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李兄,這你就不懂了吧,齊大人的學問研究到這份上,麵皮早就不重要了。」
李信憋着笑:「頭一次聽說,讀書可使人厚臉皮的。」
齊大人漲紅了臉,已經不想聽他倆說話了。
李水:「齊大人別生氣,開個玩笑。」
齊大人扭過頭,不屑的說道:「謫仙這哪是玩笑,分明是戲謔老夫。」
李水拿着手中的喜字:「難道齊大人不信我說的?」
齊大人:「自是不信,謫仙這戲弄人的把戲,我聽也聽多了。」
李水:「你回去看看便知了,就是到時候別忘了請我倆喝喜酒啊。」
齊大人皺了皺眉,扭頭走遠了。
李信看着李水手中的喜字,湊過來說道:「槐兄,這喜字當真是從齊府門口撿的?」
李水嘿嘿一笑:「這個啊,當然是撿的,只不過不是在齊府門口而已。」
李信幽幽的說道:「我說呢,那會看你說的言之鑿鑿,我都要信了。」
槐兄這唬人的把戲越來越精湛了。」
李水不好意思的說道:「彼此彼此。」
「不過這喜字雖然不是在齊府門口撿的,今日路過齊府,卻有些發現。」
李信好奇地問道:「齊府一向沒什麼聲息,能有什麼發現?」
李水:「今日路過齊府的時候,透過門口,發現齊府院內在掛紅燈籠。」
李信驚訝的說道:「這不逢年過節的,掛什麼紅燈籠啊。」
「難不成他兒媳婦真的要娶什麼鬼魂了?」
李水:「我說李大將軍,你是不是當年殺人殺多了,有負罪感了,怕鬼魂纏上你啊。」
李信一跺腳:「哪個宵小敢近我身,一巴掌拍死他。」
李水看着李信裝威風的樣子,撇撇嘴:也不知道當初調查齊府的時候,誰老覺得後勃頸有陰風。
李水:「本來我也納悶,剛剛問齊大人,看他的樣子,確實不清楚。」
「這麼說來,估計就是鄔氏自作主張搞的。」
「看來那鄔氏想要齊大人風風光光的迎娶她。」
李信說道:「不愧和齊大人是一家人,看來臉皮都挺厚的。」
李水:「陛下都恩准了,估計這也是鄔氏硬氣之所在,誰如果說三道四,那就是對陛下的大不敬了。」
李信捂捂嘴:「那看來咱倆得謹言了。」
李水:「李兄,那是你,可不是我,哈哈。」
李信撇撇嘴:「為何,剛才可是你對齊大人一直冷嘲熱諷。」
李水摸了摸腰上的東西,免死金牌,李信頓時無語。
齊大人表面裝得一臉不信,卻是一路忐忑。
回想剛才李水說的言之鑿鑿,比真的還真,齊大人坐在轎里一陣搖頭苦笑。
我飽讀詩書,一代大儒,卻差些別那滿口胡謅的槐穀子唬住了。
雖然這般想,但距家門口越近,心裏越七上八下。
掀開轎簾,看着來往的路人沒什麼異樣,齊大人心裏卻安穩了不少。
若是府上張燈結綵,遍地紅紙喜字,怕是這街上的男女老少都在議論這件事了。
不一會,轎子停下了。
僕人說道:「大人,到家了。」說着掀開了轎簾。
齊大人微微閉着眼,頓了頓心情,整理了一下衣服,一步跨了出去。
看着如往常一樣的府門,哪有什麼紅紙喜字。
齊大人苦笑一聲:「槐穀子呀槐穀子,你也就耍耍嘴皮子吧。」
讀書人是最要麵皮的,還好不是槐穀子說的那般,不然,這個家怕是沒臉回了。
齊大人走到門口,僕人緩緩推開大門,眼前的場景讓齊大人一下子呆住了。
順着門口望去,院子兩旁,掛滿了紅燈籠,遠處的房門還貼着紅紙喜字。
震驚,大寫的震驚。
本來沉到心底的石頭,一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齊大人站在門口的一瞬間思考了三個終極問題:我是誰,從哪來,要到哪去。
齊大人完全蒙了,有點不知所措邁不開腿。
槐穀子不是在坑騙我嗎,這是怎麼回事,究竟是誰這麼大膽。
突然,齊大人看了一道亮光一閃而過,並且伴隨着咔嚓一聲。
齊大人一扭頭,發現街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着以為背着照相機的記者,正在對着齊大人狂拍。
齊大人想喊住手,慌忙之中絆了一跤,一個趔趄跌進了院子。
大喊:「快關門,快關門啊。」
僕人見狀趕緊關上大門,並把齊大人扶了起來。
齊大人揉着腰,氣不打一處來,抓着旁邊僕人的衣領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僕人吞吞吐吐,齊大人一腳踹了過去。
這是管家笑呵呵的走了過來。
管家:「大人,您下朝回來啦。」
齊大人指着這滿院的紅燈籠問道:「這是怎麼回事,誰掛的?」
管家嘿嘿的說道:「大人莫氣,這些是夫人在您早上出門後準備的,想給您驚喜。」
齊大人瞪着眼:「驚喜?我看是驚嚇。」
「等等?夫人?」
齊大人反應過來了,這齊府,能叫也敢叫夫人的,只有鄔氏了。
真是放肆,這還沒娶呢,他現在是兒媳,怎麼可以這般行事,讓人看笑話。
齊大人怒氣沖沖的走向後院。
那些僕人見齊大人進了鄔氏的院子,都自覺停下了腳步。
齊大人推開房門,正想怒斥鄔氏,卻看到鄔氏正坐在銅鏡前梳妝。
齊大人看着眼前這柔美之姿頓時沒了脾氣。
鄔氏:「大人,你下朝回來了?是不是在生氣我自作主張了。」
齊大人本想劈頭蓋臉把鄔氏罵一頓,見她這樣子,語氣頓時緩和了。
說道:「你說說你,怎麼還掛上紅燈籠貼上喜字了?」
鄔氏皺皺眉:「我與大人成親,難道不該如此嗎?」
齊大人支支吾吾:「這,這咱倆畢竟不符倫理綱常,怎可如此明目張胆,大操大辦。」
鄔氏看着齊大人:「我以為你兒守喪三年,早已期滿,自可尋求良緣。」
「既是大人不嫌棄,妾又對大人傾心,如此張燈節操,有何不可。」
「況且陛下已口諭恩准,誰又能說三道四。」
「大人莫不是後悔了?」
齊大人下意識脫口而出:「老夫沒有。」
「本想與你安靜的生活,不曾想過如此這般。」
鄔氏:「大人,你可知我為何沒有在府邸門口掛上紅燈籠?」
齊大人搖搖頭:「為何?」
鄔氏:「我是在等大人回來,請大人親自去掛。」
齊大人瞪着眼:「什麼!」
宴席都不想擺,還要張燈結綵,還讓老夫親自去府邸門口掛紅燈籠,老夫的麵皮豈不是被咸陽城的百姓按在地上摩擦。
有的人死了,但沒有完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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