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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蘇陽離
暗衛道:「聖女拿了少主密信,並未立即去尋南安疆王,而是用了兩天時間驗證密信真假。主子……我們是否需要嫁禍三國中的一國,集結軍隊,駐紮西州邊境?」
起身行至書架前,取出一冊兵書翻閱,笑道:「不必了,各國密使一旦入西州帝宮,西州帝君必然設法,防止密使與外界聯繫。」
&一旦各國,與自家派往西州的密使失去聯繫,必定有所動作。」
&女壓下密信,用了兩日去調查,必定沒查出什麼不對。但聖女,還是去了南安疆王府。而今早,早朝過後,各國密使被請入帝宮……」
暗衛抬起頭道:「屬下不懂。」
淺淺一笑,將兵書放回書架:「並不需要什麼實錘的證據,只需要……懷疑。讓西州帝君懷疑東洲、青海、瀛州三國,對他西州有所圖謀,足矣。」
……
……
五月初三,三國使臣被困西州帝宮的第二天,暗衛將密函交到唐州首相手中的第三天。
戰事終於爆發。
唐州舉兵七萬,攻伐西州邊南。
主帥離營,軍心不穩。副將難以服眾,又無法解釋主帥為何不在軍中。
縱然是一向以驍勇善戰著稱的西州騎兵,也難有往日雄風,節節敗退。
……
……
五月初五,東州、青海、瀛州三國大軍,集結於西州以西三十里外,結營駐紮,按兵不動。
……
……
撫琴可以清心,可以養性。
良駒疾蹄,撫琴的手不覺滯下,側耳一聽,便知郡王的馬車到了端木府外。
按指在弦,撫一曲春江花朝秋月夜,良辰美景奈何天。
扣門聲響起,武衛前去開府門。
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央!你們柒州人就是不同!幾日沒來,門前居然修了座松鶴照壁!這照壁,我也只在宮裏帝後嬸嬸的殿門前見過。」
&這琴聲,我早在巷口便早聽到了,聽着真是悅耳。」
伸手按在琴弦上,琴音戛然而起。
起身笑迎,揶揄道:「如何出來了?難不成南安疆王離開了?」
郡王行至院內,隨手拿起一顆酸棗拋進口中:「阿央猜對了。我老子昨日從宮中回來,就面色陰沉不善,小爺不過想跟他說句話,他竟將氣撒到小爺頭上,二話不說踹翻了小爺我。連老太妃準備的衣物都沒來得及拿,就匆匆走了。」
郡王鼓起腮幫子,將棗核吐到三丈遠外,新移來的梨花樹下:「小爺還從沒見過小爺老子那麼生氣,不知道是不是這回偷偷回來,被帝君小叔狠狠罵了一頓的緣故。」
抬袖一指,請郡王坐下,又命武衛前去烹茶。
&來郡王不單單只怕老太妃,還怕老王爺。」
郡王撇嘴道:「小爺我如何不怕?草包一個,沒半點本事,只好夾緊尾巴做人。」
見他如此坦誠,反倒笑了:「郡王不必妄自菲薄。」
郡王起身,坐到伏羲琴前。輕輕撫上,琴弦立時發出一陣沉穩的長音。
&寒也會撫琴,但是很傷。聽着,很悲傷。」
看着郡王修長的背影,從武衛手中接過茶壺,倒兩杯香茗。
起身行至郡王身側,將茶杯遞過:「說來,郡王怎麼有空來找我?人家說一日不見,如隔三秋。郡王才從府中出來,為何不先去找小寒姑娘,反倒尋我來啦?」
郡王才抬起的手一滯,又強裝無恙接過茶杯,眉眼低垂道:「小爺去過了。她府上人說,小寒去了帝宮,一直沒回來。」
郡王抬起頭看向我:「阿央,我總覺得有大事要發生。」
拍了拍郡王肩膀,笑道:「無妨,天大的事,有你帝君小叔頂着。你只管,該吃吃,該喝喝。」
郡王點點頭,臉上的陰雲仍未消散。
突然想起帝君的哥哥,青風華,似乎曾現身西州。
&王,你交友甚廣,不知有沒有結交過青州人士?」
郡王疑惑道:「青州?」
&何突然問這個?」
郡王仗義純真,卻並不痴傻。
淺淺一笑道:「沒事,我那白玉樓請了位青州來的廚子,脾氣卻古怪的很。不知是不是青州人,脾氣都這般古怪。」
郡王釋然,想了半晌搖頭:「不曾結交過什麼青州人士。」
見他不再追究,心中也舒了一口氣。
&今日來,可又什麼事?若是無事,不如到白玉樓,品嘗九州佳肴?」
郡王一拍大腿,喜道:「好啊!無事無事,閒了才來尋你。」
&就走?」
&
……
……
五月初八,西州連失兩城池的消息傳回,人心惶惶,西州帝君震怒。
郡王心情似乎不大好,整日憋在王府中,沒再來尋過我。
白峰崖匆匆趕來時,我正讀着帝君從青州傳來的信。
白峰崖風塵僕僕而來,掩不住一臉得意:「少主!」
淡淡掃一眼白峰崖,行舉規矩了許多,也收斂了不少。
行至我身側,白峰崖欲出言,收了手中的信函,搶先問道:「那些夥計如何了?可有成效?」
白峰崖一怔,將先前滿腹的話憋回去,規矩答道:「回少主,經過嚴格操練,那些人已不復往日,身上少了許多懶散的毛病,還日日嚷着,想早些回白玉樓。」
眉頭一挑,滿意的點點頭,問道:「那個…….叫阿正的少年呢?」
白峰崖道:「先前如何都不守規矩,後來,便想了連坐的法子。若他不參加訓練,其他人第二日的訓練加倍。如此,阿正也日日操練。雖然他參加的晚,根骨資質卻比其他人要好上許多。」
白峰崖偷偷打量我一眼道:「是個當兵的好料子。」
當兵的好料子?淺淺搖頭,憂心道:「此子身有反骨,若是用的不當,反倒生害。」
白峰崖點點頭,道:「阿正對朽老,卻是極不錯的。」
看一眼白峰崖,眉頭不覺間緊鎖:「可他,也正因老朽的事情,極度憎恨於我。」
白峰崖大驚,問道:「為何?」
嘆一口氣,將老朽如何啞了的事告訴白峰崖:「聖女想讓老朽為其做事,可惜老朽沒答應,便毒啞了老朽。」
說來不過平平無奇,可當時,老朽是經受了多大的折磨?
白峰崖暗自捏起拳頭,憤恨道:「都說聖女心善,想不到竟然如此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