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苦苦地糾纏過後,聶小川終於把李婉清安撫成功。只見他們倆依依不捨地離開彼此的懷抱,聶小川緩緩地拉着李婉清,來到了床前,讓她靜靜地坐在上面。而此時李婉清的手裏面拿着聶小川外面穿的衣服,含情脈脈地看着這位美麗的男人,柔聲地說道:
「小川,我來幫你把衣服穿上,別着涼了。」說完話又站起身,雙手已經把衣服撐開,準備給站在旁邊的聶小川穿上。
聶小川不想也不能拒絕,原因有兩點,第一,他想滿足李婉清的想法,這是她表達愛意的行動,拒絕了就意味着再次讓她傷心難過;第二,除了他的親生母親,他還從來沒有被別的女人包括沈雨,服侍過,也算是體驗一下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了。
只見聶小川乖乖地背過身子,相當舒展地伸開雙臂,李婉清拿着衣服順勢從他的背後慢慢地披上,衣服非常的寬鬆,不一會兒,一件青灰色的練功服很快就穿好了。
「李婉清,我要出去了,有點兒事。」聶小川抖摟了一下衣服,扭過身子,很煽情的喊着李婉清的名字,說道。
「哦,你要去哪裏?」李婉清不放心地看着聶小川。
「這我還真不知道,剛才我在師傅的信中讀到,他要我去找兩件東西,東西放在我們以前練劍的地方。他只給我畫了一張圖,這張圖其實就是一張床,東西就放在床中間的一個暗箱內。」
「不會吧,你連練劍的地方都給忘了?」李婉清詫異地問道。
「這麼說你知道在哪裏了?」聶小川眼前一亮,滿懷期待地看着李婉清。
「我當然知道了,你跟着那位師傅學習舞劍,已經有五年的時間了,我去過你們練劍的地方。」李婉清很得意地回答道。
「你去過?為什麼去呢?」
「對呀,你這是明知故問哦,人家想看看你在那裏都做些什麼咯,有幾次,還是你帶着我去的呢。」李婉清果真是愛上聶小川了,而且是不能自拔,不管是什麼事情,她都要特別地關心。
「哦,到底在哪裏啊?」聶小川剛才在隔間裏看信的時候,腦子過於衝動,只一心想着找到寶貝,卻不知道他們練劍的地方在哪裏,師傅在信里留下一張圖,圖里只有一張床而已,難道要讓他挨家挨戶地把每一張床,都仔細地翻找一遍嗎,這顯然太過魯莽、草率。
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到放着那張床的地方,他們曾經有整整五年的時間在那裏舞劍,而聶小川因為穿越過來的緣故,顯然是不知道的。
「好吧,看來你是真忘了。你們練劍的地方需要坐船才能到達,那裏是枝繁葉茂的森林,裏面有很多的野獸,每到晚上就會四處出沒,尋找食物……」
「這麼可怕,離長安城遠不遠?」聶小川沒等李婉清說完話,就激動的插話道。
「不遠,坐船到那裏的,多半是過去打獵的人,因為打獵的多了,森林裏的野獸就遷徙到了森林的深處,而你們的練劍場地很安全,只在森林的入口處建了一個籬笆院落,院落里有兩件房子,一間是廚房,一間是主室,你有時候會在那裏住下,因為船夫最晚是晚上八點划船載客,八點以後就沒有船了。」李婉清非常詳細地說道:
「後來,也就是這兩年的事情,長安城裏頒佈了一條告示,告示上說,禁止到那片森林裏肆意獵殺野生動物,只允許觀光、遊玩。然後,獵人是沒有再去了,而且別的人也不敢再去,因為那裏經常會發現一些屍體,也不知是被野獸襲擊的,還是被兇手殺害的,總之,那裏變成了讓人談之色變的地方。」
「霹靂啪啦的,唐朝的皇帝那麼有愛心,居然也知道保護起野生動物了。不知道那些獵人會不會鋌而走險,或者轉移陣地,不然,他們會活活地餓死,因為獵人就是靠打獵維持生計的,這是他們每天必須要做的事情。」
「哦,說的挺恐怖啊,那我和師傅還在那裏練劍嗎?」聶小川一臉迷茫地問道。
「當然在嘍,你師傅說沒人來更好,清淨。不過還是有不怕死的人,過去玩的,比如說我吧,我就不怕死,呵呵……」李婉清說完話,居然傻傻地笑了起來。
「具體在什麼地方呢,要不你送我過去吧。」聶小川認真地說道。
「咦,你不會什麼都忘了吧?」李婉清又是詫異地問道,「我記得你昨天還說,想你的這位師傅了,想要去那裏看看,怎麼你今天突然就失憶了嗎?」
「不是啦,我其實都記得的,只是想多聽聽你說話,聲音真好聽。」聶小川靈機一動,誇了李婉清一句。
「討厭,你居然是裝糊塗啊,不過,既然你喜歡聽,那我就多陪你說話就是了。」李婉清嬌滴滴地說道,一雙小拳頭便不自覺地打在聶小川的身上。
「在信上說,師傅已經離開那裏有一個月了,我過去也只是徒增回憶罷了。」聶小川沒有躲閃李婉清的攻擊,兩個柔弱的小錘子打在身上就跟按摩似的,很舒服。
「對啊,早在一個月前師傅就允許你出師了,你當時還不捨得呢。」李婉清已然停下雙手,生怕再次把聶小川弄疼了。
「那你帶我過去吧,反正你不怕死,對吧?」聶小川打趣道,其實他是認真的。
「好啊,好啊,我是你的貼身侍女,你走到哪裏,我理應跟到哪裏的。呵呵……」李婉清再次露出了幸福的笑容,像一朵剛剛綻放的玫瑰花。
「你答應啦。」
「嗯,咱們這就出發吧。」李婉清點點頭,說道。
沒想到李婉清這麼爽快地答應了,她倒是真不怕去了那片森林,有可能就會遭遇不幸,反正聶小川是不怕的,什麼野獸,死屍,在兩個寶物面前,簡直就是浮雲,得到了它們,他還能怕什麼?
「好的。」聶小川剛想邁起步子,這才覺得自己的衣服變輕了,看到地上散落的東西,接着說道,「我得把一些東西帶在身上,搞不好會有用。」說着就俯下身子,彎着腰把地上的兩錠銀兩、兩塊牌子放進兜里,那本《龍虎蹴鞠場內家授書》被他撿起來放在了床頭的被子下面,反正帶在身上也沒有用。
兩錠頗有分量的銀兩,代表有錢,兩塊大唐公主的牌子代表有勢,俗話說,出來混,既有錢,又有勢,那是成功人士的象徵,也就不會輕易地受到欺負。
李婉清站在一旁,安安靜靜地看着,顯得並不在意,等聶小川都收拾好了,也沒有多問,就開始準備動身出發了。
只見,兩個人趕緊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李婉清跟在聶小川的後面,她回身又把門緊緊地關上,繞過院落里的兩道彎,先後跨出大門,門又被關上。接着,穿過封閉的過道,走進了廚房內,廚房現在沒有一個人,因為在這個時候是不會有人光顧惠鳳樓的,他們應該在前廳,或者回家了,等到將近晚上,六點左右的時候再過來,繼續在這裏煎炒烹炸。
穿過廚房,他們就來到了寬敞明亮的前廳,大廳的一張餐桌上圍着一幫酒保、師傅打扮的人,在那裏玩骰子呢,嘻哈說笑,不亦樂乎。而大廳的前台裏面,坐着一個豐滿的女人,正趴在櫃枱上眯縫着眼睛,不知是在睡覺呢,還是在發呆想事情。
「老闆娘,我和聶少爺出去了。」這時,李婉清適時地改了口,朝聶小川的親娘喊道。
「娘,我們出去了,你在這裏好好休息吧。」聶小川也不得不對着他的親娘,大聲地說道。
原來聶小川的親娘,並沒有睡覺,而是目不轉睛地看着對面的酒保、師傅們,饒有興趣地觀察着他們的一舉一動,她恨不得也過去和他們那幫男人,玩幾把骰子,可是她畢竟是個女人,而且是惠鳳樓的老闆娘,不能失了身份,掉了價。
「喲,兒子啊,你們出去要做什麼事?」聶小川的親娘立即抬起頭,看着聶小川和李婉清,擔心地問道。
「沒啥事,就是出去散散心,看看外面的風景。」聶小川沒有說實話,他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李婉清,希望她也不會把實情交代出來。
「是啊,聶少爺說他在屋裏悶壞了,想出去透透氣,放鬆一下身體。」李婉清心領神會地附和道。
「哦,你們身上帶錢了沒有,出去多少買點東西回來。」聶小川的親娘說完話,就趕緊彎下身子準備從錢櫃裏,找點零碎的銀兩給聶小川他們帶去。
「不用了,娘,我身上有的,已經夠用了。」聶小川見狀,便立即拍了拍衣服里鼓囊囊的衣兜,說道。
「哦,你身上的錢是從哪裏來的?」聶小川的親娘,皺着眉頭問道。
「這個嘛……」聶小川低着頭轉念一想,說道,「這個是我在蹴鞠場裏,玩蹴鞠比賽得的獎金。」
聶小川再次說了謊,又朝着李婉清看了一眼,李婉清明白他的意思,就跟着說道:
「對的,他今天參加了一場蹴鞠比賽,得了第一,還拿到了豐厚的獎金呢。」
「呵呵……」聶小川的親娘聽到這樣的消息,不免高興的笑了起來,她在為兒子感到驕傲。
「娘,那我們走了。」聶小川趁着他的親娘正在開心,就趕緊說道。
「嗯,在外面注意安全。」聶小川的親娘,又是擔心地說道。
「嗯,放心吧,娘。」
「記得早點回來。」
「嗯,好……」
「記得……」只聽聶小川的親娘還沒有說完這句話,聶小川和李婉清兩人已經走出了惠鳳樓,消失在了她的視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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