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蘭溪那丫頭還真能會虛張聲勢,坐在路邊長椅的男人按了一下自己的耳機,袁白露說的每一句話,自然被他聽得一清二楚。書神屋 m.shushenwu.com
袁白露果然是個老狐狸,她輕描淡寫地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在她聲情並茂的描述中,她分明就是一個熱心助人的活**,為了幫助病歷弄丟的周雲,所以才拜託一些在醫院工作的熟人,在周雲提供的檢查文件上重新蓋了章。
他嘆了口氣,喬庸是一個人人敬仰的大律師,可在感情的問題上,顯然不是什麼聰明人,居然會愛上這麼一個虛偽的女人?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袁白露的精彩表演,她的聲音不大,但很顯然,在她的口中,她做的所有一切,都是為了幫周雲。
而那一切,都只是她的同情心在作祟,因為她不忍心看着周文賓和周雲之間產生什麼誤會,畢竟在那個年代,結了婚再離婚的女人,可是會被人戳脊樑罵的。
真是令人感動,男人的嘴角不由得多了一抹譏諷的表情,很顯然,在袁白露的口中,為了周雲,她連自己的原則都不顧了。
這樣的鬼話,誰會信?只是,更深層次的原因,只怕沒有人會自覺了。
而究竟是為了什麼,他一清二楚,但恐怕不管是喬庸還是蘭溪,想要查出真相,沒那麼容易。
再度聽到蘭溪慢悠悠地開口,對他來說是意外,他沒想到蘭溪會主動登門,更沒有想到,面對兒子選擇沉默的袁白露,會對蘭溪說那麼多。
聰明和自作聰明,其實只是一線之隔而已。很顯然,袁白露是一個很喜歡自作聰明的人。就連他這樣的外人都看得出來,喬庸早就對她產生了疑心,可她不單沒有將實情說出來,甚至連曾經請周雲和周小妍去過自己家的事情,都一一隱瞞。
這個女人的心機還真是深啊。他的嘴角嘆了口氣,不過也難怪,只有沒有安全感的人,才會認真地揣摩別人的心思,生怕一點點意外,就會動搖了自己的利益。
而袁白露恰恰就是這樣的人。她早就給自己畫好了一片領地,任何一個入侵者,都會被她趕走,當然也包括蘭溪。
他的眼中多了一抹笑容,顯然,和袁白露聯手,是他早就謀劃好的事情,只是沒想到事情會那麼順利,接下來,她會按照自己的謀劃,一步步地走入陷阱,再沒有翻身的可能。而最後的矛頭所指的,當然是蘭溪。
聽到監聽設備里蘭溪那慢悠悠的聲音,還有那自信的語氣,他感覺自己的心就像是飛起來了一樣——怎麼會有那麼古怪的感覺?不應該是恨嗎?
不管袁白露如何狡辯,有些事情果然還是繞不過去的,她居然主動跟蘭溪提到了周雲和她之間的交往,給出的理由是,因為在這個城市裏,她認識的人本來就不多,周雲算是一個,她自然希望身邊能多幾個熟人。
更讓他覺得可笑的是,雖然周雲早已經聲名狼藉,但在袁白露的描述之中,她只不過是一個想要維護自己的婚姻,還有周家的體面,所以才不得不那麼做的可憐女人,罪責不應該單單只怪到周雲的頭上,作為丈夫的周文賓應該同樣有責任。
他聽見袁白露帶着幾分同情道,「周文賓就是一個從小到大被寵壞的孩子,你看看到了現在,他也沒有什麼責任心。孩子是周雲一個人帶大的,這麼多年周家的體面,也是周雲維持的。畢竟,周文賓沒有什麼經商的才能,也沒有找到什麼象樣的工作。換作是我,恐怕都會認為這輩子都沒有指望了。」
「哈,我倒感覺周雲很享受這樣的生活。」蘭溪淡淡道,「周文賓的確是個好好先生,可如果周雲覺得辛苦,可以自己提出離開,那樣兩個人不都解脫了嗎?」
「你不會是想說,那個孫思妍跟他才是真愛吧?」袁白露的語氣中多了幾分譏諷,「你可拉倒吧,那個孫思妍——估計也不是什麼能拎得清的人,一個死了老公的女人,就應該本本分分地過自己的日子,大不了再就跟朋友們偶爾見個面,聚個餐什麼的。她居然要跟周文賓做朋友?這話,騙三歲小孩都不會信吧?」
說到這裏,袁白露像是有所感嘆一般,嘆了口氣繼續道,「你看,年輕的時候不管愛得多麼轟轟烈烈,一見鍾情也好,日久生情也好,可一旦結婚過日子,真的就沒有那麼美好了。每個人都會打起自己的小算盤,就算印象中再怎麼美好的人,有一天也會變得陌生。因為人——原本就是自私的動物,所做的一切,自然都是為了自己。」
沒有聽到蘭溪的聲音。
不過男人卻知道,很顯然袁白露是有感而發,只是蘭溪肯定聽不懂她的弦外之音。
還不是吃得太飽閒得無聊,所以才會整出來這些有的沒的?
什麼情啊愛的,動不動女人之間就上演什麼宮心計,還不是因為日子過得太順?
如果連生存都有問題,他們會琢磨這些嗎?
男人不經意之間抬頭,路對面,很顯然喬智的車子緩緩地開了過來,雖然隔着車窗,但是他能看見喬智的耳朵上也掛着耳機。
不可能吧?男人愣了一下,難道之前蘭溪說的都是真的,她在出現的時候,身上真的早就放好監聽設備?
男人的嘴角忍不住上揚,那樣一來,可真就熱鬧了。
他不知道在喬智的心中,袁白露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存在,但是有一點兒卻能肯定,那就是喬智早已經對自己的老媽起疑,之所以到了現在還是母子情深的模樣,僅僅只是因為他沒有找到證據罷了。
他嘆了口氣,再想要偷拍幾張喬智的照片,沒曾想就在拐角處,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來的喬庸,正低着頭朝着家門口的方向走個來。而那些鬼鬼祟祟原本守在門口的人,馬上離開了。
他自然也不能繼續留在這裏,所以壓了一下自己的帽檐,也跟着那些假裝路過好幾次的人,朝着小區深處走去。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