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令官手中令旗揮舞,唐軍在陣前推出十幾個巨大的拋石車,拋石車的出現讓一直穩如老狗的高句麗人也有了一些慌張,這個東西它是隨機掉落,現在大家就開始賭運氣吧。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投石機在弓箭的射程外停下,一個個黑乎乎的陶罐靜靜的放在拋石車下面的軟兜里,唐軍士兵用力的把機關砍斷,就聽到「嗚」的一聲,巨大的陶罐在天空划過一條黑線迅速的越過高高的城牆,分別落入城內的各個地方。
陶罐裏面裝滿了特製的火油,罐子落地後「碰」一聲就碎了,黑乎乎的火油流淌的到處都是,就在高句麗人慌張的用黃土在覆蓋的時候,城外的唐軍弓箭手已經在將領的命令下,密集的火箭已經射入城裏,把地上的火油點燃,然後就是各種慘叫,一些來不及躲避的高句麗士兵跟百姓被點燃了身體,成了一個個火人四處驚恐的奔跑,然後就慢慢的委頓在地上成了一截黑炭。
隨着唐軍的油罐不停的發射,安市城城裏火勢大作,黑色的濃煙把整個城市給籠罩,到處都是城裏百姓驚慌的喊叫聲和慘叫聲,在城牆上的高句麗守軍基本都是本地人,擔心起城裏的家人安危心情明顯慌張,守城的動作也變的心不在焉,唐軍瞧准了這個空隙,又發起了迅猛的攻擊,要不是高句麗的將領強力的的打罵跟帶頭拼命的抵擋下,說不定還真被唐軍攻上牆頭。
在中軍觀戰的李世民看到遠安市城裏黑煙沖天的時候,從他到下面的百官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憋屈了幾天,終於能出一口氣了。你楊萬春不是牛逼嗎,現在就把你當王八燒,看看你到底能頂到什麼時候。
戰爭從來都是殘忍的,那一場場的勝利背後都是數不清的人命,,只要戰火燃起作戰雙方軍隊唯一的目標就是勝利。為了勝利什麼百姓的生死從來都不是交戰雙方的考慮,死多少人那只是個數字。
安市城中火勢越來越大,濃煙滾滾都飄到中軍這裏,聞着那嗆人的煙味,李世民的心情是愉悅的。
作為一個帝王,既然發起了國戰,他原來的心裏裝的是功績,被楊萬春搞了兩把後現在心裏裝的是面子,只要能報復回來,放火焚城他只恨城裏的火燒得不夠大,燒死的人不夠多。
長安城,藍田侯府外。一個身材廋削的年輕人在跟門外的衛兵溝通「本官是欲進去拜訪未婚妻,還請通融放行。」
自從藍田侯府被圍之後,這是第一個來拜訪的人,那個士兵盯着他看了一會去匯報上司,過了一會道「你進去吧!」
來的人是裴行儉,他本來已經回鄉探親,聽說了藍田候府被官兵包圍的消息後,心急如焚立即回京,一路風塵僕僕的趕回長安。
裴家這麼多年好不容易出了個人才,怎麼可能就這麼讓他回去,紛紛勸他反正是定了親,現在被官兵包圍定是李東升出了什麼問題,直接毀親就算了,現在你是進士,不知道多少人家要等着跟你結親,何必去趟這個渾水呢。
但是裴行儉怎麼也忘不了那個嫻靜的女孩子,在陽光下溫婉的畫畫,他就認定她是自己這輩子的伴侶。
當李成來到前院的客廳,一眼就看到了在廳中一臉緊張的裴行儉,看到自己的丈人到來立即就快步上前行禮道「小婿拜見丈人,不知府中出了何事,怎麼會被官兵包圍?」
李成現在也是莫名其妙,自己的兒子跟陛下去打仗,忽然就搞了個謀反的罪名,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也是懵圈,他咳嗽了一聲道「裴公子,現在侯府被圍,具體罪名還不知道,估計是東升哪裏出了什麼問題。但是據我們打探的消息說是涉及謀反,為了不耽誤公子的前程,我看這個婚事還是就算了吧?」
李成故意擺出一副冷淡的表情答道,這個時候也是考驗人品的時候,他也想看看李東升選的這個女婿裴行儉聽到這話是個什麼反應。
裴行儉起身道「岳父大人,我裴行儉不敢自詡君子,但是也做不出悔婚的事情!」
「我已經問過珠兒,她說你前途遠大,現在我家這個情況不想拖累你,所以你還是回去吧,婚書就在這裏,你帶回去,我家會對外公佈是我家悔婚,絕對不傷公子的名聲!」李成板臉繼續道。
聽到李成的話,裴行儉的臉上露出堅定的神色「岳父大人,我從家鄉趕來,備受家族的阻擾,但是我本人就沒有想過悔婚的事情,我已立誓此生非珠兒不娶!」
李成聽到裴行儉的話十分驚訝,這個時代的人對家族的歸宿感和忠誠度後世人根本想不到「那你怎麼跟家族裏的人交代?我們家可是謀反的大罪。你有了牽連,你的前途怎麼辦?你心中真的一點都不介意?」
「岳父大人,如果我說自己不介意,那肯定是假話。」裴行儉一臉坦然的道「但是我輩大丈夫,我相信不管遇到什麼困難都會克服!」
聽到裴行儉的表態,李成對自己的女婿非常滿意,他頓了一下道「既然你有這樣的決心,我就不再提悔婚的事。但是日後要是你在朝堂里被壓制,到時你要是怪到珠兒,讓她受委屈,我家裏肯定不會放過你!」
李成這個話說的聲色俱厲,作為父親和唐朝的女兒奴,他今天也是把醜話說到前面,現在裴行儉年齡還小,心裏對珠兒的感情,覺得世界上什麼也比不上兩個人的相處。
但是生活可不是只有感情,還有各種各樣的事情。隨着時間的流逝,夫妻兩人的感情慢慢變得平淡,到時候官場上被人打壓,誰能保證裴行儉的想法會不會改變。
「岳父大人,既然今天過來,就是一個態度。我既然娶了珠兒為妻,那今後我們夫妻就是風雨同舟,娶了她之後,我做不出那種把所有事情都怪罪自己女人之事!」裴行儉正色道「說再多的話也是虛的,請岳父大人和藍田候看我的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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