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庭她還真是被這野小子給蒙蔽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段溱天笑容僵在臉上,再看向韓凌天時,目光中殺機畢露。
原本屬於自己的女人要被奪走,韓凌天在他心中已經跟死亡劃上等號。
韓凌天坐在角落,聞到幽香撲鼻,睫毛不自覺的顫了顫。
眼睛微微眯起小縫可以看見,黃埔瀾庭嬌軀傾斜,趴在沙發另一頭扶手上稍作休息。
她身上衣物將窈窕曲線勾勒的清清楚楚,韓凌天甚至能看到,圓潤小屁股上的三角痕跡。
黃埔瀾庭似乎感覺姿勢不舒服,扭了扭調整身形,落在韓凌天眼中,那小屁股一翹一翹,足夠惹火。
韓凌天的手抬了又放,放了又抬,最後強忍着捏幾下的心,重新冷靜下來。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門鈴被人按響。
黃埔斌去開門,正見一位氣喘吁吁地老頭倚在門口,滿頭大汗。
「喬……喬神醫?」
黃埔斌被嚇了一跳,連忙問道:「您老怎麼過來了?」
喬文康匆匆走進來,隨意望了望說道:「我師傅呢,不是他叫我來送藥的嗎?」
「您師傅?」
一旁的錢程升愣了愣,忙道:「師祖不是早就仙逝多年了嗎?」
「不是,是韓凌天,韓神醫啊!」
沒看見韓凌天,喬文康不禁有些焦急。
眾人面面相覷,表情說不出的古怪。
段溱天狠狠掐向大腿,喃喃道:「做夢,一定是做夢……」
錢程升強扯笑容,認真道:「師傅,您不會開玩笑吧,他怎麼會是您師傅呢?」
「開玩笑?你見我喬文康什麼時候開過玩笑?」
喬文康瞪了她一眼,繼續向裏面走去。
「我確實不是他師傅。」
這時候,一道淡漠的聲音,傳遍大廳內所有人的耳中。
眾人抬起腦袋,望向大廳角落的韓凌天。
「額……現在不是,不代表以後不是啊。」
喬文康訕訕笑道。
「在你沒有完成我們的約定前,我是不會收你為徒的。」
韓凌天神情淡漠:「我在電話里要的東西都帶來沒有?」
「您吩咐的,我當然不能忘!」
喬文康趕緊提起手中的藥箱,略帶緊張的說道:「可這些都是劇毒的東西,拿來有什麼用啊?」
「一會兒你自然知曉。」
韓凌天神秘一笑。
「師傅,那小子這麼年輕,怎麼可能是您的師傅呢,不會搞錯了吧?」
錢程升一時間有些接受不了現實。
「學無先後,達者為師,如此淺顯的道理,你不會不懂吧?」
喬文康瞪了他一眼,旋即掃了眼周圍,又拉了拉錢程升,小聲道:「你沒得罪人家吧?」
「我……」
錢程升張了張嘴,有些欲哭無淚。
他剛從外地回來,竟然就不清不楚的多了個師祖,要是個六七十歲的老人也能接受,關鍵這個師祖撐死不到二十五歲!
沒得罪?他得罪死死的好麼!
錢程升現在已經能夠想像得到,韓凌天走來三言兩語的嘲諷自己,師傅在憤怒中把自己逐出師門場景。
「喬老頭,你收的徒弟不錯,好好培養未來是個人才。」
正在這時,韓凌天走來,對錢程升淡淡一笑:「切記,醫者勿要被聲名所累。」
「是是是,師祖教訓的對。」
錢程升大臉臊的通紅,低眉順眼,額頭上冷汗直冒,不敢再有一絲忤逆。
「我熬藥期間,外人不得打擾。」
說完,韓凌天接來藥箱,在一群人驚詫的目光中,瀟灑走向後面廚房。
段溱天死死咬着嘴唇,今天的事對於他的衝擊太大。
他都在想,喬文康會不會腦袋有毛病,堂堂神醫會因為一位無名小輩的電話屁顛屁顛跑來,甚至得到一個送藥的任務,而眉開眼笑。
他感覺自己正在做夢,等夢醒來後,一切都會像個玩笑似的消散。
黃埔斌嘴角狠狠抽搐幾下,小聲嘀咕一句:「照我看,那小子指不定用錢收買了喬神醫!」
「喬神醫的身份地位,要多少錢能收買?」
黃埔瀾庭淡淡掃了他一眼。
黃埔斌表情一僵,陷入沉默……
很快,韓凌天便端着三碗藥粉從後廚出來。
黃埔雄的情況不容樂觀,韓凌天二話不說,直接向樓上走去。
「快跟上,一會兒給我仔細盯緊,不能有半點分神!」
喬文康拽了一下錢程升,低聲吩咐一句後,快步跟上了樓。
錢程升嘴角咧了咧,只能無奈跟上。
樓上房間內。
再次來到床前,此時的黃埔雄躺在上面,其面色比先前顯然好了很多。
但韓凌天清楚,那是錢程升施針,將黃埔雄體內的毒素強行壓制下去所造成。
可一旦等三日沉的毒素再度爆發,就能夠頃刻間要了老爺子的命。
韓凌天伸手拿出一個瓷碟,將碗中藥粉小心翼翼的倒出,又取來瓶水攪拌調製。
當藥粉化成液體的瞬間,一股腥臭味瀰漫而出,光是聞上一口,就讓人感到微微眩暈,顯然是劇毒。
眾人面色猛地一變。
「韓凌天,你這是要做什麼?」
黃埔瀾庭咬了咬紅唇,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問道。
韓凌天笑了笑:「三日沉的毒性極為霸道,想要化解,除非找來施毒的人,可找人需要時間,老爺子不一定能撐得住。」
「所以,只能採取另外的一種方法。」
「什麼辦法?」
喬文康在聽到三日沉的時候,面色也是一變。
他對於那毒素都無計可施,但沒想到,韓凌天此時卻有辦法。
一時間,對於韓凌天的敬佩不由加深,也讓他無論如何,都要拜入那青年門下。
韓凌天聲音頓了頓,緩緩道:「以毒攻毒!」
「什麼?!」
眾人驚呼一聲。
「以毒攻毒風險極大,稍有不慎就會讓病人直接被毒死,你怎麼能……」
錢程升對於韓凌天醫術依舊有些懷疑,可他話未說完,便被喬文康一個眼神硬生生頂了回去。
「再敢多嘴,我便將你逐出師門!」
喬文康冷冷一哼。
錢程升頓時嚇得渾身一顫,捂着嘴不敢吱聲。
「至於具體該怎麼做,待會你們看着便是,你們放心,我自然知道後果,如果沒有把握,也不會如此魯莽行事。」
韓凌天聲音淡淡。
黃埔瀾庭點了點頭,認真道:「既然你有把握,那就儘管出手吧。」
韓凌天沒有再多說,低頭調製着粘稠的毒液,好半響後,待得毒液腥臭達到極點時,方才停下。
他從錢包中取出九龍簪,九枚金針依次排列。
韓凌天拿起一枚金針點了點毒液,霎時間,他的臉色也變得有些凝重,深吸了一口氣,針尖緩緩的落下。
「嗤!」
沾染着毒液的針尖一落到黃埔雄的皮膚上,頓時發出一長串嗤嗤的聲響。
緊接着,一個黑色的小孔,浮現出來。
韓凌天手腕轉動,龍簪毫不停滯,行雲流水一般落在各個穴位上。
喬文康和錢程升盯着韓凌天施展的針法,眉頭都是皺了皺。
以他們在中醫上的造詣,可以輕而易舉的看出來,韓凌天現在施展的,只是很普通的針法。
這種入門級的針法,面對三日沉這種兇猛的毒素,根本毫無作用。
雖然心中滿是疑慮,但此時也不好出聲打擾,於是兩人只能繼續看下去。
韓凌天全神貫注,沒有理會別人的目光,手中龍簪沾上毒液,一次次落下。
半個小時不到,韓凌天足足刺了數百下。
「那些針眼,剛好將黃埔雄腰椎三寸圍繞……」
喬文康目光一凜,終於是發現,韓凌天落下的針眼,仿佛是在排兵佈陣一般,將黃埔雄腰椎下三日沉毒素躲藏的地方,重重封堵。
下了半個小時的針,韓凌天終於是輕舒口氣,額頭微微見汗。
他閉目修整了一下,便再度出手。
而這一次,他的神情更為凝重,接下來所要施展的針法,他從學會到現在,也是第一次使用,卻是祛除三日沉毒素最重要的一環。
韓凌天凝神片刻,沾上另一種毒液後,猛然下針。
「嗤嗤!」
一個個漆黑的針眼浮現,彼此間完美相連,然後眾人驚訝的看到,黃埔老爺子蒼白的背後,一個複雜由玄妙的圖案,緩緩浮現。
「眼前的針法不一般啊……」
喬文康和錢程升對視一眼,都能看出韓凌天現在施展的針法,似乎有些不簡單。
五分鐘後,韓凌天手中龍簪終於是停了下來,望着面前完整的圖案,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
用金針將毒液傳入黃埔雄體內,最後勾勒成的圖案,名叫萬蟻噬心。
「接下來,就到了最重要的時刻。」
聽到韓凌天的低語聲,在場眾人都是心頭一震。
韓凌天放下龍簪,右手輕輕點在黃埔雄身上,與此同時,點蒼指在皮膚上盪起層層波紋。
波紋時快時慢,經過先前的針眼,頓時有一縷縷黑線蠕動而出,仿佛一條在挑釁的八爪魚一般。
在黑線挑釁似的同時,昏迷中的黃埔雄忽然痛叫出聲。
眾人此時驚駭的看見,在黃埔雄腰椎下三寸位置,皮膚突然變得漆黑。
那漆黑猶如墨水一般,開始瀰漫開來,直撲那環繞在周圍的黑線而去。
兇悍的三日沉毒素湧來,那些黑線卻突然散開,猶如是將軍隊化整為零。
那湧出來的三日沉毒素,直接沖向了最近的一絲黑線。
剩餘的黑線都在此時波動而出,交叉縱橫,不知不覺間,竟是將那些湧出來的毒素,分割成了大大小小的黑斑。
此時的黃埔雄皮膚上,一塊塊的黑斑,看得人觸目驚心。
韓凌天神情淡然,點蒼指時緩時急,只見得那一縷三日沉毒素衝出了重重圍堵,來到那萬蟻噬心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