,身邊的兩個男子就要上來抓住安雲羅。
「哎喲,先生別着急,聽我把話說完也不遲呀!」安雲羅冷冷地賠着笑臉,說道,「我那也不算打架,只是兩個人切磋一下,是不是?您看,這另一個當事人,可不就在我旁邊好好的,也沒有傷着哪啊!再說了,如果硬要說聚眾鬧事,那也是那些女同學們在先呀,我也只不過是在後,我聚眾卻並沒有鬧事呀!」
「少廢話!」那個一直沉默不語站在原地不動的男子終於沉不住氣了!於是那兩個準備抓人的男子又過來準備抓安雲羅!
「嘿嘿嘿!你們要抓我啊?」安雲羅一臉驚訝着向後退,「唉!兄弟,抓人可是要逮捕證的,你們可否帶在身上啊?」
「你說那麼多廢話幹什麼!抓住她!」為首的男子也不耐煩了,一聲令下,兩個抓人的男子就過來抓安雲羅,安雲羅立刻向後退!「哥!該你們了!」
安陵天和覃世軒上前,攔住了兩名男子,「嘿,幹什麼呢,打一架!」
那兩名男子氣急敗壞地就和覃世軒他們兩個打了起來,那個紫色頭髮的男子腿長,他一個掃蕩腿向覃世軒的頭掃過去,覃世軒一個大下腰就躲了過去,覃世軒站了起來,一個飛身飛了起來,腿就狠狠地打在了紫色頭髮的男子頭上,那個男子頭部受到了重擊而應聲倒地,也就在這同時,另一名男子也是應聲倒地,覃世軒和安陵雲相視一笑,擊了一個掌。
與此同時,許曉筱正在與剩下的兩名男子糾纏,覃世軒和安陵雲解決了這兩個,許曉筱見狀就退了回來,然後覃世軒和安陵雲就一拳打翻了那兩名男子,那兩名男子應聲倒地,三人默契地點頭,轉身就跑。
富察晴寧家中。
「切,那四個也不過如此!」許曉筱伸了一個懶腰,說道。
「所以我才懶得出手了嘛!」安雲羅燦爛地笑着,說道,「嘿嘿,今天一天真是充實呢!」
然而,與此同時,凌魅這邊。
凌魅躺在一個廢棄別墅的草地上漫無目的地望着天空,此時此刻她竟然滿身是傷。
時間到退回幾天前,也就是她去找安雲羅他們的前一天。
「哼,阿波羅,神界是不允許多管閒事的!」
凌魅氣得面色鐵青,她怒視着得意洋洋的阿波羅,憤怒地吼道。
「那我偏偏就要管了!」阿波羅一副得意之態,看着已經受了傷的凌魅。曲星童則是一副狂傲的樣子,「喲,凌魅啊,大不如前了吧!我可奉勸你啊,自己掂量着點吧!」說畢,阿波羅和曲星童便消失在了凌魅的面前。
凌魅咬牙切齒地看着前方,不禁握緊了拳頭。
方才,曲星童又來刁難她,說了許多難聽的話,她也實在是懶得回想,可是那些話真的令她非常不舒服——想當年她稱霸五域的時候,他們這些鼠輩哪敢如此氣焰囂張!
凌魅咬了咬牙,那天去找安雲羅是她的計劃,可是阿波羅和曲星童的到來令她在第二天找安雲羅他們的時候,自身的能力大減,所以她在臨走時說她狀態不好,其實是真的。
凌魅知道阿波羅意欲讓安雲羅傳承神詆,但是阿波羅做的這一切令她有一些捉摸不透,凌魅隱隱感覺到,這其中更大的陰謀還在後面……
「大人。」一個熟悉到再不能熟悉的聲音響起,那是——花澪!
「咳,花澪,」凌魅的臉色有些蒼白,「怎麼樣,死黑能量能不能全部吸收了?」
「回大人,謝大人對花澪的幫助,花澪已經可以吸收了,」花澪見凌魅的精神狀態不怎麼好,便又關切地詢問,「大人,您的身子……」
「我還好,多謝關心,」凌魅微微一笑,「冥火來的時候把能夠治癒的精靈帶上了嗎?」
「這個是自然,」花澪回答道,「大人,您還有別的事情嗎?」
「嗯,對了,你讓治癒精靈過來給我治療,順便給你說一句話,」凌魅說完,花澪便會意地湊了過去,蹲下,洗耳恭聽,「冥火人很好,別辜負他的一番好意。」
花澪起初大吃一驚,以為自己是出了幻覺,但是她掐了一下自己……這特麼不是夢啊!
凌魅有些好笑地看着花澪的這一系列動作,就揮了揮手,示意花澪下去,花澪半信半疑地就離開了。
「唉,但願有情人終成眷屬啊……看在七夕的份上……」凌魅凝望着漸漸升起的那一輪明月,喃喃自語着……
(星寶:嘿嘿,又要看到番外了哼哼!凌魅小兒終於讓本作者抓到了把——柄!
凌魅:……這一切劇情不是您說了算麼……
星寶:那你tm不揭我老底能死嗎?)
與此同時,富察晴寧的後花園裏。
安雲羅躺在湖邊的草叢中,凝望着天上的那一輪明月,不禁嘆了一口氣。
「想什麼呢?丫頭?」覃世軒躺在了安雲羅的旁邊,見她望着月亮出神,便歪過頭來問她。
「昨兒是七夕,想到凌魅了。」安雲羅此言一出,令覃世軒有些詫異,「凌魅?」
「嗯,」安雲羅說到這裏,眼神有點黯淡,「我想,這時候凌魅一定很難過吧。」
「她?她難過什麼?」覃世軒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便詢問道。
「你不知道,」安雲羅開始解釋,「凌魅其實不是精靈出身,她以前其實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人類,在一個大公司裏面上班,是個非常優秀的白領。但是有一天,一個邪惡的靈魂在一個偶然的機會下,附在了凌魅的身上,那個靈魂逼她到精靈世界去,那時距離七夕還有幾天了,七夕一過就是她男朋友的生日……」
「所以她就想念嗎?」覃世軒覺得凌魅真的有些可憐,本來屬於她的人生,卻要被別人主宰。
「不,不只是想念,」安雲羅搖了搖頭,「她央求那個靈魂,讓她陪她的男朋友過完生日。然而,此時她的男朋友染上了癌症,並且已經是晚期,醫生說他可能活不過七夕了……但是他的男朋友卻多堅持了三天。在她男朋友生日那天晚上,她男朋友告訴了她實情,而她的男朋友卻在這天的晚上安靜地閉上了眼睛,再也沒有醒過來……」
「所以,凌魅心死了,她願意讓那個靈魂操控她的身體,精靈世界後來就有了凌魅……」
安雲羅說完,覃世軒突然也覺得難過了起來,是啊,自己愛的人突然就這樣死去了……覃世軒突然有些害怕了,他害怕安雲羅就這樣離開了他……覃世軒就突然坐了起來,俯下身子將安雲羅抱在了懷裏。
「雲羅……不要離開我……好嗎?」覃世軒在安雲羅的耳邊呢喃着,安雲羅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覃世軒將安雲羅抱得更緊了。
守護她,我覃世軒就是豁出性命,也絕不讓她受到傷害……
「哎呀,真是受不了,為什麼讓我們看到啊!」
突然,一個熟悉到令安雲羅感到心煩的聲音響起了。
「就是就是!」同樣令安雲羅心煩意亂的另一個聲音響起了。
「菲羅尼?紅蓮?你們兩個怎麼來了!」覃世軒摟着安雲羅,看到了來者後皺了皺眉頭,說道。
「唉為什麼我們不能來?」菲羅尼瀟灑地撥弄着自己的褐色長髮,金色的瞳孔一閃一閃如同天空中的啟明星,頭髮末尾端的燦金色在月光的照射下顯得更加耀眼。
「今天菲羅尼難得沒有束馬尾啊,把頭髮散下來了。」安雲羅靠在覃世軒的懷中,仰視着菲羅尼,說道。
「喂喂喂,別過分啊!為什麼要忽略我!」紅蓮立刻不願意了,不情願地嘟起嘴巴賣萌,說道。
「呃……咦?今天紅蓮怎麼有心情把頭髮攬起來了……你們倆這樣我有點不習慣……」安雲羅這才注意到紅蓮把頭髮從中間隨意攬了一下,有些驚訝地說道。
「菲羅尼說,我這樣令她想到殺千刀!」黑夜中,紅蓮的深紅色和深紫色瞳孔,顯得格外陰冷。
「那是殺阡陌。」菲羅尼用鄙夷的眼神投向了紅蓮,淡淡地說道。
「靠,不揭我老底會死嗎?」紅蓮差點沒炸毛了,老娘我英俊瀟灑的形象呢!別破壞陣型!
「會死,我有語言文字方面的強迫症,so,我是真相君。」菲羅尼雖然是一臉鎮定地打開了那把畫着竹子的水墨畫的摺扇,儼然一位深沉的學者,淡然地看着一切,輕輕地扇着風,說道。其實菲羅尼看似如此淡定,但還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你少給我裝高冷!你傲嬌了不起啊!」紅蓮已經炸毛,她的眼中冒着火,憤怒地指着一副傲嬌高冷的架勢的菲羅尼,說道。
「唉你管我!」菲羅尼收起摺扇,以挑釁的姿態說着,金色的瞳孔中無一不是在尋釁。
「我們是來看二位說相聲的嗎?」覃世軒終於是忍無可忍了,說道。
「……」紅蓮和菲羅尼不說話了,紅蓮氣呼呼地扭過頭去,雙手抱臂,而菲羅尼則打開了摺扇,賭氣般地扇着風,兩人互相不理會了。
「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我們先走了!」安雲羅非常煩躁地推開了覃世軒,站了起來。至少是在目前,安雲羅的耐心是沒有人敢挑戰的,因為她的耐心可沒那麼多!
「啊啊啊等等!」紅蓮立刻叫住了安雲羅。
「那就說,別浪費本王的時間。」安雲羅轉頭,厭煩的眼神掃了過來,瞬間整個人的氣質變得陰冷。
「是這樣的,」菲羅尼收起摺扇,「有兩點,一來呢,凌魅最近想找你們麻煩,我們只是來報個信,二來……」菲羅尼頓了頓,環顧四周,最終走到了安雲羅的身邊耳語了一陣。
安雲羅的表情變得極為複雜,因為菲羅尼對她說的那句話聽起來很奇怪。
菲羅尼說,凌魅最近有點奇怪,她要多多防範着點。可是……以安雲羅對她的了解,凌魅一直以來都是個很奇怪的人啊!
安雲羅有些狐疑地看了菲羅尼一眼,不是這兩個貨神經不正常,就是他們知道了什麼礙於自己是中立身份沒有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