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去幫忙?」
伊澤貝爾走上前,伸手幫艾伯特整理身上的衣服後,從卡特里娜那裏接過那件特製的斗篷幫他披上。
「不了,我又不是治療師,去了也沒什麼用。」
艾伯特從沒興趣主動去幫助一群喜歡作死的傢伙擦屁股。
「媽媽應該可以幫上忙。」
在治療魔咒症狀上,麥克道格夫人確實比多數治療師更有權威。
「既然脫身了,那就沒必要再卷進去了。」
艾伯特輕吻妻子的臉頰,拉起兜帽道:「那群傢伙會落到那般下場,完全就是自己作死。更何況,龐弗雷夫人肯定能夠治好他們的傷勢。」
「注意安全,還有早點回來。」
在伊澤貝爾的叮囑聲里,艾伯特幻影顯形離開了。
等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正站在一條偏僻的小徑上。
在視野所及之處,是一座映着燈光的破舊小鎮,遠遠便能嗅到空氣中的那股臭味。
「也虧他能夠找到這樣一處地方。」
艾伯特微微皺起鼻子,視線掃過街道兩側的垃圾與污水上,很懷疑巴巴吉德挑選這樣的地方純粹就是為了噁心那些跑來尋找他蹤跡的人,試圖藉助瀰漫在這座城市的惡臭趕走敵人。
他悄無聲息地融入街道兩側的黑暗,讓那些在街道上漫步的行人本能忽視掉他的存在。
沒多久,艾伯特主動偏離主道,來到旁邊一條偏僻的小巷,一棟窗戶被木板釘死的老房子憑空出現在他的面前。
艾伯特抽出魔杖,走到那棟老舊的房子前,伸手輕輕敲開木門。
沒過多久,房門便在咯吱聲中打開了。
「你是怎麼找到這兒的?」
巴巴吉德望着門外的艾伯特,眼裏卻沒有多少驚訝,仿佛早就知道艾伯特會來拜訪他。
「我還以為你會先我讓進去,待在外頭說話不是什麼明智之舉。」艾伯特微笑着對巴巴吉德說。
後者仿佛才從恍惚中回過神,說了句請進後,便讓出門口位置,邀請艾伯特進屋。
「我是名占卜師,找到你的保密人並不算是特別難的事情。」
艾伯特掃視大廳,便知道巴巴吉德為何不太想讓自己進來了。
這棟房子裏沒有長期生活過的痕跡,也就是說巴巴吉德並不住在這裏。
很顯然,這裏只是用來誤導別人的誘餌。
艾伯特上下打量面前的這位國際巫師聯合會會長,看得對方渾身不舒服。
「那傢伙居然會告訴你。」
「說服他並不是件困難的事。」艾伯特收回打量的目光,「特別是在你想見我的情況下,還有敲詐別人不是什麼好習慣。」
「那不是我的意思。」巴巴吉德搖頭道,「我壓根沒想到他居然會那樣做。」
「我更好奇你怎麼說服他做你的保密人。」艾伯特詢問道。
「我只是請他幫我點忙,至於報酬就是這棟老舊的房子。」
….
「如果神秘人真想從你那朋友嘴裏撬出你的位置,並不算特別困難,雖然你並不住在這兒,但等他得到雙面鏡後,誤導你並不是什麼特別困難的事情。」
「所以,你特意來找我,就是為了通信書籤的事?」
巴巴吉德在留下通信書籤的時候,便料到會有這一天了,只是沒想到來得這麼早。
「對,你不打算解釋下嗎?」
艾伯特坐在破舊的扶手椅上後,從口袋裏掏出魔杖輕輕一揮,憑空變出兩杯黃油啤酒。
「很難想像你居然會請我喝這東西。」巴巴吉德端起一杯黃油啤酒,忍不住吐槽道。
「因為我打算往裏面加幾滴吐真劑。」艾伯特說着讓人愕然的話,「我不確定烈酒是否會導致藥劑失效。」
當然,這玩意就是在胡扯,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不想品嘗吐真劑,最好說實話。
「他們認為就是因為你的關係,才導致我們跟神秘人徹底對上。」
巴巴吉德也沒在意艾伯特的威脅,抿了一小口黃油啤酒,砸吧砸吧嘴後,說起艾伯特感興趣的話題。
「你們打算坑我一把?」
「他們調查了你的事跡,認為你大概能夠給神秘人帶來大麻煩。」巴巴吉德對此頗感無奈,他其實不太想親自來見艾伯特的,但直覺告訴他,如果自己一直躲着不來見他的話,情況可能更糟糕。
老實說,巴巴吉德有點怕這個傢伙。
因為艾伯特從不是什麼心胸寬廣的人。
但沒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打算跟艾伯特結仇。
否則,他很懷疑自己就算躲在赤膽忠心咒保護的房子裏,都未必安全,更何況他也沒打算一輩子都躲在這種鬼地方。
所以,與其跟艾伯特結仇,還不如成為朋友,那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至少,艾伯特對朋友一直都很不錯。
「原來如此。」艾伯特喃喃道,「不過,他們反倒是先把自己給坑了。」
當初,神秘人控制國際巫師聯合會後,因惱羞成怒,直接把好幾名國際巫師聯合會的議員給弄死了。
巴巴吉德聽完這番話後,臉皮不由一陣抽搐,他不那樣認為,反倒是懷疑那幾名議員是讓艾伯特略施小計給弄死的。
畢竟,不管怎麼看,他們活着都比死了更有意義,否則伏地魔該怎麼控制國際巫師聯合會?
這傢伙果然很小心眼。
巴巴吉德似乎又想到什麼,忽然問:「你來找我肯定不是為了這件事。」
「找你合作。」
「好,我需要做點什麼?」巴巴吉德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點頭同意了。
「我還以為你會稍微考慮下。」
艾伯特饒有興趣地打量巴巴吉德,這傢伙能成為國際巫師聯合會會長果然不是僥倖。
還真是果斷。
「我是個聰明人,你也是,跟聰明人合作並不需要說太多東西。」
「在今年內,這場戰爭就會徹底結束了。」艾伯特說:「待在這裏等這場戰爭結束,我們再來討論合作的事情。」
「占卜真能夠做到這種程度嗎?」
巴巴吉德張了張嘴,他越發感覺到這傢伙的可怕。
「誰知道呢?」艾伯特忽然問,「對了,我需要進入紐蒙迦德的方法。」
自從格林德沃被關在他自己製造的紐蒙迦德監獄後,那座監獄就受到歐洲各國的嚴格管控,使用普通的方式很難闖進去。
艾伯特當然有辦法進去,但他不太想弄出太大的動靜。
「你去紐蒙迦德做什麼?」
「代替一個朋友去見他的老朋友一面。」
直覺告訴艾伯特,他最好儘快去見格林德沃,否則以後可能就沒機會了。
「這個倒是沒問題,但,好吧進入紐蒙迦德的方式。」巴巴吉德猜到了什麼,但還是覺得自己還是不要知曉太多比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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