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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獎……其實孟帥也不是很感興趣
補天道
但終究還是過來了
孟帥坐在交易市場盡頭,用帆布搭建的最大的一座的帳篷里的一個角落
這時已經是第二天,也就是他逛完市場的轉過天來
前一天下午,他臨走的時候被塞了一張單子,單子上有十分詳盡的學徒大賽的日程安排從第二天開始就可以現場觀摩,而且價格十分便宜,一個玉石可以從第一場一直看到決賽
他雖然還是初學者,也不能上場,但多觀摩其他學徒的現場比賽絕對是大有裨益,至於下面提到的抽獎什麼的……也不是十分在意啦
當下他高高興興的收起單子,去中心那個大會場交了錢,領了入場券,這才轉回頭去,退出天幕
回到下處,他十分疲勞,直接倒頭就睡這一晚邵峻並沒有回來,他也沒在意,反正第一天晚上他自己也沒有回來,可見這種事很正常
所以第二天早上起了個大早,他就直奔會場來了
說實話,第一次見到會場,他還很吃驚
因為天幕裏面能做會場的大建築太多了,地圖上還標註有「禮堂」這樣一看就是為這種場合準備的建築,但真正的學徒比賽卻是在一個臨時搭建的棚子裏雖然棚子搭建的很漂亮,但到底也只是臨時的建築物,說來說去也只是用柱子撐着的一堆布而已
儘管孟帥可以自己給自己解釋為學徒就不配用正式的禮堂,但這種臨時天棚還是給他一種「山寨」的感覺
不過出席比賽的人倒是夠多的台上的人也多,台下的人也多孟帥來的雖然早,但已經搶不到前排了,只能坐在後排偏角落的位置
不過這個棚子雖然簡陋,人雖然多,但不見嘈雜,反而比賽一開始,就相當安靜他的位置視野不錯,周圍也沒有吵鬧的人,倒是可以安安靜靜的看比賽
第一個比賽是比較簡單的默寫印圖,孟帥還第一次知道,這也是學徒的基本功事實上默寫印圖並不是做印的正常步驟,真正的封印師胸中有丘壑,不用筆來描印圖,但學徒就差得多了,很多人像描繡花樣子一樣用筆在印坯上打底,用以降低難度這時就要求印圖精確細膩,不然照着做印,越做越錯
那比賽前幾輪考的是大眾印法,譬如「開鋒印」這種人人都會的通用印法,裁判不會提供印圖,直接報出印法的名字,給每個選手一根筆一張紙,要求規定時間內畫完以質量和度來評判勝負
到了後面的比賽,基本上就是陌生的印法,裁判展示一副的印法,讓學徒選手記,然後將印圖撤下,要求選手默畫下來,同樣也是考察準確和度,準確優先
孟帥開頭看的還覺得了得,後面卻想:這個算什麼?這不是考記憶力嗎?還是記簡直比前世考英語還生硬,怪不得封印師學徒這麼難做,要學武,要精神力,還要記憶力,文武兼備,這不是十項全能麼?
但是後來孟帥倒是想到了好處他現在不是正缺印圖麼?現在台上提供的印圖,不是免費送上門來的麼?雖然他還沒畫過印法,讓他照着畫估計也要七扭八歪,但是架不住記憶力不錯,真要強記,大概也能記上七七八八?等到他開始練習做印,這些印圖都是一筆不小的財富
至於台上的印圖是真的印圖還是隨意亂畫的一群符號,孟帥倒不是很擔心台上台下坐的都是行家,倘若主辦者只拿一堆花圖來蒙人,那就丟了大人了
所以,好好利用這次機會
正當這時,他卻不知道,另有眼睛盯着他好久了
在他背後,最後一排,坐着幾個人,其中一個白面書生樣子的青年人衣着最為華貴,坐在中間,看樣子是個領頭的
他環視了四周,道:「人來的不少,聽到獎品就來的蠢貨,這世上真是太多了我還以為封印師會清高一點,不想一般的俗不可耐」
他周圍幾個人,除了旁邊一人點頭稱是,剩下都無人附和,因為除了那人之外,其他人都是封印師一脈的身份,或者至少也有點關係,不能接這個地圖炮
旁邊一個漢子笑道:「公子看見了點子麼?就是前面三排的那個小個子,拿着手指在空中瞎劃拉的那個」
那白面書生道:「第一,你道我沒眼睛,連昨天見過的人都認不出來了麼?第二,點子就在前三排,你這麼大聲,是唯恐他注意不到麼?」
那漢子被當面打臉,諾諾稱是,心中暗自不忿道:你的聲音難道比我小了?
那白面書生接着道:「然後你們怎麼安排?」
那漢子兀自低頭暗怒,被人碰了碰,道:「趙公子問你呢「
那漢子抬起頭來,換上賠笑的臉色道:「是,已經做好準備了你看見那小子前後左右區域了麼,我們埋伏了四個人將他團團圍住」
那白面書生道:「抓他一個要四個人嗎?只是一個線索,又不是真正的秦雙你所顧忌的是他的背景,又不是他的武功或者名望」
那漢子低頭道:「是,不過以防萬一……」
那白面書生道:「行了,他的背景查清楚了嗎?」
那漢子道:「查了一些」伸手一擺,旁邊有人遞過一張紙,道,「這小子就是個初出茅廬的學徒,沒什麼可查的在封印師界一抓一大把」說着遞了過去
那白面書生打開,道:「還真少就知道他很有錢……咦,連大力開山印都不會?這是誰說的?」
那漢子道:「是天幕的守門人說的她記得很清楚,這小子只會百川歸元印和一個莫名其妙的印法,好像是偏門的秘傳印法,誰都不認得的」
那白面書生道:「是嗎?秘傳印法?難道是有背景的人?但若真有背景,為什麼堂尊會放他一個人來天幕,還做出了種種可笑的言行?」他拍了拍那張紙,紙上顯然把孟帥一路而來種種可笑的言行都記錄清楚
那漢子道:「我也是看了這個,覺得十分可笑,就知道他不是名家出身,說不定是哪個偶然得了傳承的小混混」
那白面書生道:「不過你這個調查不盡不實啊」
那漢子一怔,道:「什麼?」
那白面書生道:「這上面不是提到他先從馴獸師那個入口轉過來了嗎?你只把他當做笑話提了一句,為什麼不問當初馴獸師的守門人當初詳盡的情況?」
那漢子道:「這個……詳盡的情況,馴獸師那邊不怎麼配合我們……倉促之間查到這些我覺得已經可以交差了」
那白面書生道:「真是狹隘的對立就這麼點小事,還你推我頂的,真到了大事還不知道怎麼掣肘要我說,這三靈殿也解散算了,不是一條道上的人,湊在一起不覺得難受麼?」
那漢子諾諾幾聲,心道:你還越來越來勁了?跟我們這裏放狂言算什麼本事?有本事把這句話到小靈殿門口嚷去,別說你是什麼琵琶谷的少主,就是七大宗門的總門主,也叫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白面書生繼續檢視那頁材料,道:「也沒有那小子在天幕之前的背景信息,連他是哪裏人,學過什麼武功都不知道,別說他的師承和家庭了,一整天時間你們都查了些什麼?罷了,你們的能力也就到此為止了好在這小子只是一條支線,不然就憑你們這麼潦草的調查,我這一關你們就過不去什麼時候動手?」
那漢子道:「台上到了就可以動手」
那白面書生道:『現在已經是第一場決賽了,我看也算了,還不動手麼?」
那漢子算了算時辰,道:「這就動手你看我們派了四個人坐在他周圍,還有一個人靠近他,緊貼着他坐,等我這裏發信號,那人一出手將他制住,帶出來就是」
那白面書生道:「聽你的計劃,你只需要一個人,另外四個人幹嘛?」
那漢子道:「一個人動手,能馬到成功最好,如果不行,從四面暴起發難,把他架出去」
那白面書生道:「那不就違了你不驚動他人的初衷了嗎?」
那漢子道:「那是下下策,但若是情非得已……我會讓台上製造騷亂,把騷動程度降到最低」
那白面書生道:「真夠沒成算的罷了罷了,虧了我早請了一元萬法宗的常前輩坐鎮,看來他這回非出手不可了你……就按照你的方法來」
那漢子忍住惱怒,道:「我這就打招呼」當下手中一抖,一塊玉石亮了一下,「等着你看……人來了……」
只見一人從角落裏摸進帳子來,一步一步,往孟帥的方向走去
孟帥正聚精會神的跟着台上記那印圖,突然感覺旁邊有人擠了過來,本能的一讓,那人已經靠近,順勢坐在他旁邊
孟帥一怔,回頭一看,差點站起身來,但緊接着就覺肩膀一沉,已經被人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