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凌天走到杜文斌等人身前,在他們崇拜至極的目光中將事情簡單交代一下,緊接着,對榮林生點了點頭:「榮家主,告辭!」
話音一落扭頭便走,絲毫不拖泥帶水,只給他們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朱爺,傳令下去,以後榮家無論是誰,見到小先生就如同我親至。」
榮林生望着他離開,淡淡出聲。
「明白!」
邵明朱深深低着腦袋,眼底儘是駭然。
尚方寶劍啊!
而且是榮家的尚方寶劍,含金量相當高,只要韓凌天不作死的去得罪上三門,哪怕在省城都可以橫着走。
城南,炸雞店。
唐清韻站在門前左顧右盼,一身火紅的衣裙將完美身材勾勒,俏臉略施粉黛,露出的地方皮膚白皙滑嫩,猶如嬰兒般閃着光暈。
不少狂蜂浪蝶已經圍在她身旁,不斷的噓寒問暖着。
「美女,你等那麼久都沒人來,到底要去哪,我開車載你如何?」
一個頭髮梳得油光水滑的年輕人排眾而出,臉上掛着自認為帥氣的笑容,指了指停放在一旁的最新款保時捷。
當看見唐清韻的那一刻開始,他便驚為天人,現在有一個完美的搭訕機會擺在眼前,不出手更待何時?
其他男人儘管不甘心,但人家豪車擺在那裏,他們哪有資格去競爭,只能無奈離開。
「不用,我男朋友很快就到了。」
唐清韻翹首以盼。
「你男朋友來接你?」
年輕人表情變了變,語氣發酸:「你男朋友開的什麼車,大眾?現代?標緻?美女,我開的可是保時捷,不能相提並論的。」
唐清韻微微皺眉,被弄得有些不耐煩,剛準備發火,卻抬頭看見韓凌天的車駛來。
一時間,所有的不愉快一掃而空。
她露出一個明媚無雙的笑容,在場所有男人立馬口乾舌燥,邪火升騰。
周圍美女不少,可在唐清韻的光環下,竟不由的生出一股自卑。
「美女,你一笑真好看!」
年輕人看的如痴如醉,更加堅定了拿下唐清韻的決心。
拜金社會嘛,平常對付那些美女,他的保時捷可以說無往不利,今天照樣也不會發生什麼意外。
「轟!」
突然,劇烈的發動機轟鳴聲咆哮而來,緊接着一輛嶄新的法拉利如同紅色蛟龍般,疾馳中以一個帥氣的甩尾,在唐清韻面前穩穩停了下來。
韓凌天打開車門,露出笑容:「清韻,抱歉哈,路上有點堵,我耽擱了一會兒。」
「哼,勉勉強強能原諒你!」
唐清韻嘟了嘟嘴,拎包上車。
年輕人一陣傻眼。
那輛可是法拉利,相比下自己的保時捷算個毛線啊!
今天,他真是把臉丟到了姥姥家。
「切,一直在那裝高冷像是不食人間煙火似的,其實也是個物質拜金女。」
看着兩人上車,年輕人落不下面子,嘟囔一句。
「你說什麼?」
韓凌天腳步一頓,扭頭冷冷看着他。
「怎麼,我又沒說錯什麼。」
年輕人也不怕事,當即眼珠子一瞪站了出來:「大家能看出來,表面沒說,但都在心裏嘀咕着呢,拜金就拜金唄,在當今社會不丟人。」
「有句老話講的什麼來着,笑貧不笑娼!」
年輕人的話,說的周圍人不斷點頭,顯然十分贊同。
一時間,讓他更加得意。
韓凌天整張臉冷了下來,可怕的有些嚇人,許久沒有出現的火氣,被年輕人徹底激發。
「算了,他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吧,反正我們剛認識的那會兒,你什麼都沒有。」
唐清韻拉住韓凌天,搖了搖頭。
在社會上打磨那麼久,她的心早已異常強大。
「切,你說的誰信啊,同甘共苦說得容易,有幾個能辦到的?」
年輕人撇着嘴,眼神不屑。
「啪!」
韓凌天一步上前,直接就甩他一巴掌。
「我的女人,也是你能說的?」
他眼眸冷的可怕,聲音淡淡:「你爸媽沒管好,我可以替他們教教你什麼叫尊重別人。」
「你他媽敢打我?!」
年輕人捂着臉,大聲咆哮。
話音一落,他張牙舞爪的衝上去要和韓凌天拼命。
「嘭!」
韓凌天面無表情,直接一記側踢讓他飛了出去。
「咔嚓……」
玻璃渣四散,突然發生的一幕嚇得不少人抱頭鼠竄。
年輕人整個人以龍蝦的姿勢,直接被鑲嵌在自己的保時捷車窗上,肚子裏翻江倒海,腸子都快要斷掉,直疼的他呲牙咧嘴。
「啊,打架了!」
「快走!」
人群一陣騷動。
「你……你小子叫什麼,有種就留下個名字!」
年輕人色厲內荏,聲音害怕的都在顫抖。
他死死瞪着韓凌天,準備回頭聯繫一些朋友報復。
「我叫韓凌天,要報復儘快,時間長點我就不記得你了。」
韓凌天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自然不會把他放在眼裏。
「韓凌天?」
聽到名字的一剎那,年輕人神色狂變,冷汗密佈額頭。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給他帶來莫大的壓力。
如今在道上的可以不認識什麼馮家、牧家,甚至四大家族都可以不提,但,必須要認識一個大人物。
濱海地下勢力的真正皇帝,韓凌天!
「韓……韓韓韓爺,是我有眼不識泰山,對不起,真對不起,您大人有大量,把我當個屁放了吧……」
年輕人表情誠惶誠恐,要下跪求饒,可身子卡在車窗出不來,急的他滿身是汗。
得罪那麼一尊大佬,人家打個噴嚏都能吹死他。
「凌天,我們快去給琪朵挑禮物吧,一會兒她生日聚會的時間就要到了呢。」
唐清韻拽了拽韓凌天的手,溫柔一笑。
「清韻不深究,不代表事情就算了,人要為自己說的話負責。」
韓凌天冷冷看着他:「罰你去城西的荒山野外生活一個月,早出來一分鐘都不行,而且不能有外力幫助。」
「好好好,我去!」
年輕人撿回一條命,腦袋立馬像小雞啄米一樣點的飛快。
在野外生活一個月看着簡單,但實際上在不藉助外力的情況下十分困難。
吃飯、喝水和睡覺,在城市中簡單不能再簡單的事情,到了那裏卻成為一種奢望。
荒山野獸眾多,每天都朝不保夕,晚上睡覺也不安生,或許去個軍人不算什麼,但年輕人畢竟長在城市,仗着家裏有錢,向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真到了裏面,能不能活上三天都難說。
一切他都懂,但現在沒別的路能走。
怪只能怪自己嘴賤,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
韓凌天說完便開車離去,也不怕年輕人不執行。
「有一條新開的商業街不錯,我們去那轉轉吧。」
唐清韻笑面如花,仿佛剛才的不愉快沒發生。
「好,都依你。」
韓凌天臉上掛着寵溺的笑容,點了點頭。
很快,一條由仿古建築組成的商業街出現在眼前。
抬頭望去,裏面人流密集,相當火爆。
剛一下車,韓凌天打量四周,頓時目光定格在一角,不禁笑了笑:「聚寶閣,好名字,不知裏面是否真有寶貝。
他踱步走了上去,駐足在一家古色古香的店鋪前。
「愣着幹什麼,有沒有寶貝去裏面看看不就明白了。」
唐清韻翻了個好看的白眼,抓住他的手向裏面走去。
大廳內擺放着各種精巧首飾,珠光寶氣奪人眼球。
但與外面的熱鬧不同,店鋪裏面十分冷清,只有寥寥幾個人在交談。
其中一名男子拿着黑不溜秋的木盒,展示着裏面一對白玉手鐲,臉上掛着幾分肉疼:「老闆,我拿的手鐲雖說是仿品,但畢竟是玉的,而且年代在那,你只出五百是不是太少了?」
「五百都嫌少,你也不摸摸那手鐲,做工拙劣,材料差的不能再差,也算玉?要不是它有些年份,我甚至看都不看一眼。」
對面留着山羊鬍的老闆,眼中閃現一絲精明,懶洋洋的坐在那裏:「反正我只出五百,你如果不賣可以去別家問問,他們多加一百都算我輸。」
拿着白玉鐲的男子糾結了一會兒,旋即咬了咬牙,準備五百出手。
「怪不得外面人流絡繹不絕,他家卻門可羅雀,原來是做仿品和二手貨的啊。」
唐清韻搖了搖頭,就要拉着韓凌天離開。
哪料,她一下沒有拉動。
與此同時,韓凌天上前一步,笑呵呵的看着他們:「等等,能不能讓我看看。」
「當然可以。」
男子依舊肉疼,說話都有氣無力。
韓凌天接來木盒,認真打量着那一對白玉手鐲,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那副表情落在男子眼裏,頓時以為他是看中,便笑着在一旁解釋:「小伙子,你眼力真好,手鐲可是來自清朝中期,那做工看着粗,實際上越盤越細,用來把玩非常出色,玉質看着雜質多,實際上那叫星光玉,千金難求呢!」
店裏的其餘人聞言,皆是露出鄙夷目光。
好一個狡猾的傢伙。
看韓凌天年紀輕輕,不像是懂行的人,便在那裏滿嘴跑火車。
什麼清朝中期,撐死晚清的東西,而且玉鐲裏面雜質頗多,雕工也很拙劣,根本不值錢。
至於盤?
先不提有沒有盤玉的說頭,單單是上面的稜角都能給人劃出血。
稍微懂點行的人都騙不了,也就能坑一坑啥都不懂的菜鳥。
仿品和仿品有着天差地別,個別極品和真的都能媲美,而那對玉鐲,只能用呵呵來形容。
他們心知肚明,但人家正在交易,現在出言提醒便是壞了規矩,圍觀眾人只能看韓凌天自己反應。
韓凌天淡淡一笑:「我挺喜歡的,你開個價格吧。」
頓時,男子喜上眉梢。
好傢夥,真的碰上冤大頭了啊。
他趕忙伸出一根手指,故作淡定:「不能少了!」
在場眾人無不變色,暗自腹誹那廝真狠,居然張口就要一千。
那破玩應哪裏值一千?
最多最多,也就賣個六七百塊錢撐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