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禦協會總部會議室里,艾伯特正在召開一場臨時會議,過來參加會議的防禦協會成員,都能明顯感受到現場壓抑的氣氛。
「我想你們應該都察覺到了,神秘人與食死徒正在肆無忌憚地擴張勢力,很多麻瓜都已經淪為食死徒手上無辜的犧牲品了。」
艾伯特坐在圓桌的主位上,說着一堆毫無營養的廢話。
「眼下的局勢,我很早就意料到了,但這也是件令人很無奈的事。」艾伯特抬手制止喧鬧,示意大家保持安靜,「鄧布利多忽然死掉後,再也沒人可以讓神秘人感受到生命威脅,他的行事作風就不會再像以前那般有所顧忌與收斂了。」
「難道連你也不行嗎?」李·喬丹可是知道艾伯特究竟有多厲害。
「我從不會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讓神秘人顧慮。」艾伯特搖頭說:「現在是必然的流程,魔法部的垮台也已經是遲早的問題了,你們必須做好迎接衝擊的準備。」
「可魔法部怎麼可能會忽然垮台?」
安吉麗娜對艾伯特的預測感到非常震驚與困惑,她實在無法理解為什麼那樣的魔法部會垮台。
「這種事很正常,因為魔法部成了神秘人的阻礙。」艾伯特用手指輕輕敲打了桌面,將大家的注意力吸引過來,「如果斯克林傑擁有鄧布利多那樣的水平,魔法部自然可以安然無恙。」
「很可惜,斯克林傑只是一個比較厲害的傲羅而已,在神秘人的面前完全不夠看,所以魔法部被神秘人控制只是遲早的問題。」
這無疑是件非常殘酷的事,當規則不好用的時候,原本佔據優勢的魔法部也就沒有任何優勢了,特別是在他們拳頭不夠硬的情況下,被伏地魔徹底取代是很正常的事。
當然,斯克林傑其實也意識到了這點,所以他一直希望尋求艾伯特的幫助。
只要艾伯特願意幫魔法部,肯定可以擋住來自神秘人的壓力,但這種費力又不討好的事,對艾伯特來說又有什麼好處?
多出幾個面板任務?
順便作死給自己拉一波伏地魔的仇恨?
要真那樣做了,得是要有多蠢。
被門夾到腦子,都不帶那樣的。
艾伯特覺得自己的腦子很正常,完全沒興趣去做那樣的蠢貨,更沒興趣把自己變成魔法部的刀子。
正面對抗神秘人這種大無畏的事,他可不會去做,因為他太清楚魔法部的政客都是群什麼貨色。
他們可以毫無顧慮地利用所謂的大義捆綁別人,在背刺自己人的時候更是不會手軟。
斯克林傑最終是怎麼死的,艾伯特可沒忘記。
那些所謂被食死徒控制的魔法部高層,又有多少不是順勢而為。
起初,也許真是被奪魂咒控制,但時間會嚴重削弱奪魂咒的效果,特別是能爬上高層的,平均水平基本上都不會太次。
沒伏地魔的水準,想長期控制他們根本就不可能,更別說一群人了。
在艾伯特看來,魔法部的垮台重新洗牌是很有必要的流程。
整個魔法界想要改變,終歸是需要流血與犧牲,從不會因為個人的意志而發生改變。
哪怕是鄧布利多也不行,更別說是艾伯特自己了,他從不會愚蠢自大到認為自己可以憑藉一己之力做到。
上一次試圖挑戰魔法界權威的格林德沃,現在還在紐蒙迦德里關着呢。
現在既然有伏地魔代勞,何必自己衝鋒在前呢?
這是得吃多少腦殘片,才做得出來。
誠然,伏地魔確實算不上改革者,但他肯定能將整個魔法界搞得一團糟,只有亂局才能創造機會,這點很重要。
至於伏地魔最後死得慘,關艾伯特什麼事。
應該說整件事,都跟他艾伯特沒關係,他頂多就只是順勢而為而已,順手從中撈取最大一份好處,甚至所有人都只會感激他在對抗伏地魔中做出的貢獻。
艾伯特自己確實不追求什麼,但他的跟隨者卻需要,利益之間的聯繫比什麼都要緊密、靠譜。
而那些位置,總需要有人給後來者讓出來。
否則,赫敏憑什麼最後能坐上魔法部長的寶座呢?
就憑他是救世主的夥伴?
會那樣想的,那可真不是一般天真。
整個魔法界對麻瓜巫師的容忍上限,其實也就那樣,艾伯特自己比誰都深有感觸。
他能突破那些隱形天花板的封鎖,那完全是因為他開掛了。
如果整個魔法界不經歷足夠的苦難,不倒下一大批人,魔法部的那群人就會繼續像佔着茅坑的拉屎人一直佔據着那些坑位。
所以,他放棄了斯克林傑,選擇冷眼旁觀。
因為那是眼下最好的選擇。
「當神秘人與食死徒徹底佔據魔法部後,就會控制住英國各種報紙,並且對外宣佈麻瓜巫師非法,對他們進行迫害。」艾伯特輕描淡寫地說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話,「到時候,阿茲卡班應該又可以正常工作了,那兒將被用來關押那些被逮捕的麻瓜巫師。」
「你是說」
眾人都被艾伯特的預測驚得說不出話來。
「至於藉口,就算用膝蓋想也可以隨便找到一堆,千萬別抱有任何僥倖。」艾伯特環顧眾人說:「也不要用你們的正常思路,去嘗試理解神秘人,那並不合適。」
「那群傢伙究竟想做什麼?」
「也許,他們想要建立一個純血巫師為尊的國度。當然,食死徒最為尊貴,其餘都會是被壓迫的對象。」
「聽上去很荒唐。」
「是的,但你們不能夠指望食死徒能想出更好的辦法嗎?」艾伯特的語氣中帶着濃濃的譏諷:「他們其實不在意這些,他們只在意自己能夠獲得的地位與利益。」
「我不得不說,那群傢伙的眼光着實有點問題。」珊娜搖頭道,「他們仍然停留在舊時代的思維模式上,也許他們可以通過威脅等各種方式壓迫其他人,但我不認為這種事可以長久,我們可不是舊時代那些受到壓迫卻無法反抗的農奴。」
「魔法界或許從不缺乏反抗,但我們不得不承認多數巫師都是軟弱的。」艾伯特搖頭道,「否則,他們需要的就不是一位救世主,而是一支可以徹底碾碎食死徒與神秘人的傲羅軍隊。」
事實上,艾伯特也曾嘗試過,但鄧布利多顯然認為魔法界更需要一名救世主。
他們誰都無法說服誰,所以最終艾伯特退讓了,因為他很清楚自己不退讓也沒用意義。
誰讓鄧布利多死了呢。
「我們都會站出來反抗神秘人。」
「是啊,我們這裏所有人都會站出來,這無疑是件值得令人欣慰的事。」艾伯特滿意地說,「但在之前,我們還需要耐心的潛伏與等待,需要在暗地裏吸納更多成員加入我們,不斷增強我們的力量,而不是急於去送死。」
「當然,我指的是外圍成員。」艾伯特鄭重地提醒道,「神秘人與食死徒從來沒有放棄尋找我們的下落,也許他們最終會搞清楚防禦協會是什麼玩意,但我們必須儘可能拖延哪天的到來,為你們自己變強爭取足夠的時間。」
「你可以有辦法,對吧。」
大家滿臉期待地望着艾伯特。
「有句話叫盛極必衰,神秘人與食死徒的勢力很快就會達到頂點,他們距離衰弱也就不遠了。」艾伯特環顧眾人,繼續說,「這意味着第二次巫師戰爭不會持續太久。」
「哈利·波特會打敗神秘人?」又有人忍不住問道,他們迫不及待想要從艾伯特這裏得到答案,以便讓自己心安。
「也許吧,我們都希望哈利能打敗神秘人,我也相信他能夠做到,但我們最好別把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艾伯特抬手壓了壓示意大家保持安靜,「我的建議還是你們繼續練習,增強自己的黑魔法防禦水準,以便在不久的將來能夠為對抗神秘人做出貢獻。」
「老實說,我其實不太想跟你們說這些話,因為大多數人並不會因為我這三兩句話而改變想法,但總得有人告訴你們眼下的局勢,告訴你們接下來該做什麼。雖然我不認為自己一定是對的,但總得有那麼一個人。」
「至於哪些事情需要特別注意,你們待會自己看羊皮紙就知道了。」
艾伯特揮了下魔杖,憑空變出一疊紙張,他抬起魔杖在那疊紙上輕輕一點,讓紙張自動分配給所有團員面前。
「最後,我必須提醒你們一件事,每個人都需要為自己的所作所為負責。」
「還有就是我暫時可能會離開英國一段時間。」
「情況真的變得如此糟糕了嗎?」塞德里克舉起手問道:「我想憑你的力量,應該不比神秘人遜色多少吧,如果」
「我曾經嘗試過,但鄧布利多的死毀了我原先的計劃,至於神秘人,我並不畏懼他,但現在還不是時候,我們需要耐心等待,等待時機到後再出來給他一個驚喜,現在就暴露只會讓他們有所警惕,只有極度愚蠢的人才會迫不及待把自己的秘密底牌露出來給敵人看。」
「時機嗎?」
眾人雖然不知道艾伯特在等什麼,但作為占卜大師的他,顯然看到了戰勝神秘人的契機,他們只需要相信艾伯特就夠了。
會議結束後,大家都在仔細閱讀艾伯特剛才分發下去的紙張,低聲討論着上面的內容。
注意到韋斯萊兄弟的目光,艾伯特跟着兩人一起離開了會議室。
「盧平要結婚了。」喬治忽然說:「跟唐克斯結婚,他們想要邀請你參加婚禮。」
「還是算了吧,我明天就要離開英國了。」艾伯特搖頭拒絕了,他知道盧平邀請自己並不僅僅是去參加婚禮。
艾伯特從不認為自己可以解決一些問題,所以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過去,更沒興趣接受其他人的追問。
他相信鳳凰社能夠解決哈利·波特的問題,如果連這種小事都做不好,還要留着鳳凰社做什麼。
「如果鳳凰社的總部完成後,我建議他們搬到鳳凰社的總部,在那兒舉辦個小型婚禮至少能安全些,我想盧平大概也沒想過將婚禮辦得太隆重吧!」艾伯特最終還是給出了自己一點微不足道的建議。
他一直覺得魔法界的巫師都很喜歡作死,雙方明明有深仇大恨,卻仍然還喜歡跑出來蹦躂。
換成他,早一波將他們送去見梅林了。
事實上,艾伯特確實也那樣做了,這也是他先前跟魔法部合作還算愉快的主要原因。
「好吧,你不介意我成為孩子的教父吧,我肯定比弗雷德更適合。」喬治其實知道艾伯特離開英國的原因,他的孩子要誕生了,留在英國只會給孩子帶來不確定的危險。
離開英國,遠離這一切才更安全。
「你這傢伙」
「大不了,等我孩子出生後,找你去當他的教父。」
「你這傢伙連女朋友都還沒有。」弗雷德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那真是恭喜你了。」
塞德里克伸手拍了拍艾伯特的肩膀,「不過,我還是希望你能儘快回來,我感覺英國魔法界的局勢會越來越糟糕,天知道事情會演變成什麼模樣。」
「你們總歸要成長的,不能指望什麼事都依靠我,那我還不得累死。」艾伯特笑着說。
「他其實就是想偷懶。」弗雷德毫不客氣地戳穿道。
「行了,我得走了,待會就離開。」艾伯特笑着揮了揮手道,「只要你們不要亂來,肯定不會出什麼大亂子。」
「真羨慕他總能如此從容。」
望着艾伯特離去的背影,塞德里克輕聲感慨道,「接下來,我們該做什麼,繼續訓練嗎?」
「嗯,當然是繼續訓練,提升自己的水平更重要,至少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能夠確保自己的生命安全。」喬治收回目光,平靜地說,「其實,你必須太擔心,我們現在仍然還在按照艾伯特的安排走,肯定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不,我感覺艾伯特說的事,可能已經不遠了。」塞德里克更擔心魔法部垮台後的一連串變化,他太清楚那種事一旦發生究竟會有多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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