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人扶着周美人走了。八八讀書,o
周美人現在的身體狀況很差,回到自己的寢宮就睡下了。王美人也有點抑鬱。
她雖然沒有周美人損失慘重,但是看見伏堯帶回來那些金子之後,心裏面也難熬的很。
想了想,王美人決定拜訪一下胡姬。
胡姬的娘家王氏倒了。胡亥的師父趙高被殺了。據說陛下已經很久沒有見她了。
可以說,胡姬已經一敗塗地了。和這樣的人聊天,可以讓王美人舒服一點。
只可惜,當她來到胡姬宮門前的時候,守門的小宮女說,胡姬病了,正在靜養。
病,未必是真的病了。不過對方既然不願意見客,王美人也不會硬闖進去,只好悶悶不樂的走了。
而虞美人宮中。未央和伏堯正在給她上課。
姐弟倆你一言,我一語,說得虞美人連連點頭,不得不承認「是是是,我錯了。這次你們姐弟倆買宅子買對了。日後我也跟隨謫仙。下次我也拿出珠寶來支持謫仙,可以了嗎可以的話,讓我歇一會吧,你們說的我頭痛欲裂。」
虞美人走了,伏堯歡欣鼓舞的問未央「阿姊,這麼多金子,我該怎麼用呢」
未央笑眯眯的說道「這是我的金子,你操什麼心」
伏堯頓時愣住了「可是,可是」
未央說道「可是什麼當初買宅院的珠寶,是不是我的」
「我忙前忙後,最後什麼都沒有」伏堯總覺得哪裏不對,可是到底什麼地方不對,又說不上來。
這一日,風和日麗,田敬邀請了咸陽權貴、關東豪強,一起赴會。
如今的關東豪強中,田敬實力最強。豪強願意唯其馬首是瞻,而咸陽權貴,也想探探豪強的虛實,因此這一日,受邀之人,幾乎都來了。
李水,自然也在被邀請之列。但是他對這些關東豪強不大放心。畢竟這些人,每一個都是潛在的反賊。
因此他在外袍之中穿了護甲,又帶了兩個匠戶貼身保護,並且和李信結伴而來。
田敬的宅院很大,原主人也不知道是哪位大人。李水賣的宅院太多了,已經記不太清楚了。
這麼多人,屋子裏面是坐不開的。好在今日天氣很好,不冷不熱,微風習習,鳥語花香。
於是眾人就在院子裏面,鋪上蓆子,擺上几案,分賓主落座。
李水和李信到的時候,眾人幾乎都坐下了。八八讀書,23o
魏丈地位最低,因此坐在門口處的末席,只差一步,便和僕役們挨在一塊了。
在這種場合,魏丈也不由得有些緊張。忽然間,他看到了一個熟人,忍不住叫了一聲「這不是黃狗兄嗎」
當日黃狗在驛館外面舉着竹牌,熱情洋溢,哄的魏丈眉開眼笑,用三十鎰一畝的價格,買下來了一座大宅院。
起初的時候,魏丈覺得自己有點吃虧了。可是隨後幾日,這宅院的價格飛速的上揚,一直到了五百鎰一畝。
而自己早早的買了一座宅院,等於是坐擁了無數財富。
魏丈對這黃狗不由得大為感激,若非此人強烈建議自己購買宅院,焉能有今日啊。
因此今日一見黃狗,他就忍不住打了個招呼。
黃狗見了魏丈之後,微微一愣,不過很快就認出他來了,這畢竟是第一個客戶啊。
黃狗向魏丈行了一禮,然後熱情的向李水做了介紹了。
李水聽說魏丈是第一個買宅院的,對他也頗有好感,於是聊了幾句。
魏丈看見大名鼎鼎的槐穀子竟然如此平易近人,不由得大為激動,整個人都包裹在幸福當中了。
坐在上首的田敬看見槐穀子和魏丈聊個沒完,心中不由得冷笑「魏丈,無名小卒耳。和這等人結交,有什麼益處可見這槐穀子,也沒什麼眼光。」
李水和魏丈聊了幾句之後就道別了,然後尋到了自己的座位坐下。
宴會開始,田敬先舉起酒杯來,說了幾句祝詞。然後眾人飲酒。
李水嘗了嘗杯中之酒,滿意的點了點頭「不錯,是出自謫仙樓。」
他又嘗了嘗面前的菜餚「不錯,是用鐵鍋炒出來的。」
李水看着坐在上首的田敬,心想「上次因為計奴的事,陛下已經惦記上這傢伙了。我看此人,早晚要被殺頭,家產充公。這諾大的家業,值不少錢呢。我得趕快從他身上撈一筆,不然的話,就全便宜陛下了。」
「還有,要儘量與此人拉開距離,免得他獲罪的時候牽連到我。大秦的連坐法,真是太可怕了。」
李水正在琢磨這些的時候,權貴和豪強們已經喝了幾輪酒了。
權貴平易近人,豪強禮數周到。整個宴會其樂融融,至少表面上是這樣的。
淳于越、王綰等人,看見李水安安靜靜的,沒有再生事端,也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田敬忽然站起身來,舉着酒杯說道「來來來,槐大人,你我共飲一杯。」
李水有點納悶,心想「我跟你很熟嗎幹嘛要共飲一杯這種故意套近乎的人,很討厭啊。」
不過看見田敬熱情洋溢的樣子,李水也就站起來,一飲而盡。
田敬笑呵呵的說道「老夫買了槐大人的宅院,也算是和槐大人相交甚篤了。」
李水有點摸不着頭腦,心想「這是什麼邏輯在場的權貴,在場的豪強,哪個和我沒有宅院的交易他們和我相交甚篤嗎我怎麼感覺不到」
田敬又說道「既然你我是至交好友,我就有話直說了。」
趙騰差點笑出聲來,心想「槐穀子也有今日莫名其妙,做了別人的至交好友」
李水有點無奈,淡淡的說道「田兄有事,但說無妨。至於是不是至交好友,日後再說吧。」
田敬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在下家中原本有一老奴,名曰計奴。此奴膽大包天,竟然逃走。聽說到了咸陽,不知道用了什麼手段,竟然進了商君別院。槐兄,怕是被他矇騙了。因此,在下厚顏向槐兄討要此人。」
此言一出,所有的咸陽權貴都安靜了。
眾人紛紛在想這田敬,好端端的招惹槐穀子幹什麼上次閻樂抓了他兩個匠戶,最後落得家破人亡。現在你又討要計奴,這不是給自己找不自在嗎
至於關東豪強,則有些納悶的看着咸陽權貴,不知道為什麼氣氛忽然這麼詭異。
而田敬,更是莫名其妙。在他看來,計奴只是個奴隸罷了。還不如一匹寶馬值錢。自己既然已經結交了李水,今日又其樂融融,跟他要個人,應該不難吧
於是田敬就笑眯眯的說道「槐兄,可否將此人交給我我願意送槐兄良駒一匹。哈哈,你可是佔了個大便宜啊。」
李水撓了撓頭,說道「怪不得田兄千里迢迢,從齊地趕來咸陽,原來是為了計奴。此人如此重要嗎」
田敬被噎在那裏有點說不出話來。我是為了計奴來的我是為了科舉加分來的啊。
不過這兩個理由半斤八兩,都不太光明正大。
好在田敬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呵呵一笑,說道「如今天下一統,咸陽乃皇帝居所,貴不可言,吾等遷來咸陽,理所應當啊。」
豪強們都連連點頭,說了些什麼「人往高處走」、「瞻仰天顏」、「此間樂,不思關東」之類的話。
屋子裏面,頓時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可惜,李水又把這歡快的氣氛打破了「這計奴,陛下已經賜予他自由身,他的去留,旁人干預不得。田兄不要再做此想了。」
田敬微微一笑,說道「計奴,乃逃奴也。或許陛下不清楚他的為人,故而賜予他自由身。不過,無論如何,只要槐兄首肯,讓我見他一面,到那時候,自有分曉。大不了,我事後向陛下上書解釋,想必陛下也不會在意一個逃奴。」
李水納悶的看着田敬「你為何契而不舍,一定要見到計奴」
田敬說道「槐兄,我乃豪強之首,若抓不回來一個逃奴,顏面何存呵呵,槐兄不會在滿朝文武面前,不給在下這個面子吧」
關東豪強紛紛笑呵呵的說道「槐大人,一個逃奴而已,給了田兄又何妨大不了讓田兄送你幾個美人。老奴換美人,很划算啊。」
咸陽權貴則個個一言不發,有不少人,甚至存了幸災樂禍的心思。
果然,李水幽幽地說道「計奴,已經入了我商君別院。若將他交出來,我謫仙的顏面何存田兄,你這是要當着滿朝文武的面,折我的面子啊。」
田敬有些氣惱,心想「你把人交出來,大家哈哈一笑,多好幹嘛一定要和我較勁現在好了,搞得雙方騎虎難下。」
他深吸了一口氣,說道「若槐兄不便交出此人,倒也無妨。日後我在街上遇到了此人,將他帶走也就是了。總之,他不是在商君別院出事的,也就於槐兄的臉面無礙了。只盼槐兄事後不要追究。」
李水心中惱火這不是扯淡嗎在街上帶走,和進商君別院抓走,區別很大嗎我要是裝聾作啞,那不成了慫包軟蛋了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啊。這田敬到底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裏看來我今日要教教他做人了。
想到這裏,李水嘆了口氣,說道「一壺好酒,可惜不能喝了,告辭。」
他站起來,整了整衣服,抬腳就走。
田敬有點懵哪有一言不合就退席的這槐穀子到底講不講禮我已經夠給面子了啊。
眼看着事情鬧的不成樣子,這宴會要變成鬧劇了。於是田敬叫了一聲「謫仙,留步。」然後小跑着趕了上去。
李水忽然轉過身來,一個大耳光甩過去「好大的膽子,我乃大秦右庶長,陛下親封謫仙,你敢扣留我你敢軟禁我你這是要謀反嗎」
田敬被打得暈頭轉向,右耳朵嗡嗡作響,腦袋一直沒轉過彎來我只是說留步,怎麼就變成軟禁了怎麼就變成謀反了11看書的朋友,你可以搜搜「藍色」,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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