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飾怎麼了?她不知道搭上過多少人,又有多少男人曾經給她買過首飾,你不會因為這個,就認定跟我有關係吧?難道不能是李巴送的嗎?聽說他對女人一向很大方。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高進的語氣中帶着幾分不屑,很顯然,他還在努力地想要替自己開脫罪責。
「怎麼扯上我了?」李巴的小眼睛瞪得大大的,「喂喂喂,你不要太過分好不好?我是未婚大齡男青年,有追求女孩子的權力好不好?」
「五十步笑百步嗎?」高進冷笑了一聲,隨後目光死死地盯着蘭溪。
何凝翠的臉色更白了,她似乎猶豫着該不該開口,但看了看高進,卻只能閉上了眼睛。
果然是個很會推卸責任的男人。這是蘭溪在調查跟高進有關的資料時,發現的他最大的特點。
蘭溪嘆了口氣,「每個人,我想包括自殺的許冰也一樣,最起碼,她離開這個時候的時候,一定希望自己是體面的,所以她佩戴上了所有她認為重要的東西:鑽石耳飾、手錶,這兩樣東西——」
「哈哈,你可真有意思,那兩樣東西,難不成上面寫着我的名字?」高進雖然在笑,但顯然已經慌了。
「鑽石、手錶這類被歸於奢侈品的東西,在購買的時候會留下紀錄,以便顧客能享受到售後服務。」何凝翠無力地看了一眼高進,「我想,查出在什麼地方買的並不是件困難的事情,只要調出來他們的收款紀錄,自然就能查出來是誰買的。你難道真的以為,這些明擺着的事情,別人不會去查嗎?你不會真的以為,把小票收好,不讓任何人看見,別人就什麼都查不出來了吧?」
高進的表情很是精彩,不用問,他喃喃自語道,「你們居然會無聊到查那些東西?我記得當時自己沒有留下自己的名字,沒想到——」
「說明奢侈品的售後很給力不是嗎?」蘭溪的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不過她不能不讚嘆,高進真的運氣很好,這樣一個濫情的男人,撩到的女人,都是深愛着他,甚至不忍讓他為難的女人。何凝翠如此,別人口中的黃杏,何嘗不是如此?
如果當初的黃杏高調地宣佈了他們二人的戀情,而不是痴痴地以為高進真的會和她攜手到來,會不會一切都不同了?
不過,他終究還是遇到了許冰不是嗎?就算她曾經深愛過,但她絕對不會輕易地放過高進這個男人。
高進一時間語塞,「所以,高林宇和史媛媛兩個人聊天,也是你們早就安排好的是嗎?為的就是讓我誤會她對高林宇說了什麼?逼着我殺她滅口?」
「哦,我們是在那時才通知她配合我們的行動。而那時的她,以為我們是在跟她玩一場遊戲。」蘭溪看了一眼史媛媛,很顯然,躲在樓上等她電話的史媛媛,早已經心急如焚,「你不是早就動了殺心嗎?就算這一次你什麼都不做,說不定很快就有下一次意外不是嗎?只要你認為自己的利益可能會受到威脅,就不一定會再度出手。」
史媛媛嚇得臉色蒼白,她緊緊地握住了自己的手,憤恨地瞪着高進。
高林宇悶聲不響地坐在那裏,他抬頭看了看高進,臉上寫滿了悲憤,一字一句地開口道,「我也沒有想到,你真的會對史媛媛下手,我看見你鬼鬼祟祟進了她的房間,然後,就開始不停地翻東西,隨後又進了房間——跟蘭溪設想的一樣。這麼說起來,蘭溪說的都是真的,許冰真的是你逼死的?」
高進沒有答話,他顯然將所有的精力都用來應付蘭溪了。
一個最明顯的事實,其實也是卸下了高進心頭的重擔——史媛媛沒有死,一切都只不過是一場戲而已。而他已經暴露,那麼眼下需要做的,就是付出最小的代價,從這一場鬧劇中脫身。
不過,高林宇又問了一遍,眼睛死死地瞪着他。
高林宇只能嘆了口氣,「你不是都知道了嗎?許冰的死,跟我沒有關係。不是我推她下樓的。你想要栽贓,也得找到證據不是嗎?」
一切都在自己的預料之中。蘭溪的臉上帶着一抹若有若無的苦笑,早就該猜到這個傢伙肯定是這種表現不是嗎?在看到史媛媛安然無恙之後,他求生的本能,必然會把自己跟許冰、黃杏之死撇清關係。現在的高進,像極了無賴。
「我勸你們還是不要再白費力氣了。演了這麼長時間的戲,我想你們也累了吧?倒不如大家熱熱乎乎吃上一頓午飯,然後各回各家好了。就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高進的語氣聽起來是那麼的輕鬆,聽起來就好像他在替所有人考慮,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
「你也看到了不是嗎?許冰寫下的那篇博客。當然了,也有你看不到的那些東西,比如說那些郵件,如果你足夠了解許冰,就應該知道她絕對不是那種柔弱又沒有主見的女孩。」蘭溪淡定地開口了,她看着高進,一字一句道,「你難道從來都沒有想過,為什麼許冰會留下那麼多東西?而且死前還會特別穿着一套紅色的衣服,不是她最喜歡的粉色衣服?」
「死還要分怎麼死的嗎?你這話真是太有意思了。」高進的嘴角多了一抹殘酷的笑容,「她已經死了,還有什麼好糾結的?肯定是因為心虛,因為黃杏的死,跟她有關係,她是因為內疚,所以才會從那裏跳下去不是嗎?」
「冠冕堂皇的理由,說得不錯。」蘭溪的臉上多了一抹大大的笑容,「你很了解許冰不是嗎?因為她逼着你離婚娶了她,而且一向活得很現實的她,居然會主動去找你的妻子,說出你和她之間的關係,逼認清現實。你不覺得那很反常嗎?」
「反常?」高進的嘴裏惡毒地吐出了幾個字,「她就是有病!」
這句惡毒的話,讓高林宇再度瞪大了眼睛,「你還是個男人嗎?難道你對待愛你的人,一向都是這麼殘忍嗎?」
如果不是有一顆冷酷的心,他怎麼可能攀得上何家這樣的高枝?蘭溪搖了搖頭,她當然看得出來,此刻的何凝翠已經悲傷到了極點,這些話如果說出來,何況無疑是在她的心口上插把刀!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小說,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