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到哪裏了?」李世勣用手抵着頭,受了風寒,頭疼的厲害。筆神閣 bishenge.com閃舞
「稟告大總管,按路程來算應該是快到白道了。」
「什麼叫按路程來算?嚮導呢?」
「嚮導跟着斥候去前面打探道路了。」
「算了,跟下面將士說下,我們還有幾天就到白道了,封狼居胥、勒石燕然的絕世功勳就在眼前,定襄道已經攻下了定襄城,我們通漠道可是不是慫貨,李靖把機會給了我們,要是堵不住頡利就丟臉了。」
「我軍行動已經比以前要快多了,希望能有奇蹟啊。」旁邊的一個中年人笑着道:「我們這麼辛苦,老天應該也給個說法。哈哈。」
「弘慎說的好,我大唐受了突厥這麼多罪,現在是還債的時候到。」李世勣道:「讓他們也看看我們漢人的血性。」
「突厥人自從崛起於草原,對我漢人就是燒殺搶掠,欠下累累血債,如今皇上聖明,將士用命,正是反擊突厥的好機會啊。」
「那是弘慎你給皇上提了反擊突厥的六個理由才讓皇上下定了決心。」李世勣捻須道:「要是能一戰而平突厥,張公瑾你是第一功臣啊。」
「我只是提了建議而已,具體還是皇上跟大唐的將士們。各路總管都是名將,現在突厥內外交困,消滅他正當時啊。」
「是啊,現在就看我們的了,傳我命令,大家再辛苦點,只要在白道追上突厥人,所有斬獲全歸士兵。不用上交。」
軍令下達後,隊伍里歡聲雷動,立刻行軍的速度又加快了。
「大汗,再有半天就到白道了。斥候在白道發現了一個大部落,有好幾萬人呢。」親兵過來向頡利匯報剛得的好消息。
「好,太好了,終於糧草有着落了。」愁眉苦臉的頡利終於露出了笑容,這幾天他的頭髮都白了不少,都是愁的。定襄城丟了,以後突厥人再想南下就要繞道西北,多了一千多里,而唐軍想打突厥隨時就可以出發,這樣的戰略要地就這麼輕易的丟了,頡利想起來就恨的牙痒痒。
疊羅施也笑了:「終於可以休息下了這麼多天趕路,狼騎們也很辛苦。」
阿史那思摩道:「大汗,修整隊伍可以,那個放開三天的政策就算了吧,現在是草原上的非常時期,如果事情傳了出去我怕有麻煩啊。」
「不用多說了,我意已決」頡利道:「現在我能依靠的就只有這些狼騎了,要讓他們忠心就要讓他們過的比別人好,要他們享受到特權。傳下去,天黑前就到白道,放開三天,以獎勵忠誠的突厥勇士。」
夜幕下的草原,燃起的火堆就像星星落到草原上,離的很遠就能看到,在這個寒冷的夜晚更讓人想起家的溫暖,飢腸轆轆,又累又餓的突厥狼騎們看到這一幕的時候都歡呼了起來。
這個時候有牧民看到這麼一支隊伍出現在自己部落外面,頓時緊張了起來,警報的號角已經吹響,很快組織了一支千人的隊伍出來。
頡利看着這個部落,臉色很難看:「疊羅施,你看到了,這個就是以前天天跟我講忠誠的部落,我在路上的時候讓他們送糧草,卻沒有看到一個部落過來,所以我們要用鐵和血告訴他們不忠的代價。」
「父汗。。」疊羅施急了,這個是自己挖自己的根基啊。
「執失思力,你去看看是哪個部落的,等我們進去以後讓他們自由活動。」頡利沒有理睬自己的兒子,他直接下達了命令,他的心裏有一團火,就想着把一切毀滅。
這是個鐵勒的部落,首領聽說頡利可汗到了,趕緊出了營地來以最高的禮節把頡利及騎兵引進營地。並讓部落的女人趕緊殺羊宰牛做飯,頡利冷冷的看着這個營地,嘴裏有一句沒一句的跟首領說話。
吃飽喝足之後,狼騎就提出讓營地里的婦女陪睡,這個要求當然被男主人拒絕,卻被狼騎一刀砍掉了頭顱。營地首領剛剛憤怒的向頡利抗議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背後也被桶了一刀。同時就聽到整個營地,慘叫聲,婦女的哭喊聲四起,他才知道自己是引狼入室,他用盡全身力氣喊道:「你是草原的大汗就這麼對自己的子民,你們會有報應的。」
「有沒有報應跟你都沒有關係了!」頡利聽到這裏怒吼一聲,他走上前去拍拍首領的臉道:「你就安心的去吧,記住這就是不忠的下場。」
頡利閉上眼睛,聽着帳篷外的慘叫聲,仿佛是醇香的烈酒沁入他的心裏,渾身上下都是那麼的舒服,這麼多天的疲勞也沒有了,他笑着對疊羅施道:「你也去享受下吧,這樣的機會可不多啊。」說完就帶着一個滿是淚痕的姑娘進了帳篷裏面。
疊羅施跟阿史那思摩苦笑了下,這個時候已經全亂了,再去制止就是狼騎的敵人,殺紅了眼的士兵可不管你是什麼汗位的繼承人,萬夫長,只要阻止他快活,照殺不誤。
「報,大總管,前方發現有突厥部落。」在幾十里外的唐軍斥候也發現了這個部落。
「具體什麼情況,說清楚。」已經昏昏欲睡的李世勣一下子來了精神。
「據斥候觀察,這個部落應該是個鐵勒部落,有兩萬人左右,但是好像在跟突厥人在打,營地里火光沖天,慘叫聲不斷。」
「呃。。。。」見多識廣的李世勣也摸不清這個是什麼路數,沉吟了一下。
「大總管,我們不要管他什麼情況,現在我們就悄悄的前進,等到的時候也快天亮了,到那時人是最累的時候,我們發起攻擊,定能一擊成功。」張公瑾道。
「好,就這麼辦,反正他們打起來就是狗咬狗,我們進入草原就是要殺突厥人的,他們自己動手還省的我們煩。」
「全殺光了也不行,我們跑這麼遠的路,刀子不見血不吉利啊。哈哈。」
「說的也是,我從長安來到這裏不殺幾個人心裏不舒服啊,下面的將士也一樣,你說頡利是不是在營地里呢,要是在就好了,打完我們我們就可以收兵回家了啊哈哈哈。」
「應該不在吧,沒有聽斥候說有他的王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