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三!」
「……要不起!」
陳若玟洗完澡就到客廳和馬余南他們幾個鬥地主,四個人輪流上。筆下樂 www.bixiale.com陳若玟每把運氣都逆天,打了十幾輪硬是一把都沒輸,累得她都不想玩了。
這一輪手裏還剩三張小牌,她就出了一對三,沒想到其他幾個手裏都沒對子,這運氣也沒誰了。
陳若玟無聊地把最後的一張四扔了出去,馬余南和吳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給打輸了。
陳若玟在客廳里等白謹言,沒想到白謹言沒等回來,倒是把何晚琴和魏昆這兩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等回來了。
何晚琴一進屋就看到了陳若玟,便直接朝她走了過去。
「小姐回來了?」
陳若玟點點頭剛要答話,就聽到門口的魏昆輕輕哼了一聲。
「阿諛奉承,卑躬屈節。」
什麼情況?
陳若玟都懵了,她知道魏昆好像看何晚琴不順眼,但是問句好怎麼就成了卑躬屈節了?
何晚琴嘩地一下轉過身,滿臉惱色。
「魏醫生,請你放尊重些!」
魏昆仰頭斜眼望着天花板「此地無銀三百兩。」
何晚琴氣得都不出話來了,剩下的幾個人則是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搞不清楚情況。
莫小新的目光在這兩個人中間來往掃了掃,八卦地笑了笑。
「魏醫生,你不會是追求何醫生失敗了,由愛生恨了吧?」
「哈!勞資追她?」魏昆聲音很大地嗤笑了一聲,表情是說不出的輕視。「倒貼我都不要。」
「你簡直是無理取鬧!」
這話說的人難堪極了,何晚琴不願和他爭論,連跟陳若玟告別的心情都沒有就步子匆匆地回了自己的房間,留下一堆人大眼瞪小眼。
陳若玟微微皺了皺眉,放下剛剛拿到手的一摞牌。
「你罵了我的人,得給個說法吧?」
陳若玟的態度還算比較客氣的了,全看在這個魏昆救過白謹言一次的份上。
魏昆看了陳若玟一眼,繼續鼻孔朝天。
「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呵!這人居然連自己也一起罵上了!
陳若玟眉毛一挑就要發作,眼看着一場亂子將起,就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別墅大門再一次被推開。
白謹言回來了。
應該是剛挑水走完來回二十里山路的原因,他的額頭上還布着一層薄薄的汗珠,身上的白襯衣也浸濕了一些,隱隱勾勒出健康的線條。
只是他的精神卻不是很好的樣子,眉間總有一股淡淡的郁色,面容看上去也消瘦了一些。
才幾天沒見到,他怎麼就瘦了?
看到陳若玟,白謹言似乎是愣了一下,接着眼眸微垂,語氣居然有些淡漠。
「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
「你難道不想見到我?」陳若玟挑眉。
出乎意料的,白謹言居然沒有答話,而是又看向了門口的魏昆。
「今天怎麼有空過來?」
不對勁。
太不對勁了。
白謹言居然不理自己?
這不科學。
「特地來找你的。」魏昆同樣一個眼神都沒給陳若玟,直接搭上了白謹言的肩膀。「出去說,這棟房子裏的空氣老子聞着就難受。」
一屋子的人都因為這句話皺起了眉頭,白謹言也蹙眉看了魏昆一眼,但是他不知道先前到底發生了什麼,也就不知道該從哪裏阻止起。
可陳若玟從來不是一個能忍氣吞聲的主啊,她冷笑了一聲,走到魏昆面前,微微仰起下巴看着他。
「看來你對我很有意見?」
魏昆從鼻子裏哼了一聲「始亂終棄。」
陳若玟做夢都沒想到有一天自己會和這個詞扯上關係,以至於第一時間都沒來得及發脾氣。
因為她懵了。
一直對這場莫名其妙的衝突很是疑惑的白謹言卻終於回過神來,拉了一把魏昆。
「你別胡說八道。」
「你什麼意思?」陳若玟同時開口問道。
魏昆看了一眼白謹言,當場就念了兩句詩。
「總角之宴,言笑晏晏,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陳若玟可算領教了一把一年前吳老師說的那番關於「文化積累」的說辭到底是個什麼意思了,這文化人罵起人來都跟別人不一樣。
魏昆念完又望回陳若玟「聽懂了嗎?沒聽懂我再給你念兩句。見異思遷無情變,忘恩負義不變臉。聽懂了嗎?」
魏昆的行為顯然讓白謹言有些無奈,他剛想說話,陳若玟卻急急抱住了他的胳膊,看着魏昆一臉的拒絕。
「我跟這個姓魏的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別聽他瞎說!」
白謹言愣住了,魏昆愣住了,後面傻傻看熱鬧的馬余南幾人也愣住了。
這貨是不是誤會什麼了?
誰說跟你有關係了?
看白謹言傻掉的模樣,陳若玟咬咬牙,乾脆踮起腳,眾目睽睽之下啵地一聲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我才沒有對這個姓魏的負心寡情,他倒貼我我都不要,我只喜歡你一個。」
縱然被陳立萬前些天的一席話說得心情鬱郁,這一刻白謹言還是露出了一個淡淡的笑容。
「老魏抽風了胡說八道,你不用理他。」
魏昆捂住了臉。
傻小子,哥哥是在幫你鳴不平啊!你不趁這個功夫抓緊時間賣個慘博同情,還在這裝什麼清風霽月啊,真捉急!
「我怎麼就抽風了?我……」
白謹言警告地看了魏昆一眼,不等他把話說完,直接摟住他的肩膀將人往外趕。
「你剛才不是說有事找我?出去說吧。」
白謹言看着瘦弱力氣卻很大,魏昆都擰不過他,強行被帶出去了。
陳若玟疑惑地盯着他們倆的背影,目露沉思。
旁人只看見陳若玟一副囂張又任性的樣子,總會覺得她一定是個頭腦簡單的人,可是陳若玟的情商可比實際表現出來的要高多了,只是平日裏她根本不屑於用而已。
她和魏昆沒什麼交集,可是對方今天一見到她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說些始亂終棄之類的話……難道是在為白謹言叫屈?
白謹言也很奇怪,明明知道自己晚上會回來卻跑去挑水了,倒像是刻意避開她似的。
可是為什麼?
陳若玟看向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己的馬余南幾人,皺眉問道。
「白謹言這兩天,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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