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然蹲在地上,神情專注,她沒有用自己的靈力,以劍氣來動手,而是親自手持匕首,劃開柳眉兒的皮肉,挑斷她的手筋,腳筋,鮮血自二人的身下流淌。筆神閣 bishenge.com
臉頰上濺了不少的血液,還是溫熱的。
翁然是笑着的,柳眉兒一直嗚嗚呼呼的哼着,五官緊皺,看上去極為痛苦,身體時不時的抽搐一下,但仍未睜眼醒來。
翁然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眼神明亮的瞧着柳眉兒,垂在腿邊的匕首兀自滴滴答答的掉着血珠。
她張嘴,露出兩排小白牙,嘴角邊紅色扎眼。
喘着粗氣,嘿嘿的笑着:「呵~呵呵~哈哈~」
她笑的張狂大聲,似瘋似癲,紙片人哆哆嗦嗦的站在牆角,兩隻手捂在嘴上。
倏的收了笑聲,臉寒如隆冬臘月,眼底恨意叫囂:「柳眉兒,這只是個開始!」
話落,翁然一掌照着柳眉兒丹田落下,就見柳眉兒腹部皮肉如浪向腰側滾動着,一聲慘叫,悽厲響起,柳眉兒口中鮮血狂噴,落了滿臉,丹田內的靈源被這雄厚一掌硬生生拍碎,導致柳眉兒周身靈力亂竄,瞬間傷及四肢百骸,五臟六腑。
渾身皮肉鼓來鼓去,骨頭嘎吱嘎吱的響。
「呃!」
翁然吐血向後退了兩步,一手撫胸,垂首,染血的長髮遮了半張臉,之前靠藥力勉強維持住不擴張的裂縫,在這動用靈源之力的一掌之下,也有所鬆動。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但是她還在笑着,猛地仰頭,一頭長髮後甩:「哈哈哈~柳眉兒!我看你以後還怎麼修煉!柳之德你柳家後繼無人了!哈哈哈~」
「咳咳~」
翁然捂嘴,止不住的咳了起來,鮮血自指縫溢出,卻還死死的盯着奄奄一息的柳眉兒,喃喃自語:「你以為我會叫你這麼簡單就死去嘛,你欠華兒的,我定要你十倍,百倍的奉還!」
話語幾乎咬碎在牙縫裏,是有多恨,才會讓一個人瘋狂至此。
她又給柳眉兒服了藥,止了血,縫上了傷口甚至還給好好的包紮了上,做完這些後,又為柳眉兒穿好了衣裳,之後便盤膝打坐,穩定自身狀況。
直到第二日午後,柳眉兒方睜開眼睛,殊不知,翁然已經定定的瞧了她一個時辰,眼神如刀。
失神的雙眼茫然的轉了轉,而後不禁皺眉,身體無一處不痛,難道是排毒的後作用。
正想着,一道極冷卻帶着戲虞的聲音想了起來:「你醒了?」
柳眉兒猛地轉動眼珠看去,但卻什麼都看不到,只聞到了刺鼻的血腥味道。
而身體的疼痛愈發劇烈,簡直痛的她恨不得死去:「你......你是誰?我怎麼了?」
「很疼嗎?」
「你對我做了什麼?」恐懼代替疼痛將柳眉兒吞沒,下意識的運用靈力,卻疼的她一聲慘叫,幾欲昏厥。
「別白費力氣了。」慢悠悠的話語,仿佛將柳眉兒凌遲着。
「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你可知我是誰!」柳眉兒色厲荏苒的吼着,可是無法壓抑的害怕卻讓她淚落都不自知。
「呵~呵呵~」
翁然的笑冷的刺骨。
「你說話啊!你為什麼要害我!為什麼!」
「柳眉兒,萬峰之巔柳家當代家主柳之德的女兒,生母是北河蔣氏當代家主的姐姐,年二十六歲,生辰七月初三。」
柳眉兒此刻已是冷汗濕透身體,她真的太疼了,可聽對方竟將自己的底細說的如此清楚,看來是早都查探清楚了。
「若是我柳家得罪了你,你放了我,我定為你說個道理,即使是蔣家,我也可以說的上話,你信我。」
見對方沒有答話,柳眉兒又着急的道:「若你殺了我,你以為你可以逃得過柳家和蔣家的追殺嘛,身處這個世界,所圖不過是對自己最大的利益,想想我柳家的勢力。」
「可你柳家有人殺了我的至親。」
翁然冷眼瞧着不斷掙扎的柳眉兒,臉上所表露出的那種殘忍,是無法形容的。
柳眉兒用力抬了抬眼皮,心思轉動:「我定讓你手刃仇人!」
「你不問是誰?」
柳眉兒一時語滯,她脫困心切,可此時與其知道為難,還不如不知:「不論是誰!」
翁然的神色更加危險,果然這個女人,永遠都是為自己考慮,自私狠心到極致。
「你剛剛問我對你做了什麼,你還想知道嗎?」
一時沉默,柳眉兒聲音已是開始發虛,她快要撐不住了:「無論你對我做了什麼,只要你放過我,我絕不報復。」
「這樣啊~」
翁然拉着長音,從地上站了起來,匕首自指尖迴旋,很是輕巧的道:「我挑斷了你的手筋還有腳筋。」
「你說什麼!」
柳眉兒饒是打算忍氣吞聲,再聽到這個消息後,還是沒忍住,她徹底的慌了,一雙眼珠都不知道該如何安放,身體抖個不停,
翁然緩步靠近:「不僅如此,我還打碎了你的靈源,你今生都無法在修煉了,作為一個廢人,你還想活下去嗎?」
柳眉兒只覺五雷轟頂,視線模糊,甚至連對方說什麼自己都有些聽不清了,疼痛愈發折磨,時刻提醒,讓她不得不信那殘忍的事實,再次凝聚靈力,又是劇痛反噬,鮮血噴灑,她瘋狂了。
「你找死!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哦~是嘛?」
翁然語氣淡淡,探頭出現在柳眉兒的視線之中,對方的咒罵聲戛然而止,如同被人一下捏住喉嚨,差點憋死自己。
她看着翁然,眼神從瘋狂到震驚,不敢置信,懷疑,憤恨,憎惡,恍然,害怕,躲閃,兀自強撐。
翁然將她每一個眼色的變化都看的清清楚楚,沒看到一絲絲的愧疚,看着對方不住想要後挪的頭,笑着問道:「你可還認得我?我的好姐姐!」
柳眉兒眨了幾下眼睛,沒有開口,估計是無從開口。
「忘了嗎?我是你同父異母的妹妹柳夏啊。」
翁然說着話,手中匕首左一下右一下在柳眉兒的臉上比劃着:「幾年未見,姐姐長的更好看了,誒呀~」
翁然驚呼一聲,柳眉兒只覺臉頰微痛,翁然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收回染血的匕首:「真是對不住,我這手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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