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冰兒衣服凌亂,頭髮蓬鬆,脖子上幾顆草莓印子很清晰的刺着眼眸,此時的她瞪着那雙驚恐的大眼,縮到牆角,像灘稀泥一樣軟綿綿的靠着牆,手裏拿着刀,猙獰着,與寧翔天對峙着。筆硯閣 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站在對面的寧翔天,一臉玩味的看着寧冰兒在抗拒,在掙扎,在拒絕,上半身的衣服已經解開,露出漂亮的八塊腹肌,皮帶已解,像只飢餓的大灰狼,等着垂死掙扎的小白兔乖乖投降。
「誰?」寧翔天聽到窗子處傳來的動靜,害怕的回頭一看。
看到康奕那張帥氣的臉龐已經變黑,陰鬱着、憤怒着看着自己,那雙深邃的眸子像把鋒利的刀子,射出的光芒直接刺透心窩。
「康奕,你怎麼會來的?」寧翔天看到康奕那一刻,整個人都呆了,嚇傻了,不知是人是鬼,為何會這般及時的出現在自己的房間。
每個人在驚恐下,本能的反映最真實,除非經過嚴格訓練,不然誰也隱藏不了。
驚恐!
害怕!
惶恐!
這是寧翔天第一反映。
他簡直不敢相信康奕會從天而降,抬起手,使勁地再次擦亮雙眼,想要看清楚,是不是眼花,或者心中覬覦而產生的幻覺。
閉上,再睜大雙眼看向窗前時,康奕那張暗黑的帥氣臉龐正慢慢逼近自己。
真的是康奕!
真的是那張帥氣得讓人妒忌的臉龐,只是那雙眸子充滿憤怒,兩個拳頭緊緊握着,馬上就要暴擊天兒的腦門。
「畜生……」話音剛落,康奕伸出大長腿,一腳踢在寧翔天的大腿上,再跑跳起來,一腳踢在肚子上,整個人被撞出好遠,彈起來,重重落在地上。
「啪!」
「啊!」
落地聲伴隨着疼痛聲,充斥着房間,而寧翔天這個花花公子,瞬間嘴角出血,紅着眼圈,痛苦地仇視着康奕,這個像幽靈一樣,無時不刻不威脅着自己地位的男人。
他恨透了這個男人的存在,他把寧冰兒不願接受他的原因全部歸咎於康奕身上。
即使疼得在地上打滾,寧翔天的眼眸還是很犀利的仇視着康奕,而眼神偶爾瞟向寧冰兒,到嘴的肥肉忽然被狐狸叼走,這樣的故事從小就聽,從小也不相信。
可最終還是發生在自己的身上。
寧翔天確實不懂寧冰兒,強取強要那是流氓,感情是需要培養和表達的,而表達也要注意分寸和方式。
「林依依,你沒事吧?」康奕跑過去,抱起地上鬆軟的女人,滿眼的心疼瀰漫開來。
聽到熟悉的聲音,寧冰兒放心的笑一笑,手鬆開,「哐啷」一聲,刀掉了。
在愛人面前,寧冰兒嘴角勾起的弧度甚是好看,臉頰泛着紅暈,像朵盛放的桃花,整個人,溫柔地躺在康奕溫暖的懷裏。
聞着他身上特有的清香味,還有淡淡的煙草味,寧冰兒無比放心的靠着他堅硬的胸脯,小臉桃紅,滿眼迷離的看着康奕傻笑。
「你不能帶走她。」寧翔天垂死掙扎着站起來,想要搶走冰兒。
寧翔天對冰兒的愛已經走火入魔,身上每一個細胞都在渴望着得到寧冰兒,每一次呼吸都在想着寧冰兒,每一個眼神都在等待她的回應。
看到冰兒面對自己時是以刀相對,面對康奕是溫柔相擁,這難道就是愛與不愛的明顯區別?
愛一個人,或許就像下雨天,沒傘沒車的你冒雨狂奔中,忽然並肩跑來一個抬着紅色雨傘的女孩,她清甜的笑容,憂鬱的眼眸,瞬間驅趕盡滿身的寒氣,連頭頂的雨滴也被屏蔽。
可能寧冰兒永遠不會知道,她就是天兒狼狽時抬傘的女孩,是她溫暖了他的童年,就是這種愛到骨子裏的情感,讓他畸形的想要佔有寧冰兒。
他可笑的想着愛情還有另一種方式,那就是先佔有,再在日常的生活中感動她,慢慢轉移注意力,把她的心交給自己,然後心甘情願了解他,最終愛上自己,心靈與肉體都奉獻給自己。
所以他真的實施了,寧翔天覺得這個最好的方法。
沒想到這種卑劣的手段不能留住的愛情,只會毀了自己的愛情。
可能這是不平等的愛情世界裏,不愛的那個人最最卑微的愛情佔有欲,自私自利的愛情觀吧?!
「啪,畜生,等着法律的制裁吧。」一腳踹在寧翔天的肚子上,痛恨的罵着他。
這一腳不僅是為冰兒踹的,更是內心崩潰的一種發泄,極度憤慨後的釋放。
哪個男人受得了最愛的女人被凌辱,被調戲?
只踹肚子,沒有讓他斷子絕孫,已經是最大的恩賜,最慈悲的放過,是一個人擁有超強控制情緒方法後的冷靜方式。
安靜躺在康奕懷裏的寧冰兒,像只受驚的小鳥,纖長白皙的手臂環住他的脖子,忽閃忽閃着那雙大眼,可憐巴巴的嘟着嘴,一臉委屈的看着康奕。
最終還是這個男人救了自己,還是這個男人的懷抱最安心,還是這個男人的踏實,嘆息一聲,把頭貼在他的胸口,靜靜聽着他微微的喘息聲。聽着他撲通撲通的心跳聲,像一曲美妙的和弦樂,把心底隱藏的那絲欲望慢慢勾引起來。
踏着堅實的步子一步一步穩穩下樓,偶爾低頭衝着冰兒淺淺一笑,臉上肌肉繃得太緊,笑起來有些難看和僵硬,只有那雙寫滿心疼、心碎的大眼瞞不了寧冰兒。
他一定擔心壞了,一定心疼壞了,就算勉強露出的微笑看着也是很彆扭。
看到現在狼狽的自己,康奕不會有隔閡吧?
萬一他有心結,打不開,還會要我嗎?
女人胡思亂想的時候,大腦里分泌出的激素能讓情緒加速膨脹,浮想聯翩創造出一種摧毀世界的神奇力量,把死馬想成活馬,活人說成死人。
想着想着,寧冰兒有些擔心的摟緊康奕脖子,小心謹慎的看着他,注視着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都小心的分析着,猜測着,只是藥效慢慢發作,渾身燥熱不堪,臉頰更加紅暈,兩眼更加迷離。
越發痴迷的看着康奕,眼睛都不願眨巴一下,呆呆地看着最愛的男人。
「站住,你不能帶她走。」二樓發出男人抗議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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