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茲將兩塊兒騎士手錶堆疊到逢魔降臨歷上,輕輕一拍,它們就變成了一塊兒。
然後,他翻轉逢魔降臨歷,將這塊兒騎士手錶倒扣在手中,就如同變魔術一樣,隨着遮擋在手掌上方的逢魔降臨歷移開,騎士手錶再度變回了兩塊兒。
而面對這一幕,沃茲卻沒有感到絲毫意外,因為
「果然,一切都如您所料,我的魔王陛下。」
zi-o騎士手錶與常磐莊吾之間的聯繫,並沒有因為身處不同的時間線就被切斷。
不僅如此,它在常磐莊吾留下的時間之力驅動下,還能做到更多的事情。
比如,《羅盤》!
通過追尋自己與已經前往「不可視分歧點」另一端的常磐莊吾之間的聯繫,它能夠定位出那個「不可視分歧點」在這片時間沙漠中的具體位置。
所以,沃茲面帶笑容,收起fourze騎士手錶,只留下穩定亮着微光的zi-o騎士手錶托在手中,一邊邁步向前,一邊頌念道:
「我的魔王陛下,您的光輝,將照亮我前行的」
啪。
光滅了。
沃茲的表情與動作瞬間僵住。
很顯然,他選錯了方向。
「emmm」
就,很難受。
片刻後,仔細測試了好幾個方向的沃茲重新返回到原來的位置,一邊邁步前行,一邊重新說出了剛才那句未完成的話。
「我的魔王陛下,您的光輝,將照亮我前行的道路。」
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一樣。
反正,也沒有人看到
【異類電王線】
【2018年12月3日】
清晨。
一間以白色為主色調的公主房中,床鋪上,月讀緩緩睜開了雙眼。
「不認識的天花板」
她呆呆的說完,停頓一會兒,隨後猛地掀開被子翻身下床,擺出防禦的姿勢,一邊警惕的環顧四周,一邊高聲喊道。
「這裏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裏?」
然而,四周靜悄悄的,沒有任何回答她的聲音響起。
而且,無論她如何去回憶,在她的腦海中,都沒有任何關於她主動來到這個地方的記憶
她只記得,自己昨晚好好的在自己房間睡着了,結果再一睜眼,就來到了這裏!
一念至此,月讀的眉心頓時緊緊皺起,眼前這個陌生的環境,讓她感覺很是不安。
她試圖取出未來手機或者未來平板,但是,失敗了。
同時,月讀發現,她失去了時停的能力
這加劇了不安的產生。
但儘管如此,月讀的頭腦也依舊是冷靜的,並未陷入無措的慌亂之中。
畢竟,作為一個上過戰場的魔王反抗軍成員,月讀所具備的心理素質,與一個真正的普通女高中生相比,總歸還是有所不同的。
就這樣,在暫時確定這間安靜的公主房安全後,月讀便保持最基本的警惕,在房間內搜查了起來。
並且,很快就有了新的發現
她拿起正在充電的月白色智能手機,開屏,發現屏幕上顯示的日期是——2018年12月3日!
而在她的印象里,今天怎麼也應該是「2018年11月20日」才對。
接着,她在書桌上,看到了自己身穿校服的照片。
那校服瞧着很是眼熟,仔細一想,誒,那不就是光之森高校的校服嗎?
然後,她就在衣櫃裏的校服兜中,找到了光之森高校的學生證。
月讀:「」
說實話,作為一個一直以來跟「時間線變換」打交道的人,她覺得,自己可能已經猜到真相了
[所以,我這是,被拉到其他時間線中了嗎?]
至於為什麼沒有直接猜測為「異類騎士」的時間線
那是因為,現在這種情況,跟她以往經歷過的那些異類騎士事件,很明顯有所不同。
總之,懷着這樣的想法,月讀走出了這間公主房。
當然,最基本的警惕依舊沒丟。
只不過在整棟小別墅里轉了一圈,月讀也沒有發現一個除她以外的人。
所以,這裏,現在,是她一個「女高中生」在獨住嗎?
就在月讀正這樣想的時候
咔嚓!
玄關處忽然響起一道開門的聲音。
月讀的身體頓時繃緊些許,小心翼翼的向玄關望去。
「誰?」
同時,發出詢問的聲音。
「是媽媽喲,詩繪理醬。」
女人的聲音,伴隨着換鞋的聲音一同響起。
而月讀在聽到這句話後
怎麼說呢,她愣住了。
明明對她來說應該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女人才對,但是當那道聲音響起的一瞬間,她的腦海中就自動浮現出了很多跟那個自稱為她媽媽的女人相關的記憶。
也正是因為這些記憶的湧現,她當場呆在了原地。
直到那個女人,詩繪理的母親走出玄關,看到月讀後,略帶疑惑的問了一句。
「詩繪理醬,你怎麼穿成這樣就下來了?不冷嗎?」
月讀這才回過神來。
那些突然多出來的記憶很好,她又找到了一條證明這裏是其他時間線的證據。
腦海中首先閃過這樣的想法,然後,月讀才反應過來,詩繪理的母親剛才都說了些什麼
穿成這樣是穿成哪樣?她為什麼要感覺到冷?
這樣想着,月讀低頭,這才終於發現不,是終於真正意識到,她現在身上所穿的衣服款式。
那是一件繪着月亮與星星的紋絡,有着可愛蝴蝶結與蕾絲花邊的月白睡裙是與她醒來時所在的那間公主房很搭的一件公主風睡裙。
不過,正如詩繪理的媽媽所說的那樣,這件睡裙好看是好看,但是,並不保暖。
而現在,已是初冬季節。
並且,還是溫度並不高的清晨。
嗖~~~~
恰巧此時,一道來自戶外的微風,穿過半開的窗戶,進入室內,拂過月讀顯露在外的皮膚,讓之前因為注意力一直在其他事情上而沒有察覺到這一點的月讀忍不住抖了抖,縮了縮脖子。
「嘶~~~」
發出一道輕輕的抽氣聲,默默抱住了自己。
隨後,在詩繪理的母親帶着一點寵溺和戲謔的微笑中,轉身,向她醒來時的房間跑去。
「我,我去換件衣服。」
初冬季節的微涼寒風,最終還是在月讀的身上找回了它先前丟失的尊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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