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定,房間內眾人不由自主的屏住呼吸,仿佛暴風雨將要來臨,陷入死一樣的寂靜。一筆閣 www.yibige.com
有了剛才的三招敗敵,現在許青山的手下對自家老大都是信心十足。
三大戰將面帶冷笑,他們十分清楚,許青山的實力向來隱而不發,實際上真爆發出來,哪怕當初第一勢力的老大程焱都不是對手。
「白嘯是吧,先說好,我們是以個人名義挑戰,結果是生是死都與背後勢力無關,你白家莫要事後找麻煩。」
許青山輕蔑的看着他,眼神跟看死人別無兩樣。
「好。」
白嘯拿下金絲眼鏡擦了擦,嘴角噙着笑容,「許老大可要小心點,我打人很疼的。」
「呵呵,那我倒要試試看。」
許青山不在乎的擺了擺手,在開口的剎那,眼前一抹黑影暴射而來。
白嘯腳下猛然發力,渾身爆發出難以言表的恐怖氣勢。
他像是變了一個人,從溫文爾雅的書生,化身成嗜戰喋血的修羅。
「不簡單啊。」
韓凌天站在後面眯了眯眼,嘴角笑容放大。
「不好!」
許青山暗呼不妙,來不及躲閃只能硬拼。
他扭動腰肢使出全身力氣打出一拳,迎上白嘯。
白嘯臉上笑容如常,握緊拳頭硬撼而上。
「嘭!」
沉悶的聲響,仿佛隕石撞地球般!
在眾人駭然的目光中,不可一世的許青山倒飛而回,重重砸在沙發上。
「哥!」
許文耀表情驚變。
「老大!」
青龍、朱雀、黑虎三人趕忙向許青山跑去,慌慌張張。
許青山擺了擺手,強行將喉頭熱血咽下,看向白嘯的目光中滿是駭然。
一擊即破!
他掌骨微裂,半邊身子都被那股力量震麻。
那個小白臉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如此強大?
眾人徹底傻眼,誰能料到自家不可一世的老大,會被一個中看不中用的小白臉一擊即破。
老大許青山,那可是他們的精神支柱,是信仰,百戰未曾一敗!
可怎麼在人家手裏,就跟羊羔一樣孱弱?
「老大久未出手,現在依舊那麼勇猛啊!」
後面的吳斌奇由衷佩服。
「平常叫你訓練不用心,今天看到人外有人了吧。」
白嘯回頭瞪他一眼。
「嘿嘿,我錯了,以後肯定認認真真訓練!」
吳斌奇摸着小平頭,有些不好意思。
白嘯點頭,恢復溫文爾雅的模樣,推了推金絲眼鏡,笑呵呵的對韓凌天說道:「韓先生,我們快點啟程吧,不然家主會等着急的。」
剛剛驚人的表現,仿佛不是他做的一樣。
「玄姐,我有事先走一步,你帶着斌子他們去醫院療傷,等我回來會親自處理許青山他們。」
韓凌天掃了許青山等人一眼,聲音冷的可怕:「既然不知死活,也該是時候做個了斷。」
「白嘯……白嘯……」
許青山喃喃自語,突然眼睛一瞪,沉聲道:「原來你就是白家第一高手,白嘯!」
「正是。」
白嘯點點頭,和韓凌天等人轉身離開,同時從懷中掏出潔白手帕,擦了擦右手後丟到地上。
那一幕看在許青山眼中,讓他心中怒火燃燒的更加劇烈。
蔑視!
完完全全的蔑視!
「哥,就這麼放他們走,事情要是傳出去,我們以後怎麼在城北混啊!」
許文耀見幾人安然無恙離開,頓時有些焦急。
許青山微眯的眼眸中出現一絲陰狠,腳掌在地面重重一踏,整個人如獵豹般撲出。
他雙拳不知何時多出一副帶着刀鋒的指虎,寒光閃爍,直指韓凌天和白嘯的後心。
驚變!
許青山突然爆發,速度比平常足足高出一倍,三大戰將都有些措手不及,更別提韓凌天等人,是背對着他!
玄惜憐見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心有餘悸的回頭看了看,正巧見到許青山撲來,她嬌軀一震,本能喊道:「小心!」
「心」字沒等落下,許青山已然撲到眼前,拳上指虎朝着韓凌天和白嘯的後心用力刺出,臉上掛着的猙獰笑容,顯得尤為可怖。
白嘯聽到勁風襲來,微微側頭用餘光掃了背後一眼,本能的移動腳步,鋒刃劃着他的胳膊,留下一個深可見骨的血痕。
場內誰都沒有料到,許青山瞬間爆發出的速度會如此恐怖,就算是身手了得的白嘯,若不是本能的偏移那半步,現在絕對會被穿個透心涼。
「老大!」
黑衣人轉頭見自家老大手上,頓時瑕疵欲裂,又驚又怒。
「韓先生!」
白嘯眉頭緊皺,捂着傷口趕忙看向韓凌天,生怕家主找來救治三少爺的希望就此破滅。
乍一看,白嘯頓時雙目瞪圓,不止是他,其他黑衣人同樣表情誇張,大張嘴巴,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尤其是先前嘲笑韓凌天最歡的吳斌奇,此時嘴巴大的能塞入一個拳頭。
韓凌天站在那裏面色如常,既沒回頭也沒轉身,渾身卻沒有一丁點傷痕。
許青山快若奔雷的指虎刺刀,被他僅用背在後面的兩根手指接住。
「高手,絕對是高手!」
白嘯現在終於明白,家主在濱海向來目空一切,如今又怎麼會對個小年輕如此重視。
暫且不說醫術,單是那一身本事,別說白家,哪怕是放眼整個濱海都找不出來第二個。
爆發出的攻擊被人接住,短暫的呆滯後,許青山眼中凶光閃爍,另一隻手劃出一抹圓滑弧度,襲向韓凌天脖頸。
以指虎刺刀的鋒銳,脆弱的脖頸會瞬間分離,他似乎已經看到,韓凌天腦袋被血壓頂飛的場面。
血濺五步!
可惜,他的願望註定破滅,當指虎刺刀距離韓凌天剩下十厘米時,兩根白皙修長的手指正好擋在那裏,緊接着,微屈後輕輕一彈。
兩者相撞,發出一聲脆響。
「嗖!」
刺刀瞬間折斷,化成一抹寒光暴射而出,扎入許文耀腦袋旁的牆壁上。
許文耀斜眼看着震動不止的斷刃,額頭冷汗嘩嘩流淌而下。
剛才那一瞬間,他好像在鬼門關走上一趟,嚇得渾身一軟,整個人從輪椅滑落。
回身看去,剛才他和斷刃的距離只有幾厘米,只要稍有偏差,他腦袋就會被洞穿。
屈指斷刃!
白嘯喉嚨艱難的哽咽了一下,看向韓凌天眼神只剩下深深的震驚。
身為白家第一高手,他何等的高傲,可放在韓凌天面前,只是個弟中弟啊!
先不說神乎其技的一指,光是那一瞬間做出的反應,他就拍馬難及。
眾多黑衣壯漢面面相覷,吳斌奇想到自己剛才的傲慢,不禁大臉臊得通紅,他撓了撓平頭,再看向韓凌天的目光中滿是崇拜。
自家老大勉勉強強才能躲開的攻擊,韓凌天卻能輕而易舉的接下,足以證明後者強大。
一股刺痛將許青山從呆滯中拉扯回來,低頭看去,只見先前被韓凌天雙指接住的刺刀,不知何時已經刺入自己腳面,一時間血流涌注,將地面染上一層殷紅。
「嘶!」
他慘叫一聲,猛的跌坐在地,抬頭望向韓凌天的眼神,就如同兔子見到猛虎。
韓凌天轉身看向許青山,表情似笑非笑,一步一步向前走去。
許青山再也顧不得大佬身份,嚇得連滾帶爬,鮮血在地面劃出一趟刺眼的血線。
「韓……韓爺饒命啊,我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許青山被韓凌天剛才露的那一手嚇得肝膽俱裂,哪有半點反抗的心,只有不停的磕頭求饒。
韓凌天雖然沒有動作,卻有強烈的壓迫感從四面八方傳來,如芒在背,刺的他渾身顫抖不止,呼吸都有些困難。
在眾人驚懼的目光中,韓凌天平淡的聲音緩緩傳出。
「我廢你兄弟,你服否?」
「服,服,服,我服!」
許青山聲音帶着顫音。
韓凌天再向前一步,居高臨下的看着他。
「我殺你手下,毀你基業,你服否?」
「服,服,服,當然服!」
許青山搗頭如搗蒜。
韓凌天眼中冷光閃現,聲如洪鐘。
「我敗你名聲,讓你跪地求饒,你服否?」
「心服口服,心服口服!」
許青山頭都磕出了血,沙啞着聲音,悽厲哀嚎。
「既然心服口服,那就暫且饒你一命。」
「滾吧!以後若是讓我聽到你再踏入濱海半步,必定讓你有死無生。」
韓凌天俯瞰跪地的許青山,就如同看着螻蟻一般。
「是是是!」
許青山頭都不敢抬,顫抖着從地上爬起來,拉着許文耀,兩人連滾帶爬的狼狽離開。
韓凌天背負雙手,目光緩緩掃向許青山的手下。
其中身手最強的青龍將,縱然是叱咤城北五六年的人物,此時在他平淡的目光下,也脊背發涼,渾身驚顫。
許青山那樣的人物,在韓凌天面前被打的一敗塗地,跪地求饒,不敢有絲毫反抗,他青龍將身手不如自家老大,又哪敢抗衡。
「韓……韓爺,現代社會,殺人可是犯法的。」
一旁的黑虎將表情極不自然,自己以為能押來韓凌天算是大功一件,現在看來,完全是引火燒身啊!
「剛開始見面的時候,你對我呼來喝去,喊打喊殺不提犯法的事,現在怎麼威風不在?」
韓凌天饒有興致的看着他。
「韓……韓爺,求您饒我一命!」
黑虎將低頭俯首,被看的汗毛倒豎,心中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