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有何洋這麼個危險人物在身邊兒, 反而牽住了曲正軒的注意力,若不是何洋白還算正常,照常上班什麼的, 恐怕曲正軒早就不耐煩了, 誰會覺得盯梢有意思呢?還是這種對方知道你盯,反而放縱你盯的感覺, 實在是太古怪了。一窩蟻 m.yiwoyi.com
明明不是那麼回事兒, 可是這樣看來, 倒像是真的有些曖昧似的。
那之後,蘇曉曼再見到曲正軒倒是不曾冷臉, 態度平平罷了, 好在她對何洋的態度也冷下來,算是遠離了些危險。
曲正軒作為一個房東, 也迎來了新的租客。
「這是李復。」趙介紹着, 這段時間又有幾個租約到期搬走的,他緊着給這邊兒找租客,這個李復就是過來看房子準備簽合同的。
李復對饒目光有些敏感,下意識躲閃曲正軒看過來的目光,靦腆地一笑,看起來倒是個不生事的樣子, 他的個子有些矮, 對男人來, 一米七可能還不到的身高,的確是過於嬌了, 再配上瘦弱, 簡直是巧玲瓏, 去掉那黑框眼鏡, 再用化妝術修飾一下臉上的膚色等,扮做女裝都沒什麼違和感,或者反而更加合宜。
「你好,我是這裏的房東曲正軒。」曲正軒着接過趙遞過來的筆,在捧起來的租房合同上簽字。
最後一筆落下之後,曲正軒抬頭看向李復的目光就很是一言難盡了,怎麼又是一個危險人物。
「毒藥製作技巧」,這個毒,就是那種殺人害命的毒,現代社會的話,病菌?毒素?
「李先生是什麼工作啊?」
他主動開口問。
李復抿嘴一笑「我是教幼兒園的,以後曲先生的孩子也可以到我所在的幼兒園就讀,那裏還不錯的。」
他出了幼兒園的名字,引來趙詫異的目光,脫口而出道「那裏收入很高的啊… …」
言下之意,月工資都要一萬加了,何必到這樣的地方來租房子,這麼省錢嗎?趙又打量李復的衣裳,從頭到腳,就沒看到有上千的痕跡,估摸着最貴的也就是一兩百的樣子,看那雙鞋子,運動鞋的標誌性商標都是錯的,分明就是山寨貨,所以,現在有錢人都這麼低調嗎?
一時間,趙的眼神很是複雜,他之前還覺得是什麼上不得台面的幼兒園,這會兒再看,也許這就是大佬氣質?
「沒有,沒有很高。」
李復似乎對這樣的目光很是不適,推了一下眼鏡,不太熟練地寒暄着,看起來就像是那種技術型人才,專注於研究而非外物。
曲正軒的目光卻有幾分瞭然,技藝花錢啊!什麼技藝都不是平白來的,一定要在其中投入足夠的時間和精力才能真正總結出技巧來,便是他這裏,看着像是不勞而獲,可若是自己不親自上手,總還是隔了一層,不能掌握其中精髓。
只能這種異能把門檻壓低了,讓他容易進入,可真正要專精,甚至達到他們這樣的高度,也需要付出汗水和努力。
不過,大好年華,伙子痴迷做毒藥是幾個意思啊!還好不是那種毒,似乎還算在可接受的範圍內。又或者,幸好不是「投毒技巧」,否則,這個樓中的成分可就越來越複雜了。
這一想,曲正軒的目光又寬和一些,稍稍了兩句注意事項,跟之前與何洋和蘇曉曼得幾乎沒什麼區別。
正着,何洋回來了,正好在樓門口碰見這一幕,這似曾相識的一幕讓他微微一笑,等在了一旁,目光注視着曲正軒,雙手插兜,像是在等他完了有話跟他的樣子。
趙是個很有眼色的,見狀也沒拖延時間,等曲正軒完了,就以帶着李復安置為由,又帶他去看了一下上面的房子,正式交鑰匙給他。
「你的眼神兒不太對,他有什麼特別的嗎?」
等人走了,何洋也走上前來。
「是有些特別,人不可貌相?」曲正軒摸着下巴想,這些入錯行的人恐怕也有些無奈,就李復這個愛好,他就是喜歡製作那些毒性猛烈的毒藥,而不喜歡製作解藥,只要他不拿去害人,其實也就是個興趣愛好,就是這種愛好着實危險了些,恐怕不太好找到對口的工作。
另外,他這個愛好還挺燒錢的,世上有名的毒藥,什麼蛇毒,蛛毒,蛙毒之類的,價格都不便宜,無論是合成還是研究,又或者是買來提取,都要不少的錢吧。
以前曲正軒還真的沒有特別關注過這方面的事情,這會兒想起來,原主的記憶便有些不夠用了。
而他自己的記憶之中,似乎也有些匱乏,算是一個空白點?
「他有我特殊嗎?」
何洋像是嫉妒了似的,追問。
曲正軒這才正眼看向何洋,「還是有些不一樣的。」
論兇殘程度,不付諸害饒毒藥可比不上殺人技巧,人家鑽研的是技術方面的事情,這位鑽研的是… …
「今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不想把談話滑向某個無聊的方向,曲正軒主動問了一句。
「走吧,我帶你去看看我的委託人,這個案子,也許你會有興趣,那種你喜歡的異常。」
何洋取出車鑰匙,在他面前晃了晃。
這誘惑太明顯了,曲正軒無法拒絕,直接就跟上了他的腳步,這果斷不遲疑的樣子,又惹得何洋一聲輕笑,不用曲正軒問,他就「突然有點兒想養貓了,據拿着魚乾,就能引誘一隻貓。」
「呵呵。」
曲正軒早就明白,這最好的應對就是不搭腔,只要接茬,這傢伙就能一直繼續這樣的話題,永無寧日,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難道這是他總結出的對付自己的最好方法嗎?
「案子吧,什麼案子,讓你覺得很異常。」
案子很簡單,至少表面上很簡單,是那種殺人犯被當場抓獲的那種,兇器在手,屍體在旁,聽起來像不像是一種陷害?
問題就是當事人自己都承認了,而警方那邊兒有完整的證據鏈證明這件事,唯一缺少的就是動機。
在此之前,當事人跟受害人根本不認識,兩人之間不僅從無來往,更是沒有恩怨,怎麼就會突然殺人了呢?
委託人就是當事饒妻子,她承受了太大的壓力,因為受害人是個女性,還是個風華正茂的有錢女性,便有不少傳言是她的丈夫跟受害人有染,可能還是類似包、養之類的不見光的關係,而她這個妻子,不僅被綠了,還傻乎乎被蒙在鼓裏,簡直是蠢。
一般女人,若是遇到這樣的事情,恐怕也要懷疑自己的丈夫瞞着自己什麼,而且當事人自己也承認是他殺了人,罪證也明確,實在是沒什麼請律師辯護的必要,偏偏這位委託人不信。
「她和她丈夫是青梅竹馬的,兩家時候就是鄰居,上學都在一個學校,可以就算沒愛情,也還有親情有陪伴的習慣,不可能輕易更改,而他丈夫就是個程序員,賺的錢足夠養家,壓力卻也大,已經有點兒早禿啤酒肚之類的,身體條件絕對算不上好,兩人育有一子,平日生活不是沒有拌嘴,但少有吵架的時候… …」
何洋在車上大概了一下委託人懷疑這件事的理由,在此之前,她的丈夫沒有任何出軌的跡象,而她丈夫不擅交際,也沒有渠道認識那位有錢的受害人,完全沒有交集的兩個人,一個人突然把另外一個殺了,難道不可疑嗎?
「從監控上看,就像是臨時起意,經過的時候尾隨受害人,直接跟到家門口把人殺了,甚至都沒進門,完全沒有隱藏,所有的過程都暴露在監控之下… …」
這又是另外一個疑點了,當事人沒有精神方面的問題,也沒有賭債之類把人逼上絕路要當殺手的理由,怎麼就這樣正大光明地在監控下殺人呢?這是正常人能夠做出來的事情?
「在路上隨便買的水果刀,怕人不死一樣,扎了好多刀,到處是血… …」
這也是疑點,連當事人都不明白,被抓起來之後,他倒是承認自己殺人了,就是反覆「不知道」,表示完全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做,一度還宣稱自己肯定是被鬼附身了,像是做清醒夢那樣子,知道在做什麼,卻完全沒覺得不對,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直到做完了才猛然醒悟過來。
可惜沒有給他留下足夠的自首時間,保安從監控之中看出問題來,直接報了警,警察到得也快,可惜人沒救了。
何洋完之後看向曲正軒「你覺得他有什麼理由呢?」
作案動機往往是警察推斷一個案子的關鍵,首先這個人必有利益糾葛,如此才有動機,有了動機才能做之後的事情,全無動機就做這種事,顯然很古怪。
而那個有錢的女人死了之後,她的財產會被她的丈夫,早就跟她不和的丈夫接手。那個在公司毫無存在感的男人因此平白成了上億財產的擁有者,比起當事人,這個人其實更有殺饒動機,因為受害者早就出軌了,而他也知道自己戴了綠帽子,之所以隱忍,不過是因為那些財產罷了。
「會是催眠嗎?」曲正軒這樣着,想到的卻是精神控制,如果… …算了,先去看看。
何洋也是這樣的意思,憑空猜測太無序了,還是要看看具體情況再,不過這種可能,幾乎沒有,哪來的時間呢?那兩個,也沒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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