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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給我開門!」寧翔天使勁敲擊着房門。筆神閣 www.bishenge.com
沒有任何回音,這是常有的事,只是寧翔天接手公司,自尊心膨脹得有些撐破肚皮,必須得到回應才肯罷休。
1分鐘,2分鐘,3分鐘。
門依然沒開。
一陣慌亂的腳步聲在樓道間彷徨,很快隔壁的門開了,寧翔天從自己房間裏拿來鑰匙,自顧自地打開冰兒的房間。
房間裏一個人也沒有,只能聽到浴室里嘩啦啦的水聲,水汽、霧氣氤氳的玻璃上朦朧的勾勒出女人妖嬈的線條,甚是嫵媚迷人。
男人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假裝鎮定的坐在沙發上,掏出火機,靈活地變幻着法子分散注意力,等着女人。
環顧一圈女人的房間,灰色的窗簾擋住外界一切光線,似乎她的心永遠是鎖着,任何人都走不進。
白色的書桌後面是一架放滿各類書籍的書架,琳琅滿目的各類醫學、管理、各國簡史等等各個領域的書籍,不禁讓男人唏噓,自嘆不如。
一張大床,各種床上用品的顏色都是灰色,粉嫩的少女情結與十多歲的她絲毫沒有關係。
寧翔天感慨萬千地仔細觀看整個房間,小時候不屑進來這個黑屋子,後來不想,再後來就沒機會。
為了更好的了解女人,他故意讓吳媽給了他一把女人房間的鑰匙,這樣他想她的時候可以悄悄進來坐坐。
書桌上放着一個相框,寧翔天好奇的慢慢走過去,輕輕拿起,端在手中細看上面的人物。
這是一張溫馨的全家福,父親抱着冰兒,妻子溫柔地挽着男人的手臂,每一個人的臉上都掛着幸福的笑容。
相片中,冰兒笑容燦爛,像朵清甜的丁香花,純淡無華、天真無邪,那雙水靈靈的大眼睛,似乎擁有全世界一般滿足,只是眉眼處那顆眼淚痣,總給人寡淡的感覺。
幹練、精明的父親一臉溫和,慈愛的眼裏都是冰兒可愛的模樣。
冰兒的母親,確實少有的美人面容,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就感受到傾心的電流,高挺的鼻樑帶着異域風情般的韻味,那張像紙一般薄薄的唇瓣,輕輕露出齒貝一段,性感無比。
可惜了,真的太可惜了!
阿姨,你死得早,冰兒似乎也跟着你封閉了自己。
寧翔天緊緊捏着這張照片,浴室門開了也沒聽到。
「你怎麼在我房間?」寧冰兒一邊擦拭着頭髮,一邊驚恐的瞪大雙眼看着眼前變態的男人站在書桌前。
一件蓬鬆綿軟的浴袍簡單包裹着女人玲瓏剔透的身體,若隱若現的迷醉着男人痴迷的大眼。
剛剛淋浴過的身體渾身散發着香精的味道,只是那雙眼,依然冷淡得抹殺一切溫情。
寧冰兒給人的第一印象,除了冷,還是冷,就像一張千年寒冰孕育出來的孩子,心骨都是透心涼。
那是他們不了解她!
兒時的冰兒活潑可愛,笑容甜美。
上一世,以林依依的名義被康奕寵着的她,嬌羞迷人、柔情似水的溫暖着康奕。
魅惑、嫵媚的模樣,含情脈脈說着那些肉麻的詞眼,誰也想不到那是冷如寒冰的冰兒干出的事。
看到男人出現在房間,寧冰兒警惕地拉緊衣服,包裹好自己。
「這是我的房子,我想到哪就到哪,你管的着?」寧翔天不以為然的說着違心的話。
沒有一句傷心的話刺痛過女人的心,反而讓自己越來越挫敗,越來越難受。
「你的房子?寧翔天你可真夠不要臉的。」寧冰兒冷哼一聲,嘴角斜扯上挑,微眯的眸子裏透着諷刺和嘲笑,整張臉都明擺着告訴男人你不要臉。
「不是嗎?你敢說不是?」寧翔天提高音量,慢慢走近女人,聞到女人身上清香淡雅的氣味,迷醉的深吸一口。
「流氓。」寧冰兒懶得搭理這種無聊的舉止,大步走到門口,使勁拉開房門,大聲說道:「滾出去!」
「着什麼急呢?兄妹倆還沒好好嘮過嗑,快過來坐下。」寧翔天翹起的腳一晃一晃,吊兒郎當的模樣像極了一個小流氓。
迷離、閃爍不定的眼神,似笑非笑的邪魅笑容,整張臉看着特像一隻狐狸,而那雙白皙而修長的大手像彈鋼琴一般,靈活彈奏着,或許這麼好的皮囊,出去賣,肯定也能月入百萬吧。
「無恥,快滾出我的房。」寧冰兒暴躁的吼道。
樓下剛回家,哼着小曲,開心換鞋的袁雪菲嚇了一跳,驚疑得彎着身子,偏頭看發生什麼情況。
「這麼凶,以後怎麼嫁人?寧家可不做這種虧本的買賣,一輩子養個賠錢貨。」寧翔天死皮賴臉的坐着不起,調侃着這頭髮怒的母獅子。
狠狠瞅一眼男人,安靜下來的女人周身換發着咄咄逼人的寒氣,森冷地瞅着男人,一句話也不說,就像外科醫生的手術刀慢慢劃拉着男人的皮肉。
「瞪我也沒用,爸爸現在生病,現在整個寧家我說了算,對我客氣點。」寧翔天玩味地看着自己的打火機,左右翻轉玩弄着。
「真不要臉。」寧冰兒冷冷罵道。
袁雪菲躡手躡腳的上樓,看到這兩人的冷嘲熱諷,雙手麻利的上手抓住女人的長髮,嘴裏狠狠罵道:「小賤人,還敢回來?」
突如其來的橫禍降臨頭上,突兀得不知所措。
冰兒很快反應過來,湊近女人,減少頭皮被撕扯得疼痛,彎着腰,一胳膊肘撞在女人的小肚上,用力一腳踏在女人腳尖上。
「啊!」女人疼得不知所措,不知道是抱肚子還是抱大腿,一蹦一跳地蹦躂着,活像一個跳樑小丑。
房間裏快速移動着一個身影,寧翔天慌忙跑過去,一掌推開寧冰兒,擔心地問道:「媽,你沒事吧?」
看到母親手裏抓着的黑色秀髮,心疼地喘一口氣,悄悄斜眼看看掉頭髮的女人,還是那張冰山臉,冷漠地看着他們母子。
「寧冰兒,你怎麼可以這麼對長輩?」寧翔天理直氣壯地站起來,氣惱地罵道。
心卻莫名疼得喘不過氣,手心手背都是肉,一個是媽,一個是深愛的女人,要他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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