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感謝書友20170911174047813的打賞。
蓄勢待發的虎蹲炮炮手們第一時間出現在戰兵所在的側翼,直面山坡下正往上面來的奴賊騎兵。
官兵第一千人隊的兵馬作為炮手的護衛,出現在炮手的周圍。
炮手們把一門門虎蹲炮擺正位置,讓炮口方向指向正在靠近過來的奴賊騎兵。
虎蹲炮擺成了一排,一旁的炮手沒有急着開炮,而是在等奴賊騎兵在靠近一些。
虎蹲炮射程有限,撞上了鐵砂鐵珠一類的霰彈,射程就更近了。
不過,射程在近也是炮,威力比火銃更大。
反倒是來保護的官兵第一千人隊的人,一個個全都躍躍欲試,恨不得立刻衝殺出去,殺幾個奴賊給死去的親人和鄉親們報仇。
好在隊伍中有不少虎字旗戰兵約束他們,沒讓他們被仇恨蒙蔽雙眼去和奴騎拼命。
奴騎從山坡下往上坡上衝殺,速度自然比不上在平地時,而且山坡上長滿了各種不同品種的草,一些草葉像拉拉秧一樣,能夠起到攔截和緩衝騎兵的速度。
所以奴騎上山坡的速度並不算太快。
「準備!」一名腰裏掛着單筒望遠鏡的炮手把掛在脖子上的銅哨塞進嘴裏。
奴騎距離山坡頂端越來越近,同樣也進入了虎蹲炮的射程內。
為首的炮手還是沒有下令開炮。
他在等,等奴騎更近一些,做到一開炮就重創奴騎。
若是奴騎有幾百上千,他自然不會選擇讓奴騎靠近,可眼前的奴騎只有百十來騎,給了他這麼做的信心。
嗶!
刺耳的銅哨聲勐烈的響起。
一門門虎蹲炮迎着山坡上過來的奴騎打響,無數鐵砂鐵珠飛射出去,在半空中編織了一張大網。
眼見就要衝上山坡的奴騎一下子被打蒙了。
為首的耿千戶更是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便被打成了篩子,就連他胯下的戰馬也到地上,脖腔上好幾處血洞往外冒着鮮血。
十幾個奴騎和戰馬倒在地上,染紅了腳下的草葉。
虎字旗的炮手再次抓緊時間開始裝填藥子,而守衛在周圍的官兵第一千人隊的人神色緊張的舉着手裏的長槍。
虎蹲炮裝填的空隙間最容易被敵人所趁。
十幾騎奴騎連人帶馬的屍體橫在虎字旗炮手與剩下的奴騎之間,同時也擋住了奴騎繼續向前的路,成了路上的羈絆。
後面的奴騎被眼前的慘狀嚇到的同時,又不得不減緩馬速,不讓胯下的戰馬被前面的屍體絆倒。
砰!砰!砰!
虎字旗炮手的裝填速度比奴騎想像中更快,就在奴賊還沒有跨過地上屍首的時候,眾多虎蹲炮又一次被打響。
無數的鐵砂鐵珠再一次噴射而出,交織成一張大網,兜頭罩向山坡上所有在這張大網籠罩下的奴騎。
又是十多個奴騎死傷在虎蹲炮射出來的霰彈之下。
兩次炮擊,一下子讓奴騎少了近三分之一,就連帶隊的人也沒能躲過山坡上射下來的炮子。
奴騎一時間群龍無首,又出現了這麼嚴重的死傷,剩下的奴騎害怕了。
歸根結底他們還是漢人,投靠奴賊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怕死,如今威脅到了他們的性命,心中第一個念頭不是拼命,而是選擇了逃命。
加上女真人親自進攻的一側也沒能殺到山坡上面去,所以奴騎中很多人已經開始有了逃走的念頭。
一人逃,會帶動其他人跟着一塊逃。
所以當起一個奴騎選擇從山坡這裏逃離,其他的奴騎也都做出了和他一樣的選擇。
剩下的不足百騎奴騎不等虎字旗這邊開第三炮,便爭先恐後的往山坡下面逃去。
「逃了,奴賊的騎兵逃了。」從明軍那邊新加入過來的官兵看到這一幕後,大聲的喊了起來。
「要不要派人去追擊?」有人來到官軍千人隊隊長這裏問道。
聞言,官軍千人隊隊長一搖頭,道:「不用管他們,先去分出一部分虎蹲炮去支援營正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