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水和李信正在商君別院喝茶。
兩人正說笑着,匠戶來報,說門口突然聚集了很多人,嚷嚷着要見謫仙大人。
李水聞言大驚:什麼情況,難道有宵小要害我?竟然還圍攻我這商君別院,這可是大白天啊。
李信一拍桌子,站起來怒斥道:「真是放肆,大白天還有人來行兇作亂?」
李信問道:「來的都是什麼人,帶武器了沒有?」
匠戶尷尬的說道:「看樣子都是從咸陽城來的,看打扮,倒像是各個府上的下人。」
李信罵道:「你不早說,害我和槐兄一陣擔心。」
匠戶心裏委屈:這也沒問我啊,我剛想說,大人您就拍桌子站起來了。
李信說道:「槐兄,走,一塊出去看看去。」
李信沒有聽到李水的回應,一扭頭,並沒有李水的身影。
李信皺眉說道:「剛才還在這呢,去哪了?」
匠戶低聲說道:「大人,剛才您說話的時候,謫仙去從後邊出去了。」
李信皺眉不解:「槐兄是不是沒聽到你後半段話,這是出去叫人了啊。」
李信剛要去尋李水,李水轉身從隔壁房間走了出來。
李信憋着笑,嫌棄的看了眼李水,說道:「槐兄,門外只是些下人,你至於穿成這樣嗎?」
只見李水穿着一身鎧甲,手裏還拿着寶劍走了出來。
李水並不在乎李信的反應,自信說道:「李兄,你久經沙場,怎麼不明白保命的重要性呢。」
李信笑了笑說道:「剛才已經說了,外邊只是些各府的下人而已。」
李水嘆了口氣,走上前去,拍了拍李信的肩膀說道:「俗話說的好,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呀。」
李信點了點頭,說道:「你這句話倒是說的對。」
李水低聲說道:「誰知道這些下人中有沒有混雜着對我圖謀不軌的人,沒點保障措施可不行。」
李信哈哈笑道:「走吧,去看看就知道了。」
李信和李信一同往門口走去。
門外的下人見李水穿着一身鎧甲走了出來,很是納悶,但隨機紛紛舉着手裏的冊子對李水嚷道:「謫仙大人,看看我家的,看看我家的。」
李水和李信都很納悶,什麼情況。
李水看着旁邊的匠戶問道:「他們手裏拿的是什麼?」
匠戶低聲說道:「大人,看樣子是一些名冊。」
李水納悶說道:「這些人讓我看名冊做什麼?」
李水隨機指了一個人,對旁邊的匠戶說道:「去把他手裏的冊子拿過來。」
這名下人見李水只指向自己,興奮的把名冊雙手呈給了匠戶。
隨後這名下人說道:「大人,這些都是我家大人精挑細選出來的釀酒師傅,個個手藝高超,可以說都是有家族傳承的。」
李水翻看名冊一看,都是鄔氏家鄉臨近地區的人。
李水這才明白,這些大人看來是聽到了消息,也想送一些釀酒師傅,從而分一杯羹。
李水剛想抬起胳膊示意眾人安靜,發現穿着盔甲不太方便,有些沉重。
李水看了眼旁邊的匠戶,匠戶明了李水的意思,幫李水脫下了盔甲。
李信納悶問道:「槐兄,怎麼把盔甲脫了,不怕有宵小行刺了嗎?」
李水淡淡說道:「來人的意圖已經明確了,是向來找我商君別院合作的,怎麼還會行刺呢。」
「況且還有李兄你在這呢,量心懷不軌的人也不敢。」
李信剛想嘲笑槐穀子,聽到後半段話,很是受用,笑着點了點頭。
李水看了眼旁邊的匠戶說道:「把他們的名冊都收上來吧。」
匠戶把名冊一一收上來後,李水對門外的眾人朗聲說道:「各位,你們家大人的心思我已知曉。」
「這些名冊我先暫時手下,各位請回吧。」
剛才李水只收了一人的名冊,其他人很是眼紅,對那名下人投來不瞞的眼神。
如今李水一句話,所有的名冊都收上來了,眾人的心裏一下子都平衡了。
最少回去也能交差了。
眾人齊齊道謝,紛紛離開了商君別院。
李信納悶問道:「你難道還要他們的釀酒師傅?」
「這樣豈不是要給這些人分成了?」
李水笑了笑說道:「誰說我要用這些人了。」
李信皺眉說道:「那你要他們的名冊做什麼?」
李水把手上的名冊遞給了旁邊的匠戶,緩緩說道:「這些能送來名冊的大人們,定然是聽到了什麼消息。」
「想從我商君別院分一杯羹,換句話說,他們不僅認可低度酒這個行業,也是想與我商君別院交好。」
「名冊上都有一些大人的數署名,名冊收上來,正好可以看看是哪些大人大人想與咱們交好。」
李信想了想,說道:「即便知道了又怎麼樣?」
李水笑了笑說道:「把這些名字登記下來,反過來就能知道誰想與我作對了。」
李信瞪大了眼看了看李水,心想:還能這麼想?未免有些武斷了吧。
李信說道:「那槐兄你要不要給他們分成?」
李水說道:「粥就這麼多,是不可能分給他們的。」
「名冊收上來,一是讓他們有個念想,圖個心安罷了。」
「二來就是若是在朝堂上有人反對我,這些人一定會站在咱們這邊的。」
「如此對咱們有利而無害,豈不樂哉。」
李信笑了笑說道:「槐兄,還是你心思縝密,若是我,一跺腳,早把這群人趕跑了。」
李水笑道:「李兄是保家衛民的沙場名將,當然沒有心思在這生意上算計了。」
李信聽了很是受用,笑眯了眼。
······
趙府,趙夫人急匆匆走進趙騰的書房。
趙夫人說道:「商君別院要和齊府合作釀酒了, 這事知道嗎?」
趙騰放下筆說道:「知道,今日下朝的時候,槐穀子還邀請我一塊去齊府找齊大人呢,還說送我場富貴。」
趙夫人急忙問道:「然後呢?」
趙騰隨口說道「我沒去。」
趙夫人怒火攻心,攥着拳頭問道:「為何不去?槐穀子的話都說的這麼明顯了,去了便會有你的分成。」
趙騰緩緩說道:「我與槐穀子共同審了齊府的案子,今日齊大人為了臉面都沒來上朝,我與槐穀子這時候去,豈不是讓人覺得是去齊府看笑話了。」
趙夫人壓抑着怒火說道:「我看你就是個笑話。」
趙騰把趙夫人拉倒椅子上說道:「夫人莫要生氣,仙酒都售賣這麼久了,如今再做出一種酒來,誰會買。」
「倒時是賺錢還是賠錢都不一定呢,咱們沒必要冒這個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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